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君似乎并不对我放肆的话感到意外,可能是因为她刚睡醒,睡眼惺忪地打开手机,看到我发了几句话,匆匆一览,只看到“我终于承认了”这句。 我似乎经常在她面前说“我终于承认”、“我终于发现”这类坦白的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坦白。只是在当时当刻,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情也是真的,但也仅限于此。 我的思绪很乱,时不时冒出头来,再被新的给压下去。今天我承认这件事,明天我又会否认,“是么,我真的说过这些么?” 我承认了什么并不重要,但在承认的那一瞬间,我如释重负。 这跟写文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吧。 承认的内容中有一条,我喜欢妈妈一样的人。“妈妈”是个感觉,就像一滩水,把我容纳进去。不管我怎样亵玩,水都那么清。我对温柔的人总有些偏爱。写着写着,什么样的人最后都有温柔的一面。 偏执的,癫狂的,大大咧咧的,活泼的,阴暗的…… 他们都有温柔的一面。笔力太浅,也许没有呈现出来,也许我写得浅,读者并没有感受到。 我想到,晏绥搂着崔沅绾,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他说:“真是个香娃娃”,他又说:“真是个乖娃娃。” 崔沅绾和我一样,贪恋母亲的爱,爱到极致。但她和我不一样,我得到了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我比妈妈高一头,却还被允许往她怀里拱,我靠在妈妈身上,缠着妈妈给我讲故事。什么故事都好,她经历的,她听说的,她编撰的,我都愿意听。 但崔沅绾没有。她要的母爱,在大姐死后消失,玉仙观里的坦白不过是回光返照,她总在伤心。 小孩子缺了母爱,总要在其他人身上补过来。最初,晏绥偏执狠戾,她感受不到那滩水。后来,晏绥学着爱人,也许在某一瞬间,他无意间的动作惹得崔沅绾眼红。晏绥会知道,那是攻破崔沅绾心防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呢?说的俗点,那就是学着做男妈妈。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的背,是抚慰。走路牵手,是怕她走丢。给她琳琅珠宝,是哄她开心。 小孩子需要人哄,需要时刻被捧在手心,需要被关照。这也是崔沅绾需要的。 上一本,我写的是原创女主穿越到北宋与司马光相爱的故事,姑且算是同人文吧。 写到6万字,与晋江签约。签约后,人设才算定了下来。张儒秀是个怎样的人?她社恐,不愿出头露面,只想待在人后,默默做自己的事。但她力气很大,又可以做常人做不到的事。她很会撩,手轻轻划过人家的衣袍,说句抱歉,但心里很得意。看见人家脸红,她很高兴。她高攻低防,撩完就跑。她很幸运,有身边人的支持,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很多事。 我不敢说这本里的司马光是个怎样的形象。他是真切活过的,但我愿意相信,他是红着脸哄人的男妈妈。 是直男,是被夫人教做事的男妈妈。 这样看来,22年两本男主都带着男妈妈的属性。一个很明显,一个不甚明显,但都埋在细节里。 23年,我写的第一个故事,一定是浮云卿与敬亭颐。 敬亭颐是个伪病弱的夫子,但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很温柔,温柔得几乎让人忘了他也会吃醋,也会生气。 我不会忘,但浮云卿也许会忘。这些事,可以在新文里看到,不再多说。 我很吃一种类型的男主,不管他是疯批还是病娇,是年上还是年下,他可以一直疯,但总有一刻,他是男妈妈。 他会学着露出柔软的肚皮,打滚卖萌求女主摸摸。 上位者一步步臣服,那是我最爱的。 我很爱一种类型的女主,不管她是作精还是黑莲花,聪明或愚钝,她的每个行动,无意或有意,都把男主拿捏得死死的。 这也是我之前说的,男主都会被女主狠狠拿捏,逐渐恋爱脑化。 但人是会变的。小时候我不爱吃的蔬菜,现在居然都吃得挺欢。也许我说过的话,写过的文字也会有变。但正如我开始所说,说的那一瞬间,我是真心的。 我真诚,但也足够混乱。就像我开始说着我与J君的事,最后竟然拐到了写文上面去。我的思绪太过跳脱,以至于想不出什么正经的结束语。 写到这里,我又想出来了。 妈妈是镇上有名的老师,她讲的课题是比赛里的第一名。 她向我抱怨竞争对手太强,她很慌。那时我正在取快递,只随便安慰了句。再低头一看,对话框里,她告诉我,她考完了。 她是第一。 真棒。 写到这里,我发现自己爱上了絮絮叨叨写随笔的感觉。无头无尾,讲到哪里是哪里。 这不正经的一章,就到这里吧。 晚安,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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