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方氏同是女人听完后非常同情地站在季云一旁安抚她。 刘氏愤慨不平道“呸,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方氏也应和“不要脸的丧良心啊这群人” 姜老三夫妻见这好好的姑娘被折腾成这样,也是不忍,伍氏先让两个儿媳安排好季云去吃点东西好歹恢复下精神,闺女家身子受损了以后怎么了得。 就季云吃饭这会功夫,一家人就细细思索起来,这事如今被他们遇上,虽说无亲无故,但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可问题这事要怎么管比较好呢,冒冒然然打上门去也不是个理不是,伍氏也是想到这点顾虑,便对着儿子女儿这么一说,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姜与乐眼睛心思一转,问向周顾行“顾行哥哥,难道这事就真的没法管了吗” 周顾行想了想道“那倒也不尽然,我们那个地方有法律可以管,你们这里也有所谓的县衙,或者你们可以从县衙找人帮忙” 县衙?!是啊!顾县令可以管!与乐突然兴奋地蹦了一下,把姜家人吓了一大跳,伍氏拉住坐不定的小闺女“怎么突然咋呼呼的” 问完便见闺女仰着脑袋双眼亮晶晶道\"娘,我想到办法了!先不说我们有没有理,他们这样二话不说把季云姐抓去浸猪笼本身就不对,把李伯父气出血也不对,这都是草菅人命!县衙可以管的!我们可以找顾县令啊,顾县令跟我们还认识呢,他知道季云姐的” 众人被姜与乐这么一点,也是回过神来,是啊,虽说无亲无故,但他们也不能看着人家谋财害命不是,冲着这一点,就是去县太爷那里,他们也是有理的了,姜老三不免对着姜与乐夸道“呦,我家姜与乐脑子就是转得快,就是那个,什么,草什么人命是啥意思” 姜与乐被这么一夸扬起小脑袋洋洋得意道“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意思!去县城的时候在那个好大的茶楼馆子里听那群穿长衫的人学来的\" 县里穿长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读书人了,大郎也想到上次带小妹去县城问药完后,小妹路过那茶楼便赖着不肯走,刚开始他还以为姜与乐孩子心性,看见人家吃的糕点嘴馋,谁知问了却是什么也不要,就要待在那听那几个读书人聊闲话,大郎无奈,只能让二郎陪着姜与乐在那,他先去买些必需的酱料什么的,毕意难得来一趟县城。 想不到小妹在那里就听了那么一会,就学到了读书人才会的成语了吗,他不由摸了摸姜与乐的小脑袋骄傲道“我家幺妹真是聪明” 二郎三郎也跟着摸了摸“幺妹真是聪明” 姜老三一家都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毕竟小与乐的聪明机灵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过眼下有正事,姜老三也就这么一问,也就不在意地带过了。 又见伍氏把话题扯回来道“好了,先说正事乐儿说的也对,人命关天季云这姑娘又不是跟外人私通,照他们这么一家独断法,要官差衙门干嘛,不过去衙门要先手续时间,如今季云他爹情况听着凶险,耽误不得,老大,你去叫上你二伯家堂弟两个,拿上扁担,我们上门去替季云撑腰。 兄弟几人听自家娘亲伍氏终于发话,高声应了声“哎”,便安排了起来,等到一大家伙人随着季云来到她家,家门正关得严严实实,几人得了季云应予便直接伸腿踹开门进去,正好看见她叔伯两家人在季云家正热热闹闹闹吃着饭呢,那自在得仿佛这季宅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了一样,季云再跑去父亲房中一看,见父亲正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床头更是连一碗水都没有,瞬间气红了眼睛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都是骨肉至亲怎能,怎能如此的冷漠绝情!怎么冷血至此,世间原来真的有恶魔在。 季云她大伯最先反应过来,一开始见季云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还以为是诈尸了,吓了一大跳。 不过恶人有恶胆,季大伯一下反应过来,知道是季云命硬没死绝呢,又见季云还带这么多人上门来,便先声制人“嘿,你这臭丫头,还嫌不够丢季家的脸啊,去哪找来这么多野男人上家来\" 这话难听得让刘氏方氏直皱眉,这究竟是哪门子亲戚,真的是亲身大伯?这般骂自家侄女,真是嫌搞不臭自家侄女的名声似的。季云家摊上这亲戚也是没谁了。 幸得刘氏和方氏被伍氏予许跟了过来,骂架向来是她们的主场,此刻见自家男人被人说是野男人,本就对这蛇蝎心肠的两家人感到恶心晦气,这一下就更来了气,刘氏掐着腰大骂道“你说谁是野男人,这么暗害自家兄弟,你们连野男人都配不上,你们根本不是人!\" 季大伯的婆娘见自家丈夫被人怼了,也不甘示弱加入战场,场面顿时嘈杂起来。 还是姜与乐和三郎四郎去县衙报了案,跟着顾县令和顾亦星带着人来才终止了这场闹剧,此刻顾县令坐在季家大院前,听着醒来的季父和季云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大怒地拍了下桌案,季家两兄弟被这一拍吓得抖了抖,顾县令见两人这会知道怕了,不由怒极反笑“怎么,本官就这么一拍,又不是拍在你们身上这就怕了?草芥人命暗害手足的时候怎么不怕?本官县下,居然还有你们这等愚昧恶毒的刁民!照你们这样的算法,本县最近丢失的女子女童都不用找回了,找到也直接一根白绫吊死了事!真是好大的一言堂啊!” 两家人被顾县令成功吓住,季大季三本就不是什么胆大之人,只不过想着季父都这般模样了,家中又没有男工撑腰,他们才敢暗搓搓把季云那丫头片子想办法弄死,这样季父的宅子和产业还不是兄弟俩说了算,千算万算,没料到季云这般命大,又这般能耐,去哪里叫来这一大家子,还把县令请来了,两人自知大事不妙,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赶忙爬上前抱住顾县令的腿求饶道“大,大人,我们,我们知错了大人,这不是,这不是人没死,好好的吗?” 两家家小也是跪在一旁连连应道“是啊,大人,这不是没事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有话好说啊\" 其余众人再次被这季大季三两家操作惊呆,感情是你往死里整人家,人家大难不死便还不能说是你们的错? 好在顾县令下放到这晋城县也已经有一年了,这种落后愚昧无知的刁民公堂上已经见识了不少,他从当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淡然说来也是一把心酸泪啊。 但他人不知道啊,见顾县令对此畜生这话如此平静,只觉得县令不愧是县令,瞧瞧,这淡定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与乐也是有些佩服地看着顾县令,直接忽视掉了顾县令一旁一直向她眨眼睛的二货顾奕星。 顾县令看着季大季三冷笑“噢,照你们这么说,本县见你们身强体壮,正好最近城南边要修路,你们便去服徭,反正死不了你们觉得是吧” 服徭?!季大季三两人一听瞬间吓破了胆哭喊道“大人,不行啊,服徭是会死人的,死人的啊!” 顾县令不为所动“死人?你们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看你们就是不想为县里做事,修路这等惠及百姓的事,你们既如此推脱,兼职不配为我晋城县治下!”哼,对付无赖的方法便是要比跟他更无赖,顾县令自觉他已经不是刚来这西南蛮荒任职的愣头青了,想当年他刚来那会吃了多少刁民的蛮横无理,如今遇到刁民更是不会心慈手软!而且今天他还是公休办案!本来就烦! 要不是看在季家那闺女与他家小子一路共患难,他今天还真不一定会出衙管事,现这两人正好犯在他头上,哼哼,顾县令大手再次在石桌上一拍直接吩咐手下道“愣着干嘛,人证物证俱在,季大季三谋害手足,欺夺兄弟家产,现将人拘押,罚没两家家业,隔日迁至城南乡荒凉之地流放!” 季大季三听言哭得那叫一个鼻涕四流,索性也不去挨顾县令的腿脚了,两人爬向坐在一旁精神萎靡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李父面前求道\"老二啊/二哥,你帮帮我们啊,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一家人亲兄弟啊\" 季父差点被他们的无耻又气出一口血,颤抖着手气得脸色都憋得通红“滚,我从此跟你们两家再无关系,再无关系” 他后悔啊,若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优柔寡断,怎么让季大季三两家猖狂如此,他一直因着当年他读书还算是有替根,全家供着他读出功名的不易,父母离世前还特意握着他的手交代他要多多帮扶两家兄弟,也因如此,以前季大季三跟他要钱,他从来都不是二话不说能给则给,谁知善举换不来感恩,反而招来祸患,他的女儿差点因此回不来啊! 季云见父亲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背帮父亲通气,这出闹剧总算在顾县令的镇压下,让恶人有了恶报,季家父女也总算赶走豺狼虎豹,因季父是本县难得的秀才身,顾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还好生劝感了几句后。 随后顾县令带着自家儿子顾奕星走到了刚刚他办案眼睛一直不眨巴的与乐身前,顾县令自己没有闺女,对着软乎乎又乖巧的小女娃还是很稀罕的,他伸手摸了摸与乐的脑袋,笑眯眯道“本官记得你叫姜与乐是吧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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