5日早上,点点滴滴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冯府府门上灯笼高挂,灯笼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灯笼下方贴着一副毛笔写的对联。刘惊天站在府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对联“傻笑”,念到:佳偶天成。“相公,咱们快点进去啦!”仙儿跟了上来,催促道:刘惊天应道:你急什么!酒席要到明天才办。仙儿接道:你停在这不走,之花他们!刘惊天回道:我没说不走,我歇会再走。他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二十几年,看着门上的“囍”字,彷佛就在昨天!“是不是想起了你们钻草堆的日子!”平伯一脚踏出门,打趣道:刘惊天说道:你个烂瓶子,你瞎扯什么!我们夫妻俩个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哪会像你!整天想着那些龌龊、肮脏的事。“对哦!你们夫妻俩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们不会去想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明天是你们儿子的大喜之日,我劝你们赶快回家去,你们不要在这自讨没趣。”平伯答道:刘惊天接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为什么要走!“你刚才说读过圣贤书的人,也就不会去想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更不会去钻草垛,按照这个推理,伟之不是你们的儿子,尤其不是你刘惊天的儿子。”平伯论道:刘惊天骂道:你放屁,伟之不是我的儿子,会是谁的儿子!平伯冷笑道:你问我,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老婆!刘惊天黑着脸,气道:死瓶子,你长着一张这么宽的嘴,你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平伯,我记得很清楚!伟之是你的儿子,伟之现在结婚,你怎么也得拿点聘礼钱!聘礼钱少说也要百八十锭银子,你方便方便(仙儿不停地打着手势)。”平伯相继地往后退,说:弟媳,这种事不能乱说,我跟你老公,刘小童不仅是同学,更是兄弟,你怎么能在中间拱火(火里添油)!你刚刚那番话,要负法律的。仙儿向前迈着步子,唤道:我忘性比较大,伟之是谁的儿子,我也不敢确定。你刚刚说伟之不是惊天的儿子。我还以为!伟之是你的······“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肯定是你记错了。”平伯退到墙角,一脸的尴尬。刘惊天叫道:仙月,咱们进去,你理这个疯子干嘛!平伯喊道:刘小童,我!我!刘惊天拉着仙月一路小跑。当他们跑进拐弯处,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同时笑起来“呵呵!!”平伯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巾帼不让须眉。“惊天,仙月,你们快到老夫人房里去,老夫人他们正在房里等候。”鲍伯站在大厅门口,嚷道:刘惊天谢道:谢谢鲍伯!“鲍伯,这里这么忙,我留下来帮忙吧!”刘惊天向前一看,续道:鲍伯答道:不用,不用,你们快些过去。刘惊天朝着鲍伯他们,唤道:鲍伯,你和大家在这忙,我过去了。“走走走。”“咚咚咚”刘惊天说:仙月,你的头发稍微拾掇一下。“相公,我的头发很乱吗!我过来时,我把头发盘好了。”仙月轻轻地拾掇着头发。“亲家母,亲家公,你们快快请进!”之花推开门,请道:仙月笑道:亲家母,咱们好久不见!“你们前两年见过面,我跟之花才是真的好久不见,我们有了······”刘惊天应道:“我们两年不见,两年不久呀!”之花接道:刘惊天回道:久久久,是蛮久。仙月道:还有啦!我们和之花成了亲家,你老是之花之花的叫!刘惊天微笑道:我们都是老熟人,忽然要我改口叫她——亲家母,我实在开不了口。之花笑道:咱们都别那么客套!叫啥都一样!“不一样,我们是亲家,别人听见我们叫得乱七八糟,别人会笑话咱。”仙月抢道:刘惊天附和道:老婆大人言之有理,我改口,我改口。“亲家母,亲家公——不愧是个好老公,对你服服帖帖,兼言听计从。”之花说道:仙月回道:亲家母,你别取笑我了!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一年没有几天在家,他靠我帮他操持家务,所以,他会对我礼让一些,要按我说,亲家公比他强多了,亲家公对你百般疼惜,不像他这样,外表一本正经,私底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仙月,我有什么算盘!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刘惊天举起左手,起誓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嚷嚷!其实,我家那位也和亲家公差不多,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家里的事情全都由我······”之花打断道:“你看看!男人为了养家有多不容易,谁想成年飘在外面,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你看到我就会怨声载道,就会编排我,你要学学亲家母,做事任劳任怨······”“学我做啥!我还要跟亲家母学,省得让你们这些老爷们吃得死死的。”“学我也累呀!我多想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要怪呀!只能怪命,我俩都是操心的命······”“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我没能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刘惊天自责道:刘惊天续道:我改天回到家,我聘上两个佣人,我让你尝尝差奴使婢的滋味。仙月笑道:好哇!“也不行,我的裤子不能去让别人洗。”仙月愣道:立刻,现场响起一阵笑声。“哎呀!我们站在这里聊,我们忘了老夫人他们······”之花恍然道:“咱们快点进屋。”刘惊天接道:仙月提起脚,急匆匆的往里钻。之花让着路,说:亲家公,你也进去。“老夫人好!”仙月进到里屋,请道:老夫人微笑道:免礼。“老夫人安好!”刘惊天跟上来,作揖道:老夫人回道:惊天,你不必客气!“小童,你们刚刚在谈什么!你们怎么笑得那么大声!”冯财主嚷道:“回少爷的话,我们刚才见到亲家母,我们心里高兴,也就聊了几句,没想!聊着聊着忘了时间。”刘惊天说:老夫人询问道:之花,你跟仙月多久没见了?之花答道: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二儿子生孩子的时候,我二儿子的小孩今年5岁,我和亲家母有了5年没见。“惊天,你喝茶。”阿凤捧过来一杯热茶,叫道:刘惊天接着茶,谢道:谢谢阿凤!阿凤重新端过来一杯茶,唤道:仙月,你喝茶。仙月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说道:老夫人,小儿与英儿的婚事,多谢有你及府上的支持!她们俩个小辈的婚宴,又要过来打扰贵府!老夫人笑道:不打扰,不打扰,老身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喜欢和年轻人腻在一块,更喜欢类似的氛围。“老夫人,外面的仆人都在忙,我也想出去帮忙。”刘惊天道:老夫人嚷道:你安心的坐在这,外面的事情,你别管!贵儿(冯财主)是你和畾子的同学,也是你们的朋友,明天就是你们两家结亲的日子,你们两家可以坐下来聊聊天。又或,你们一同出去府外转转。“老夫人,我们两家乃是当事人,我们出去外面耍,好像不合适。”刘惊天小声道:老夫人应道:有什么不合适!你们该睡就睡,该玩就玩,明天放心的参加俩个孙侄的喜宴。刘惊天拉住仙月一同鞠着躬“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之花凑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去捶老夫人的腿。老夫人笑道:捶得好,捶得好,之花最懂老身的心思。“老夫人,老夫人,吃饭啦!”鲍伯站在房门口,喊道:阿凤搀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站稳了。之花捶着老夫人的腿,唤道:老夫人,鲍伯在叫你。老夫人叹道:之花,你要是留在府里那该多好!“老夫人,之花的难处······”之花皱起眉头,接道:“这些天都是喜庆之日,你不能皱着眉头,你皱着眉头的话,那不吉利。”老夫人论道:之花无奈的笑了笑。老夫人迈着脚,嚷道:走喽!之花搭着老夫人的手臂,缓缓地走。“娘,前面就是大厅,你小心门槛。”冯财主提醒道:老夫人回道:多亏贵儿提醒。她抬高脚,一脚迈进大厅。“娘,安好!”大夫人起着身,请道:二夫人走到老夫人跟前,作揖道:娘,你上座。老夫人笑道:两位儿媳不必多礼!你们自己坐。“三夫人呢?”老夫人瞥了一眼前方,问道:鲍伯接道:三夫人他们在房里用餐。三夫人说,明天伟之和英儿的婚宴时,她会过来大厅吃饭。“她摆什么谱!她不知道刘伯夫妇今天会来吗!”二夫人不屑道:刘惊天辩道:二夫人,你过激了,一顿饭而已!三夫人过不过来吃饭都一样!二夫人答道:不一样。刘惊天应道:我们夫妇又不是客人······“惊天所言甚是,我们和少爷都是同学,我们之间没那么多礼数,我们之间随便点······”畾伯挤上前,打断道:“娘,你看到了,我没有说什么!他们合起火来挤兑我。”二夫人拉着音,去跟老夫人告状。畾伯鞠躬道:老夫人明鉴,我们没有!二夫人道:你敢说没有,你刚才和刘惊天在我面前碎碎念,你们故意气我,有意偏袒老三,还为老三开脱······“芬儿(二夫人),你把话捋直了再说,什么叫做开脱!刘惊天他们为啥要替小雅(三夫人)开脱!”冯财主责备道:二夫人接道:他们为啥开脱!他们自己知道!“芬儿(二夫人),明天是伟之跟英儿成亲的日子,你安分一点,最好别从中作梗,否则,老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夫人警告道:“娘,饭菜上来了,你吃饭。”大夫人叫道:老夫人微笑道:吃饭,吃饭,大家吃饭。仆人们争先恐后地去为主子们盛饭。二夫人默念道:她在警告我吗!“亲家公,你这边坐。”刘惊天拉着畾伯坐到一旁。“我俩这么熟!你别把我叫得那么正式!”畾伯回道:刘惊天应道:当然要正式,我俩是堂堂正正的亲家,俗话说“实至名归”,事已至,名归乃情理之中。畾伯说:你跟我说什么中不中!说什么礼仪法规!我们如同亲兄弟一般,你直接叫我的名字——畾子,我就叫你——惊天。刘惊天慢吞吞的说:这样,好,好是好。但,但仙月她们······“我们不管她们叫啥!她们叫啥与我们无关!”畾伯抢道:“大家吃饭啊!大家一起吃饭。”老夫人端起碗,叫道:刘惊天唤道:畾子,咱们过去桌上吃饭。畾伯点了点头,答道:嗯。仙月喊道:相公,你快点过来吃饭。刘惊天围上桌,应道,仙月,你看着我作甚!你也吃。之花探着头,问道:相公,你俩坐在那边谈什么?畾伯回道:我们俩个能谈什么!坐在一起随便聊聊。仙月与之花对视一眼,询问道:亲家母,你不是说,你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他们全都过来了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刘惊天附和道:连伟之和英儿都不在这。“小平子(平伯)也不在这。”冯财主端着一个碗走过来。刘惊天问道:他们在哪里?冯财主答道:他们都在爱菊家里。“都在爱菊家里,爱菊家里可就热闹了。”仙月微笑道:冯财主嚷道:可不是吗!爱菊家里这个时间一定热闹非常。“砰”雪儿放下碗,拔腿就往外跑。大伙同时看向雪儿。冯财主感叹道:这个丫头。刘惊天不解道:雪儿这是怎么啦!冯财主应道:多半是受了刺激。刘惊天追问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冯财主放下筷子,小声道:此事一言难尽,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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