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被搂着脖子,她真想将小哭包的手臂强硬推开。 但是不能。 刚才差点就跌下来了。 姜娴也就顺势躺在了床上。 还不等她开口,嬴盈盈只用一只手就飞快地将衣裳脱光了。 “停!” 姜娴叫住了他,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嬴盈盈歪了歪头,不解地问:“恩人不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随时准备夺眶而出。 姜娴拉过衣裳给他披上,她本来找了一堆借口,但觉得说起来都太过麻烦,说出口她只有一句:“今日累了,先不来。” 嬴盈盈垂眸看着重新披回来的衣裳,问:“是因为白天我给恩人惹了麻烦,所以恩人才……” “不是。” 嬴盈盈又想了想,他问:“那恩人是因为我的脸变丑了吗……” “也不是。” 嬴盈盈看着躺在一侧的恩人,她和衣而卧,还闭着眼睛,一问一答,句句都有回应,但就是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 难道恩人不喜欢吗?不喜欢赎我回来干嘛?不喜欢留下干嘛? 嬴盈盈并不觉得自己会“表现不佳”,南风馆那晚之前,已经被教过该怎么做了,他觉得自己怎么都会比那个病弱的表少爷强的吧。 昨夜恩人宿在表少爷的房里,那为何今晚什么都不做? 嬴盈盈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慢慢躺在了恩人的身侧。 姜娴这时候补充了一句:“别多心,我就是累了。” “我没多心,恩人放心吧。”嬴盈盈也很贤惠地顺着她的话说。 实际上,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翻来覆去地琢磨来着。 姜娴也确实累了,她打算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入睡之前问系统:“还是没有疯狗的小作文上传吗?” 系统:【无。】 真奇怪,姜娴琢磨了一下,但索性也没警报,那应当就没事,不过还是等明日天亮后去看看大疯狗吧,实在放心不下。 姜娴睡着了。 嬴盈盈可睡不着,他悄悄坐起来,在打量着恩人。 主要是打量她这一身衣裳。 好不好生扑呢? 若是…… 他不敢贸然直奔主题,但要是把她口醒勾引一番呢…… 会有两个结果,一是撩拨成功,开始承宠。 二是惹怒了她,从此被厌弃。 嬴盈盈想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掐起了掌心,掐得掌心起了月牙红痕。 他在心里斟酌着,要不就冒险一试?可万一弄巧成拙了怎么办? 嬴盈盈掌心里的指|尖被捏来捏去,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下唇。 冒险一试?还是再等等时机? 嬴盈盈真的怕明晚就不能留下恩人了,父亲说过,女人的恩宠是男人一晚晚睡出来的,母亲后娶的小父本来就是隔壁的一个小寡夫,使尽狐媚手段,一来二去勾搭上了母亲,勾得母亲晚上都不回家,后来就娶进了门。 所以必须早日承宠! 尽管恩人现在就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的身边,可什么都不做,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只有真的侍寝了,才有安全感! 嬴盈盈正想着,突然听到恩人嘟哝了一句什么,他弯腰将耳朵贴过去…… “热……” 嬴盈盈沉思片刻,眼下还是初春,夜里热吗? 屋里的烛火还没熄灭,他看到恩人的脸色绯红,看来是真的热。 嬴盈盈在恩人耳边悄悄说:“热的话不如就脱一件吧?” 最好是脱光光!再“顺其自然”发生些什么事! 可姜娴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一直都没醒。 嬴盈盈有些失落,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找来了一柄扇子…… 这一刻,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早上的事。 早上第一次见到表少爷的时候,他的手里就捏着一柄团扇,而表少爷的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裳,可见他并不是热的,所以…… 表少爷是半夜给恩人扇风吗? 嬴盈盈大彻大悟!原来是这样! 就说嘛!表少爷病弱成那副样子,走一步都喘三下的人,怎么可能侍寝啊! 原来只是扇扇子吗! 既然都是扇扇子……嬴盈盈捏紧了扇柄,开动他的小脑瓜! 那就一定要让恩人在我房里有不一样的体验! 嬴盈盈环顾了四周,看到了桌上的一盆冰。 这是晚上下人送来的,用来给嬴盈盈敷脸消肿的。 嬴盈盈将冰搬到了床前,他坐在小凳子上,用扇子扇冰,风带着凉风吹向恩人。 姜娴尽管还在睡梦当中,但感受到了凉爽,她翻了个身,面朝扇风这边了。 嬴盈盈垂眸窃喜,那病秧子扇风肯定扇不过我! 哪怕只是扇风,我这里能给恩人不一样的体验,如此一来,只要恩人多多留下,侍寝还不是早晚的事,嘿嘿…… 正在嬴盈盈暗自高兴时…… 姜娴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坐起! “啊……” 姜娴的右手握住了左手的手腕,痛苦地叫了一声! 此时系统才响起警报! 嬴盈盈被吓得手里的扇子都掉在地上。 “恩人?” 姜娴在警报声中飞快地穿鞋,同时喊着:“来人!” 姜娴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嬴盈盈不解其意,恩人说“来人”,那我也算人手,我也跟上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于是他也跟在后面跑,可是恩人腿长身壮,跑起来太快了,他费力地跟在后面,一直追不上。 姜娴打开大门去了隔壁,猛烈地敲门。 进了门,姜娴立刻冲向小妶的卧房,将小妶从床上拖起来,问:“叶牧牧呢!” 姜娴的左手手腕好疼!定是大疯狗出事了! 妶掌柜睡眼朦胧,她的床上还有三个小侍,皆是赤|裸身体。 他们见到陌生女人闯入房中,三人皆是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妶掌柜清醒了下,说:“在……在后院!” “快带我去!”姜娴拖着妶掌柜就走。 她们跑到了后院,来到一处厢房门口,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姜娴后退一步,抬腿一脚将门踹开了。 床上没人! 姜娴找到一处柜子,才一凑近就看到柜子门缝下有血流出来。 姜娴立刻打开柜子,看到叶牧牧缩在柜子里昏迷不醒,双手上还是姜娴亲手给他戴上的那副锁链,而他的右手拿着一支朱钗,左手手腕上血肉模糊! “叶牧牧!”姜娴抱起人就飞快地往回跑。 姜娴抱着人刚一进门就喊:“快去叫大夫!” 嬴盈盈跑得岔了气,正蹲在地上准备起身,就看到恩人又回来了,而且恩人的怀里……还抱着那个打自己的人! 他……他的手上怎么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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