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日祭（1 / 1）

还好这会儿堂屋里人多, 闹闹轰轰;都在说话，没人注意到跪在灵桌侧面;他俩，林白青往边上挪了挪, 顾培也借着掏信, 就避开了。 现在, 他要讲讲那个‘不太对’了。 而要说顾培上辈子拒绝出席百日祭，除了顾敖文, 顾卫国;信也很重要。 但成也是信，败也是信。 在没有见她之前，顾培收到一封来自远方;, 侄子;信, 见他言辞恳切，满纸写;都是自己要如何如何照顾林白青, 要对她好, 要怎么把灵丹堂传承下去, 以为这个侄子人品不错, 也就不管灵丹堂;事了。 但人和人之间;感情在于交往。 林白青刚重生后就跑去见顾培, 还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医术。 这时顾培再接到顾卫国写;信，难免就要考核一下他。 而这一考核，出问题了。 掏出信展开，顾培又从包里翻出一封档案来，说：“顾卫国在信里说自己25岁，身端体健，你21，相差四岁, 堪称佳偶, 他是军人, 在军医院有病历和档案，我查过他;信息，他出生于1962年，目前三十岁，这件事他是在撒谎。” 林白青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卫国已经三十了，她才21岁，真要结婚，年龄相差有点大。 他是为了让自己;年龄不那么突兀才改;岁数吧，但他大概也想不到顾培这种严谨到近乎苛刻;人，会刻意去找他;档案来对年龄吧。 一个小小;谎言，但在顾培这种严谨;人眼里，他;道德就有瑕疵了。 “还有……”顾培顿了顿，打开了档案袋，说：“顾卫国在军医院就诊过，我查了一下他;病历，他;身体并非完全健康，他有……” 在林白青殷切;目光中，顾培说：“你虽然还小，但也是医生，我就直说了，他前列腺大概有点问题，很可能会影响到生育。” 顾卫国;前列腺确实有问题，林白青触诊过，异常肥厚，她一直怀不上，就劝他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看是否有不孕不育问题，他嘴上答应，却从不行动。 当然，他在外面一口气生了四个崽，就证明生育方面肯定没问题。 林白青不期顾培竟然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想笑吧，堂屋里人太多不好笑，只能忍住了笑，憋着，小声说：“婚事是人生大事，谢谢小叔告诉我这些，让我也好斟酌，判断，太感谢您了.” 顾培沉吟片刻，显然有点犹豫，在做思想斗争，但他终是说：“还有一件事，涉及到了个人隐私，因为是你请我斟酌，所以我要告诉你，但不希望你外传……” 这下林白青是真好奇了。 要知道，顾培虽然还不认识顾卫国，但顾卫国曾是军人，在军医院有档;，医院还有他;病历，他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只要一翻病历顾培就全翻出来了。 而顾培这话;意思，不就是说顾卫国有什么隐私是不能声张;吗？ 要不是堂屋里人太多，林白青都要凑顾培嘴皮子底下八卦了。 急切;心，颤抖;手。 她尽量装做老实;点了点头，心说快讲快讲…… 乖乖;小女孩儿，穿着宽宽大大;孝服，还跟个未成年似;。 不过她也是个医生，懂得医学常识，顾培就坦然说了：“顾卫国在十年间曾经开了大量;黄体胴，白青你应该懂得黄体胴;副作用吧……” 林白青愣了一下，心说这事并不大呀。 黄体胴是治疗月经失调，内汾泼紊乱;药物，基本属于女性用药，顾卫国肯定不是自己吃，军人在军医院拿药是免费;，而他妈乔麦穗常年月经失调，他应该是给老妈开;药，这在国内属于常见事。 顾培干嘛特意告诉她这么一件小事？ 她抬头去看，就见顾培那张洁白，斯文;脸上有种难以言喻;尴尬。 突然，林白青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差点爆笑出声！ 其实顾培是误解了，他刚从国外回来，不懂，以为他大侄子顾卫国在服用黄体胴，而男性大量服用黄体胴，是会致性.欲低下，喉结变小，乳.房变大;。 俗称就是，变成人妖。 所以顾培是在委婉;告诉她，他;老大侄有可能奶大喉结小，是个人妖。 憋笑差点憋到晕厥，就是此刻;林白青。 不过也罢，她不会解释;，就让顾培继续这个美丽;误会吧。 忍着笑，她说：“谢谢小叔提醒，我会斟酌着选择;。” 顾培顿了片刻，又说：“还有顾敖文，他抽烟非常厉害，据我判断一天能抽两包烟，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喝酒，烟酒非常伤身体，据世界医疗卫生小组;调查，烟民;平均年龄，比正常人要低十到十五岁，这方面你也要注意。” 再说：“因为都不算什么大问题，我就不告诉长辈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今儿;招夫会上总共会来仨小伙，有俩在顾培看来已经一无事处了。 他也习惯背一只双肩包，跟林白青;那只一模一样，但颜色是藏青色;，包打理;特别干净，拉开拉琏，他把信和档案全装了回去。 因为还有卫军他没有点评，林白青想再问问他对顾卫军是个什么观点，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如雷;怒吼：“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啊？” 三爷和五爷送走几个客人，刚刚坐下来休息，同时止语：外面出事了？ 再响起蔡三嫂;尖叫声：“顾卫国，你可是退伍军人，打我一下试试。” 呵，说曹操曹操就到，‘人妖’顾卫国来了。 “卫国，他怎么跟人吵起来了，怎么回事？”三爷说。 五爷说：“男人嘛，脾气躁一点正常。” 伸脖子望了眼窗外，没看到人，他又坐了回来：“这帮孙子辈里，也就卫国;嗓音最洪亮。” 三爷笑了笑：“在部队锻炼过;嘛，别;方面不说，他男子气概是有;。" 老人们历;大风大浪多，且他们刚刚重病过一场，于孙子辈们就会更宽容，听听，顾卫国在外面大吵大闹，但三爷五爷关注;，却是他有没有男子气概。 亏;林白青聪明，提前让蔡三婶点了一炮。 但那还不算啥，接下来林白青才要给他好好儿上颜色呢。 …… 昨天顾卫国找了一晚上劳力士，当然，表没有找着，白翻了一晚上臭烘烘;垃圾，回来特意洗了个澡，又把军装换上，肩章戴上，打扮;干干净净;来了。 结果刚到巷口，蔡三嫂迎门一盆臭泔水泼了过来，泼了他个湿汤打水。 他脾气很躁;，提拳就想揍人。 但蔡三嫂比他还虎，盆子一扔，头往他怀里一抵就开始尖叫了：“杀人啦杀人啦，顾卫国个军人要杀人啦。” 还好顾卫军也在，听见吵吵闹闹;，赶忙跑了出来，拦住了蔡三婶。 堂兄之间虽然见面少，但毕竟是兄弟，顾卫军替顾卫国掸着身上;脏儿，连声道歉：“五哥，我妈也是不小心;，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 顾卫国一身崭新;军装被蔡三婶搞成了落汤鸡，能不生气嘛。 但他得给顾卫军面子，因为这家伙很快就要出国，以后前途无量;，脱了被打湿;外套，看里面;衬衣还是干净;，他遂说：“没事，五哥好着呢。” “要不穿我;衣服？”顾卫军说着就要脱衣服。 顾卫国摁止了他，说：“快出国了吧，有啥需要帮忙跑腿;你就喊五哥，五哥战友遍天下，不论哪个地方三哥都能罩着你。” “谢谢五哥，我就知道五哥最疼我了。”顾卫军说着也要显摆自己，竖起三根手指来：“目前收到了三个offer儿，我正在考虑要去哪个国家。” “赶紧出国，争取拿绿卡，留在国外，你就是咱们老顾家;光荣。” 顾卫国说着，热情;搂着顾卫军抱了又抱，拍了又拍。 他今天是来抱得美人归;，懒得跟蔡三婶计较。 顾敖文也在，一身港牌，胸前还吊个小墨镜，打扮;跟只花公鸡似;。 但他就是个跳梁小丑，顾卫国没放在眼里，点点头也就罢了。 距离他上次回家已经有整整四年了，一直在战场上，到头来却啥也没落下。 林白青他也有整整四年没见过了。 当然，即使四年没见，她;小模样儿他记得，一个怯巴巴，土巴巴，永远穿着不合身;白大褂;小丫头，有几分可爱，还有几分木讷。 顾卫国心情很是激动，也很忐忑，因为做了一个跟林白青结婚，又变成大富翁;美梦嘛，心里还莫名;很自信，觉得今天林白青肯定会选自己。 正好这时长辈在喊，示意另外两个兄弟先进，一撩帘子，他也跟着进去了。 …… 林白青坐堂招夫，今儿就是正日子。 跟上辈子一样，来;也是顾卫国，顾敖文和顾卫军仨兄弟。 但不一样;是上辈子两位老爷子都病恹恹;，强撑着一口气在主持事务。 但今天他们都神情气爽，精神抖搜。 当然，有精神了，自然就要好好给灵丹堂选个继承者。 最先进来;是顾敖文，这家伙虽然打扮时髦，但因为读书太少，打扮;又太新潮，流里流气;，这么郑重;场合他居然嘴里还叨着一支烟在叭叭。 这就已经叫两位爷很不喜欢了。 然后是顾卫军，他最小，但唇红齿白生;帅气，不过他一看就是刻意在躲林白青，缩头缩脑，畏畏缩缩，好像面前;大姑娘是老虎，要吃他似;。 三爷一看他俩这模样胸中腾起一股莫名;火来，再加上病好了有力气发脾气了，当即就斥：“你们兄弟一副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 顾卫国虽然站在最后面，但他个头高，挺一挺就是三兄弟里形象最好;一个。 三爷和五爷对他印象都不错，就找劳力士被拘留一事，虽然他们生气，但从原则上来说不算大错误，毕竟谁年轻;时候还没个发横财;梦呢。 乍眼一看白衬衣绿军裤，他又浓眉大眼，一副堪担大任;帅气形象。 三爷就笑眯眯;，说：“白青，别在这儿跪着了，跟卫国出去走一走吧……” 出去走一走，聊一聊，是给他们单独;时间相处。 顾卫国一笑，心说当初;信没白写，果然他胜券在握！ 再看到林白青乖乖巧巧跪在角落里，虽然孝袍宽大，一张小脸也没有化妆，还有点寡淡，但毕竟那是才二十岁;小姑娘，单纯，可爱，还是张白纸。 她本身心地善良，又有医术，只要花心思教导一下，会是个贤妻;。 顾卫国上前一步就想去请人。 但就在他要经过五爷时，五爷一口差点吐出来：“呕……真臭。” 林白青也扇着鼻子说：“咦，好臭。” 顾培直接给臭;屏息了。 五爷有三叉神经痛，最怕闻刺鼻气味;，这屋子也一直开着窗户，而顾卫国身上是种极为浓烈;臊狐臭味，既有羊膻又有鱼腥，还像动物生殖器腐烂之后;味道。 他忍着呕问：“卫国，今天什么日子，你来之前都不洗个澡？” 顾卫国因为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呆在垃圾场，鼻子已经习惯臭了，所以不怎么闻得到，而且没进屋之前，在敞地里，身上;臭味也没那么浓，他嗅嗅自己;胳膊：“我洗了呀，男人嘛，就这味道。” 顾卫军知道这臭味是他妈搞出来;，但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在屋外还好，屋子里窄，湿衬衫，热体味让臭味又持续发酵，他和顾敖文俩都给臭;屏了息。 林白青善解人意;说：“可能卫国哥天生就这味道吧。” “天生狐臭，咱顾家人没狐臭，卫国，是不是你妈有狐臭，传给你;。”五爷问。 天生狐臭？ 顾卫国连忙辩解：“我妈没狐臭，我也没有。” 他还没想到是蔡三婶那盆水搞出;问题，想熄火，就说：“是是，我大概忘洗澡了，晚上回去洗。” 三爷;火腾;一下又窜上来了，说：“卫国，今天是你大爷百日，也是白青;大日子，就配不上你洗个澡，这点小事都要跟我们撒谎？” 顾卫国再闻，因为这股臭味太过浓烈，他突然想到原因了，但不及他解释，林白青更加善解人意了：“小事而已，他只要大事上不撒谎就行了。” 但这不火上浇油嘛，没洗澡是小事，可要他在灵丹堂;大事上撒谎呢。 那二成;利润两位爷倒不贪图，但灵丹堂是祖业，祖产，万一顾卫国背着家族卖地皮，或者干什么违法犯罪;勾当，叫顾家在东海市蒙羞呢？ 顾卫国听到林白青向着自己说话，因为这个场景暗合了他梦中，心里很是欢喜，再加上她两只明睐眨巴眨巴望着自己，有点猴急，想跟她单独处一处，就说：“三爷五爷，这都中午了，我带小林吃个饭去吧，她跪了半天，肯定也饿了。” 长辈;信任虽然像墙壁一样牢固，可一旦产生裂纹，就麻烦了。 林白青是谁，他们顾家仅剩;医脉，将来还会是顾家;宗妇，灵丹堂;主诊。 顾卫国满嘴谎言也就罢了，人姑娘都明着说他狐臭了，他都不知道洗个澡再来？ 三爷气;发抖：“一个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又脏又邋遢;，你们大爷当不起你们这帮大孝子，都给我滚出去！” 顾卫军看到林白青躲在小叔身侧;那双大眼睛明汪汪眨巴巴;，似饱含深情，一直在看他，生怕被选上，遂说：“行啊，我还有功课没复习呢，我这就走。” 但他这话直接把两位爷给气蒙了。 此刻大家在商量;是家族大事，也是一个女孩子;婚姻大事，人生大事。 那个女孩子拥有;医术和针可以让顾家所有;男人免于头疾，能救他们;命。 两位爷是为了他们这辈小辈;将来筹划，在布局，在委屈一个小女孩。 但你看看顾卫军那德性，他装都不知道装着点儿。 “一个二个急什么急？”三爷指林白青：“看看白青，早晨六点到这儿，一直跪在地上当孝子，上香，磕头，迎客送客，再看看你们，像什么话！” 恰好此时跪在案前;林白青抬起头，巴掌大;脸儿无辜而乖巧：“我不累;。” 但她越这样说，三爷就越是气;毛发倒竖。 她是个无父无母;孤儿，要不在顾家，是可以在公立医院工作，赚钱;，是为了报顾家;救命之恩，为了承顾家;族业才在这儿要选个丈夫;。 但你瞧瞧这些衰孙，是怎么对待她;？ 三爷气;浑身发抖，干脆说：“白青，我看他们兄弟翅膀都硬了，也看不上灵丹堂那点小店了，咱们也没必要上赶着，药堂，你自己干算了！” “爷爷！” “三爷！” 仨大小伙大吃一惊。 尤其顾卫国，他觉得也太可笑了，就因为自己身上臭两位爷就把他排除了。 这也太冤枉了吧，他身上本来没那么臭，是蔡三婶泼了他一身脏呀。 他心里觉得委屈，就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但正好这时有个远房;伯伯来烧香，进来了，三爷厉吼：“都给我出去！” 顾卫国不愿意，还想往前凑，顾卫军推了一把，他只好出来。 “总共就我们仨，两老这啥意思啊，谁都不选？”出了门，顾卫国说。 顾敖文翻白眼：“你不整天忙着在找劳力士嘛，连个澡都懒得洗，臭成这样，要我是白青我都不选你。” 顾卫军觉得这俩人简直有毛病，他说：“不选正好，把灵丹堂卖了大家分点钱不好吗？” 另外俩兄弟集体瞪眼。 …… 呵，三兄弟全臭了。 林白青想;是，就现在两位爷还非逼着要她选个人，她就提要求，放过侄子，委屈一下小叔。 但那得是俩爷犯难了，为难了，主动问她她才好说。 他们主动提，就会一力压下那帮想卖药堂;叔伯们，也会帮她说服顾培结婚。 如若不然，就将是林白青一个人对抗整个顾家。 毕竟灵丹堂;价值摆在那儿，几位爷对她也很不错，还有养育之恩，而她将要拿到;，是顾家所有人要到二十年后才能意识到有多珍贵;财富，非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那么做。 …… 草草吃了点午饭，五爷头疼;厉害，面色煞白，冷汗从鬓角往脖子里灌，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林白青洗了个手，就替他扎起了针。 三爷有些困，眯蒙着眼睛说：“白青，我看顾家这孙子辈没一个像样;，这样吧，灵丹堂你先收拾起来，婚事让我们再考虑考虑。” 跟三爷交换个眼神，五爷也说：“你也不是非得立刻选个丈夫出来，先把药堂收拾起来，就按你自己说;来收拾药堂。” 听这口气，俩位爷要推翻婚事，把灵丹堂直接送给她？ 那当然不可能，毕竟当初商议婚事;时候可是专门请了律师，还做过公正;。 …… 老人发了好大;脾气，孙子们也就乖觉了。 一整天都有客来，大家也不聊别;，各司其职当大孝子。 东海人服丧皆是百天，百日烧孝服，孝服一烧丧事毕，就该商量正事儿了。 顾卫国因为有那个梦打底，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很自信;。 那个梦太真切了，他都梦到林白青当众指了自己，还梦到他成了东海市;首富，林白青在成了他妻子后，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煲养生汤，他;钱多;花不完，而且不论怎么看，她都只能嫁给他。 老人们想耍性子，发脾气就让他们发吧，大不了忍一忍，反正到了晚上，这桩婚事他们必须要定。 所以他并没怎么操心已经板上钉钉;婚事，反而又在想劳力士。 而到了晚上，几个孙子以为要定婚事了，结果两位爷再度惊掉了他们;眼球。 三爷眼看着最后一件孝服也烧了，掏出存折说：“白青，这是灵丹堂;存折，密码你是知道;，从今往后灵丹堂;财权由你来管，凡事也都由你自己决定。” 林白青愣了一下，仿如做梦一般。 遗嘱敲;细，师父给她争了八成;净利润，是不跟丈夫分享，只属于她;婚前财产。 但三爷和五爷坚持，把财务管理权争给她未来;丈夫了。 也正是因此，上辈子顾卫国耍赖，顾培拿着遗嘱上门，帮她争到了所有;利润。 但俩位爷把财权交给她，那以后不论谁当她;丈夫都没关系了呀。 财权掌握在她手里，男人于她，不过是个废品罢了。 折子上有一万八，是灵丹堂这些年积攒;现金，也是林白青;陪嫁。 上辈子三爷把它交给了顾卫国，钱也全被他胡糟蹋了。 这辈子钱归她掌，她当然开心，可也不好摆在明面上，所以她并没有动。 只是一脸乖巧，站在二位爷身后。 …… 天下有谁不爱钱;，仨孙子眼看着老爷子要把存折交给林白青，全惊呆了。 顾卫国颤颤兢兢陪着笑：“三爷，您这是要把灵丹堂送给小林。” 开玩笑;吧，这老爷子没疯吧，居然把药堂;财务交给一个外姓女人？ 等以后结婚了，利润是林白青自个儿;，钱也由她自个儿掌，顾家;男人用来干啥？ 给林白青装门面，当稻草人唬鸟。 三爷看眼乖乖巧巧;林白青，主要是太气孙子们，见她不接，把存折强行塞到她怀里，转身，两眼阴沉：“我不给她，难道给你们这帮不肖子？” 环顾一圈，再说：“你们兄弟不是瞧不上灵丹堂嘛，那就把它送给白青。” 拉胯三兄弟当场傻眼。 心说三爷绝对是疯了，不过不怕，还有五爷呢，他应该还是理智;。 结果像刺猬一样顶了一头针;五爷一个个手指：“当初你们大爷是想收养白青;，我们为了你们而没同意，硬生生把收养改成了婚事。但看看你们现在这态度，正好我没闺女，白青改个姓就成，记在我名下，以后给你们当小姑姑！” 三兄弟集体傻眼：啥，林白青要变成他们;小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