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小皇帝气愤的拂袖而去。
付公公愣了愣,高喊一声,“退朝!”
只留下底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陈霄有些尴尬,今日上朝他为的便是请辞回定州,如今竟然一句话都没讲,小皇帝就下朝了。
“罢了,罢了,回去写折子吧!”刚出了大殿,陈霄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侯爷!”身后传来呼唤声。
陈霄愣了愣,如今京城的侯爷可没有几个,他回头看去,来人竟然是兵部尚书韩天德。
“韩大人?”陈霄疑惑问。
兵部尚书同自己的交情一般,以前镇国公在的时候虽然帮过自己说话,但是私下可没有这般熟络的交情。
韩天德笑了笑,道:“侯爷,听说您从定州带了上好的茶叶,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去您府上品尝一番。”
陈霄打量了一眼这位大老粗,缓缓点头。
“荣幸之至。”
一炷香后,二人的马车在平阳侯府外停下,陈霄带着韩天德进了前厅。
韩天德打量着侯府的摆设,心中微叹,府中的摆设皆是名贵之物,定州还真是个富庶的地方,陈霄一个农家子弟能有这等家底,实在让人震叹。
周术得了陈霄的吩咐,下去泡好了茶水送了上来。
厅中两侧放着冰盆,屋内凉爽至极,周术轻轻的关上了门,片刻后,整个厅中静寂了下来。
“韩大人来我府中,应该为的不是简单的茶水吧!”陈霄直接发话问。
韩天德深受先帝信任,掌管兵部多年,先帝驾崩之时,他亦是在旁。
对于此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韩天德笑了笑,捧着茶水抿了一口,赞道:“定州的茶水果真是妙啊!”
“清香扑鼻,甘中带甜。”他边说着,边把茶杯放下,看着陈霄道:“侯爷,今日朝堂之上,内阁所提出的后妃之事,不知您如何看?”
陈霄挑了挑眉,韩天德问他怎么样。
“韩大人,我只是个外官,知府而已,此等大事,你问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韩天德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霄叹了口气道:“今日上朝本是想向皇上辞行的,爪哇那里还未定下,海域上风声鹤唳,我这个知府要早点回去啊!”
韩天德笑道:“侯爷可不是普通的外官,您可是平阳侯,先帝亲封的一品侯爵。”
“如今这京城之中,有哪位侯爵有您这般的权力。”
陈霄目光一冷,看向他。
韩天德歉意一笑,赔礼道:“侯爷息怒。”
陈霄若只是一个知府,韩天德自然不会同他这般恭敬,可是陈霄还有侯爵的身份。
“唉!皇上年幼,内阁几人步步紧逼,如今塔塔尔部落竟然也打起了皇后位份的主意。”
“侯爷,礼州是您当初和承泽一同打下的,那些匈奴人曾经在汴阳关烧杀抢掠,那等血仇岂是说忘便能忘的。”说到此处,韩天德颇为生气,他也是武将出身,曾经亦是在汴阳关打过匈奴人的。
“虽说如今成了礼州,可是有些东西是务必不能抹掉的。”
“大周天子的正妻是一位匈奴人,此事若是成了,想必先帝都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说到此处,韩天德带着几分无奈。
韩天德所言着实是有道理,礼州虽然归顺大周,可是不过几年而言,娶一位匈奴人做皇后,韩天德等人势必不能接受。
陈霄挑眉看他,“韩大人的意思是?”
韩天德此时目光郑重,说道:“先帝曾经不止一次的同我说起侯爷,他对侯爷赞赏有加,如今内阁势大,逼着皇上,我想请侯爷助皇上一臂之力。”
陈霄有些诧异。
“韩大人,您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我如今的情况您还不了解吗?”
“我如何助皇上!”
小皇帝都要卸磨杀驴了,韩天德竟然让他帮小皇帝。
小皇帝不仁不义,难不成自己还得送上去成全他。
韩天德叹了口气,皇上的想法他又何曾不知,可是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此时他不得不佩服先帝的胸襟。
陈霄如此能臣,皇上竟然起了那般心思。
“侯爷,若是您能答应相助,在下一定会恳求皇上,皇上年幼,再教导几年,必定会知道侯爷的衷心。”
陈霄此时着实不是滋味,再教导几年,难不成用自己的人头来鞭策这位小皇帝。
“韩大人,您要我帮什么,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了!”陈霄皮笑肉不笑的道。
韩天德愣了愣,许久道:“如今内阁等人联合着下面人逼着皇上定下后妃,塔塔尔部落势力雄厚,京城之中,勋贵门庭如今的样子侯爷也是知晓,实在是无合适的人选与之抗衡!”
陈霄此时是听明白了,瞪大着双眼等着韩天德说完下面的话。
“韩大人的长女,年纪相仿,聪慧贤德,比之那些匈奴女子,可谓是云泥之别,正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陈霄听完抿着唇,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韩天德。
他可真敢想啊,主意打到他家身上了。
若自己只想一心做官,陈语嫣做皇后也就算了。
“韩大人,小女年幼,实在是配不上皇后的人选。”
“侯爷!”韩天德惊道。
陈霄如今虽然是平阳侯,可是他毕竟只是农家出身,陈语嫣能当上皇后,此等光宗耀祖之事,陈霄竟然拒绝。
细想,曾经的太子妃,齐王妃,哪个不是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名门闺秀,陈霄的女儿长在海外,身份低微,能够做皇后,乃是天大的殊荣。
陈霄定声道:“韩大人,此事不用再议了。”
见陈霄这般斩钉截铁,韩天德有些恼怒。
当初先帝选择韩天德作为小皇帝的拥护者,着实是不错,只是可惜他的衷心和陈霄的不同。
“时候不早了,韩大人,本侯不送了!”
见陈霄这般,韩天德的面色也不太好了,片刻,他调整好了情绪,叹了口气,“也罢!”
送走了韩天德,陈霄便进了书房。
今日朝堂上变故太大了,内阁要恶心小皇帝,韩天德却拉着自己给小皇帝打掩护。
如今萧承泽还在犹豫不决,此时着实不是自己下手的好时机。
他要赶紧写折子请辞,但愿小皇帝能够让自己离开京城。
折子经历了几道关卡这才送到了御书房的桌案上。
先帝薨逝后,陈阁老等人以先帝亲封的辅政大臣的名义将这些折子全部招揽回了内阁,又再次呈现了曾经的趋势。
为此,小皇帝气愤不已,他同内阁合作,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登上皇位,可不是做一个傀儡的。
一日前,内阁官员翻阅着下面送来的折子,面色微变。
“阁老,平阳侯请旨要回定州!”官员恭敬的将折子递到了上方请示着。
陈阁老微阖的双眸微微睁开,接过了奏折,看了许久。
内阁想要的只是掌握大周,一个听话的傀儡才是他们要的。
小皇帝不管做什么,只要听话便好了,可是如今他的胆子大了。
塔塔尔部落这些日子得了他们的支持,已经向小皇帝施压。
“前几日,兵部尚书去了平阳侯府?”陈阁老低低的问。
官员点了点头,“是。”
韩天德此人效忠先帝,如今对小皇帝倒是也颇为衷心,陈霄的势力如今是不小。
“陈霄的女儿,我记得和皇上年纪相仿吧!”
官员点了点头。
陈阁老依稀记得,曾经的德妃还打过陈家的主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兵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