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青禾医院,重症区外。
胡成军,这个满脸胡渣之人正跪在病房外,等候着张君吾的到来,他很早便赶来了,在躲避要杀他的人,只要不是在巡捕营的办公处,他多少还是安全的。
雍城金府之人已对他下了通缉,他早早的便看到有特务在他家中附近徘徊!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那大少爷金致远向来做事不问缘由,故此他也不敢多想,只能多跑,以求留命!
他只知道,一个月前,他让北州五大家族联手创办地下化工厂,要将所制之物贩卖,求得大利润!
此事知情之人,多被坑杀,先是白府酒店的厨子张氏夫妇被推下山崖,而后又灭了郭氏家族,便都是灭了知情者的口,就是严刑逼供郭扬也是如此!
而他,也是知情者之一,或许这便是缘由!
正当他想着这些,他的身后已经有个身着白衣的医生,带着口罩,可手中却拿着晃着寒光的短刃,径直朝着他急速快走而来!
那刀极快,一道白影闪过,“呲”的一声锐响,便已割破胡成军的喉咙!
胡成军捂着喉咙,血不断的涌出来,他眼神绝望,转头看着那个杀手,挤着喉咙喊道:“为。什么!”
“大人想要你的命摆脱麻烦。”特务摁着胡成军说道。
胡成军一愣,当即想到那那金致远想把一切安排和干过的肮脏事,全都推到他以及巡捕营身上,自己摆脱的干净,当即气急!
原来,杀他的理由,竟然是如此的猥琐!
不愿和张君吾斗,便就杀掉胡成军,然后卖个好!
这样就以为张君吾就捉不到他金致远的把柄,毕竟所有坑杀张氏夫妇、郭家大仇等,便可顺利成章的推在他胡成军和巡捕营身上。
毕竟所有肮脏事儿都从巡捕营来。
一招金蝉脱壳,使得真是出神入化!
这时,重症病房门大开,几十个军士扑了过来,三两下便就制住了那刺杀人的特务!
而胡成军看到那轮椅之上,满身绷带,冷厉着眼神之人,正盯着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关进地牢的郭扬,郭统军!
胡成军这才注意到,他跪拜在这里几个时辰,便是向他行拜,犹如忏悔认错一般!
而此时郭扬看着自己死去,不正像当初他当时冷眼旁待的看着这个年轻将领,深陷牢笼,陷于水火,百般折磨一般吗?
这一切,都是张君吾有意安排的!
他的眼神迷离,血要流干了,看了看手中的表,时间正好
是下午两点!
一分不差,一秒不落!
“原来。我等的不是我活下来的时间,而是。我死去的时间。”胡成军一口血喷出,眼神涣散,就此倒地而亡。
身兼巡捕要职,乃北州治安、除暴、安良之最高职权!
可就在此医院重症区门口跪倒而死,如同以死谢罪!
郭扬冷眼看着,这个纵火灭他家门的凶手,这个让他永逝康健的罪人,这个助纣为虐,做那杀人帮凶的巡捕长官,就此死在他的面前。
大仇得报,心中畅快!
“尊要你死,你哪能活?”郭扬说道。
此言之意,便是指这张君吾的所有巧妙之安排!
“统军,这特务如何处置?”几个军士问道。
“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只有我兄弟才知道该怎么处置。”郭扬说道。
“是!”军士们压着那特务下了楼。
郭扬复职,张君吾自然也给他唤回了往日的副官,往日的部署。
与此同时,在那遥远的雍城,下午两点整,十几辆直升战机飞降在雍城政务办公楼,并未停靠,虎勋军士们从那绳梯而下!
将近千人军士顿时围住整个办公楼,远处微微震动,可坦车与装甲车的声音再逼近!
而那金致远趴在满是烟雾的窗口看着这底下
的一切,犹如困兽一般怒吼着!
直到歇斯底里奔溃着捂着头,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
“里面的人听着,尊帅有令,即日起封楼!除金致远以及金氏族人以外,其他人都可随意离开!”一个军士拿着喊话机大声喊着。
这楼里多少金氏安插的亲戚,他们现在全都面如死灰,惊怖不已!
限你三日之内,乖乖滚来我北州,向我兄弟磕头认错,否则我灭了你金家!——张君吾,附上麒麟尊玺印。
此信中内容,还未来得及再看,便已一一实现!
这张君吾果真说道做到,有没有一丝的多余,也没有一丝的缺少!
尊帅之名,果真名副其实!
三日?明日便是第三日!
而今日,他金致远与他家族之人已经被囚禁于此了。
可坦车的声音碾压着这雍城略显拥挤的街道,炮筒高举,已是围城之势!
北州境内,巡捕营附近。
“安置的如何?”张君吾问道。
“军士们上手很快,我们赤虎军向来学习力强,没有问题。”寇九说道。
“多监督,莫要轻视。”张君吾喝令到。
“明白!”寇九答道。
这是避免重蹈旧日巡捕营的最佳途径,严厉!唯有如此,才会不生腐朽之气,才不会以权
谋私,贪赃枉法!
“是郭统军的人,看来已经抓到特务了。”寇九指着前来的黑色轿车说道。
而张君吾看了看表,说道:“适才绮雯说今日要放学早些,今日便到此吧。”
寇九汗颜!这还有事情比之接个妹妹还重要?
“敢问尊帅,此特务如何安置?”寇九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放。”张君吾说道。
这个回答再次让寇九难以置信,之前那个特务放了便放了,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可这个放了,可就真的逃跑了!
这么轻易的便放了这杀人的特务,适合吗?
“敢、敢问。”寇九真的想了解张君吾的意图。
“用脑子想想,他如何能够逃出我张君吾的手掌心?”张君吾冷冷说道。
寇九实在想不明白,眼前此人乃是当代的智谋王者,他永远只能管中窥豹,不能完全了解其意。
“是。”寇九无奈的答道,便就前去安排了。
张君吾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风云已过,涌浪已止,如此惊天动地的势头,唯有张君吾可造。
此时有些人只能困在楼里干抽着烟,有些人只能待在牢房里感受自己往日的罪孽,有些人开始了亡命的生涯,然而他会发现。
天下之大,他竟无处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