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语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拿捏?”
见苏小语终于肯听自己说话,关情悦的兴致马上就来了,“首先,你肯定要气势上先压住她。”
苏小语皱眉,“人家是婆婆,年龄什么都比媳妇大,怎么压。”
“你这就不懂了吧,你看你白瞎混那么久江湖了,人性都没搞清楚,你管人家年龄大不大,很多人即使到七老八十了,还是跟没断奶的人一样,烦死个人,这时你要是想着人家年龄比你大,你就让着你,那你就等着惨吧。”
苏小语轻哼一声,这些她自然懂,但是,还没见到人就这样,也太草木皆兵了。
看苏小语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关情悦很是恨铁不成钢。
“我是为你好,你可多少听点吧。”
“行了,赶紧准备一下,做正事,别嚼舌根。”
苏小语没再理会关情悦,吩咐她干活去。
关情悦恨铁不成钢地直跺脚,又不敢怎么样,只能看着苏小语的背影喊一声,“到时有你好果子吃。”
苏小语忙完一头又跑到另一头,让人帮忙整理间房间出来,给那个婆婆住。
“夫人你太操心了,总裁吩咐了,不用准备那么
多,人来做顿饭吃就行了。”管家对苏小语说道。
苏小语停下手里的活,吸了口气,“总裁是男人,自然不懂这些,他说归他说,人家那么老远过来,又那么多年没来,如今来了,该准备的我们还是要准备的。”
苏小语也不是喜欢大包大揽的人,平时也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今天这情况,她不得不真正重视起来。
人家毕竟是来自己儿子家,如果回到自己家跟去酒店住宿一样,想想都是凄凉的,所以苏小语还是吩咐家里的人,该准备都准备。
关情悦看得直摇头,“你这样怕是要受欺负哦。”
在她看来苏小语就是在示弱,在讨好秦明轩的母亲,卑微极了。
“再废话扣你奖金。”
苏小语将一个全新的枕头放在新床上,瞪了关情悦一眼。
关情悦这下彻底 老实了,就知道拿奖金压她,还每次必定被压死死的。
苏小语一边忙活,一边跟家里老人打听关于这个婆婆 的事。
她不喜欢八卦,但是现在人要进来了,她总得了解一下关于这个老人的事,看看她有什么喜好等等,结果她问了一圈,居然没人知道关于这个
婆婆的往事。
“这个真不知道,我来这里就没见过这个老夫人,家里一直是老太太在打理,如果夫人想知道,那还是要去问老太太身边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对于这个婆婆那么久没出现过表示有一点的好奇,但既然人家现在要回来,她还是要去了解清楚人家的喜好,好招待好人家。
苏小语想着便准备挪步去秦老夫人那里,才刚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太太回来了。”
这里的太太指的就是苏小语的婆婆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小语只能放弃去找秦老夫人,转身跟着人群去见婆婆。
人群簇拥处,便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视线里。
“啊,她她她怎么来了?看我不一个大扫帚赶出去。”站在苏小语旁边的关情悦眼尖,一下子认出家里来了没品人的人。
没错,此时出现在视线里 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刚在衣服店遇到的那两个人。
她挽起袖子,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走了出去,苏小语都来不及抓住她。
关情悦抡起棍子气冲冲冲上去,对着贵妇人就是一甩,“给你脸了不是,居然敢追到
这里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关情悦连说带推的,手脚麻利将两人推了出去,一番操作,旁人直接看呆了。
年轻女子也是呆了半天,最后反应过来,拉着贵妇人就走。
她来之前就怀疑过这个贵妇人是不是真的什么秦城首富的母亲,她跟她在国外认识,因为都是祖国的人,两人走的近些,后来她发现这个老太太特别有钱,对人也大方,就跟她交往起来,然后从贵妇人口中得知,她居然是秦城首富的母亲,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首富给她的。
她还听说首富没有老婆,而她深得首富母亲的欢心,今天更是让她喊她妈,直接做了人家口头上的儿媳妇。
她还以为自己好日子要来了,现在看来,到底是自己算错了,遇到个骗子而已。
“阿姨我们就别闹了,这里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闹起来,对我们没好处,我们还是走吧。”虽然觉得她是骗子了,但年轻女子也没有丢下她不管,拉着她,想离开。
贵妇人本来也在懵懂中,看到这个女人拿着扫帚赶自己,还以为是秦老夫人那个贱人搞的鬼
,到现在了居然还不让她进门,真的是最毒女人心,还是老女人的心。
但她郭日珠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就想赶她走,那可不能够。
她反应过来,抓住关情悦的手,往后一甩,“你算老几也敢在我面前叫嚣,看我不叫我儿子开了你。”
开了她?
关情悦挥舞的手顿住,她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管家上前拉住关情悦,“你这疯丫头,干活内点眼力见的,这是总裁的母亲。”
所以她就是传说中的秦明轩母亲?
关情悦慢慢缩着肩,最后手里的棍子一放,灰溜溜地躲进苏小语身后。
此时她多希望,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是个疯子,根部不是什么总裁母亲。
但是,好像她做错了。
其他佣人都对贵妇人恭敬有加,贵妇人的头都昂道头顶上去了。
苏小语轻咽了道口水,好不郁闷。
耳边还响起关情悦压低声音的话,“看吧,这个是你婆婆,你接下来肯没好日子过了。”
她就恨苏小语刚才没赶紧跟她学几招,也可以拿来对付这个女人。
现在可好了,来了个最难对付的,她已经可以想象以后苏小语的悲惨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