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境内,丰衣巷,老破屋内。
张君吾回到屋子之时,却见绮雯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来是等了他一宿。
他缓缓靠近,将要抱起他回到楼上去歇息之时,却见原本绮雯身子盖住的地方还有一张字条,他又只能用那远距离的方式去看。
只见纸上写着清秀的字体,却如那绮雯人一般的漂亮。
字条写着:“龙脊路xxx街区,423号。”
随着那清秀字体下,还有一张简略的图,画着那小小的地图,标明了特征和位置,可真是细心。
今夜,她应该了解许多,做了诸多功课了吧。
这时绮雯微微醒来,看到张君吾抱着自己,赶忙又装睡!
“我看到了。”张君吾无情的揭穿到。
绮雯无奈,只能睁开眼,脸色羞红的一动不动。
“父亲、母亲的事情交给我,你别费心了。”张君吾说道。
“怎能都让哥哥一力承担呢?我也想尽点力,明日打算跟他们谈判谈判。”绮雯说道,充满天真的模样。
张君吾温柔一笑,倒也不去打击她,她就算惹出天大的麻烦,他张君吾也能随意解决掉。
“你终于笑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你笑了。”绮雯在张君吾怀里,竟然还想着撒娇。
张君吾想起今日
寇九说的那些,什么他不够关心绮雯之类的话,当即也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最近也笑的少了。”
此话一出,绮雯当即脸上羞红不止,都要红透脖子了!
他,张君吾,竟然也会这般关怀她是否多笑!
简直难以想像这种话竟然出自他之口!
“谢。谢谢关心!”绮雯不知所措。
张君吾点了点头,随即将她安置下来,二人不语,气氛有些许奇怪。
这时,他似察觉有异动,便就暂未出那绮雯的闺房。
绮雯好奇,但也不知张君吾何意,可见他微微皱眉,随即冷冷咧嘴而笑,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此时不刺,更待何时?”张君吾对着窗户外说道。
绮雯一愣,如果以她的听觉而言,只能听到微微的吹风之声,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响动,这张君吾洞察力简直逆天呐!
这时,一个人翻身入屋,一把利刃袭刺而来!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那分明是一记黑色残影,快到模糊!
“咻”的一声,便已近身张君吾,利刃便要穿透而过!
然而那刺客却见张君吾似笑非笑,似在取笑自己!
这生死之间,一瞬而已,竟然还能笑?
“嗯?”这时刺客发懵!
我了个去!压根而刺不进去
啊!
“叮”的一声,利刃竟然崩裂而开!
“你这练的什么功?”刺客不由得惊叹!
那并不是什么功,而是张君吾自悟而成的“霸炁”!
那霸炁宛若一层至尊的铠甲,连热武器都打不穿,奈何不得,那短短利刃又能如何?
“来了,就先留下吧。”张君吾冷冷一笑。
那刺客一愣,已知行刺失败,便要跳梁而走!
然而刚刚飞起,飞到窗边,便突然感觉身后密布着凶厉至刚的横练之气!
“嘣”的一声!
竟然在他脚边轰鸣震响!
气势之猛顿时让他失去双腿,重重的摔下楼去,不过幸亏是二楼,并没有摔死!
张君吾说留下,便是留下,哪有第二条路?
寇九闻到声响立刻将那摔下楼之人架来,和着门口两个虎勋军士一同拽拉进屋子!
张君吾让绮雯留在屋内,而他则缓缓下楼,坐在一处,喝着那参茶。
这时寇九喊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摇头,不愿多说!
他便是那个列车站未离开,被那秦鸿才以合作之名请去的杀人特务!
只是现在黑衣打扮,与那时完全判若两人!
唯一相同的便是那刺杀人之时的绝对速度!
“不说?”寇九一拳打过,重重震在那刺客胸上
!
顿时那刺客一口鲜血涌出,这虎威重拳,谁能受得住?
“我说。我说了,能饶我命吗?”刺客这便求饶了!
他原是金府的特务,无奈与那秦鸿才合作,秦鸿才给他提供良好之情报与时机,他则负责执行任务!
“不能。”张君吾冷冷说道。
“啊?”刺客惊叹不已!
“你威胁到我妹妹了,便不能活。”张君吾说道。
说死便是死,也没有第二条路,张君吾一向说到做到,绝无食言!
刺客瞳孔放大,随即被了结!
而那尸首,也被拖运而出,运往某个方向。
“尊帅,不知身份,不怕对方再派人威胁吗?”寇九问道。
“怕?”张君吾笑到。
“好吧,那敢问这刺客如何处理?”寇九问到。
“送到秦家院门口,我近日本就有想拜访他之意。”张君吾说道。
“是!”寇九答道。
张君吾便就上楼,打算歇息去了,而这时却见寇九盯着自己,眼神莫名,便就问道:“还有事?”
“尊帅,今日您做的挺好的,就该多关心关心,多说点亲切的话,这样。”寇九还未说完。
“闭嘴!大晚上的想去和你尸首共处一室吗?”张君吾冷冷说道。
寇九赶忙闭上嘴,当即立正站好不敢多
言!
张君吾瞪了他一眼,随即上楼而去,尊威可不能轻易犯啊!
他走近屋内,却见绮雯正在他屋内打地铺,刚有些愣,但随即也就明白了,这丫头多少是害怕了!
也罢,待在自己身边,便可保她无碍,也避免今夜这般的事情在发生!
“冰棒哥哥,你不介意吧?我就睡一晚上,明天我还睡自己的屋子。”绮雯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介意,今后便在这儿睡吧,反正小时候我二人也曾在一屋,那时父亲、母亲则在你那屋子。”张君吾说道。
小的时候,养父母搬来这北州之后,便就买下这偏远的破屋作为栖身之所,由于屋子不大,房间不多,故此便让张君吾和小绮雯共处一屋。
只是那是年岁稍小,共处一室并无大碍,但此时二人都已二十有几,都已成年。
如此一来,终归有些不合规矩。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道冰棒哥哥的。”绮雯说道。
“我岂是怕人说道之人?”张君吾温声说道。
绮雯脸色通红,随即躺下便睡,用被子盖住脸!
然而这时他发现张君吾将他抱起,让她躺在床上,而自己则坐卧在那铺好地铺,就此打坐。
正如小时候一模一样,好像时光还停留在那段岁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