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兰意识到这一点,恨得眼神都扭曲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对江瞳那么上心?明明只是个不入流的乡下妹,不过仗着嫁进司家,才从一只山鸡变成了野凤凰。
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的鄙夷,“司少,你这是什么表情?怕我伤害她吗?”
“江瞳又没做错什么事?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再说了,我堂堂欧阳家的大小姐,针对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除非,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废话?我让你滚!”司穆寒英俊的眉眼拧紧,已经有些不耐烦,发信息让助理马上带人来一趟医院。
“司少,你先听我说完再发火不迟。”欧阳慕兰恨恨地盯着江瞳:“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婆,明知道云辞已经有未婚妻,还跟他勾勾搭搭的?”
现在的司穆寒把江瞳当成宝贝,哪容得下别人这样诋毁,冷声道:“给你三秒钟,马上消失。”
他浑身的气压低得吓人,盯着她的眼神都快结冰了,欧阳慕兰吓得步步后退。
退到门边时,欧阳慕兰才醒过神来。
她仗着自己带的人多,硬生生扛住了压力,满眼的怨毒都快迸出了眼眶,死死盯着江瞳:“在我还没有找到云辞的时候,你整天以医生的名义接近
他,说什么是替他治眼睛,实际就是勾引他。”
“云辞失去记忆,肯定会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哪里经得住你这样诱惑?村姑就是村姑,真不要脸!”
司穆寒浑身的凶戾已经毫不掩饰,要不是嫌弃,他早就亲手把这个满嘴疯话的女人叉出去扔了!
就在这时,江瞳按住司穆寒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动怒。
司穆寒的怒气奇异般被抚平,就见江瞳站了出来,平淡地看向欧阳慕兰:“你很了解我?”
欧阳慕兰被她平静的表情整蒙了,气道:“你算什么东西,谁要了解你?”
“那么,我要向你说明三点。”
江瞳勾唇一笑:“第一,你不了解我,却从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就判定我治病就是勾搭男人?难道你本身就是这种性格?所以你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欧阳慕兰脸都青了,面目开始扭曲:“你……”
“第二,你留不住自己未婚夫的心,只会冲到我面前来叫嚣,莫非你是个极度自卑又毫无自信的女人。不过就你目前的素质来看,确实应该自卑。”
“第三,你自诩名媛千金,跑到医院来泼妇骂街,只会自损形象,可是你完全不在意。”
她和云辞最珍贵的友谊,竟然
被诋毁,被形容得这么难堪,她怎么能忍?毒舌小功能简直发挥到极致——
“所以,综上所述,你是个人云亦云是非不分,内心极度贫瘠,并且毫无教养的人。”
欧阳慕兰气得脸部扭曲,恨不得撕烂江瞳那张小嘴!
司穆寒却听得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冷意都散去不少。
他的妻子很会吵架,他早就领教过她的厉害,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却觉得她这副模样生动极了,让人爱进骨子里。
好半天,欧阳慕兰才回过神来,梗着脖子叫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就是因为你,云辞才有家不能回。你生病关他什么事?凭什么要他为了你放弃回家?你知不知道,曲伯父和曲伯母找他都快找疯了。”
江瞳眉心紧皱。
云辞说他不想回家,让她不要劝。她尊重他,不想让他在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候,背负那么沉重的家族使命。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云辞不肯回去,竟然是因为她的病。
她冷淡地看着欧阳慕兰:“既然曲家的人一直在找云辞,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云辞?”
欧阳慕兰有一瞬间的心虚,眼神闪躲不定,“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放云辞走。左手一个司少,右手
一个云辞。江瞳,你可真敢想。”
司穆寒忍无可忍,怒道:“废话说完就滚出去!”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那种寒意,简直像是能冷进人的骨头里面。
欧阳慕兰终于怕了,转身就走,突然,她回过头来对司穆寒说:“司少,我看你对江瞳这么体贴深情,劝你一句,有时候越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可信。你不要被江瞳那柔弱的外表骗了。”
“她就是一个卖弄姿色,满嘴谎话,水性扬花的女人!”
司穆寒这回倒是没有再发火,脸色奇异般平静下来,他拥着江瞳深情地说:“只要瞳瞳肯骗我,我愿意被她骗一辈子。”
江瞳微微一怔,没想到一向直男的司穆寒竟然能说出这么动听的情话。
欧阳慕兰简直像吞了只苍蝇那般难受,走到医院外面,她才敢骂骂咧咧。
“什么东西,那个江瞳明明长着张狐狸精的脸,司穆寒眼睛瞎吗?怎么还那么护着她。”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是司穆寒那个助理。
“欧阳小姐,司少请你走一趟。”
那助理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保镖,个个人高马壮的,齐刷刷地堵着路,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也被拦住不能上前。
欧阳
慕兰被这气势吓得头皮都在发麻,“你们想干什么?”
金绅腰身笔直,面无表情:“跟我们走吧。”
欧阳慕兰被带到附近的一个街道上,这里已经被提前清过场,一个人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司穆寒才出现,高大挺拔,一瞬间气场全开。
欧阳慕忍着恐惧问:“司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穆寒的脸色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不带一线感情:“刚才你那般诋毁我太太,我太太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我必须跟你算算。”
“你想怎么算?”
“跪下,向我太太道歉。”
欧阳慕兰觉得他疯了,“江瞳又不在这里,我跪谁?”
“我太太脾气温和,我怕吓着她,自然不能让你当着她的面跪。”
所以,才会等欧阳慕兰离开医院,再来收拾她!
司穆寒的话音刚落,金绅上前用力压住她肩膀,让她跪在地上。
欧阳慕兰的膝盖重重磕在地面,尖利的石扎进肉里,痛得失声尖叫。
她的脸色青白交加,屈辱感涌上心头,“司穆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样为难一个女人?”
司穆寒笑了笑,声线冷漠嘲弄:“抱歉,这一刻在我眼里,只有我太太是个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