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竹当真如他所说的一见如故般,将季清禾带在身边。 众人泛着嘀咕,没敢太过刁难季清禾。 “殿下也太一见如故了。”有人挽着许青阳的手,悄悄跟他嘀咕。 许青阳的目光聚集在季清禾身上,不着痕迹地摆脱了那人的手,轻声提点:“殿下对他多有关怀,你不要做什么混事!” 那人讪笑:“我怎么会?” 抬头的时候分明就是刚刚被季清禾看到的那人。 季清禾本就喜静,不是爱参加世家公子们的集会,两三年前难得参加了一次,就被五皇女缠上。 往后的日子里,世家子弟不想带他也不敢带他。 若非如此,两年前母亲又怎么会来京城?而他爹爹…… “你们先聊着,”萧玉竹站起身,作势要走,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季清禾,问道:“清禾,你跟我来。” 这下,连许青阳也笑不出来了。 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去哪儿都带着季清禾,这季清禾到底是什么人?! “殿下这是怎么了?要去什么地方么?我给您领路。”许青阳重新扬上笑容,拨开众人走到萧玉竹面前问道。 萧玉竹摇摇头:“不用,驸马那里有些吃食,本殿有些饿罢了。” 许青阳闻言笑了,“原来是这样,倒是我招待不周了,殿下不用前去,我吩咐人送来,可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萧玉竹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季清禾偏头和韩羽秦说着话:“表哥可知道这宴会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要看主办方的意思了,”韩羽秦轻咳一声,继续道:“不过,我身子不好,你待会儿可以跟我一起先走。” 说着他悄悄跟季清禾眨了眨眼睛。 季清禾莞尔一笑,“多谢表哥。” 韩羽秦:“一家人这说的哪里的话,你头一次来,他们对你好奇得很,你别放心上。” 他也看出来今日这氛围,或许是因为季清禾,又或许是因为萧玉竹,总之,和往日是有些不同的。 这么一句话算是宽慰季清禾的,季清禾也明白。 聚会的请帖送到韩府,指名道姓地点了季清禾,韩羽秦忧心忡忡地一起来。 果然,不好的预感都成真了。 况且,现在季清禾顶着江南才子的名声,过两日嫁给陆问夏。 岂不是成了京中人的耻笑。 想罢,担忧的视线再一次落到季清禾的身上。 季清禾可不知道韩羽秦这短时间内想了这么多,恰好准备的吃食送了上来,索性一点点品尝起来。 第一口吃的是桃花饼,甜而不腻,酥酥软软,季清禾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京城虽不如江南自在,但也有一番别味。 “石正君,今年的鲜花饼是哪家的?甜而不腻,味道首屈一指啊。”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男子,尝到桃花饼的那一刻赞不绝口。 “味道是好,”许青阳也尝了一口,“今年请的御斋坊的师傅做的,你要是喜欢待会儿拎上一盒带走。” 刘家正君点点头:“那感情好,多谢石正君了。” 其余人见状,纷纷询问起如何预约御斋坊的师傅。 “好了好了,御斋坊的师傅有多难约,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可是等了足足两个月才安排上,”许青阳笑着打趣,“今天的量管饱,准你们带着走。” “石正君大气。” “那真是太感谢石正君了!” “……” “话说这桃花饼最正宗的,那还应该是江南那边的了。”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立马有人接上:“这么一说,我记得也是,当年去吃过一回,后来我有孕的时候就想吃那桃花饼,差遣下人去买,结果买的味道没一个对的。” “可不是,如今御斋坊的桃花饼倒是可以和江南的并驾齐驱了。”又有人接道。 “季公子不正是江南人吗?”有人想到了季清禾,“季公子觉得咱们京城的桃花饼比之江南要如何?” 季清禾眼眸幽深:“……” 许青阳笑容僵在嘴边:“……” 萧玉竹抬头看说话的人。 一看到萧玉竹脸上没有笑容的样子,许青阳心里一跳,额角直抽抽。 一个两个三个的,这是不想再举办聚会了是吧?! 特别是第一个说话的人,许青阳没好脸色给他,直接瞪了他一眼,不长眼的玩意儿! 在他说话前,季清禾开口了:“不分伯仲,御斋坊的师傅,手艺确实不错。” “清禾说的不错,御斋坊的桃花饼确实不错,本殿吃着也开心,”萧玉竹缓缓点头,而后继续说道:“往年本殿也准备过江南特产,倒是没今日这般热闹。” 话中意味不明,众人都不知萧玉竹这话是何意。 听懂了的许青阳面色一变,殿下这是在帮季清禾出头。 “殿下莫怪,总有人自命不凡,不服气他人,一旁的偏殿有歇脚的地方,殿下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会儿。”许青阳直白大方地说出来,萧玉竹冷哼一声。 许青阳立马眼神示意旁边的侍从。 “石正君,我素来身子不好,今日若非你们请帖上门,我断断不敢前来,”韩羽秦在季清禾身边也站起了身,“江南才子也好,季清禾也罢,我们韩府的人还在这儿,众位都如此不客气,往后这种活动,不必再喊韩府了。” “清禾表弟,咱们去偏殿歇歇,待会儿就走。”韩羽秦握住季清禾的手微微用力。 本以为这群人是想见识见识江南才子,如今才看明白了,哪里是见识见识?分明是踩高捧低。 劳什子的聚会?他们将军府不稀罕! “玩的累了?” 宋訾一抬头就看见萧玉竹走了进来,连忙询问道。 萧玉竹在他旁边坐下,“往后不必再来,混账东西,呔不识趣。” 这气性有些大了,宋訾皱眉连忙询问怎么了。 萧玉竹简单描述了一番,“便是我如此护着,还能如此不长眼,京中也是少有。” 一转头看见韩羽秦和季清禾也进来了,顿时说道:“喏,人来了,你自己问问。” 问? 问什么? 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掺和进去做什么? 不对,陆问夏呢? 垂眸一想,哦,刚刚被她使唤了去拿糕点了。 秉承着谁的夫郎谁来疼的原则,宋訾耸耸肩说: “等陆问夏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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