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千千感觉有点困,于是不知道怎么就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听到脚步声,再然后就觉得身上被盖了毯子。 然后沉沉浮浮的睡去了。 “叛国贼!”有人大喊,很快被人制服了。 街道繁华,千千坐在轿辇中,低垂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领路,不时转过头担忧的看看轿辇的方向。 这声叛国贼一出,好像石头溅进了水里。 一石惊起千层浪。 原来形容的是这个样子的啊! 千千想,又觉得有点可笑。 叛国贼?他们不是爱看不起女子吗?不是爱说什么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吗 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好笑的东西。 千千冷笑,好巧不巧,这一声冷笑钻到了侍卫的耳朵里。 侍卫的耳朵动了动,眼神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四周,霎时街道又安静了下来。 侍卫总是很在乎圣女的情绪。 或者此时该称她为天师。 于是侍卫驾马来到天师的轿辇边,在窗口敲了敲。 不多时,帘子就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光洁的下巴和微微翘起的红唇。 “您不要在意这些,都是些谣言罢了。” “谣言吗?”千千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新朝的人吧…” “这——”侍卫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千又没忍住笑了,她总觉得侍卫这个人真的很好笑。 笑意平息,她又想再说点什么,然后耳朵一动,就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破空声。 “咻——” 她猛然掀开帘子,就看到侍卫的身后一道箭影袭来,而侍卫没有避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正正迎了上去。 甚至转过头对着她腼腆的笑了一下。 “阿渡——” 惊醒—— “哎!嗯?”乌渡顺嘴应了一句,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女孩子的声音? 千河听到了,奇怪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是叫你吗?这么激动? 然后匆忙说了句:“稍等。” 不等乌渡反应过来,就几步走到了沙发跟前,拿过茶几上的水,把妹妹扶起来,抱在怀里,又把水递到妹妹嘴边。 留下乌渡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瞟。 心里想:未来老板不是叫千河吗?阿杜?不会吧不会吧!合同还没签就遇到顶头上司的绿帽现场了。 话说那个女孩长得好像和老板有点像啊! 夫妻相?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现在逃离现场可以吗? 然后就听到未来老板语气温和地说:“千千,好点没?又做噩梦了?” 千千?千千!也姓千,这个姓不多见啊! 是亲戚关系啊,乌渡觉得自己的新工作保住了,啊,还好不是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 “哥,我又梦到他了。”千千喝了一口水,神情还是恍惚的。 “他死了,哥,他死了……”千千没忍住,头埋在哥哥怀里哽咽出声,不多时,千河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打湿了。 千千被哥哥抱在怀里,根本就没有发现办公室里多出来一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人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但又觉得奇怪,未来老板年纪不大,估计二十六七的样子,他妹妹年纪应该要更小一点,那也就二十三四? 那小小年纪经历的也挺多的。 千河只能默默地拍拍千千的背,嘴里念叨:“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千千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了。 千河拿了纸巾给她,她接过去抹了抹眼泪,又擤了鼻涕,哭得发红的脸蛋看起来才不算那么狼狈。 抬起头来,才发现办公室多出来一个人,挑染银毛,正侧着身子一下看天花板,一下看地板,一下又好像对书架很感兴趣。 其实乌渡就是很好奇那个哭鼻子的女生,就是觉得如果冒昧看人家哭鼻子是不是有点冒昧,但他真的很想看啊! 偷偷瞄一眼?想做就做。 然后千千就突然的看到了那个挑染银毛的正脸。 然后当场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瞳孔地震,她死死地抓住哥哥的胳膊,千河猛一下被疼的“嘶——”了一声。 然后就看到妹妹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嘴巴颤抖地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地蹦出来几个字。 “乌…乌渡!?” “你…” 被发现了,乌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然后从凳子上站起来,有点局促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乌渡。” “你……” “你没死啊!”千千瞪大眼睛,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话。 千河一下就懵了,哥的亲妹子,你多冒昧啊?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的? 乌渡也懵了。 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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