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怎样挣扎,Jane都没办法从三个俄罗斯壮汉手中挣脱。被黑色布套罩住脑袋的Harold小姐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有最坏的预想。 过了一会儿,她被放回了地面,头上的布套也被摘了下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与赌场一样装饰奢华的小型会客厅,刚刚诓骗她的灰发男人站在她面前,正双手抱臂低头审视着她。 恢复视觉后Jane立刻起身,却因为失去了一只鞋而踉跄了一下,估计是刚刚挣扎地时候掉在了哪里。 “^小心点。”男人似乎说了些什么。 Jane没有听清,或者说没有心思去听。她缓缓后退至墙面并看似冷静地与男人对视,“这是你设的局,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事实上,这并不是Harold小姐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当初还不知深浅的她在费城的地下赌场靠出.千赢了一个帮派头目一笔不少的金额,这显然惹恼了那个输不起的家伙。 不过钱的事情可以用钱来摆平。在Jane花了一个星期将两倍多的钞票还给对方之后,她就没再被找过麻烦。 “^你是Harold的女儿。”不知为何,男人用俄语与她对话,而不是像前几个小时那样使用英语。仔细来看,男人的衣服也与刚刚的休闲西装不同,他穿着非常考究的三件套。 “你们这群车.臣佬到底在玩什么?” “别担心,漂亮的小小姐。”与男人无比相似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Jane转头望去,看到刚刚与自己玩牌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对她说话,脸上堆满了笑意,“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就是她?” “^没错,眼睛很像不是吗?虽然是灰蓝色。” 看着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人开始用拗口的俄语对话,Jane的头愈发痛了起来。 她皱着脸努力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办法得出符合逻辑的结论。 首先她不明白Michael的意图。 出卖她对Michael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先不提这一次他没办法从她身上的收到任何抽成;以后他也失去了一个稳定的摇钱树,虽然没有详细计算过,但这五年来Jane给予Michael的抽成绝对不会是比小数目。 这怎么想都是比亏本的买卖,除非这对双胞胎付给了他一笔足够大的数额。但为什么? 她对这两人完全没有印象,也不记得自己招惹了任何苏联帮派的人。 从他们能支使这些''''安保人员''''并且将她带到这个看似是赌场内部场地的情况来看,这对双胞胎八成就是赌场的老板。 “我没有出千。”大致理清思路并冷静下来后Jane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你们,但我…” 没等Jane说完,她的脸被男人用力抓住抬起,“嘘嘘嘘…是你太引人注目了,漂亮的小小姐。你知道你今晚…” 他的兄弟打断了他的废话,“^别这样碰她,绅士一些。” “^少来了,你自己不也让伙计把她抓住吗?老天,她的鞋子都掉了!” 男人看着女孩赤-裸的右脚,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闭嘴。”说着他向站在门口的伙计招手,示意他将丢失的高跟鞋找回来。 完全听不懂俄语的Harold小姐一脸困惑地望着双胞胎争吵,这种困惑在她从''''安保人员''''手中接过自己丢失的高跟鞋时又加深了一些。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好像并不打算对她做些什么?但她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这种目的不明确的情况反而是最危险的。 完全冷静下来后,Jane将高跟鞋重新穿上并整理了一下身上揉皱的礼裙,“先生们,”她打断双胞胎愈演愈烈的争论,“我并不清楚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们想要找人算账,我想你们应该去找Michael.Liu,是他让我误入你们的牌局的。” “什么?你搞错了,小女孩。”男人松开抓住自己兄弟衣领的手,重新回到女孩面前说道,“要知道,今天是我们开业的日子。” “^说重点。” “闭嘴。简单来讲的话就是你赢太多了,扫了我们很多贵客的兴致,也就是说————你让我们亏损了很多钱,很多很多!” “……我以为我的筹码都已经被你赢走了,先生。”Jane冷冷地回道。 “不不不!赌场是门生意,小小姐,你让我们丧失了不少豪赌客。” “所以呢?你们想我怎么样?付钱吗?” “我们想要你……为我们工作。” “什么??” “你有一手好技艺,小小姐,骗人的本领也不差。把这样有能力的女孩丢到女支.院可太浪费了不是吗?”男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似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接下来五年的时间里,你要为我们工作,你所有收入中的三分之二是我们的赔偿,剩下三分之一就留给你自己。怎么样?很仁慈的决定对吧?” Jane躲开男人想要揽住自己的手,皱着眉问道,“……什么工作?” “各种各样?我们还没有决定。不过放心吧女孩,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对吧?”双胞胎中的另一人对Jane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兄弟的话,“再说了,我们也不想惹恼你的法官父亲。”提到Thos,两人表现出非常不屑的神情。 Jane皱紧眉头,对于自己被调查清楚的情况感到不快。 “别不高兴了,小小姐。要知道调查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不单是你的老爸,我们还知道你5月才满19岁。说真的这儿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来的地方啊小女孩。对了你还是个演员!理所当然,你这么漂亮…” “^嘿,别玩了。” 男人耸了耸肩,“别担心,我们知道你八月就要回波士顿上大学…” “^哈佛法学院。”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波士顿也有间牌场,那个词是什么来着?连锁?没错,我猜你当个庄家应该会很受欢迎吧?”在男人自说自话的时候,Jane从刚刚递给自己鞋子的伙计手中接过自己的柴斯特大衣,双胞胎中安静的那个轻轻扶住Jane的肩膀将女孩带出房间。 “不要想着逃跑噢,Janie Darlin~”Jane回头,看到还留在会客厅里的男人微笑着对她说道。 - 在Jane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产生哪怕一点头绪之前,她就被安全地送回了酒店。一头雾水的女孩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轿车,几乎以为刚刚发生的都是一场梦。 直到她回到房间后接到的那通电话提醒她,刚刚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 [差点忘记了!我们的赌场怎么样?很漂亮吧?是不是有种开采宝石的感觉?] “Sokolov(索科洛夫)先生…” [Мша,]男人纠正道,[叫我Misha(米莎),你知道80年莫斯科奥运会那只熊吗?不知道?好吧,总之叫我Misha。这严肃的家伙是Александр(亚历山大)叫他Sacha(萨沙)就好。] “……Misha。” [乖孩子。] “…地下赌场都差不多,Mi……Sokolov先生。” [叫我Misha!并且你只需要说漂亮就对了,甜心。Anyway,现在很晚了,祝你有个好梦!明天见!] “………” - 老实说,只要告诉Thos,他肯定能从他的警方熟人里找到合适的人选解决这件事。但那样的话她玩牌的事情就会被自己那个冷冰冰的法官父亲知道了。 她可不想那样,绝对不要。 更何况,虽然不知道双胞胎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目前他们没有伤害她,给出的条件也勉强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顺其自然?”Jane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发问,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顺其自然。” - 就这样,Jane开始了被迫工作的生活,用她自嘲的话来说就是随叫随到的女伴。 有时候她的工作是陪双胞胎中的一人去高档餐厅用餐;有时候是去其他赌场玩上一整天的德州.扑克;又有时候是在翠榴石赌场当一晚21点的庄家。 总的来说,目前的工作还算不错。除了需要跟Misha那个话多的家伙一起的场合外,基本上都符合Jane的兴趣。 - Jane只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的经纪人,毕竟她身边相对来说靠谱的人只有Killian一人。 理所当然的,她被臭骂了一顿并询问是否需要报警。Jane将自己的理由告诉Killian,男人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接受了Jane的选择。 “反正我的人生就是个不断放大的烂摊子。”Jane躺在床上,朝耳边的话筒说道,“如果真的较真去整理的话…我大概就会在某个精神病院被人当成电流互感器?”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电话那头的Killian问道。 “Well…只是说说罢了。我记得有句话是…我们所有人都是疯子,最终的归属都会是精神病院…之类的。” [我可从没听过这个,是谁说的?] “谁知道呢?大概是某个在精神病院的老头吧?” 简单寒暄几句后Jane结束了通话,她冷着脸将话筒扣在电话上。要是任何一个熟知她的人在这儿,都会惊讶于女孩脸上少见的恼怒。 刚刚的对话让Jane回想起了她刚''''醒来''''不久后发生的事情。 还记得那时迷茫的她忍不住向Thos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诸如我也许不是Jane,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之类的话。 而Jane的好父亲Thos,尽管这个看上去温和的男人表面上安抚她,告诉她自己都能理解并且会尽全力帮助她;然而却在背地里一直与心理医生通话,甚至冷静地询问医生需不需要将她送去住院。 要不是Jane发现后重新开始尝试扮演Jane并装作无事发生,她真的说不好会变成像刚刚说的那样,在某间精神病院当个额叶切除手术的小白鼠。 但她没办法去责怪Thos,因为男人做出了最正常且正确的反应,只不过有些过于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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