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林是泰国最大的一片柿子林,她不知道周敬悬想干嘛。东营跟着周敬悬在俄罗斯军事化学校上课的时候见过很多折磨人的法子,但此刻他也不清楚周敬悬在想什么,后视镜上看,周敬悬钳制着周语侬,而周语侬也不吵不闹,安静得像只蚂蚁。
冰冷坚硬的感觉又来了,周敬悬这个疯子拿枪抵在她身后,虽然刚刚豪言壮语,但说实话她不想死,也不敢死,她好不容易拿到律师执照,又好不容易看着陈雨浓过得幸福,她不能死,既然他要玩,那就陪他!
周语侬被扔到地上,地上都是掉落的柿子,爬满了蚂蚁,周敬悬居高临下瞧着她,“踩柿子会玩吗?”
在泰国,小孩们经常玩的一种游戏,叫踩柿子,只不过不是实物,语侬也玩过这个游戏。她不知道周敬悬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望着偌大的柿林,只有他们二人,她有些害怕,在学校时,有人说一些男人想□□女人就把人拖到这种林子,如果反抗就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她越想越害怕,毕竟周敬悬连自己亲叔叔一家都敢下狠手为今之计,就是不要惹恼他。
周语侬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脱了。”
语侬不可置信,他真的要对她做那种事情吗?
“愣着干嘛,脱。”周敬悬不耐烦地说。
语侬摇了摇头,眼睛马上就红了,“周语侬,刚才不是挺横吗?怎么,怂了?”
周语侬后退一步问:“踩柿子为什么要脱衣服?!”
周敬悬眉头一皱,继而饶有意味将面前战战兢兢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让你脱鞋。”
语侬哦了一声。
麻利地脱了鞋,拉开围着的铁网,站到一堆柿子上,周敬悬说脚落地了就算输,输了就要接受惩罚。柿子有硬的有软的,语侬刚踩上去就踩到了一个软的,右脚马上就要着地,她立马抬起来又踩到另一个上面,这个游戏就跟扫雷一样,不知道脚下是软的还是硬的。
女孩白净的脚上都沾满了黄色的柿肉,真真好看,周敬悬拿枪抱臂盯着她的表情,一会小脸皱起来,一会又窃喜,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抬了抬手,语侬没注意。
等语侬准备踩到中间的时候,她的前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东西,她弯下腰,想要看得仔细,是蚂蚁,而且不是普通的蚂蚁,也不是一只蚂蚁,很大,很多,像一只军队一样朝她袭来,语侬鸡皮疙瘩瞬间炸起来了,连额头的小碎发也动了动,“啊——!!”
周敬悬瞧着她慌乱不已的样子,拎着裙子露出了两条笔直修长的白腿,在柿子上跑动着,那场面有点滑稽,但他很喜欢。周敬悬这个变态,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玩什么踩柿子。
这种蚂蚁语侬在上生物课时,老师讲过,这种蚂蚁叫羯蚁,最大的能长到拳头大小,一般在南非的热带雨林,一定是周敬悬这个这个神经病叫人弄来的,他最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语侬脑子里又浮现了那条眼镜蛇,她慌张地朝周敬悬的方向跑去,但铁网被人从外面锁住了,铁网的高度正好到语侬的腰间,上面都是裸露着,也不好翻出去。
语侬急得满头是汗,额头的碎发已经打绺了,眼瞅着军队般的蚂蚁正扫荡着柿子,很快四五个柿子连渣滓都不剩了,这个用铁网圈起来的柿子堆,并不大,她急得跳脚,满眼都是惊恐,“周敬悬,我不玩了,我想出去!”即便是带着哭腔求男人,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上男人的视线,他看她就像是在看马戏团里被迫演出的动物一样,毫无感情。在蚂蚁扫荡了一小半柿子后,周语侬缩到铁网角落,拼命攀扯着,但一点用都没有。男人居高临下瞧着她苍白又绝望的小脸布满了泪痕和汗水,就在他准备过去的时候,语侬慌忙掏出包里的打火机,将地上的枯树叶拢起来,点燃了火,她用棍子将火尽可能的推到蚂蚁那边,蚂蚁四处逃散,语侬爬到铁网上面一点,看着蚂蚁逃散一大部分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周敬悬的表情不太好,大力拉开铁网的门,冷着一张脸瞧着女孩,语侬低头看到一只蚂蚁顺着铁网爬到了她的脚上,她手忙脚乱尖叫起来,“啊——!!”
周语侬太害怕了,跳起来蹿到周敬悬身上,死命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已经圈上他的腰,温热软香的气息萦绕着周敬悬,在她跳起来那刻,他不动如山,想看看她这个妹妹还想耍什么花样。
她呜咽着:“哥,我不玩了。”她鼻头眼眶,面颊都红红的,委屈又害怕,她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蚂蚁爬上来,那模样当真是有趣。
周敬悬好笑地抬眸望着女孩的侧脸,他没有上手抱着她,只是任凭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自己。“哥,快走啊,这些蚂蚁会吃人的!”
周敬悬与她对视上,视线不知怎的,落在那小嘴上,这儿他刚刚摸过,很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他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抱着的人娇呼一声:“啊!你干嘛!”
“你输了。”
周语侬也懒得管输赢了,“求你快走吧!”她看那群蚂蚁又聚集在一起了,圈着他腰的腿动了动,示意他赶紧走。
周敬悬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头一看,下面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勃然大物已经有了轮廓,这些年没有怎么碰过女人,更别说有女人敢跳起来碰他。
他握着抢的手圈在她腰上,语侬立马感觉到了坚硬,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男人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反应,淡淡地勾唇一笑,往车附近走去。
东营看到他抱着人出来,先是惊讶,但又马上恢复那张死人脸,一点情绪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