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事情一直在温时简的行头萦绕,所以基本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晚上自己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一幕,这样的画面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睡,最后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之后,没有多久又开始做梦,她梦见季萧红红着眼睛质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她还梦到父亲惊恐的让她什么都不要说,甚至还荒唐的梦到那个女人上门要要父亲负责,然后几个人在家门口大吵,场面慌乱不堪……
“时简,时简?”
温时简猛地睁开眼,急急的喘着气,整个人因为刚才的梦境吓的就连额头这会儿都挂着薄薄的一层冷汗。
一旁的傅克韫早已经将床头的灯给按起来,见她一脸惊恐慌张的样子,有些不忍,翻身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温时简愣愣的接过,端着杯子喝了口,整个人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傅克韫伸手去将她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回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没有躺下,看着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你晚上回来后情绪就不对。”
温时简愣愣的看着他,咬着唇说道,“我做了个噩梦,
我梦见我爸出轨了,那个小三还上家里来吵了……”
傅克韫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有些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抽过纸巾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梦都是反的,怎么能当真。”
“真的吗?”温时简抓住他的手,她现在就需要别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最好是告诉她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也是假的,说不定只是自己不了解而产生的误会!
“当然。”傅克韫将她拥进怀里,轻声的抚慰,“梦都是反的,你自己想想看,哪个你梦到的事情成真了。”
温时简还真就努力的想了想,好像去确实是没有,整个人似乎是松了口气,伸手将他那劲瘦的腰圈住,将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傅克韫这样抱着她抱了一会儿,见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低头再朝她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就这样已经睡着了。
无声的笑了笑,轻轻的将她放下,让她安稳的枕在枕头上。
其实晚上何止她没怎么睡,作为她的身边人,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自然跟着没有睡着,不过想着她刚才说的梦,傅克韫微微皱了眉,这丫头
的情绪总写在脸上,从晚上晚回开始,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或许就跟她说的那个梦有关系。
所以他的老丈人真的出轨了?
傅克韫摇摇头,感觉不太像,虽然接触的并不多,但是看着确实不是像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才对。
或许他可以暗地让人查查,免得这丫头为了这个事情一直憋在心里憋出什么毛病来。
这样想好,傅克韫伸手去将床头的灯给关掉,然后拥着她闭上眼前缓缓睡去。
温时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比前几天大了简直不是一星半点,拿着遮瑕膏重重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才勉强将那黑眼圈遮住。
虽然说昨天晚上傅克韫安慰她说梦全都是假的,但是毕竟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画面确实是真的,温时简想着,或许她应该找父亲出来认真的谈一谈。
温时简本来就是一个行动派,尤其是这个事情一直涉及自己的家人,她更是半点都不想等,所以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温时简直接打电话将父亲约了出来。
两人约在了父亲公司附近的一个小茶馆里面,这里地段并不怎么好,装修也只是一般,但是有独立
包间,也胜在安静。
温爸爸没有想到女儿会约自己喝茶,毕竟这么多年了这算是头一次。
看着做在自己对面的女儿,温爸爸笑着说道,“阿简,怎么突然想着约爸爸喝茶了?”
温时简看着自己面前的父亲,两鬓已经冒出许多的白头发,即使是染黑,也基本过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冒出新的。这样盯着看了许久,温时简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面对面这样坐着,原本心中要问的话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见她迟迟都不说话,温爸爸有些疑惑了,狐疑的看着温时简问道,“你跟阿韫吵架了?”
温时简一愣,摇头轻声说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真的?”温爸爸显然有些不相信,她这样把自己叫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在傅克韫那边受了委屈,那还会有什么!
温时简转开话题说道,“我先给你泡茶吧。”
温爸爸看着她有些不太正确的泡茶步骤,最后身后冲她的手中接过了茶壶,说道,“还是我来吧。”、
温时简没有拒绝,将手中的茶壶给他,然后就这样坐着他泡功夫茶。
没有过多久,温爸爸讲一句泡好的功夫
茶给温时简端过去,笑着说道,“尝尝看。”
温时简伸手接过,放在嘴边轻轻的啜饮了一口,看着父亲说道,“很香醇。”
温爸爸笑着,也给自己到了一杯。
温时简还踟蹰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然后没有等两人开口,门直接被外面的人打开了,是一个身穿着旗袍温婉且极具气质的女子,手中正托着托盘,上面放了两碟看着还算可口的糕点,笑意盈盈的朝他们两人过来,边说道,“这是我们店送的桂花糕和千层酥。”
当那个女人端着糕点进来的时候,温时简整个人已经就跟定住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视线就没有从那个女人的脸上移开过,她认得这个女人!
是昨天晚上跟自己父亲在小区门口相拥然后一起坐着出租车离开的女人!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那个女人见温时简这样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太自在,看一眼身边的温爸爸,然后再看看温时简,有些踟蹰的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温爸爸似乎也注意到了女儿的情绪不对,轻声叫了一句,“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