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山据地乱成一锅粥,薛映情脸黑如锅底。 搜寻许久都没有找到人,薛映情怒极反笑,视线犹如一条毒蛇,阴冷的爬过全身。 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就怕一不小心视线相碰,死无全尸。 若是死的干脆倒也罢了,就怕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最怕的还是成为奇形怪状的怪物,那才叫死不瞑目。 “平时争功劳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都哑巴了。”薛映情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手下。 心腹大着胆子小声道:“主人,或许那个人已经逃出玉王山地界了,我们没法在外头大张旗鼓的找人,而且,也没人见过那个人,连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不知道。” 薛映情冷笑:“你的意思是找不到这个毁了我花了无数心血的玉王山据地的人?” 心腹听出他话里冷意,膝盖一软,跪趴在地,膝盖撞击石板发出的声音听的人骨头疼。 心腹极力忍住,脸眉毛都不敢抽动一下。 “主人,那人离开了玉王山就如那鱼入大海,鸟上青霄,难觅踪迹。若是大张旗鼓,又怕引起外界注意,增添麻烦。” “主人,我们在山里还可以看是不是生面孔,可是去了外头,那到处都是生面孔了。” 其他人十分佩服心腹,竟然有胆子说这么多。他们连抬头都不敢。 心腹以额触地,别看他说了那么长的话,实际上吓得心脏都要不跳了,没看见他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嘛。 时间过去,薛映情褪去那层疯狂,恢复如初。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此人能够悄无声息潜入,几乎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毁了我多年的心血。” “不仅如此,还能在这么多人搜查时逃走,可见实力不容小觑。”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薛映情:“你们散了吧,各处巡逻。” 这地方是不能再用了,要尽快搬走。 而被他们认为已经离开的公孙黎实际上还在这里。 她逃出山洞后本想离开,可是路上看见薛映情从一间屋子里疾跑出来,所以等他离开后,公孙黎趁人不注意闪身进去了。 进去看了看,这是薛映情的住处,于是她就躲在里头,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果然外头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人敢进来搜查。 睡醒后,公孙黎也没有要转移阵地。 等着薛映情的到来。 薛映情回到住处,刚关上门,就猛地后仰侧身,转过身看见公孙黎,瞳孔一缩,惊呼:“公孙黎!” 公孙黎:“你知道我?怎么,是从贺情口中听说的?” 公孙黎的出现令薛映情相当震惊,也知道阵法是谁破解的了。 “什么贺情,我不认识。” 对于薛映情的否认,公孙黎只觉得可笑,简直是掩耳盗铃。 公孙黎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道:“薛映情,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却说起了蠢话。” 薛映情眼睛微眯,危险起来,若是换了别人在场,大概已经吓得腿软了。 公孙黎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并没有将薛映情的威胁放在眼里,要威胁到她,这点气势可不够。 “那间木屋足以证明。”公孙黎笑笑,“你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百年前的一间屋子是什么模样。不要说你无意中看见过。我去看过,百年时间足以让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面目全非。” 薛映情不再否认:“你是来报仇的。” 公孙黎:“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贺情在哪儿,你带句话给他,他的脑袋我很快就来取。” 薛映情冷笑:“要他的脑袋,得先问问我。” 说罢快速出招,手指弯钩左右手来回钩爪。 薛映情手指钩在门框上,转身用力带走一块木片。 踢腿,侧踢,回旋腿,公孙黎双臂架十抵住他的踢腿,脚步用力向外一掀,薛映情在空中翻身两圈落地。 薛映情连续侧踢,公孙黎亦是如此,你来我往,在不大的屋子里打的难分难舍。 公孙黎后翻躲开薛映情的斜踢,站定之后猛的向前起跳,膝盖直击下巴,同时握拳击打喉部,令薛映情没有还手之力。 “咳咳……”薛映情手捂着喉咙,喉骨差点被击碎。 薛映情快速跑到床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长刀,横在面前。 公孙黎直接祭出绞天丝。 “这是什么?从你手掌里出来的,太神奇了。”说这话时薛映情不知道自己眼睛的贪婪有多么浓烈。 公孙黎:“想知道啊,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绞天丝织成一张大网兜头而下,薛映情脸色铁青,转身就要逃走,可是又能往哪里逃呢。 他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不停的挣扎,却越动越收缩,于是也就不再挣扎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薛映情好奇,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连旅游都没什么人会来。 他当初选择这里作为据点之一就是这里足够穷,这里的人足够愚昧无知,外地人一般不敢来这种地方,就怕有去无回。 公孙黎:“高阔。” 薛映情皱眉,嫌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公孙黎竖着食指,食指上舞动的是一小截绞天丝。 薛映情随着公孙黎的靠近而后仰,他道:“你要做什么?” 公孙黎笑着道:“你不是想要我的绞天丝?我呢,就大方的送给你一截,怎么样开不开心?” 薛映情极力装作不害怕,可是脸上微微抽动的肌肉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这个,你想用这个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绞天丝钻进薛映情的身体里,顺着血管在他身体里旅游。 公孙黎五指向掌心弯,眼睛看着薛映情。 “啊啊啊……” 薛映情脸色煞白,那个东西竟然在抽打他的心脏,这种极致的痛苦令他满地打滚,哀嚎不止。 他的惨叫传到屋外,惊的他的手下立马向这边跑过来。 公孙黎:“你记住这种感觉,若是你再杀人我就让你爆心而亡。不要忘记带话给贺情。好了,我走了。” 薛映情用表情做了一个扭曲的“请”的意思。 识时务,懂得见好就收,是他能够有如今地位的原因之一。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清冷的声音悠悠扬扬飘远…… 公孙黎随手摘下一朵粉紫色的小野花戴在耳边。 回到酒店洗好澡,正要填躺下休息,手机响了。 “公孙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池沼语气担心。 公孙黎心道,他在那么远都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不过也知道不可能。 于是问他:“怎么了,你遇到事情了?” 池沼不确定的说:“你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有人在监视我。我一开始以为是贺情的人,后来发现不是。” “你说,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公孙黎冷着脸:“你没事吧?” 池沼:“没事,那个人好像只是监视,没有做其它的事。” 公孙黎:“你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你在那边有贺情的消息吗?”池沼希望她能找到贺情,了解心愿,又怕她受伤。 “算是有点消息吧,具体的等我回去之后再同你说。”公孙黎有些累,面露疲惫之色。 池沼连忙道:“你先休息吧,等你有时间我们再聊。” “好。” 挂了电话,公孙黎很快就睡着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从她之后封印中苏醒后身体便没有百年前康健了。 以前和厉害的大妖斗个几天几夜都精力旺盛,哪里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就疲倦了。 那头,池沼看着挂了的手机,心里总是放不下。 公孙黎她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怎么听着声音这么无力呢。 那个地方发展不好,她会不会不习惯? 一直以来都是池沼在事无巨细的照顾公孙黎,这突然分开,他真是哪哪都不放心。 若是公孙黎在这儿,定然是要笑话他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 也会说,自己是妖,和淋个雨就要生病的人类不一样,不需要担心她。 “要不,我还是出院去找她吧。”刚躺下的池沼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也按不回去。 说做就做,他掀开被子,忍着疼,就去找医生要求出院。 医生再三劝说,说他伤的不轻,需要住院治疗。 池沼:“医生,我必须出院。” 医生:“理由呢?没有合理的理由,我真的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让你出院。” 池沼:“我有个朋友,去了一个地方,我刚才和她通电话,她有些不对劲儿,我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医生:“你那朋友女的吧。是不是送你来医院那个?” 池沼:“对,就是她。” 医生:“小伙子,你瞧瞧你现在这样,走路就差没有支根拐棍了,就算去了,又能帮什么忙呢?” 言外之意,你都这样了,去了也是添麻烦。 “……”池沼,“医生,你说的有道理,以后委婉一点,我能听得懂。” 医生:“我已经很委婉了。” 池沼扶着墙,回病房了。 医生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养好伤,否则去了也是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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