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风的家族应该是东洋国家很有历史传承性的家族,这家伙牙突姿势摆出来以后,对着蒋诺的脑袋就是一套流利的刀法。 蒋诺对日式国家以及世界主流大国文化,她都有研究,因为她以前在我老爹身边做秘书工作的,对资料整合能力要求很高。 山口风对着蒋诺砍了十几刀,可就是这十几刀的动作硬是在武士刀流派的二天一流,天心流,一刀流,神刀流等各种流派中来回变化,所有的动作又都串了起来。 这几刀在丹祀基因的强化下,简直像是宫本武藏在世,要不是张葭信拉着蒋诺后退,她的脖子已经开花了。 但即使是这样,蒋诺的身上也开了好多刀口子,山口风那些花里胡哨的刀法全部打在了蒋诺身上。 蒋诺看着伤口里渗出的黑色鲜血,对手的实力上限在她心中又多了几个档次。 山口风到现在为止,所移动的步子根本就没有超过二十步,他所活动的圈层就只有一个中心圆圈,好像在他眼中,对付张葭信三个人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真本事。 丹祀基因的对决展开了,四个人身上都流淌着当年楚国皇族的血脉,凤凰的血液在他们的血管里燃烧着,每一个动作都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他们不能出一点差错。 山口风变换握刀姿势,他双手握刀,眼神在三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张葭信知道,一旦过多的格斗技巧展示给山口风看,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越有利。 自己学的是以色列格斗术,重点就是打击人的要害,她以前做雇佣兵的时候从来不会觉得这些自由搏击技巧,还是什么跆拳道有什么区别,只要一个人可以把这些格斗技巧练到一定境界,那么所有的对手都不叫对手。 但如今,张葭信和苏梨发现,人真正到达巅峰的时候,格斗技巧也是有一定优劣性的。 传承了几千年的日式剑道,肯定有一定传承的理由,这不是普通的雇佣兵格斗技巧可以媲美的。 山口风的毛孔不断释放信息素,在场的三个人都开始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神经细胞变得更加紧张。 木屐踩在地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山口风主动出击了,刀身对准了最瘦小的蒋诺。 他想要尽快送这三个女人下地狱。 张葭信和苏梨立刻向着蒋诺两侧靠拢,山口风是用牙突的刀法直接刺过来的,张葭信和苏梨本来想要一人牵制住一只手,然后限制这个人的行动。 可就在刀刃要刺到蒋诺眼睛,二人要抓住山口风手臂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变换了自己的刀刃方向,刀刃猛地下沉,随后刀口朝上,对着苏梨的眼睛就划了过去。 假动作。 假动作在苏梨和张葭信做雇佣兵的时候,教他们近身搏击的教官是最痛恨假动作的,因为战场都是生死场,一旦有人使用假动作,对方往往不会被假动作蒙骗,因为对方挥出来的刀已经过来了,做假动作其实是在浪费自己的动作施展时间。 但是山口风的假动作,不仅骗过了两个人,她们在面对假动作的时候,并没有预想过这事假动作的后果。 蒋诺和张葭信看着刀刃刺进苏梨小腹,然后再慢慢往上滑动,随之一点点深入皮肉。 山口风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了防止刀刃深入苏梨的身体,在向上移动的时候刺穿心肺,张葭信直接把手伸向刀刃,任凭武士刀砍进自己的小臂肌肉。 蒋诺侧步下蹲,随后一把抓住山口风的膝盖和小腿,强大的力量作用在山口风的小腿以及膝盖上,两道相反力同时运作,山口风的膝盖在咔嚓一声中便折断了。 山口风向后倒去,武士刀从苏梨的身体里抽了出来,随后刀刃高高举起,刀锋朝着蒋诺的脑袋劈了下来。 山口风已经受伤了,众人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放过的机会。 蒋诺没有理会落向自己脑袋的刀锋,而是迎着山口风抱了过去,手指扣进他的脊柱,又是咔嚓一声,山口风一处脊柱断裂,蒋诺的手指开始破坏他的中枢神经。 苏梨抓住落向蒋诺的刀刃,鲜血从手指里渗出,但是苏梨并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用手紧紧地抓住刀刃做了个引体向上将自己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中,随后腰腹发力,两只脚用力地蹬在了山口风的下巴处。 下巴鼻梁受伤,加上脊柱神经背破坏,山口风的反应在一瞬间内慢了不少,张葭信见到此情此景,手里的刀刃直直地刺入山口风的胸腔。 刀刃伸向山口风的心脏,那是以血液里丹祀基因为能力的人,最大的要害。 就在所有人都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紧张感涌上所有人的心头,山口风所释放的信息素在一瞬间得到了增强。 紧接着,山口风的皮肤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黑色,张葭信这一刀并没有灌入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因为她从未想过,这种黑色皮肤可以将身体强化到连核爆炸都能减弱的功效。 叮当一声,刀刃并未刺入山口风的身体,张葭信被一股力量弹出去紧接着,山口风用充满黑色肌肉的拳头击中苏梨的腹部,打断了后者身上几根肋骨。 随后山口风将手指伸进苏梨的肋骨,狠狠地扣住了她的骨头,将她整个人抓在空中,接着抽出苏梨手掌心的武士刀,最后一刀刺进苏梨的胸腔。 拔出刀刃,山口风甩开苏梨,他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蒋诺,后者还在拼命用手扣着自己脊骨,山口风将武士刀刀刃放在拳头下,对着蒋诺的后脑勺就插了下去。 蒋诺本来已经将山口风的脊柱掰断了,但是就在黑色肌肉皮肤长出来的一瞬间,那根断裂的脊骨恢复原位了,无论蒋诺怎么掰扯,那根骨头就是不断裂。 当蒋诺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想要离开山口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刀刃落向蒋诺的后脖子。 就在这时,心肺受伤的苏梨忽然从地上翻滚了起来,她先是一个扫堂腿击中蒋诺下盘,蒋诺趴在地上,刺向蒋诺的刀刃离她的要害又多了一段距离。 苏梨起身再次用手抓住刀刃。 山口风惊讶地看着苏梨,好像在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刺穿了苏梨的心脏,为什么后者还是能动。 原来,在面对刀刃的时候,苏梨任凭肋骨插进肺部,强行扭动位置,让插进肺部的肋骨带动着内脏移动,心肺在一瞬间移位,刀刃只是刺穿了肌肉。 山口风太强大了,这三个女人见过许多的丹祀人,即使在面临方菲的时候,他们也从未经历过如此绝望。 山口风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似乎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手里的武士刀挣脱开了苏梨的束缚,随后一套古老的刀法在空气中挥动,想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这两个人。 张葭信挥舞大臂,手里的短刀扔向山口风的锁骨窝,趁着山口风躲避刀刃的时候,张葭信上前抓住二人的衣领子,把她们拉出了山口风十步以外的距离。 三个人身上鲜血直流,身上的肌肉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但是肾上腺素依旧在大量分泌,眼前的危机还没有结束。 这个人总该有什么弱点吧,无论是基因,还是格斗技巧,这家伙几近完美。 山口风右手握刀,左手抵住刀柄底端,然后将刀身转了一圈,刀刃朝下放在自己腰间,又是一个拔刀术的动作。 这家伙的眼神没有一丝迟疑,随后弓步压身,迈着大腿肌肉就冲了上来。 张葭信在刚才的观察中已经对这招有点了解了,这招式中心压得越低,出刀的第一个动作一定是从下往上的。 刀刃挥出来的一瞬间,张葭信也弓步压身,降低自己的重心,随后一掌握住刀刃,制止了武士刀的行动路径。 山口风这个时候是双手握刀的,趁着这个机会,张葭信一个下勾拳打在了山口风的下巴处。 “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的时候,要试着忘记自己身为雇佣兵所学到的一切,将自己的身体置身于丛林,以一种变成野兽的原始状态面对一切。” 这是张葭信在教我近身搏击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所有的招式都是锦上添花,一个真正厉害的人,所有的身体反应都是基于原始本能的。 这感觉就好像丁点大的猫咪面对毒蛇的时候,总能轻易躲开毒蛇的攻击,这就是刻在DNA里的动作。 这一拳张葭信挥出去以后,自己的拳头骨头全部断裂,山口风的下巴歪了,这是黑色肌肉长出来以后,第一次对这家伙造成实质性伤害。 山口风毛孔里释放的信息素不再能对张葭信造成任何影响,前所未有的求生意识充斥在张葭信的每一处细胞。 手上丝毫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张葭信一手紧握刀刃,另一只手将断裂的拳头再次挥向了山口风的鼻梁骨。 砰的一声,山口风瞳孔有些涣散,大滩血液从鼻孔里渗出,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武士刀,可是张葭信的另一只手就是握在武士刀上,尽管刀刃已经没入骨头,即将把手指砍断,张葭信也没有松手。 非洲水牛在被雄狮追赶的时候,也会让其咬掉自己的尾巴而逃生,每个动物都有自己的求生本能。 山口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松开一只握刀的手,黑色手掌刺向张葭信的眼睛。 苏梨回身挡在张葭信身前,任凭手掌刺穿自己的腹部,苏梨上前抱住山口风,随后张开嘴巴,黑色血管遍布在牙龈处,原始本能涌上心头,最后苏梨一口咬在了山口风动脉处。 牙齿穿透山口风动脉的一瞬间,啊的一声惨叫传遍整个实验室,山口风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刺穿苏梨的那只手依旧在后者身体里捣来捣去,但后者就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牙齿继续深入动脉血管。 张葭信双手握住刀刃,刀身没入手指骨头,丹祀基因涌上双臂,叮当一声,张葭信掰断了山口风的武士刀。 山口风瞳孔紧缩,生物的恐惧心理闪现在他的眼神里。 他拔出深入苏梨身体的那只手,接着推开苏梨,用手掌刺向张葭信的脑袋。 在他恐惧的眼神中,他意识到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存在。 这个时候,蒋诺在地上快速奔跑,她捡起金发男人的滑板,伴随着在地上的一个加速,她在零点五秒内来到了张葭信身后。 蒋诺抓住张葭信的衣领子往后一甩,山口风的手掌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蒋诺把滑板推到山口风胯下,随后猛地一踩,滑板高高跃起,砰的一声砸在山口风下体碎裂成了两半。 山口风又是啊的一声惨叫。 蒋诺微微一笑,看来丹祀基因不是什么地方都会强化的,该痛的地方就该痛。 张葭信握住断裂的刀刃冲向山口风,身着甲胄的男人见状想要继续发动攻击,手掌挥向张葭信。 蒋诺喷出一口鲜血吐在山口风脸上,血液遮盖其视野的一瞬间,蒋诺抓住山口风刺穿自己身体的一只手不让其动弹,随后另一只手抓住山口风挥向阿信的手掌,强行改变其运行轨迹,让手掌刺穿了自己的肩膀。 山口风拼命挣扎,可是蒋诺就像不要命一样扣住他的手,鲜血从这个不到一米七的女孩口中流出,她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蔑视。 蒋诺把混着口水的血液再次甩到三口风脸上,她忽然用日语对山口风说道: “去死吧,你这弱鸡。” 话音刚落,两股力量作用在山口风膝盖上,双腿断裂以后,苏梨爬上山口风背部,两只手抠进山口风眼睛,随后张开大嘴咬住了山口风的动脉血管。 山口风扯着脖子大声惨叫,身体拼命挣扎,想要拔出深入蒋诺身体的两只手,后者嘴里鲜血吐个不停,但就是不松手,一直抱着山口风两只手,嘴里还一个劲用日语说道: “再见了,你这白痴。” 蒋诺深吸一口气,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阿信!老娘撑不住了。” 一阵风刮过,刺啦一声,断裂的刀刃刺进了山口风的脖子。 张葭信怕自己的力气不够用,把断裂的刀口抵住自己的胸口,自身运动的动能和力气作用在刀刃上,断裂的刀口压断了阿信的几根骨头,随后刀刃成功刺进了山口风的脖子。 黑色鲜血从男人嘴里流了出来,黑色肌肉和黑色血管朝着男人心脏位置收缩,最后消失,眼泪从山口风恐惧的眼神里流出,他瞪大双眼,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 蒋诺拔出插在自己身体里的手,随后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苏梨捂着腹部爬到蒋诺身边,看着她身上要害处的一个大洞,眼眶不自觉红了,她一个劲拍着蒋诺的脸: “诺诺,你怎么样?” 蒋诺挤出一个笑容:“梨姐,你咋样?” 苏梨摇摇头:“没伤到重要器官,你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吗?” 蒋诺摆摆手:“有点冷,估计是快死了,梨姐,我死了以后,你记得去给我父母说个消息,我存了笔钱给他们,银行卡在我房间的右下方抽屉,密码是......” 蒋诺咳嗽了一下,鲜血从自己的嘴里喷涌而出,苏梨想制止她说话,蒋诺再次笑了笑; “哦,密码是我生日,对了......我比较喜欢海葬,你记得......诶,伤口怎么不痛了?” 蒋诺抬起脑袋一看,发现张葭信在核反应堆里长出来的树木上抓了一大把长满黑色茎脉的叶子,张葭信嚼树叶,把一坨黑色的东西涂抹在蒋诺伤口处。 “我们是因为那棵树获得基因的,我在想它是不是也有治疗伤口的能力,你觉得怎么样?” 张葭信冷冷地说道。 蒋诺朝张葭信竖了个大拇指: “感觉棒极了,还有的冰冰凉凉的舒适,可以多来点吗?” 张葭信点点头,继续用树叶涂抹在蒋诺和苏梨的伤口处,苏梨看着蒋诺抿嘴一笑: “你和徐灿还蛮像的,都很乐观呀。” 处理伤口的过程持续了半小时后,蒋诺的血止住了张葭信就没再继续了,她将蒋诺背在背上,眼睛死死盯着那棵从核反应堆里长出来的树。 “唉,阿信,疼疼疼......” 张葭信道:“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老齐他们还在楼上等我们,苏梨,有办法把这东西炸掉吗?” 苏梨看着眼前的树,随后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他走到金发男人尸体边上,摸出了一包雪茄和一个打火机。 苏梨的目光在实验室内部巡视了一番,然后找了些写满资料的纸张,她将纸张绑在树枝末梢,随后点燃纸张,看着一点点火星越来越大,朝着树干位置移动。 在大火进入快要进入核反应堆的时候,苏梨三人乘坐电梯去到了楼上。 ——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看着那位面目全非的仁兄和我讲完这一切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蒋诺,因为苏梨和张葭信二人叙述事情的时候不会夹杂这么多感情色彩。 老实说,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裂开的死皮,一开始我是有点难过的,因为实在太丑了,哥们身上连乳腺都烧掉了。 但是后来我的心态就平稳了很多,因为所有人都大面积毁容了。 清醒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双马尾白大褂的姑娘又给我动了个手术,这次也没有打麻药,但是我开始能够感觉到轻微的痛觉了,说明身上像神经细胞这种不可再生细胞都开始复苏了。 但这场手术结束以后,我的脑子又开始不清晰了。 总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而且全身没有一处肌肉神经可以移动,我再次进入了植物人状态,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时间一点点流逝,中间出了几次内脏大出血的意外,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再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开始经常做梦,比较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就是我昨天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但是晚上做梦却一清二楚。 梦的内容就是我老是反反复复看见那个叫齐墨的红衣少年在做着一些日常生活的举动,他偶尔写写字,偶尔下乡种种田,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我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上摇摇晃晃的电灯泡,深吸一口气,然后坐起了身子。 周围的世界都是摇来摇去的,空气里的湿度很大,温度很低,远方的壁炉正在熊熊燃烧着,但体感温度依旧只有几度。 咸湿的气味涌进嗅觉细胞,我现在应该是处在一艘船上。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的皮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脑袋上的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内脏再也没有因为核辐射影响的负重感,看样子是完全恢复了。 “哟,醒了?” 回头看去,一个儿子头姑娘坐在旁边看着我,他穿着棉袄,脸上有一半皮肤还是皱巴巴的,但也处在恢复当中。 “诺诺?” 我惊呼一声,蒋诺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嘿嘿,看样子老娘青春依旧,你至少还能认得出来。” 我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周围是几张床,床上的杯子杂乱堆放,但是没有人。 蒋诺在自己的床头柜旁边拿了个苹果丢给我: “吃点维生素吧,这段时间咱两都没吃什么东西。” 我咬了口苹果,问蒋诺这时什么地方。 “我们在一艘捕鱼船上,今天下午已经开到白令海峡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驶入北冰洋了。但是现在船没有开动,因为我们要深入北冰洋的话需要破冰船,该船要今晚后半夜才能到。哦,对了,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咱们睡了很久。” 我道:“那......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蒋诺吃了口苹果,随后靠在床上:“我也不知道,我也才醒半小时,苹果是徐灿端过来的。” 蒋诺皱着眉头看向我:“诶,老齐,老娘重伤没穿衣服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看个饱满吧。” 我摆摆手:“大姐,你都烧成黑炭了,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我重伤期间记忆力很差,我可是什么也记不清楚,你别冤枉我。” 蒋诺摸着下巴:“也是,这期间我也没什么记忆力,但隐隐约约我老觉得,有什么熟人守在我身边。” 我吃完苹果,说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当中谁没有重伤,谁照顾得你呗。” 蒋诺一听,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她掀开被子,穿上羽绒服,随后迈着步子推开大门进入甲板大声嚷嚷: “徐灿,出来,你是不是揩我油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北冰洋的水汽吹了进来,我套上衣服,跟着蒋诺一起走了出去,一踏入甲板,我就看到徐灿和蒋诺站在船栏边上呆呆看着。 我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在不远处天空,一大片北极光笼罩在天空上。 绿蓝色的光芒映照在我的脸颊,天上的穹光拖着彩尾,以一种梦幻的色彩,在一瞬间照亮了极夜的整个天空。 蒋诺骂骂咧咧地出去,在看到北极光的艺术间就陷入了沉默,太美了,美得让人窒息。 曾经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的人生梦想就是去看一次北极光,感受一下这个世界最极致的美丽。 徐灿忽然说道:“北极光(Poris),是一种极特殊的光现象,地球上的北极光,从地面测量,大约有八千英里的距离。” 蒋诺瞄了眼徐灿:“哟,看不出来呀死胖子,书没读过几个,还知道这些东西。” 徐灿背对着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是菜渣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他说他有钱了一定要去看北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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