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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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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和你那个学长陈知著有联系吗?”

“关你屁事。”

程臻心中默念,她一定坚决贯彻“绝对不能让颜叙知道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这个原则。

“你可以联系一下,他和颜抒的关系比你想的要好,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我还没有到需要你教我做事的地步。”

“还有,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听,但是那个陈知著也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你之前并不了解他的真实面目。”

“说够没,”程臻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这是真的很要紧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就不把它放在心上。”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先挂了。”

“总之,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帮我。”

程臻没有听完那句自认识颜叙以来他说过的最卑微的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演技还真是好,这么会演,要不我认识他我还真以为他多卑微多关心她的妹妹呢,只要能离开他,颜抒能有什么事……”

程臻打开和颜抒的聊天记录,两人最近的交流不是两天前而是五天前,确实有些奇怪了,而她之前完全没注意到。

毕竟程臻复学回来之后,她和颜抒的生活就基本上没有交集了,她们两人的互动都得靠双方主动,加上最近临近毕业,颜抒也有繁多的事情,平常的分享欲也被疲惫取代……但是怎么着也不会五天不回消息啊!

如果真的发生了撤销offer这样的事情,颜抒怎么可能不跟自己说呢?如果她不说,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又或者,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必须得躲着颜叙,而她又害怕颜叙从自己嘴里撬出点什么,所以索性谁也不联系。

那么颜叙又为什么特意提及陈知著?是因为他没办法从陈知著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吗?

最终程臻还是被颜叙牵着鼻子走了,她主动去联系了陈知著。

程臻:“最近怎么样?看你们都没冒泡。”

陈知著秒回:“还行,反正日子就那么过,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其实我也想问你最近怎么样的,但是想到最近要到毕业季了,我就没问。”

程臻:“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过是晚一年毕业而已,我之后还能少工作一年,而且,有些机会可能还就是得晚一点才会出现,最近有了读博的机会,我现在要全力申请博。”

“果然……我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的人。”发完那天消息之后程臻不禁在心中自嘲一番,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忍不住跟别人报喜,精神上说要矜持,嘴上却很诚实。

陈知著:“那太好了,兜兜转转还是走上了最开始就想走的路,你一定加油!”

程臻:“嗯……对了,我还有件事。”

陈知著:“什么事?”

程臻:“你最近有跟颜抒联系吗?我跟她发消息,但是已经很久没收到回复了。”

陈知著:“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之前跟她聊天的时候,她提了一嘴。”

程臻:“那为什么不和周围人联系?”

陈知著:“如果我没猜错,可能问题是出在钱上,我觉得,那些问题我们也不好插手。”

程臻:“原来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对于目前的情况,程臻多了一些了解,似乎稍稍能够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但也仅此而已。

“怎么一直没回我的消息啊?是在忙什么事情吗?”

“看到消息就赶紧回我!”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哈。”

在五天之后,程臻在聊天框里新输入了三句话。

如果能有回复的话更好,如果没有回复的话……

“抒抒,我不知道你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希望你能解决,但是我现在必须忙我的事情,”她双手合十,不知是在向哪个神明许愿,“希望我们都能克服眼前的困难。”

颜抒的事情最终只占据了程臻很小的一部分精力。

这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眼中燃起的热火可以燃尽周遭的一切,让她只能看见唯一的那条路。

为了突击准备雅思,程臻一天只睡五个小时,见缝插针地背单词,手机完全不看。

这样的生活一日又一日重复,但她一点也不累。

在半月后被人从头浇了一杯水,也没能把热火浇灭。

而她被浇水的这场闹剧,则是很久之前,她刚复学时埋下的种子所结的果。

在学校里已经逐渐洋溢起毕业氛围的一个下午,薛高畅火急火燎给程臻打电话。

“学姐,我真没想到,你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计划好了。”

程臻云里雾里,“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靳灿然的毕业论文啊,我只能说你这招真高啊,刚好在这种晚到都没办法降重的时候,你的论文入库了,然后刚好让她第一次查重过了,倒在第二次查重上,她这次……估计是毕不了业。”

程臻已经反应过来,但面上还是在装傻,“她能不能毕业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说,靳灿然感觉要疯了,她马上会来找你,你还是有点准备比较好,不对……你现在在哪?我感觉情况比我想的糟糕,她刚从办公室离开,气势汹汹的,我还是去找你,你一个人说不定应付不了。”

程臻心想,无论怎样自己也是占理的一方,不怕关系户来找她,但还是从善如流报出了自己的位置,“我刚从三食堂出来,在食堂到图书馆的那条路上,马上到图书馆后门了。”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程臻站在原地捋了一下过去自己干过的事情,恍然想起,在写完论文没多久的时候,她就把靳灿然也删掉了,估计对方现在找自己找到发疯。

“但是她凭什么找我,难道她要说‘为什么你没有免费帮我写出我满意的毕业论文’?”程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先看到了薛高畅,对方也认出了她,一直使眼色要她赶紧走,程臻只认出对方眼神中的“走”,没分辨出来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靳灿然到了吗?看他这个反应应该是看到了,但是为什么我没认出来……啊!”她被人从身后浇了一杯水,带着柠檬片和冰块,原本应该是冰凉沁人的,因为一直被紧紧握在手里,凉度也减了几分。

程臻懵了几秒,才发觉在她仍在观察战场局势的时候,敌军已经到达战场。

靳灿然的头发是褪了一半的黄粉夹杂的杂乱颜色,现在的模样与程臻记忆中那副光彩照人的样子相去甚远,难怪程臻刚才环视一周也没认出来。

程臻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像猫一样立起自己的背毛,猛地攥住她的衣领,“靳灿然,你是不是想打架?”

薛高畅这时飞速冲了过去,“你们都别冲动,大家退一步说话!”他拉着靳灿然,把她往远离程臻的方向扯。

“你别他妈碰我,”她一把甩开薛高畅,恶狠狠地盯着程臻,“你是故意的对吗?你刚好让论文在这个时候进数据库,我的论文第一次查重过了,结果第二次查出来,跟你发表的小论文有百分之四十的重合度。”

“你的毕业论文,和我去年发表的小论文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四十,”程臻像是听到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你还来问我?不应该我去问你是怎么回事吗?你现在来告诉我,是希望我赶紧去举报你抄袭我的论文吗?”

“你收了钱就应该把事情办好!”

“什么钱?什么事?我们之间有哪怕一条转账记录吗?你和杨名之间有什么约定我不清楚,但你们的事情,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文件编辑记录我可是有的,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靳灿然,我,因为我们共同导师,杨名的压迫,确实帮你写了一些东西,但我只是把那些东西发给你,我并不知道你的用途,当然你大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都报告上去,然后萝卜带出泥,让我,你,杨名,还有其他的人全都去接受调查,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

靳灿然愣住了,她站在原地微微发抖,犹如一个即将爆炸的稻草人。

而程臻只想笑。

“程臻,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靳灿然彻底爆炸,把恶狠狠的眼神化为恶狠狠的力度,她一掌拍在程臻的锁骨上。

但其实,靳灿然的力气也大不到哪里去,程臻往后退一步就可以保持平衡,但她选择弱势倒下。

她想,这个时候,她就应该弱势一点,让所有人都来同情她。

直到左上臂上传来尖锐的痛感,程臻才意识到事情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她用余光看到左边的垃圾桶半开的年久失修的门上有一个裂口,自己的左臂在刚刚无意识地贴了上去,已经拉开了一道口子,她赶紧收力把手缩回,但仍旧留下了瘆人的伤口。

程臻倒在地上,伴着鲜血一起,看上去十分恐怖。

一大群热心同学马上把她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

“得赶紧送她去校医院。”

“不行,校医院太差劲了!还是得去大一点的医院,她这个伤口肯定要缝针的!”

程臻只是看着自己左手上不停流着的血,“这是我第几次进医院了?都……数不清了呢,呵呵。”

旁边的一个热心同学大概是看到了她脸上惨淡的笑,十分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鼓励道:“同学!同学你坚持住!这个伤不严重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也知道……我没事的。”程臻心里暗暗骂道,演戏演太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真是不值得。

看到当下的场景,薛高畅几乎怒发冲冠,也顾不得靳灿然是和杨名关系深厚的,他直接吼了出去,“你也别想走!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

程臻很快被抬上担架送到了医院,当事双方,以及当事人的亲属,也就是降桃李和靳熠都被通知赶到医院。

降桃李火急火燎冲到医院的时候,程臻的伤口已经缝合好,正在和医生讨价还价。

“医生,这个伤口应该不影响我的日常活动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

“为了你的伤口恢复,你最好不要乱动,实在不行的话,”医生把自己的两个手像僵尸一样伸着,“你就这样,手臂不动,手指动。”

“这……真的不是在难为我吗?”

“反正你右手没伤着,左手就尽量别动吧,你事业心这么强的吗?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些事情,总之你好好休息吧,这个伤口要好好恢复,之后得涂祛疤的,不然很难看。”

薛高畅添油加醋地跟降桃李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者的拳头一点一点攥紧,他能把怒气压下,完全是因为现在是个法治社会,他用直白而冰冷的目光,怒视着靳灿然和靳熠。

到了医院,靳灿然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哭哭啼啼地说其实自己也没有很用力,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试图把责任推到程臻身上。

降桃李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们报警就知道了。”

“不用这样,就算报警,也不过是调教些关于医疗费的事情,”靳熠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这种事不报警效率更高。”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交,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每一只眼睛背后都是一场风暴,他们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把对方扫射了一遍。

降桃李在资本和地位都是弱势的一方,但因为有了程臻的支持,他便站在了至高的位置上。

他冷冷开口,“何止是医疗费的事情,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

“够了,确实没那个必要报警,”程臻躺在病床上,吊着消炎药,勉强冲着靳熠挤出一个假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吧?”

就好像他们日后真的会再见一样。

靳熠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回道:“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医疗费,包括之后如果你有祛疤的需求,也可以联系我,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的话,还有什么别的条件,跟我说就可以。”

“我不需要你给我多余的补偿,你们只要,承担你们应该承担的后果,就可以。”

后果,所有的后果。

不止是今天这场闹剧的后果,还有之前所有不公荒谬的时光堆积起来的后果。

这世界上得到报应的人太少,多米诺骨牌就算歪七扭八也能排成长到不见尽头的队,程臻费尽心力砸勉强倒了一块。

那已经足够了。

靳熠和靳灿然待着只是徒增狼狈,他们很快便走了。

程臻闭着眼睛,终于能清净一会儿。

“你希望他们承担什么后果?”降桃李小声问她。

“毕不了业的后果。”

“他们会不会之后惹出什么幺蛾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降桃李没再说话,他伸手轻轻握住输液管,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液体。

“其实……我确实是故意摔倒的,只是没看到那有个破垃圾桶……真是倒了大霉,只能说幸亏伤的不是我写字的那只手。”程臻叹了口气,认命地躺在病床上。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受了伤都放心不下?”

降桃李一边说话一边越靠越近,近到呼吸能扰动程臻的睫毛,那根本不是正常说话的距离,而是想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距离,如果程臻不说,他就要做点什么。

“我……我最近刚好有一个机会,我想要去申请博士。”程臻闭着眼,没敢看对方的反应。

“是哪里的博士?”

“香港的。”

男人的眼眸忽地垂下了,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挺好的。”但他的话里没有一点开心的意味。

“其实也不一定能拿到offer,还是挺难的……”

“你这个伤口说不定会留疤的。”降桃李没听她把话说完,自顾自地一边摸着伤口一边说。

“这道伤口看起来吓人,但其实它是前深后浅,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这些日子,我每次跟你发一大段消息,你都要过很长时间才回复,而且也只是,很潦草地回复一下,我还在想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有些话降桃李没说出口,比如说,他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别的喜欢的人。

还有毕业旅行,他从很早就开始期待,也装作不经意地提了几次,但程臻显然真的以为他是“不经意”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我想你了,臻臻,我的臻臻。”

“嗯……”

“我想你。”

“……”

“我想你。”

降桃李重复了好几遍,像呢喃。

像小狗不说话,只是蹲在你的脚边,尾巴不停扫过你的小腿。

“我想,你,”降桃李做了个口型,无声地说了个“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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