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一出,他出尽风头,荣登众人视野中心。 行,蛮会耍帅的。 第一排距离陆先和不过三米,在双眼裸眼5.2的优势下,李知漾能够看清楚他的脸。 长得也挺帅的,她下意识舔了舔唇。突然就觉得留在榆城,也不是完全没意思了。 就听见他,声音含笑落在全场,“一会有点事急着走,不能和大家一起听完全程,给大家热下场吧。” “祝各位今晚愉快。” 话毕,话筒被他扔到祁然怀里,并和音响师比了个ok的手势。 帅了观众席一脸,饶是李知漾一脸淡定,也被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先和拿起鼓棒,在音乐声出的那一刻敲下第一个音。 他身体晃动,双手拿着鼓棒接连敲出几个重音,他仰头,碎发随着动作甩开,整个人身上有股意气风发的少年劲。 “Put on your war paint You are a brick tied to that''''s drain down Strike a tch and I''''ll burn you to the round We are the jack-o-lanterns in July” 音乐热血沸腾,陆先和敲着架子鼓爆发力很足,气势点燃全场。 他身体力行,全方位展现什么叫耍帅。 全场尖叫不断,是Fall out boy的The Phoenix。 大家都惊艳于他的炫技,惊叹此起彼伏。 临高潮段,他行云流水地过鼓,卡拍掐点漂亮得过了几套六连音,周围赞声连连。 氛围太好,大家都玩了起来,摇头随节奏、鼓点摆动身体,全场投入。 李知漾却听得有点面红,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大有跳出胸腔的架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敲鼓的人的视线总是不经意扫过她。 比如现在,李知漾看他,他却移开眼。 他用力击鼓的时候,手臂肌肉线条蜿蜒入袖,满身匪气。 可手腕间却挂着一串和田玉材质的佛珠,灯光下盈盈闪光,略显秀气,与他一身形成反差却并不突兀,反而很衬他。 李知漾不自觉拨了拨自己腕间的手环,嘴巴突然有些干,他好像好看过头了。 刚好,一曲毕,陆先和心思一起,用点力,双手同时盘动鼓棒,鼓棒在他掌心转出旋。 用匪气形容他倒也没错,陆先和散漫收了手,面上表情浪的不着调。 掌声雷动,他从旁边退场,李知漾才看见他趿拉着拖鞋,穿着大裤衩子。 她好整以暇,看着这个仗着美貌胡作非为,穿搭毫无建树的街溜子。 榆城是临海小城,多的是这样随意的穿着,他和榆城土生土长的男生并无二差。 李知漾拿自己没日没夜,哦,不对,是十数年如一日苦心研究(观看)黄金卫视八点档的资历打包票。 拽得二八五百的少年身高腿长,拿根绳捆严实了,随便扎个蝴蝶结都比现在他这身好看。 他晃晃悠悠拎着水朝这走来,李知漾忽然心里一紧,慌不择路翘了个二郎腿。 两秒后,李知漾反应过来,这边是出操场的方向,她一滞,红晕爬上她的脸颊。 李知漾对自己想太多感到很难为情,她若无其事地拍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顺便放下腿。 他气定神闲路过她往外走后,李知漾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距离她发出信息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差不多了。 / 祁然站在草坪后方的足球网栏处,“魅力无敌啊,少年。” 在台上陆先和确实吊得不行,不过现在,他不太吊。他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手在身前勾勾示意他俩跟上。 谈叙收了相机,望见他有些矜持的脸,失笑着和他并排走。 他俩是发小,从三岁就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什么。 可祁然不明所以,以为有什么特殊情况,他跟上,声音压低问,“怎么了?” 迈步走出操场,陆先和放缓了步伐,旋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我觉得她会追出来,往外走点,不然那么多人,万一我拒绝她。” “小姑娘面子上挂不住。”陆先和慢条斯理捏着瓶身道。 谈叙正确认相机里刚才的录像是否完整,闻言看了他一眼,不拆穿他。 讲真的,他话是真的又长又密,不过真实性真的有待考量。 祁然和谈叙视线对上,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同样的信息,那就是唯一可能是真的是那句——“那么多人”。 祁然不给面子,贱嗖嗖地笑他,“?搞没搞错啊。” “你今晚给自己帅出幻觉了吗?” “要小爷说,明明是你眼睛都要扒人家身上了好吗?” 一连怼了好几句,陆先和都没想起来给他一脚,只是顿了顿,眸中掠过迟疑。 “我眼睛扒她身上了?老子那么小心,你少张口就来。” 说罢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举动,确认无误,抬腿给了祁然一脚。 祁然严肃脸,认真道:“说真的,可以看看了,你病得不轻。” 关于陆先和,他从小在榆城长大,成天和一圈发小勾肩搭背,拍着篮板,在街头瞎逛,是个什么都会一点的半吊子。 大部分时候满身顽劣匪气,偶尔痞里痞气,极少数时候也会犯病。 他半眯着眼,一脸不善回看祁然,“爷没病,她看到我了,这次我一定成功。” 得,中二病晚期,真病得不轻。 祁然微笑,忍不住为他鼓掌,妙啊。啪啪声响后,祁然竖起了拇指,“哥,你是这个。” / 李斯言握着杯咖啡出现在操场的时候,东张西望找李知漾。 后者从他身后冒了出来,还顺手他手里的东西。 拿稳饮料站定,李知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得,街溜子二号。 她的眼神微微透着嫌弃,李斯言看了眼自己,大t短裤拖鞋,很正常,帅的。 “?”他不解,回敬她一脸疑问。 李知漾懒得解释,她掀起盖子,斯斯文文拧着眉喝了两口。又晃晃杯子,觉得差不多了,把盖子虚搭上去。 李斯言手插口袋懒洋洋道:“你这样,等会儿得倒你信不信。” 李知漾内心一喜按耐不动,看到李斯言她就烦,“要你管。” “啧,花钱买的,你不心疼吗?钱,你最喜欢的钱。”李斯言略微有点不爽。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李知漾:“给我滚远点,我还没原谅你。” 李斯言不说话了,有点蔫巴巴的,他低垂着头,明明比李知漾高出一个半头,李知漾却觉得他委屈巴巴像小狗。 她哄着小狗,“一会我往前走,你就在原地喊陆先和,喊个三五声就行。” “算了,喊个十几二十声吧,喊到他转头,我走过去为止。”李知漾拉着李斯言,两人并排往外走。 李斯言:... ... 妈的,谁他妈是陆先和啊,一听就是个大男人的名字,他喊他干什么啊。 李斯言清隽的脸写满不爽,敢怒不敢言,一脸受气包样。 没听到回答的李知漾微笑威胁他,“大庭广众,别让我踹你啊。” 李斯言:... ... 李知漾从容淡定地做最后叮嘱,“大点声。” / “陆先和。” “陆先和。” 很少年气的声音,带点不自觉地懒意,漫不经心地在周围循环播放。 陆先和几人一听到就回过头,锁定了声音来源,一米八大汉一枚。 偏偏祁然乐了,“喏,追着你出来的。” “——妹子。”他笑得直不起腰,上气不接下气。 陆先和起初听见就寻思哪个傻逼在乱叫,一抬眼看见李斯言和个大鹅似的来回踱着步,嘴里还陆先和、陆先和叨叨个不停。 主要是,他声音还不小,周围人都在找谁是陆先和。 陆先和表情有些不耐,看了看几米外,不知在执行什么程序的李斯言。 后者老神在在,声音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陆先和陆先和陆先和...陆香” 陆先和给气笑了,他舌尖掠过牙齿,眼神微挑。挺行啊,莫名被喊的还没生气呢,他一个自顾自喊的人倒是把自己喊气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个小姑娘,光顾着低头走路,直生生的就要撞上陆先和。 祁然还没反应过来,谈叙已经眼疾手快要拉开陆先和了,后者却侧过身避开他。 陆先和扫了眼小姑娘漆黑发亮的头,扶着她手臂,想避免她撞上自己。 他一低头,却撞见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一脸淡定,满脸写着可惜。 陆先和忽然笑了,“我身上有汗。” 李知漾不明所以,眨了眨桃花眼,夜色下,她眼神潋滟,皮肤白得发光。 陆先和舔舔唇,小姑娘分明在犯规。 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她一脸从容的回看他,接着—— 她微笑着手腕一翻,带着凉气的咖啡便泼在了他的白t上。 咖啡顺流而下,白t一片灰褐色渍。 陆先和低头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眼一脸乖巧的小姑娘。 ? 他撩了撩衣服,斜睨着她。 李知漾本打算撞进他怀里再不小心洒倒的,结果没成功,不过现在,她应该勉强也算成功了。 她把纸巾递给他,口气软和一脸无辜,眼里却没有歉意,只有计划得逞的机灵,“不好意思啊,陆同学,都是我不小心才撞上了你。” 小狐狸出来勾人,眼神都不带转的。 陆先和盯着她素白的手,她的腕间有一枚银质手环,约莫一指宽,不似别家的姑娘手环叮当作响,与手腕契合。 她的手环大出腕围很多,她刚刚冷静地掀翻杯子时,这枚手环就牢牢挂在她小手臂上侧近肘部,不像手环倒像臂环。 她手臂细瘦皮肤白嫩,陆先和忍不住动动喉头,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手环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样子。 陆先和右手的电子手表有轻微提示音,他不自然地松开扶着李知漾的手。 祁然和谈叙看了他的动作就知道来人是谁了,都纷纷退后看热闹去了。 李斯言大步流星走了上来,皱着眉,“陆先和?你给我让开。” 李知漾回头无声地和李斯言做了个嘴型,滚。 李斯言翻了个白眼,可算是明白她为啥不把咖啡扣稳了。 旁边的祁然和个人精似的,他笑问:“这是你男朋友?” “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李知漾回手拍了李斯言一巴掌。 “那这个呢?这辈子有可能吗?”祁然指了指陆先和,问道。 李知漾一本正经,“那就要看今天大美人给不给机会了。” 陆先和心里一紧—— 手表滴滴作响—— 陆先和抬手关掉也没有用,众人目光都望向他,他取下一扔,谈叙接住了。 陆先和摊摊手,“电话响了,挂不掉。” 谈叙低头一看,手表提示:高心率警报,十分钟内,您的心率一直高于120次/分。 啧,可把我们陆哥给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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