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桃2,方块8。 总计10点。 看着躺在红色绒布台面上的纸牌,身着庄家西装制服的Jane.Harold捏着腔调:“看来您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先生。” 轮到庄家拿牌,Jane掀牌。 明牌是梅花J,另一张牌反盖着,Jane知道牌面下是10个红色桃心。 “您要继续吗?”她问闲家。 “噢,当然。” “不买保险?” “哈哈哈,Janet!”坐在女孩对面的男人大笑,他的卷发跟着他的笑声摇晃,“我知道你一定比我大!但你会让我输吗?” “你知道我不会。” 没有被拆穿出千的尴尬,Jane笑着抓了两张牌在桌面摊开,两张黑桃A。 在21点中,A可看作1点,也可看作11点。 平局。 Jane将筹码推回原位,询问:“还要再来一局吗?Brian?” Brian.Koppeln,Jane在西木区中餐店结识的纸牌朋友。除去赌徒之外,他还是位剧作家。 “还是算了,如果你不打算让我赢钱的话。”Brian后仰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洗着手里的筹码,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Well……你知道的,我们觉得你的故事很有趣。” “别想把我当素材,Brian。”Jane低头整理筹码,“再说,我以为你和David在写你输给Eddy的惨痛经验。” 《那个敢跟Eddy.K/GB单挑的家伙》,这在圈子里可是被谈论了好几天的话题。 “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Eddy不好惹,Brian。” “老奸巨猾。” “750不是笔小数目。” “是我有的全部。”Brian补充。 “可怜的男孩。A还好吗?”Jane询问起Brian的女友,语气带着些调侃。 “唉…她什么都没说。”男人叹着气,低头看筹码。 “让我猜猜,你一定对她说你退出了,对不对?” “…………”回避性沉默。 “她不应当被欺骗。” “嘿,什么时候庄家的工作包括情侣咨询了?” Jane.Harold举手投降。 “…抱歉。”Brian勉强地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是对的。” “我知道。” “所以——你差不多要进学校了?” 生硬的话题转换,不过Jane被他奇怪的说法逗乐了:“你说的好像我要进监狱似的。对,两周后我就得回哈佛了。我拖得太久了。” “学法律跟进监狱可没什么两样。”拥有两个法学学位的Brian如是说道。 “哈哈,我知道你是对的。” Jane转了转眼珠,重新抓过两张牌。“其实,给你们一些素材也不是不行。” Brian抬头看她,举着黑桃A和红桃K的女孩一副奸商模样。“你想要什么?” “你们在哈佛的熟人。全部。” “哈!” 两只狐狸相视而笑。 哈佛的牌局可以说和自助餐没有任何区别。 那些年轻的富家子弟沉浸在大/麻、酒精以及那些穿着清凉、带着迷蒙笑容的女人身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羊毛多么蓬松易取。 相应的,进场的难度很高。 入格的牌局几乎都由Final Club,也就是精英社团举办。想要参加,你得是社团的一员,或者有社员带你进场。 可惜的是,Jane永远没办法作为社员参加。在哈佛,Final Club只会有男性成员。Jane不想花上半年在校内找个熟人,也不想出卖色相找个男朋友进牌局,更不要说作为社团活动内容的女性进入了。 该死的性别歧视,哈! “我并不能保证你能进去。” “我只是需要一条捷径。” “成交。” - 八月,带着Brian给的几个人名和电话号码,Jane.Harold独自进入了哈佛大学。 Nod被暂时放在了经纪人那边,她不能贸然把那个毛绒绒的大家伙带到宿舍。 原因:一直推迟入学的Jane.Harold没能得到无比珍贵的单间公寓,只能在稍偏位置的独栋宿舍中的一间房间里缩着。 重点:Jane.Harold会有三名室友。不分男女。 再,重点:不排除存在怪胎的可能性。 关于Jane.Harold是否能够进行集体生活的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 - “啊—啊——” 黑肤女性骑在男人身上。她高仰着头,眼神涣散,看起来没在意男人变调难听的叫声。 楼下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享乐,女孩惊醒扭头,动作也停了下来。 男人拉住女孩的手。“嘿,忽视它!” 女孩没有回应,抽回自己的手后俯身爬到床头,透过窗户向下张望。 一个金色脑袋。 没过几秒,敲门声再次出现。 “Deborah!”男人催促。 “滚开。”Deborah.Jonhson(黛博拉.约翰逊)迈腿下床。视线没有离开那颗金色脑袋。她抓起挂在床头那件不知道哪天穿过的亮片连身短裙套上,没有去听男人的抱怨。 “你该走了。”说着转身离开房间。 门后的金色脑袋有一双灰色眼睛,漂亮的浅灰色。 Deborah眨眨眼,对与她差不多高的金发女孩打招呼。“嗨,新室友。” 女孩皱眉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波士顿秋天午间那有些刺眼的阳光还是Deborah的衣着。“………你知道吗?我可以等到你穿整齐,女孩。” “不了,我等会儿说不定还得脱掉。” 这是Deborah.Jonhson和Jane.Harold的第一段对话。 最终Deborah确实脱掉了那条并不能遮挡住什么的亮片短裙。在简单洗漱后,她换上了正常的T恤和短裤。 “老实说,我有点失望。”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Deborah对房间里正在摆放东西的女孩说,“我还以为能吓倒一个美国甜心。” “那真是抱歉。我既不是美国甜心,也没被你吓倒。” “是啊,你还毁了我的午休。” “你是指你跟那个瘦猴的性/爱吗?”刚刚有个黑种男性抱着上衣从她们身边离开。 “是啊。”Deborah摆弄门把手,“顺便一提,我是个性/瘾患者…” “你的人生将没有安全之处,如果你吵到我睡觉的话。”Jane没有看她。 Deborah笑了。“我尽量。” Jane.Harold的行李极少,她的大部分东西都在费城。“我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女孩。”她合上衣柜门,尝试开启一段新友谊,“披萨和几支啤酒能够补偿你吗?” “只用披萨就好。走吧,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店。” - Deborah.Jonhson。 Debbie(黛比)、DJ、Shark(鲨鱼)都是她的昵称,当然还有B*tch、C*nt、Who*e等等。 她在纽瓦克东部长大,跟所有有悲惨经历的孩子一样,她有一个家/暴的老头,有一个恋/童癖的叔叔,还有一个温柔坚强的母亲。 而在Deborah十四岁时,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性/瘾患者,这意味着她会像毒虫渴望药物一样渴望性/爱。 不过就Deborah的话来说,她对此并没有太过困扰。 跟她相比,Jane.Harold说出的故事就相对无聊许多。 冷血的法官老爸,从来没见过的死亡老妈,唯一有点意思的是被朋友半托半拽而成的明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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