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你他妈是在出老千!”壮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黑桃A,立刻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光头少年的衣领怒喝道。他的牌都是做过手脚的,他想要什么牌,对手能得到什么牌,都在他的掌控中,可是原本的红桃Q变成了现在的黑桃A,不是他出问题了,那就是被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替换了。
“我们的赌约里并没有不许出老千,而且你一直在这样做不是吗?”少年淡然地回道,丝毫没有因壮汉的暴怒而动容分毫。
由于赌注都是事先压好的,所以少年早就将那一万元盈利收入囊中,原有的损失也瞬间翻本。
“赌约?那好,我现在就赌你不敢和我打架!”壮汉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愤怒地只想打少年一顿,于是狠狠扔下一百元,下了这个题目。
“我输了。”少年淡然扔了一百元给他,然后不再理会壮汉。
壮汉一时语赛,虽然一局局赌下去,他还是能翻本的,但他可没那个耐心。眼珠微微一转,一个更损的主意便浮上了壮汉的心头。
“那我赌你不敢用一百倍的赌注,和我打一架!”壮汉阴狠地说道。
少年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赌注我定本就是游戏规则,你这样不符合规矩吧。”
“不管规不规矩,我就问你敢吗?”壮汉紧盯着少年的眼睛问道。
“唔,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就优惠一回吧,不过呢,一百倍太少吧,一万倍如何?”少年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
道。
壮汉被这个赌注弄得一下愣住了,但看到少年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突然反应过来道:“还想用心理战术是吧,告诉你,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使用的是刘盈平台,你下注吧。”少年取出了他的银行卡,将钱直接打到了平台上。
看到少年这么爽快,壮汉心里还是踟蹰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咬咬牙,将账号上的资金也打了过去。刘盈平台就是中间平台,用于商务交易使用,当然像这种私下的赌注也可以作为信托,只不过赢了以后需要双方确认。
“爷用一百万,买你一条命也算值得!”壮汉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赌术,最喜欢的也是赌博,现在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却被人赢得体无完肤,而且还是在女人面前,这让他无法接受。
照着少年的鼻子,壮汉一拳狠狠砸了过去,虽然他不是术士,但力道却十分惊人,普通人被打实后绝对有死无生。
一分钟后,少年看着账户中多了一百万,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了被按在地上的壮汉,回到了他的摊位上。而地上这位壮汉不但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而且多处挫伤,看来不住上几天医院是不行的。被人打倒不算什么,但可怕的是壮汉挥出那拳后,就像中了邪一般,自己疯狂往地上摔去,不断拿脸撞地面,这才搞成了这副样子。而那少年只是在最后关头,轻轻将壮汉按在了地上,这才阻止了他自残的行为,当然在如此诡异的能力下,壮汉二话没说就完成了
赌约确认,乖乖奉上了一百万。
看着壮汉被美女搀扶着,带离了少年的摊位,吴未微微一笑,径直来到了少年面前,很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现在看起来那个少年在这里已经赢了不少钱了。
“这个怎么玩呢?”吴未饶有兴趣地对着少年问道。
“一百元底注,题目你们随意出,赌注我由来定,你同意赌局就开始。”少年依然一副笑脸盈盈说道。
“没有其他任何限制?”吴未虽然见识过那个壮汉的赌局,但依然问出了这句话。
少年摇了摇头,然后才补充道:“游戏规则只有题目你出,赌注我定,没有其他的。”
“如果我赌你不会死呢?”吴未出了个最损的题目。
“可以呀。”少年脸色不变道,“赌注是一万亿倍,请下注。”
看着少年手上的刘盈平台,吴未不禁哑然失笑,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看起来这个赌约好像优势都在出题目的人身上,毕竟没有任何限制,只要出题者恶意出一些庄家无法完成的题目,比如让人家吃屎啊,或者直接让他死之类的,就能稳赢一百元。可是不要忘了赌注在庄家手上,如果要赌约成立,必须先压下所认可的赌注,一万亿倍?世界首富都没有这些钱吧。如果不认可赌注,那就是出题人输了,并且付不出赌注和不认可是一样的,因此这个赌局掌控权反而在庄家手里。
“这位先生如果不下注,那请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少年看到吴未含笑不语,知道这人绝不好惹
,也不愿多搭话,直接就想这样把吴未打发过去。
可是吴未比他想象中要难缠,直接扔下了一百元钱,然后坐在了他面前,缓缓说道:“那我也玩一把吧。我赌你对于我的提问不和我说真话。你不会这样的赌约,都用那招对付我吧?”
听着吴未后来补充的话,少年轻笑一下道:“我还想做生意呢,如果一直用那招,谁来光顾我。所以这招不是太过分,我是不会用的。”
“那就好,这样才能好好聊天嘛。”吴未微笑着说道。然后这才开始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
“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还有你在这摆摊设局应该不是为了赚点钱吧。”
“嗯,我叫宗渊,来自中原州太室山,净土禅宗第六代弟子。”少年点了点头回答道,看样子竟然十分真诚。
“净土禅宗?”吴未记得没错的话,那是大寂灭时期出现的一个佛教分支,继承了原有佛教三大分支的理论,然后融合了自己的想法。而在当时与异兽的最终一战中,净土禅宗也涌现了很多英雄。世界重归和平后,这个宗派也从人们视线里淡出,但他们的教义却传播到了世界各地。
“你竟然是个和尚?”吴未有些无语地问道,一个和尚在这里摆地摊赌博,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嗯,根源上是的,但我们净土禅宗以度法为主,其他出家人的形式倒不是很重要。”这位叫宗渊的少年继续说道。他的话很清楚,他是和尚,但和一般和尚不同,清规戒律在他这里
不管用。
“哦,那你来这是干什么呢?不会是以这种方式化缘吧。”吴未面露古怪地看着他问道。
“呃,这个算两个问题了,请先押注吧。”宗渊提醒了吴未一声道。
看着这个好钱如命的和尚,吴未不禁再次无语,扔了一千元后说道:“先赌十个问题,不够再充值。”
“好吧。欢迎惠顾。”宗渊将钱揣回了口袋,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其实这次我来九冰城,是替师傅收账的,一个叫山狗的施主还欠我们山庙两百万工程款,所以师傅让我上门收账。”
“工程款?你们禅宗还接工程啊,业务范围很广嘛。”吴未听到宗渊这番话,兴致再次被提了起来,能在这遥远的东北,遇到这么有趣的和尚,他又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消遣机会。
“呃,其实这是我们业内的称呼,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就是做法事渡厄难。”
“做法事?你家做场法事要两百万,是我也会赖账啊。”
“嗯,这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些超度亡灵的法事,而是渡厄法事,可以帮助他渡过灾祸,化解劫难。”听到吴未的质疑,宗渊依然很认真地回答道。
“这还不是忽悠人嘛。”吴未一头黑线地说道。
“我们没有忽悠人啊。嗯,用你们熟悉的词汇说吧,你可以把我们的渡厄法事当做一种元能力,事实上,现在的禅宗都是元能者。”
宗渊所说的元能者就是吴未他们理解的术士,听到禅宗都是术士,吴未不禁呆了一呆,什么时候术士这么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