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会倾泻下来 火焰也会熊熊燃烧 ——选自,初蓝《星星坠入左手》 考试周终于结束了,考完最后一科走出教室。 岑溪伸了个懒腰,说, “终于解放了,可以每天睡懒觉了。” 曹沐沐开心地说:“终于有大把的时光来追番,玩游戏了。” …… 两人仿佛在等初蓝保持队形,于是两双眼睛都看向初蓝。 “终于可以……可以……放假了。”初蓝就憋出那么一句,因为她确实没有什么暑假规划和特别想要做的事情。 “耶。”曹沐沐边说边比了个耶,强行为三个人加上总结的话。 “我妈答应我暑假会带我去日本旅游,你们有什么要买的手办、漫画,或者周边我到时候都可以给你们带?”曹沐沐热情地说。 “可以说,你提到到的这些我都不想要吗?我要吃的。”岑溪说。 初蓝赞同道:“我也是。” “好吧,那给你们带吃的,看不出来你们俩还是吃货。”曹沐沐又问看:“改天我们去逛街吧。还可以去玩密室逃脱,南街那边新开的。” “我最近要和我爸回乡下爷爷家。估计得有段时间才回来,要不就明天。”岑溪建议道。 “好啊,好啊。”曹沐沐表示十分赞同,又对初蓝说:“初蓝,你可不许拒绝我们哦。你还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呢。” “我可以的,完全没有问题。”初蓝很爽快地答应。 走到校门口,三个人约好明天下午2点南街碰面,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 初蓝从巷子口取了一个包裹带回家,这是她前几天下单的滑板,当时她还特意拍了周靳屿放在院子里的滑板去搜,然后发现周靳屿的滑板这个价格都要接近一万了,然后她又去搜各种入门攻略,上面说3-400左右的比较适合新手入门,于是忍痛下单了一块。 下单的时候初蓝就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啊,不过周靳屿平时倒是挺低调,虽然听曹沐沐说过周靳屿家很有钱,但是从来没有看周靳屿有任何炫富行为,甚至愿意来租初蓝家的“老破小”。初蓝想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吧。 初蓝一层层地拆开包裹,包裹装的还挺严实,拆开的实物看着挺有质感,看着和周靳屿那块区别不大。因此初蓝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因这个世界的参差而妄自菲薄。 她回忆着那天周靳屿教她动作,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忘记,能够成功地在院子里滑行。但是多的动作就不会了,她现在特别需要她的“天才教练”周靳屿。 考试结束的时候,教室后几排经常一起踢球的男生似乎在说要去踢球,按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快结束了,初蓝拿出手机点开和周靳屿的聊天对话框。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天才滑板教练,我买了一块滑板,正式拜你为师。 。:滑板的照片.jp ZJY:滑板天才初蓝,你真棒。 ZJY:我踢球结束了,过会儿我们去银杏树广场那里滑吧?那里很宽敞,你可以先在那等我。 。:可以。 初蓝上楼换了一双运动鞋,拿着滑板走到院子门口,又折返回院子将周靳屿那块滑板也帮他带上。 左右两只手各拿一块滑板,初蓝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可以称为双板杀手。 -- 初蓝到银杏树下的时候,隔着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初蓝就看见外婆坐在银杏树下长椅底下的背影,她穿着常穿的那件祖母绿的带有牡丹花纹的衬衣,正和一个满头银发的奶奶在话家常,越走越近初蓝听到她们还在继续聊天,就没有出声打断,直到她快要走到外婆旁边的时候,外婆应该是听到动静,朝初蓝转过头来。 在一片银杏树的荫凉下,外婆转头笑吟吟地看着初蓝,说,“蓝蓝,来了。“又看见初蓝手里拿着的两款版,关切地问,“你拿的这两大块板做什么呀?” 旁边的银发奶奶也被这两块板吸引了目光,看了过来。 “外婆。这是滑板,就是踩着玩儿的,和小虎他们平时滑的那个儿童滑板车差不多。” 初蓝用温软的语调解释。初蓝看到外婆关切慈爱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将声音软下来,和平时说话冷淡语调有所不同。 初蓝挨着外婆坐在长椅上,将滑板放在地上。 “哎哟,这多危险呐,连一个杆儿都没有,小虎他们平时滑的滑板车还有个杆呢。“外婆担忧地说。 “没事的,外婆,周靳屿特别会滑,从来没有摔过。“为了让外婆安心,初蓝将自己的“天才教练”搬出来。“我和他一起玩,很安全的。” “好好好,你们这个年纪除了学习就是该多玩一玩。”外婆很少看到初蓝对玩乐的东西那么上心,看到初蓝这样的变化很是欣慰。 “是啊,现在这个年华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银发奶奶也赞同道。然后站起身来对外婆说:“余秀她妈,我回家做晚饭去了,过会儿我家老头又该嚷嚷着我不管他了。” “你看你这,从年轻时候就是为了你家那老头忙前忙后不得清闲,去吧,去吧。”说完目送银发奶奶。又对初蓝说:“蓝蓝,过会儿,来家里吃饭,今天外婆给你炖你最爱的萝卜排骨,把和你一起玩的小朋友也叫上。他上次还和你一起给外婆看了两天店呢。”外婆又对初蓝嘱咐了几句,别摔了,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回栖霞小卖铺了。 外婆走后没一会儿,周靳屿来了。两人在银杏树广场练习,初蓝站上滑板能够滑得越来越稳,越来越远了。 周靳屿在一旁练习一些相对有难度得技巧,引来几个滑儿童滑板车的小孩围观,看向周靳屿的目光满是崇拜。 还满眼星星地夸赞周靳屿:“哥哥,你好厉害啊。“ 另外一个小孩还说:“哥哥,我也让我妈给我买一块,可以教我吗?” “不可以哦,你长大一点才能玩,现在就玩滑板车吧。” 听到周靳屿这样说,小朋友有点泄气,说,“好吧。但那个姐姐都可以滑。” “因为姐姐是滑板天才啊。”周靳屿顺着小孩的话调侃道。 “那她都不会你么厉害的动作。”小孩说出自己所想。 “那也不影响她是滑板天才啊。”周靳屿肯定地和小孩说。 小孩一脸懵,并且觉得这个滑滑板很厉害的哥哥,确实很厉害,说的话都是他听不懂的。 初蓝从另一边滑过来,问,“周靳屿,你在说我什么呢?” 周靳屿还没回答呢,小孩就抢答道:“哥哥说你是滑板天才。” “是吗?滑板天才教练。”初蓝看向周靳屿。 周靳屿笑着点头,说,“对啊,初蓝滑板小天才。” 晚霞在天边绽放着,两人又继续滑了一会儿被外婆叫去栖霞小卖铺吃饭。 --- 吃饭的时候余外婆说她外甥余然要从桦市转学来一中上学了,说是家人移民到国外,而他想要留在国内上高中,等大学再出国。 “然然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又对初蓝说, “你们还见过面呢?” “是呀”。初蓝有印象,不过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似乎没有说过太多话,初蓝以前就是个闷葫芦,随着慢慢长大才稍微不那么排斥与人交往。 初蓝从记忆深处搜寻出那么几个画面,说,“第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在店里,我来买东西遇到他和余秀阿姨,外婆你还给了我一袋水果让我拎回家。” “那时候你们还是小豆丁呢,一转眼就长那么高了。”外婆感叹,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说,“以后你们可以结伴一起上学,一起玩了。” 初蓝觉得外婆的这句话很可爱,其实在外婆眼里他们也还只是放大版的“小豆丁”吧。 “外婆,余然的然,是不是然后的然。”周靳屿问,周靳屿想到了他初中参加少年足球联赛时遇到的一个对手也是叫余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然是然后的然。 “是啊,也是悠然见南山的然。”说着外婆将视线看向远处,用略带自豪得语气继续说,“还是我取的呢,这是余然外公生前最喜欢的一个诗人写的。” 外婆又说余然的外公一辈子刚正不阿,也是因为这一点受到小人迫害,在他们那个年代吃尽了苦头,最后落下病根,身体不好,在余然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吃完饭,周靳屿十分主动地承担起刷碗的责任。刷好碗之后初蓝和周靳屿又听外婆说了很多以前的故事,才回到小院休息。 睡觉前,初蓝试图通过脑海里搜寻到的记忆将余然的形象拼凑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概七、八岁吧,初芝琴应该是在麻将馆赢钱了,一时兴起给了初蓝额外的零花钱,初蓝想着晚上不用吃酱油拌面条,就跑到余外婆的小卖铺买零食。 初蓝还没到小卖铺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余秀阿姨牵着一个男孩从一辆汽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在车尾往下搬东西,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男孩的面貌是模糊了,但初蓝还记得当时那种羡慕的感受,无比羡慕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一家人的相处状态。但是好在余外婆也是初蓝的外婆,她就很满足了。 外婆的存在对于初蓝来说就像是一束可以让人不惧寒冷的阳光,也像燃烧着的火焰可以吓跑野兽。 今夜有梦惊扰。初蓝梦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在巷子里的一群小男孩追着初蓝骂,说她是野种,没有爸爸。她当时很生气地反击,说你们这种会说别人坏话的人才是野种,最后那几个恶劣的小孩冲上来要打初蓝,外婆听到动静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将那几个从小就流里流气的小孩教训一顿:“你们这几个小崽子,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啊,再敢欺负人,我就挨个上你们家去让你们父母挨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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