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穿书前多年看无限流纯爱文学积累的经验,简萤瞬间et到重点。 她拽了拽煤球:“话说npc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废话?” 煤球赞同:“废话。” 简萤:…… 简萤挠头:“那向死而生是啥意思?你有头绪吗?还有那个星辰是啥啊?” 煤球打哈欠:“不造,不过要我说,你现在想也没用,不如晚上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去溜达找线索也不迟。” 简萤点头表示同意。 她回头瞅了瞅这两张床,床并不算宽敞,一人正好,若是两人那就有些拥挤了。 周海云瞥了她一眼,仰着脑袋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活像是一只炸毛孔雀。 她越过众人,来到靠近窗户的床边开始自顾自收拾床铺。 其实说是收拾,也就是她翻腾半天被子发现压根没有任何能下手发挥的空间。 此时简萤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大家和周海云关系都不咋好,那么谁和她挤一起呢? 她思忖片刻,慷慨就义,没关系她心大,和谁躺一起都能睡着,于是带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从容来到周海云身边,瞧见周海云正欲占据大半空间,顿时弱小可怜又无助。 “若是夜里刚出现什么动静,尽管叫我。”叶无漾来到简萤身边认真道。 简萤点点头疯狂心动,姐姐我可以。 她瞧着被周海云无情占据大半空间的床铺,沉默片刻,认命爬上床抱紧弱小的自己。 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老太说了,夜里估计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若是npc所言均是真的,那么睡一觉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老太口中保证睡眠质量的忘忧茶发挥了作用——简萤翻来覆去睡不着,瞪着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日了,她失眠了,且贼清醒。 她百无聊赖呼唤煤球:“逆子,速来给我讲个睡前小故事。” 煤球打个哈欠:“……我看看啊,哦讲这个好了……有一个小姑娘,半夜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一看,见是条短信,上面写着——‘不要侧着睡,要平躺睡’……” “这题我会,”简萤说,“侧睡容易脸歪,且左侧睡对心脏不好,不利于养生……”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发短信的人知道她在侧身睡觉吗?!”煤球怒吼。 “嘿嘿,你继续。”简萤咧嘴一笑。 “……于是这个小姑娘平躺过来,却见天花板上飘着一个白衣小姐姐……” “???”简萤惊恐睁瞪大眼,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开始打退堂鼓:“不是讲睡前小故事吗?咋还开始贞子了?!” “你听我讲完!”煤球怒吼,“……白衣小姐姐正朝这个小姑娘笑,接着小姑娘手机又响了,她低头一看,又是一条短信,新的短信上说——‘你正脸比侧脸还要可爱。’ ” 简萤抱紧无助的自己还在等下文,等了半天煤球依旧沉默,她诧异:“没了?” 煤球:“没了。” 煤球愤怒:“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可爱吗?!贞子姐姐在夸那小姑娘可爱哎!” 简萤:“没发现……不过你这样一说那确实……” 她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两眼盯着破败的屋顶看。 很显然屋顶并没有贞子姐姐。这屋子是真的破败,屋顶的瓦片已经碎裂,看着就跟一万头草泥马踩过一样,露出不少缝隙,月亮一出来,那家伙,屋子里透了不少光,好处也是有的,就是看着倒没那么黑了。 身侧周海云也不知睡没睡着,半天没动静,而隔壁床叶无漾和灵竹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简萤听着也慢慢静下心了。 她凝视着布满裂缝的屋顶,心中忍不住想起了方才刚进民居的时候,屋外夜色中那道视线,虽没看到,仅仅只是感觉,但那视线也让她感觉无比阴毒,像是要活活抽了她的皮筋般。 简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寻思也没惹啥人啊,吸了吸鼻子不再去想。 她放空大脑,开始静心陶冶情操,企图领悟生命的奥义,这一领悟不要紧,她便听得屋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起初她还以为是放空太狠了听错了,那些声音很是微小,像是蒙了层纱网般不真切,似是有人萦绕在远方哭嚎,又夹杂着几丝尖叫,不过由于位置应当是离得太远,加之夜色实在浓稠,听得那叫一个影影绰绰,好似微风吹过瓦片产生的沙沙声。 不知何时,这声音便慢慢大了起来,也嘈杂了起来。 开始是一道,后来两道,三道……到最后竟数十道,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杂乱,简萤觉得外面就跟打仗似的,甚至隐隐有火光传来。 她朝着窗户看去,纸糊的窗户显然是透光的,窗外火光忽闪,照得她心绪也是开始混乱。 这是着火了?? 她看了看身侧的周海云,她将头埋进酸臭的被子里无甚动静。 简萤默默感慨,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脏臭的被单,都那样了还能把头塞进去,定是能成大事的。 她给了蒙头的周海云一个敬佩的眼神,接着看向隔壁床的灵竹叶无漾,又开始艳羡她俩睡眠质量。 那些嘈杂的叫声居然丝毫未影响到她俩。 她有些躺不住了,老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嘈杂,到后来已经似是发生在周围了,像是围绕着民居在转悠般,360°托马斯回旋环绕杜比音效,把她烦的,就差掀被子出去查看了。 “别动啊,”煤球提醒,“npc不都说了吗,少招惹那些东西,非必要别出门。” 简萤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话音刚落,屋外一道沙哑叫声响起,吓得她一个哆嗦。 这声音像极了干枯的老树皮,在数年未经雨水润湿的干裂地面上狠狠划过,刺耳又生涩。 简萤眉头一皱,这声音是极好辨认的,是那老太。 可是老太不是npc吗?npc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她很是疑惑,睁着眼睛朝着窗外望去。 窗外亮起橘黄火光,经过破旧的窗纸后显着影影绰绰,却依旧甚为明亮,照亮了被黑夜浸透的小镇。 于是窗外忽然出现的那道黑影就尤为明显。 黑影垂挂在窗边,似是从屋顶吊下来般,过分细长的手臂自屋檐挂下,连着身下一团形状诡异的东西,伴随着缓慢的蠕动,及甚为明显的呜咽声。 简萤有些发毛,她吞了吞口水,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背诵了无数遍,顺道心痛为何考研的时候就记不这么清楚,接着人菜瘾大地朝着窗外看去—— 待看清窗外是何物后,她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夜风透过窗纸吹过,又凉又腻。 窗纸不知何时被戳开,一双阴毒充血的眼睛,透过窗纸被戳出的破洞往内看,阴狠扫视着屋内的存在。 . 身姿挺拔的红衣少年站在沉沉夜色中,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夜风将他飘逸的红色外衫吹起,他站在半山坡,睥睨烟火点点的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眼底,却是藏不住的阴冷。 . 镇里打铁的张伯收拾好行当,关上了铺子门。 镇子里最近很是不太平,不知从哪来了个魔物,怨气竟是如此之重,盯上了他们整个镇子,似是要将他们屠杀尽。 今儿大半夜的来了一群道长,也不知是不是来收那魔物的。 想到一群道长在镇子里,他心里略微宽了宽心,接着心头又是一紧。 他们一群贫苦老实人,本本分分的,哪干过什么坏良心的事!怎么就被那魔物盯上了呢? 不过硬要说的话……他心虚地咽了咽唾沫,坏良心的事……也不能算没有…… 但是这哪怪他们狠心?!那婆娘死了活该!李员外看上她可是她的福气!都半老徐娘的人了,还有脸挑三拣四呢?况且,要是李员外不舒坦,他们整个镇子就别想好过了! 怎么能让一个人拖累整个村子呢?!这婆娘实在是不知好歹!自私自利! 还有她那古怪的养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看着也挺开朗活泼,平日里也算得上是个好孩子,谁知道还会跟畜生对话,邪气古怪的很!定是什么妖邪转世! 张伯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身后诡秘的夜色,想到最近的传闻,那魔物生生虐死了不少居民,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默默后悔今日不该收工如此之晚。 他拎起个铁锤壮胆子,打算朝着家走去。 他腿一迈,便觉得背后发凉,似是有道阴狠的视线追随着他,犹豫着朝着身后黑夜瞧了好几眼,却除了夜色外什么都没瞧见。 张伯握紧了铁锤,心道他还拿着个大铁锤,况且镇子里来了这么多道长,应当是无事的,魔物虽说是魔物,总是要比道长低一等的吧? 他强压下心中的一抹不安,朝着铺子外走去,走了几步就发觉不对了。 有道脚步声追随着他。 “谁?!”张伯头皮一麻,壮着胆子朝身后吼道,“别给你爷爷装神弄鬼啊,知不知道镇子里来了好些道长!” 一阵笑声自面前漆黑夜色中传来,张伯咽了咽口水,手在止不住地发抖,脚步也不自觉地一步步后退。 面戴面具的少年自夜色而出,鲜衣黑发,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如若忽略掉他面上诡奇的漆黑面具,那当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的面具甚为诡异,爬满了奇谲的符号,这符号似是折断四肢的人类一般,扭曲成怪谲的姿势。面具遮住上半张脸,一双漆黑的眼眸似鬼魅,殷红的唇角勾起个讥讽的弧度。 张伯见状松了口气,怒骂道:“臭小子,大晚上不回家四处晃悠什么?吓死你爷爷我了,这里最近不太平你不知道吗?!” 少年嘴角勾得更甚,他开口,流声悦耳,张伯觉得这声音分外耳熟。 “可是……” 少年步至他面前,笑容灿烂:“……这不太平,是我造成的呀。” 张伯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他颤抖着唇,想到了什么,哆哆嗦嗦说出了那个名字—— “你,你是卿——” 少年笑着,勾起手指,张伯只觉周身血脉凝固,浑身一阵剧痛。他惊恐地看着面前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凄厉叫声还未发出,便被炸成一团血泥。 嘭。 滚烫的血雾漾在静谧的夜色中,喷洒在少年身上,他嫌恶挥手,周身溅上的血雾顷刻化为粉末,隐入空气。 泥泞肮脏的地上残留着一滩不成人形的烂泥,那是血液被抽干、□□被生生粉碎的张伯。 少年毫不在意地碾过烂泥,看向镇子内的点点火光,眸中满含恶意,笑容却愈发灿烂:“下一个,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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