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过。”袁瞻晖站在山脚下跟袁安卿浊分享, “今天一路过来有好多人搭讪我。”
他们仨还在联系,毕竟袁瞻晖需要搞懂救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袁安卿想要摸清楚袁瞻晖身后组织。
所以在袁瞻晖暴露之后, 袁安卿对袁瞻晖表示了理解。一是因袁瞻晖太弱了,袁安卿不认对方能够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二就是袁瞻晖能够完美融入社会,并且无犯罪记录。
袁安卿给袁瞻晖发信息用词挺暧昧,里都是他盯上了袁瞻晖意思。
救主是见色意才帮袁瞻晖隐瞒。
这个理由很下作,但却莫名提高了可信度。
毕竟浊现在定位就是一个官方用来留住救主工具人,是接了个保镖名头。
所以袁瞻晖在见到二人之后才会刻意提刚才搭讪,他不想成救主玩物,牺牲色相对他来说也太过头了。
“真好多人来搭讪哈哈哈, 有个个子蛮小亚人我还挺喜欢。”袁瞻晖笑得尴尬, 他希望袁安卿懂了他意思。
袁安卿当然懂,但是作一个“以是”救主, 他决定忽略袁瞻晖暗示:“可能是你把耳朵尾巴都露出来了吧。”
袁瞻晖花豹耳朵尾巴都没再收回去, 而就袁安卿所,兽人亚人在亚人群体中是很少见。
而这些被称人兽缝合体亚人中最多还是些猫猫狗狗或者兔子仓鼠一类常见陪伴宠物类。
花豹就更少了。
“人类真很肤浅。”浊上下打量袁瞻晖。
袁瞻晖还是那副凶悍样, 纯黑背心,花臂,脖颈上收得很紧金项链,红到扎眼头发。
原那些人类亚人都是避开视线绕着他,但多出耳朵尾巴之后, 那些路人居然会盯着他看,还一副很兴趣样子。
“说你到底哪双耳朵能听到音?”袁安卿有些好奇。
现在袁瞻晖有两对耳朵, 一对属于人类,一对是豹子耳。
“这个。”袁瞻晖指了指己豹耳, “我变回原型之后原耳朵基就成了装饰,但我这个耳朵对音捕捉更灵敏。”
袁瞻晖说到这里,又想己接头人告诉己应该卖惨,让己形象更可怜一些,唤救主同情心:“其实我一直因它们而到卑。”
“啊,我懂,掉毛很厉害对不对?”袁安卿能够看清袁瞻晖全貌,袁瞻晖真正原型应该比这还稍微夸张一些,他脑袋应该彻底变成豹子头,而手也会变成爪子,浑身毛茸茸,“猫毛很难洗掉。”
“这个确实。”袁瞻晖头,他人形态还有鼻炎,所以原形留下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在认同过后袁瞻晖又觉得不对劲:“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找不到认同,我觉得己家长得都不一样。”
恰在,一位亚人从他们身旁路过。
亚人皮肤粗糙得像是亚麻布,而他头发则是塑料片一般透明成块状。亚人脸上有一个嘴巴,他眼睛长在了喉咙正中间。
这位路过亚人发现袁安卿他们在看己,他十分善地冲众人挥了挥他那树枝般手:“你们好啊。”
“你好。”袁安卿浊异口同。
随后他们又齐齐看向袁瞻晖。
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已传达到了。
一个人兽缝合体都得因长相卑,这界上要看心理医生都得排队摇号到猴年马月了。
“我长到这么都没谈过恋爱。”袁瞻晖补充。
“我也是啊。”浊说。
“你们已有彼了,而我还是孤身一人。”袁瞻晖指了指身旁袁安卿,“我们是不一样。”
浊挠头:“你意思是单身人都很卑?可我单身候不卑诶。”他想憋坏整事。
袁安卿认同:“我也不。”他除了维持生理需求以就没有其他多余情绪了。
“但我还是个劣等分化个体。”袁瞻晖觉得头,他身性格跟敏搭不上边,尽管是由组织创造,但由于能力不出众,所以一直都是个边缘人物。
成绩中等,学校一般,工作还行。
完全不需要组织问题烦恼,这还是他第一次出任务。
“你能力是哪方面?”袁安卿问他。
“算是精神方面吧。”袁瞻晖挠挠头,“我可以控制己梦境,在梦里拥有己想要一切。”
袁安卿等待下文。
结果袁瞻晖不吱了,是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然后呢?”袁安卿问他。
“没有然后。”袁瞻晖能控制己梦境,每次做梦他都很爽,但梦醒之后总会有落差。
“哇。”浊无情地捧哏,“很棒能力。”
“其实我能力很一般,可能因你不懂这个所以才觉得炫酷。”袁瞻晖能力可以说是毫无杀伤力。
他居然以己真在夸他吗?浊深震撼。
在震撼过后浊就开始思考己要不要把对方抓来了,觉弱到这种程度完全没有深度了解必要。
“其实你很厉害。”袁安卿却认真地夸了来,“在劣等分化之后能够最限度地维持理智,融入普通社会,你比那些拥有强悍能力但没有理智分化体要好得多。”
“你还蛮会夸人。”袁瞻晖没当真。
“我是认真。”袁安卿说,“强不可控力量是祸害,在脑子不清醒候,力量越强悍,死得也就越快。”
袁安卿说始终都是一个调调,但袁瞻晖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忍不住直冒冷汗,他总觉得袁安卿意有所指,但深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候袁安卿已开始浊商量要怎么上山了。
袁安卿不愿意爬,他倒不是不肯出力气,是他体能再好也是普通人中优等水平。袁瞻晖约这个地方从山脚到山顶有十多公里路程,一路爬上去都得爬好几个小。
袁安卿一路爬上去肯定面红气喘,这状态跟他“拥有强悍体能”这一设定相去甚远。
“啊?可我们是来爬山啊。”袁瞻晖觉得不可思议,“坐缆车不会觉得可惜吗?”
“爬山跟散步有区别吗?”袁安卿反问。
那区别可了去了,但袁瞻晖考虑到这位救主特殊性,还是没有直接开口驳斥。
“一坐缆车吧。”浊邀请他。
“算了,我己爬。”袁瞻晖得多袁安卿套近乎,但他不敢袁安卿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有些怕这位救主,进了缆车如果救主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是跑都跑不掉。
到候到了山顶家都得休息,有是间。
于是他们三人就这么分了两路,袁安卿浊去坐缆车,而袁瞻晖独爬山。
“没有人跟踪我们。”浊小在袁安卿耳畔提醒。
“嗯,道了。”袁安卿领着浊去坐缆车地方买了三张票,袁安卿己一张,浊两张,他块头太,会占去两个人位置。
“什么不干脆把他抓了?”浊又问,“他没有多厉害诶,作用不。”
“能力不厉害而已,作用不一定小。”袁安卿也小回应,“他是个被抛出来小钩子,我们隔断他,那拿钓鱼竿人就该警惕了。”
“拿钓鱼竿人?”浊伸手摸了摸耳朵,他觉袁安卿气音搞得他耳朵有些痒。
“白天他们想要就是背后组织详细资料。”袁安卿头,“我们需要打入袁瞻晖‘朋友圈’,他应该会给我们介绍更多劣等分化个体。”毕竟是那个组织来主钓己,袁安卿需要在一个适当候“上钩”就好了。
一边说着,袁安卿浊一边排队上了缆车。
跟他们一还有三人,一男一女带个小孩,看着像是一家子。
那小孩概七八岁,正好是烦人年纪,他从上了缆车之后便开始吵吵嚷嚷指着头山峦,而小孩父母也着急忙慌地应付小孩,没有心思去搭理同在缆车之中袁安卿浊。
浊便继续压低音跟袁安卿聊天:“所以你刚刚才会夸他吗?他卖惨卖得很假诶。”
“总要打配合。”袁安卿头。
“你真好会装样子。”明明不喜欢,但夸人候却看不出半勉强意味,反而真诚满满。
“是吗?”袁安卿认己是在将事态往一个不那么复杂方向发展。
浊想说袁安卿装模作样候太像那么回事了,搞得他有些拿不准袁安卿情绪到底哪一刻才是真情流露。
但浊没能说出来,倒不是他羞涩,主要是那个小孩忽然安静下来了,而且那孩子目光落在了袁安卿浊身上。
浊听到了一道很轻叹息,这音来袁安卿,他似乎觉得疲惫,又要应付一桩麻烦事,但这浊能听见叹息过后,袁安卿又扬了那副温笑容,他对着那小孩问:“你在看什么?”
缆车到半山腰,从山底上来概也就八分钟,而这八分钟里浊硬是没能袁安卿说上,那小孩很喜欢袁安卿,甚至坐到袁安卿腿上来了。
原小孩也想摸摸浊身上尾巴或者角什么,但浊抵触情绪太过明显,那孩子不敢上手,便缩在袁安卿那边。
等到缆车停下,他们与那家人分离候,浊终于说出了己不满:“我讨厌小孩。”
“我也不喜欢。”袁安卿按压己眉心,显然陪小孩聊天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袁安卿跟不上小孩跳跃思维,也听不懂小孩分享那些东西。但这个年纪孩子说也能聊下去,袁安卿要微笑头就好。
“你就不能把他从你身上扔下去吗?”浊拍了拍袁安卿身上被小孩揉皱衣服。
“扔下去会更麻烦。”袁安卿摇头,“你不道这孩子性如何,会不会吵闹,他父母又是否会偏袒。别到候闹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连缆车都下不去。”
“他们没法牵制住我们。”浊不认两个普通人类能对他们做什么。
“你也没法揍他们,他们会报警。”袁安卿推了下眼镜,“顺着来能少很多麻烦,减少不必要吵闹。”
“但你己好累诶。”
“所以我想规避变得更累可能性。”袁安卿抬头看了一眼,“我们还得继续爬一会儿山,不过我俩已比袁瞻晖快得多了,等他到山顶,我应该也能装出坦然若样子。”
“你要己爬?”浊诧异询问。
“不然这儿还有缆车可以直通山顶吗?”袁安卿反问。
“我背你上去啊。”浊说,“我不累你也不累,你没必要去装样子。”
“你背我?”袁安卿被浊提议给惊到了。
“我跑得很快。”浊又说,“我可以不阶梯带你上去,我很灵活,我俩身上都沾不到土,这里都是树,也没人会看到你在我背上,等到地方我再把你放下来,你己过去嘛。”他居然还十分周全地照顾到了袁安卿面子。
袁安卿当然是不介意。他是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毕竟他己也是个成年男性,成长环境也特殊,被人背这个新奇体验他是从没有过,而这件事也不在他设想之内。
“你不喜欢?”浊问他。
袁安卿摇头:“是觉得很怪。”
“怪?”
“说不上来怪。”袁安卿没法去解释这种情绪,他总觉得被背在背上有羞耻,而且这应该是小孩才有待遇。
但浊表情太过然了,他脑子里肯定没有那么多想法。
“没人会看到你!”浊强调,他以袁安卿在害羞。想到这里,他还拍了拍己后背,“而且我背上很舒服。”
舒服是个什么鬼形容词?
袁安卿与浊对视,浊眼神明亮,显然他很期待把袁安卿背在背上。
袁安卿咳了一,压低音:“找个人少地方。”
浊乐了:“好啊!”
而另一头,独爬山袁瞻晖无数次懊恼己什么要选择这里。
太高了,他作人兽缝合体力量要比普通人稍强悍一些,但最多也能做到体面双足直立行,不至于像身边一些爬山人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在地上攀爬。
但他双腿已开始发软了,而且越往上气温越低,袁瞻晖却穿了件小背心,他了帅气选择把花臂露出来,而他周围那群四肢爬行人根没精力去注意其他同类胳膊上精致纹身。
而在他费劲巴拉登顶之后,却发现袁安卿浊并排站在围栏那儿,两人默契地端着热茶,一眺望远方。
他们上山前是什么样到山顶之后就是什么样。
有袁瞻晖浑身湿透,双目放空。而当袁瞻晖见到这对悠闲情侣后,他竟有一种转身就冲,这俩人太悠闲了,看来他并不像一路人。
不过袁瞻晖不可能,一是任务在身,二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下山了,他必须得歇会儿。
而原在闲扯淡袁安卿浊则是在袁瞻晖挤过来才发现了袁瞻晖。
袁瞻晖浑身湿透,背心带着汗紧贴在他身上,山顶风一吹,袁安卿是看着都觉得冷。
而袁瞻晖手里还拿着刚买超杯奶茶袁安卿他们打招呼:“你们在这儿等了很久了对吧。”他手里奶茶概比袁安卿浊那两杯加来还要多,这象征着袁瞻晖无反抗。
“我们没有在意间。”袁安卿浊聊得舒心,虽然两人没有聊什么人生道理,三观喜好,但就是莫名觉得放松。
“我想喝一口你奶茶。”浊比袁安卿更直接,他盯上了袁瞻晖饮料。
其实浊已喝过好几杯了,现在手里这个是他想要了解袁安卿口味特意选,结果喝了半天都没喝完,这茶是苦,没有加任何糖,是一杯热茶水。
袁瞻晖直接把奶茶递了过去,他平不会喝这种高热量东西,他是看袁安卿他们太舒坦了,心里觉得难受,便买一杯过来膈应人。
其实袁瞻晖道己谁也膈应不到,是他需要让己心里舒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浊喝了一口,随后眼神亮了来:“你这个好喝。”
“那你喝吧。”袁瞻晖无奈了,他那赌气情绪瞬间就被戳破了,他意识到己行幼稚,这样做根气不到任何人。
“你要不要去租一件衣服?今天风还是蛮。”袁安卿提醒他。
“我觉得还行。”袁瞻晖是有些洁癖,他喜欢打扫,洗澡也勤快。山上租套在袁瞻晖看来是被无数人穿过,肯定不干净。
穿不干净衣服还不如冻着。
袁安卿注意到袁瞻晖身后豹子尾巴都炸毛成鸡毛掸子了:“不然你变成原型,码有毛,不至于光溜溜挨风吹。”
袁瞻晖想了想,最后他表示:“我对原形是很卑。”
他还没有忘记这茬啊。
袁安卿对他敬业到钦佩:“你是不喜欢豹子吗?”
“不,我因我原形而无法观看野生物纪录片。”袁瞻晖又找了个新理由,“尤其是花豹篇章,我必须得等到二十一岁之后才能解禁。”
“解禁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们。”这次袁瞻晖说是真事儿。
“你看人类不行吗?”浊问他,“人类花活多诶,豹子,他们不是了快乐,是了繁殖吧。”
“其实人类相关我很早就能在网上搜到了。”袁瞻晖摇头,“而纪录片重防范兽形亚人,保密工作做得更好,我有年满21岁才能打开,所以纪录片对我吸引力更。”
这种提防了反效果啊,袁安卿喝了一口茶。
“我打开纪录片,之后我就被深深吸引了,我喜欢上了一头花豹。但她早在我观看纪录片五年前就死掉了。”袁瞻晖有些惆怅,“那是我见过最帅气女士。”
袁安卿:……
袁瞻晖继续说:“我看纪录片候都不介意她有崽子。”
“她是野生物,有崽子你也管不着诶,你在不在意不重要哦。”浊提醒他,“你太把己当回事了。”
“总之我初恋就这么消失了。”
“是初次暗恋。”袁安卿纠正他。
浊又安慰:“想开,就算她没老死也不会喜欢你啦,你这种形态在豹子审美里应该是个畸形豹。”毕竟袁瞻晖是双足直立行,他还能变成没毛“猴子。”
“我就是身长得不太好看。”袁瞻晖居然也这么想。
“其实你可以把你目标放在人身上。”袁安卿提醒他,不一定非得喜欢豹子,毕竟一般豹子没法进人类社群人类谈恋爱。
或者说豹子身就没有“谈恋爱”兴趣,他们是想延续种族。
“可是人类也不喜欢我。”袁瞻晖有些颓丧,颓丧完了之后他又看向袁安卿,“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袁安卿微微抬眉,随后他头承认:“算是有,但不能说他们是喜欢我,能说他们喜欢过我。”一旦深入了解袁安卿,那些想要袁安卿进一步发展人就会退却。
袁瞻晖以己懂了:“你把他们拒绝了?”
“是他们己放弃了,他们认我不是个过日子人。”袁安卿如实相告。
袁安卿其实觉得他们说得不太对,如果不苛求情,袁安卿也是能对家庭负责任,虽然他己也没有成家欲望就是了。
“那你一定是校草一样人物啊,真羡慕你这种类型。”袁瞻晖开始夸了,“你以前有谈过哪怕一场恋爱吗?”
“没有。”袁安卿摇头,“上班太忙,没间。”
“上学候也没有?”
“上学什么要谈恋爱,学生去学校不是去学习吗?”袁安卿反问,“在双方都没有稳定济基础候谈恋爱能算是荷尔蒙上头过家家。”
“你还是个好学生。”袁瞻晖无奈了。
他是真看不透袁安卿:“所以浊先生是你初恋?”
“是。”袁安卿头。
袁瞻晖真觉得组织让他模仿浊行是一招臭棋,这种模仿肯定是不招尊待见,浊不喜欢他,浊同床共枕袁安卿又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好印象?
“我现在不觉得你讨厌了。”浊说,“你加入我们也是可以哦。”他想养橘猫,这次这个袁瞻晖上次那个白毛不一样,他不会伤人,而且看来更像物。
身长一米九猫遛出去都相当有面子,是他稍微有些掉毛,不过袁瞻晖己能清洗,所以也不算多缺。
但这落在袁瞻晖耳朵里却变了味——这俩人玩是真花啊!
“是你跟着我们可能会累一。”浊又说。
他们家家务可能就得由袁瞻晖负责了。
“谢谢,不用了。”袁瞻晖拒绝。
“浊。”袁安卿打断浊,他道袁瞻晖误会成了什么,也道浊是在故意逗对方,“你不要再吓人了。”
浊嘿嘿笑出了:“可我真还蛮喜欢他诶。”
袁瞻晖咽了口唾沫,想要往后退。
“你也很喜欢我们待在一对不对?”浊眯眼睛问他,“不然你怎么会天天过来找我们呢?”
“主要你们不歧视我。”袁瞻晖还在可怜兮兮地维持人设,“我对你们也没有更深一层欲望了。”
“诶,可是你总是直勾勾地盯着袁安卿看诶。”浊搂住袁安卿,“你之前还学着我讲,你肯定很喜欢袁安卿对不对?你不肯来我们家是因讨厌我吗?我打扰到你们了?”
浊现在有些兴奋,他一兴奋就想抒发情,而搞坏事正是他喜欢。
刚才浊背着袁安卿爬上来候能觉到袁安卿紧张不所措,袁安卿都快在他身后绷成硬邦邦一坨了。
浊喜欢袁安卿紧张样子,这候袁安卿表现没那么完美,也更真实。
其实仔细想想,袁安卿有相当多不完美地方都表露在了浊面前。他们之间关系肯定是更亲密了,否则袁安卿对他态度会刚见面一样——了清净选择顺从,看似好说,实则冷漠至极。
在快到山顶袁安卿渐渐放松了身体,习惯了这种夸张速度,甚至还有闲心扭头去看浊尾巴在奔跑如何保持平衡。
浊觉得这种相处让他觉很舒服,这种舒服甚至连袁瞻晖到来都打破不了。
浊在亢奋:“你今天是不是刻意露出耳朵尾巴来啊?你道这个界上喜欢毛茸茸更多对不对?”
浊在等。
“浊,够了。”袁安卿拉住了浊胳膊。
果然,袁安卿又来拦了。这种互让浊兴奋情绪又高了一层。
“他在跟你开玩笑。”袁安卿无奈地向袁瞻晖解释,“他就是这种性格,有小孩子气,但是人不坏。”
袁瞻晖也注意到了浊晃尾巴尖:“老兄性格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他原以浊是救主胖媳妇儿,后来又觉得浊是个纯硬汉,是被袁安卿救主光环给绑架了。
现在看来,浊没有被绑架,他高兴得很,甚至还能在救主身边作天作地。
袁瞻晖看得脑仁疼,无论是袁安卿性格还是浊性格都不是他熟悉,他以前也没交过这种朋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没见过浊这样对吧?”袁安卿抓住了浊尾巴尖,默默加力道。
浊不会觉到疼,但他尾巴也是有触,码在被袁安卿抓住之后没有乱扭乱了。
“是啊,我朋友都挺直率。”袁瞻晖挠头。
“哦?你朋友很多吗?”袁安卿问他。
“其实这个界上还有很多像我这样人。”袁瞻晖连忙接。
“真好啊。”袁安卿倚着护栏叹,“我就没多少朋友。”
“那不然回头我拉你们认识认识?”袁瞻晖再次来了精神。
“好啊。”袁安卿微笑。
袁瞻晖愣了下,在袁安卿收回笑容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你笑来还蛮好看诶。”
浊乐不来了。
是浊还没来得及要求对方管好眼睛,袁瞻晖就打了个喷嚏。
那喷嚏音把不远处几个看风景小姑娘都吓得一抖。
袁瞻晖喷嚏就像那些中年男性一样,狂野,豪放,恨不得喷出脑浆子。
“不好意思啊。我有鼻炎。”袁瞻晖从兜里抽出纸,“过会儿就好了。”
袁安卿看着袁瞻晖那迟迟没有顺毛尾巴:“我觉得这可能不是鼻炎问题。”这人在剧烈出汗之后体温度迅速降低,又被强烈冷风这么一吹,他不生病都不可能。
“可能是我尾巴掉毛了,有候我豹毛会钻进我鼻腔,很烦人。”袁瞻晖又打了个喷嚏。
所以你毛还真能干扰到你日常生活啊,袁安卿咳了一:“风是对着你脸吹,你尾巴上毛没法倒跑到你鼻子里去。”
袁瞻晖没法回应了,他不断地打喷嚏,一连打了五六个之后他觉得头晕脑花,眼前画面像是都失去了规律:“难不成我真着凉了?”
袁安卿看着山顶一水儿冲锋衣套,再看袁瞻晖那漏胳膊小背心,他背心原被他汗浸得全湿了,但现在又被山上风给吹干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浊听了这觉得好笑。
但袁瞻晖依旧没法回应,他还在不断地打喷嚏。
“实在不行就下山吧。”袁安卿看不下去了,“你别待会儿倒在山上。”
“阿嚏!我,阿嚏!我身体很好!”袁瞻晖在己普通人朋友圈里是个不折不扣强者,在哪儿都被称“哥”那种。
他觉得他在这位救主面前丢脸已够多了,他爬上山候已够狼狈了,而现在他绝对要维护他尊严!他最后尊严!
“我没事!我绝对没事!我们就在这儿待一会儿。”他好歹是精神能力者,就算用毅力强撑!他也要撑过两个小!
三十分钟后,袁瞻晖倒了下去。
他是被消防员用担架给抬,这里消防车根上不来,有常驻消防员负责救援工作。消防员码得他把抬到缆车那儿,随后给他运山脚再转救护车。
他块头太,消防员抬不他。浊还过去帮人抬了个角。
袁瞻晖还有意识,是四肢使不上力气,爬不来了。
他听到袁安卿对浊说:“你以后不要执着于做个硬汉,懂吗?”
“什么?”浊不明白。
“硬汉撑到最后会躺地上。”袁安卿指了指袁瞻晖,“而且还会给别人添麻烦,如果受不了了就应该早早地说,这样对家都好。”
“你看袁瞻晖这么个子,一路被抬下去得吸引多少人看过来?”袁安卿叹,“别人反而会觉得你身体虚。”
浊再怎么强撑也不会病倒,不过他还是头表示己道了。
而袁瞻晖……
袁瞻晖他听明白了每一个字,他想要捂脸,但实在没有力气。
袁瞻晖意识模糊,而他形也彻底变成了兽人状态,脑袋变成了一颗豹子头,而爪子身躯也都有不同程度转化,皮毛覆盖了他全身,金钱纹路也长了出来。
“哇!妈妈!那个豹子死了吗?”有小孩看到后诧异。
“别瞎说,人家是受伤了。”
“那豹子怎么回事?”又有学生询问。
“好像是光着膀子吹冷风吹出来毛病。”
“冻啊?!”
“可能发高烧了吧。”
“妈妈!我爬山都没有发烧哦!”
“因你好好穿衣服了。”
就虚弱豹子逐渐变成了飞机耳,随后泪水从他眼眶中涌了出来。
浊是个抬担架,他都莫名觉得丢人,想要戴个帽子把脸遮住。
袁安卿安慰袁瞻晖:“没关系,待会儿你就烧糊涂了,烧糊涂就听不到了。”
他回想上山之前袁瞻晖努力思索心理阴影样子……
袁瞻晖根没什么心理阴影,他活得很快乐,所以在忧伤他演技是稀烂。
不过问题不,从现在开始他就有阴影了,他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快乐了。
想到这里,袁安卿看袁瞻晖目光是充满了慈爱。
他想要拍拍袁瞻晖肩膀以示安慰,但看到袁瞻晖那一身毛,袁安卿犹豫了。
猫毛很难洗。
算了,无所谓,不安慰了。
下次再培养友情也行。
反正袁瞻晖一会儿就烧糊涂了,安慰了也没用。
袁安卿默默移开视线,到浊身旁:“会觉得累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会哦。”浊觉得己才是真正厉害。
他们身后发出了一阵摩托车打火音,一阵一阵,像是车迟迟打不着火,也像是得了支气管炎粗吼。
抬担架消防员惊道:“这豹子哭了!他用爪子把脸捂住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豹子哭!”另一个消防员也说。
浊回头瞅了一眼:“他之后都不会笑了吧。”
袁安卿:“码这个星期是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