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吾回到屋子之时,绮雯已然睡的很香,看来今天玩高兴了,故此睡觉的时候,嘴巴都露着笑颜。
张君吾为其盖好被子后,便就坐在她身侧,微微坐好,闭目养气,打算修行片刻再入睡。
而这时他隐隐闻到一股奇香,这香味摄人,若闻得久了多有勾人魂魄的感觉,然而稍重即逝,很快又消失无踪了。
他冷然一笑,倒是期待与那些毒蛇恶蝎的较量!
翌日,南越之地的阳光似乎更为透亮一些,不过才凌晨五六点,就已经照在在杯子上,窗外飘来些许海的鲜味,多少与龙国不太一样。
张君吾早早的起了床,领着寇九,在此港城之内,奔跑着,与往日一般,不间断的做着晨练。
穿越在交错复杂的小巷之内,都有些绕晕了,也幸亏昨夜在此走过一圈,故此还算是能认得路。
正当二人绕着这大街小巷跑了一圈,正要往回走时,却见到了相对残忍的一幕!
只见一个女子满脸是血,躲在一个垃圾堆之中,有个男子身后藏着带血的铁棍,正四处找人,他眼神狠戾,浑身充满着野兽般的狂性。
那男子四处翻腾,终于将目标锁定到了垃圾堆旁,他狰狞着面孔,悄然靠近!
“尊帅,
这女孩长的这么好看,显然不可能是个普通民女,定然是那甲王后的诡计!”寇九站在张君吾身后分析道。
“有道理,可这诡计,我只上当。”张君吾说道。
“啊?尊帅,既然是诡计,为何。”寇九还没问完,便听到清脆无比的敲打身,以及女子惊狂乱叫的声音!
“砰!砰!砰。”伴随着男人粗旷的谩骂声,那铁棍真就不当人的重打在女子的身上!
打的皮开肉绽,俏脸失色。
“求求你了,别再打我了。我真不想回去!求你了!”女孩死死抱住男人的腿,用嘶哑的南越语苦苦喊着!
“别想回?你又想跟哪个男人跑走?说!不然我打死你!”男人愤怒的咆哮着!
双眼发红,就如那已经失了控的野兽一般!
“我没有啊!我只是。”女子大喊着!
“没有?别想骗我!快点说!”男人暴怒了!
一脚踹开那漂亮但已满脸是血的女子,顿时女子的头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女子惨叫一声,死命的抱着头,往后逃去,但被男人拽住了腿,又一棍子敲打而下。
寇九当即明白了,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甲王后派来的,张君吾都必然要救下!
不然他能够眼睁睁的看到一
个女子被活活打死吗?
甲王后是拿女子的命来赌张君吾的心!
这条命张君吾要么救了,要么就在他面前打死!
就想知道张君吾会怎么做?是主动中计,还是理智应对?
然而张君吾岂是机器,这等拿人之性命换的赌局,他只能接!
这是硬逼着张君吾入她甲王后的局啊!
不过,他张君吾就算接了局,陷入被动,又能如何?
棋局之上,让个先手,也一样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
他不会怕上当,并且他还想着主动上这个当,他要既能救得人,也要破了甲王后的局,又能如何?
故此,他才说这个当非上不可!
那男子又一次抡起铁棍,猛地要砸向女孩的头,张君吾一把接住那铁棍,寇九则将那男子反手扣押在地!
“就是这个野男人,是吗?”男子咆哮着。
还真是演的入木三分!
然而女子虽然浑身是伤,可那身上透出那股奇香可是挡不住的溢出来的,张君吾早已知晓,此女子是何人。
故此双方身份,他张君吾怎会不了然于心?
“不是啊。他只是好心人而已。”女子瑟瑟发抖,尤其的可怜,身上不住的颤抖!
男子还打算演下去,却被张君吾摁住了头,说道:“不管
你是真演还假演,敢在我面前打人,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明白了吗?”
男子身子一震,张君吾的气场太强大,他压根就不敢再抬头回应一句!
况且假戏真做,他本就心虚不已,当即蔫吧了,不敢多做什么!
随即张君吾靠近女子,女子立刻作出委屈的样子,紧紧贴在张君吾的身上,抱着张君吾一顿痛哭!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悄然拿出一根银针,要刺入张君吾的脖子!
但针在扎入张君吾脖子的那一刻便就已然被霸炁碎为烟雾,可把女子吓了一跳!
“没事吧?”张君吾似笑非笑的对着女子说道。
“没事!就是委屈,多谢公子搭救!”女子说道。
“路过罢了,若能有幸,我也可带姑娘去附近治治伤口,免得流血过多,如何?”张君吾刻意说道。
女孩一愣,她不知道张君吾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察觉刚才自己要刺杀他的举动,但此刻她确实受伤过重!
若不去治疗一番,恐怕真有生命危险!
况且,银针已然无用,她本来也需要更多的机会刺杀张君吾!
故此她赶忙就孱弱的扶在张君吾肩上,露出最惨最可怜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公子仗义
相救了!小女子过楚儿,在此深深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来日一定相报!”
“不必。”张君吾淡然说道。
随即抱起过楚儿,朝着前方走去,楼上不少住户看着,都不由得想鼓掌!
可人群中还有一些人乃是甲王后的眼线,他们见张君吾已经上当,当即冷冷笑着,便要回去通报。
寇九开来了战虎军车,有意用龙国话跟张君吾说道:“尊帅,敢问人既然已救下为何还带着,刚才她已经行凶,您不怕她出其不意,再继续用凶吗?”
“怕?有何可怕?我正是要她继续行凶。”张君吾用龙国语回复说道。
寇九微微明白,当即点头。
过楚儿此刻已然头昏脑胀,毕竟是被真打,全身多处骨折不说,被踹上墙的那一脚,让其后脑流了不少的血,若非张君吾拦下最后那一棍,便就是入了鬼门关了!
如此伤势,挨得片刻,恐怕也是活不了了!
她恍然若失,脑子已然意识不清,忽然有些搞不清,谁是和自己一方,她要杀的人救了她,而她要为其办事的,却要杀了她!
好奇怪的立场。
没过多久,过楚儿便就昏了过去,靠在张君吾的身上,微微渗出的血也浸湿了张君吾的银色的长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