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其实是一种魔法 让绯色森林离开真实世界 ——选自,初蓝《星星坠入左手》 初蓝觉得生活和往常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虽然时间还是像以往那样流淌而过,上数学课的时候还是容易走神,但是她少了很多那种恍惚如身处雾中的状态。 路过巷子里那颗银杏树时会下意识的驻足片刻,留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关注阳光透过树叶罅隙投射下来的斑驳,偶尔抬头看看那一树叶子;院子边上种下的花草也在散发着生长的活力;每天出门去上学的时候,也总能遇到周靳屿恰好出门,两人会经常一起去学校。 又是第二节课大课间,初蓝的同桌岑溪却没有了以往活力满满的状态,她甚至都没有下楼做课间操。初蓝看她趴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但她捂住肚子的手揭示了这并不是事实。 “岑溪,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初蓝轻轻拍了下岑溪放在桌子上的手臂。 岑溪听到这话很意外,她这个同桌很少主动找她说话,开学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找话题和她聊,但是她性格可能比较孤僻吧,她都会礼貌的应答,但是看得出来没什么聊天的热情,她的世界好像和别人隔着一层屏障。有两次上厕所问她要不要一起,她也基本上拒绝了。渐渐的也就和她没有太多的交流了。一般都是她和曹沐沐在聊天,偶尔有话茬递到她那,她才会说几句。 岑溪感觉初蓝这关怀来得令她猝不及防,她如实对她说:“我这次提前来姨妈了,肚子特别痛。” 这时候曹沐沐正好回到后面的座位上,曹沐沐听到这话走到岑溪桌傍担忧地问:“我就说刚才你怎么没去做课间操呢,要不请假回家休息下。” “我趴会儿应该就好了,先不用。”岑溪抬起头回答道。 “你额头都冒汗了,岑溪,你回家太远了,要不去我宿舍休息下吧。”曹沐沐是十中占大比例住校生中的其中一员,她继续劝说岑溪。 “吃一颗止痛药或许会管用的,我去学校医务室给你拿吧,你吃了休息下。”初蓝说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 “对对对,布洛芬效果很好。”曹沐沐插嘴道,她内心是有点诧异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初蓝,会说这样关心同学。 “谢谢你啊,初蓝,还有沐沐。”岑溪打起精神回道。 “没事的,我先去医务室拿药了。”初蓝说着往教室外走去。 “先擦擦汗吧,你脸都白了。”曹沐沐从自己桌子上抽取纸巾给岑溪擦汗。 距离课间结束还有3分钟初蓝拿药回来了,岑溪就着曹沐沐刚才给她接的温水吃了一颗布洛芬。 吃完药的岑溪煞白的脸上眉头微皱说:“运动会怎么办啊,我这次那么夸张,应该是前几天吃太多冰的,姨妈提前了导致的。 “对啊,你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没办法再跑2000米了,找个同学替你吧,我有哮喘,要不然我就直接替你了。”曹沐沐说。 初蓝想了下,说,“……要不就我来吧。” “初蓝,你简直就是救星呀。”曹沐沐说。 “初蓝,沐沐,谢谢你们俩,你们也太好了。”岑溪特别感动。 “我什么也没做,你别谢了,赶紧休息下吧,要不然我就带你回宿舍休息。”曹沐沐说。 “不用谢的。”初蓝表情平淡。初蓝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她也不喜欢跑步,但是她能够感受道岑溪对她的友好,所以她愿意帮她。 -- 运动会就在周三,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初蓝想现在开始锻炼肯定来不及了,要是到时候直接去跑,那可能真的会垫底,最后初蓝决定运动会前的这两天还是临时抱下佛脚,她计划今晚就跑1公里左右,明晚跑1.5公里2公里就放在运动会当天来跑。 初蓝换好运动鞋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周靳屿推开院门进来。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初蓝一如往常朝他礼貌地点头示意。靳嘉言没有和往常一样回以同样礼貌的点头,而是停了下来。 他问:“你要代替同学去跑2000米是吧。” “呃……对。”初蓝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今天班上同学说起。”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说完周靳屿脸上露出有点不自在的表情。 其实是曹沐沐去和体育委员说2000米要换人的时候,正好周靳屿就在刘铭航的后面。回来看到初蓝带着运动手环,还穿着跑鞋,他就下意识直接开口询问了,他觉得和初蓝这段时间有不少交集,现在已经算是比较熟悉的同学了,这样直接问并不唐突。 “哦哦,那我去跑步了,锻炼下,虽然现在开始可能也没有太多的效果。”初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参加了运动会的项目。”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周靳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无意识地抿了下嘴唇,等两人熟悉了以后,初蓝观察到抿嘴这是他害羞的时候表现。 “啊……好啊,那我等你。”初蓝想这位周靳屿同学真的挺自来熟的。 周靳屿放好书包,初蓝和他走出院子的时候,正是晚霞最绚烂的时候。 微风吹起初蓝额前的碎发,她说,“运动会你报了什么项目?” “足球和接力赛跑,我们去学校跑道跑吗?” “嗯,我今天打算就绕着巷子跑一圈。”初蓝小声叹了下气,“学校跑过去就要近1公里了。” “明天还可以练一次。”周靳屿安慰她,又说:“后天运动会,明天其实可以去学校跑道练,熟悉场地。” 闻言,初蓝想,不愧是学霸,练习个跑步还带制定赛前模拟策略的。 伴着晚霞和温柔的晚风,两人绕着栖霞巷跑了起来,跑步的过程中,周嘉屿简直就是一个很认真的赛前教练。 “初蓝要注意保持呼吸节奏的平稳。” “尽量步伐大一些手臂摆动幅度小。” “可以慢一点,呼吸不要乱。” 本来只想跑一圈的,不知不觉两人就绕着巷子跑了两圈。跑步的时候,身体在不停地往前运动,但是大脑反而更加清醒了,初蓝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跑步还挺有意思的呢。停下来的时候还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循环变快了。 “我今天到此为止了。”说着初蓝慢慢停了下来,看着周靳屿的背影,“周靳屿同学,我去旁边休息下,你继续好了。” 周靳屿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往后走过来。边说:“我们刚才跑了也差不多3公里。” 初蓝抬起右手的运动手环看了下是3.1公里,说:“不看速度的话,我这都超额达成目标了。” 说完初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笑起来眼睛略微弯弯的,嘴角上扬,明亮又灵动。 这是周靳屿第一次见到初蓝笑,笑容就像会传染一样,周靳屿看着初蓝也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这个时候初蓝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其实初蓝下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了。这才跑了两圈就转化成能量了。 周靳屿表情如常,问初蓝:“跑了那么久,该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我请你吃晚饭吧,谢谢你陪我跑步还有上次请我吃宵夜,去巷尾那家鱼粉店怎么样?”初蓝问。 “不用那么客气的。”顿了一秒又说:“好啊,那我们就去吃鱼粉。” 鱼粉店开在巷尾,店里人并不多,倒是外卖员在频繁往来。 两碗鱼粉端上桌,炸得金黄的鱼块浸泡在和米粉一同浸泡在加了红油鱼汤里,还点缀着酸萝卜、青葱、花生米。 两人吃完粉回到家,时间还不到七点,晚霞还在天边燃烧,霞飞市夏天的白昼一般要到8点才结束。 --- 10点不到初蓝就把当天的课堂作业做完了,就在初蓝拿出今天下午老李批改好给她的习题册,准备开始整理里面的错题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 初蓝接起电话没有开口,她在大脑里搜寻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想说的。电话那头先开口了。 “喂,初蓝。怎么没声儿呢?” “嗯。” 初芝琴以质问的语气,说, “你干嘛不回我微信呢?” 听到初芝琴这样的质问,初蓝只想赶紧挂电话,但是仍旧应付着,“学习很忙。” “你还学习忙,你班主任老李,上周还给我打电话了告状了,说让你学习上心点,你还好意思说呢,就你这样丢人现眼。再忙你学到个什么了。” 面对初芝琴一连串冰雹似的质问,初蓝一个字也不想辩解。 初蓝的沉默点燃了初芝琴莫名的怒火。 “你哑巴了?你真的从小就是这幅阴郁的性格,搞不懂你一天天在想些什么。真不知道你像谁?” 初蓝感觉房间里的氧气变得稀薄,她站了起来,想开门走出去,但是想到在露台上可能会吵到周靳屿,就站在原地,说, “像谁都不会像你。” “初蓝,你是很恨我吧!” “对,你不也一样吗?” 接下来初芝琴在电话那头一通输出,夹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初蓝其实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也不想和她吵了,就由着她在那头说。最后初芝琴说了一句,“我给你转生活费了。” “哦。不用了,我不用你管了。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你还真是出息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厉害呢。” 初芝琴那头又说了几句,然后愤愤不平地挂掉电话。 初蓝坐再回到书桌前,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本习题册,开始深呼吸,等她找回了呼吸节奏,就又接着继续整理那些错题。 不知不觉抬头的时候就到12点了。 自从上次因为白色圆圈导致的梦魇过后,初蓝就变得怕黑了,于是从那开始便每天晚上都开着灯睡觉,但是今天晚上初蓝关了灯却也很快睡着了,在坠入梦乡之际初蓝想果然跑步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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