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言回到家后给星星弄了点狗粮,然后打开冰箱拿了冰镇好的西瓜出来,放在顾楠佳的面前,“我先去洗个澡,你先吃着,勺子在厨房,自己去拿。” “好。” 宋诗言和顾楠佳小学的时候认识了,小学初中做了九年的同班同学,她们也是彼此最好的闺蜜。 顾楠佳去厨房拿了两把勺子,边吃着西瓜边看电视,她在宋诗言呆着永远比在自己家自在,很多个时刻她对么希望这是自己的家。 过了半个小时,宋诗言穿着草莓睡裙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佳佳你要不要再洗个澡。” 从龙泉家园到翠滩家园有着三公里路,大半夜的公交早就没有了,顾楠佳匆忙地出来,她爸妈肯定没有给她打车费,她身上应该流了好几次汗了,早就黏了。 宋诗言走进些,发现顾楠佳正盯着电视机旁的全家福发呆,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佳佳,你要不要再去洗一次澡?”宋诗言再次问道。 顾楠佳被拉回现实,她抬头看向宋诗言,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在家已经洗好了。” 宋诗言可由不得她拒绝,她伸手拉起顾楠佳并将她往厕所里推,“穿着这么紧的睡衣睡觉多不舒服啊,新浴巾和新睡裙我都放在里面了,你好好洗洗,一会儿就让爷好好疼爱你。” 顾楠佳被宋诗言推进厕所,粉色的恐龙睡衣被好好的挂在墙上,仔细闻还能闻到薰衣草味的洗衣液味道。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边角早已发黄的,根本不是她型号的睡衣,握成拳头的手,指甲陷进肉里,刺痛感刺激她的神经,滴滴泪水从她的眼中垂直滴落。 宋诗言在房间里吹头发,一出来就听到厕所里哽咽的哭声,立马询问,“佳佳,你怎么了,是被我给你准备的新睡衣丑哭了吗?” 厕所了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顾楠佳的声音,“真的太丑了,哪有美女穿恐龙睡衣的,你下次再买这么丑的,我就不来你家睡了。” 宋诗言:“顾楠佳你敢嫌弃我的眼光,等一会儿你出来我怎么收拾你。” 顾楠佳:“哼。” 两人一言一语的,顾楠佳也洗完了澡,在她吹头发的时间里,宋诗言打了个电话。 “妈。”电话一接通,才说了一个字,手机里就传来一连串的骂声。 “宋诗言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大晚上一个人出去玩,还把手机关机!”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担心你,啊,你就等着吧,等我回去了非揍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宋诗言将手机拉开,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已经跟佳佳的爸爸妈妈说好了,让佳佳在家陪你几天,你要是敢带佳佳出去鬼混,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带坏你的佳佳女儿的。”宋诗言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为了防止他们再把电话打过了,直接把手机静音。 随后打开班级群里的成绩文档,一个劲地往下滑,她的名次与平时一样稳稳当当的位于倒数第十名。 这成绩到底能不能和佳佳在同一个班啊…… 虽然云甸县内有三所初中,但是只有一所高中,所以她是一定能和顾楠佳在一所学校,但是能在同一个班的概率小了又小。 这时顾楠佳从房间走出来,一头黑发披在双肩之上,她的身材比宋诗言好,所以上紧下松的睡衣在她身上更加有韵味。 宋诗言嘴里的西瓜突然就不香了。 “啊!”宋诗言叫了一声。 顾楠佳被吓得一个激灵,低头看了看自己有没有把衣服穿反,确认无误后,问道:“怎么了?” “女人,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虽然宋诗言不是第一次看见顾楠佳的身材,但每一次都会被惊艳到。 谁让她平平无奇呢。 宋诗言放下西瓜,起身走到顾楠佳面前,围着转了一圈,“佳佳,你成绩比我好,会不会是因为你有好身材加持啊。” 顾楠佳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宋诗言与倒数兄弟帮相比较的话也算是名列前茅。 可她们从小学就一直一起吃饭、睡觉、学习,除了这个理由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顾楠佳:“你傻啊,成绩好是跟脑子有关不是跟身材有关。” “那你快给我看看,我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宋诗言撒娇卖萌地拉着顾楠佳走进她的房间,还顺便关了客厅的灯。 顾楠佳走到床边,刚准备坐下就被宋诗言往旁边推,下一秒就看见宋诗言慌慌张张地收起摊在床上的笔记本。 “小言日记?”顾楠佳照着笔记本上的字念了出来。 “宋诗言,我记得你说过日记本都是搞暗恋的小女生写的,怎么我们家小言也有暗恋的人了?” 宋诗言眸底接连闪了好几次,她打开抽屉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放进去,为了防止顾楠佳突然扑过来抢走,她还上了个锁。 “我这可不是什么暗恋本,我这是记仇本,里面记录了某些可恶的人。”宋诗言说着便扑向顾楠佳,将她压在身上。 顾楠佳被宋诗言挠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阴阳怪气道:“你说的某些人不会就是我吧,你不会因为我成绩比你好,身材比你优秀,你就把我名字写在你的记仇本里了吧?” “记的就是你。”宋诗言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就开启了闺蜜间的真话局。 顾楠佳:“是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二中的白榆。” 宋诗言:“没……没有……吧” “闺蜜真话局第一条,撒谎者给另一个人洗一个月的袜子。”顾楠佳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诗言,并搬出来游戏法则。 宋诗言拉过被子盖住整个人,八月份天气的温度让她在几秒之后受不了地冒出头来。 “你快如实回答。”顾楠佳不依不饶的问道。 宋诗言思考了许久,开口回答道:“我真的不喜欢他,如果才见了几次面我就说我喜欢他的话,那他可就太廉价了。” “但是我不否认的是,他是真的帅,我也是真的想去了解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超过十点就不敢回家,为什么那么小就要自己赚钱。” 顾楠佳:“小言,真佩服你能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佳佳,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你也会勇敢的。” 顾楠佳:“……” 明明我们是同岁。 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聊起来其他八卦。 *** 安宁城的某一个角落,白榆抱着球在家门口徘徊,突然头上的窗户里亮起灯。 “你个死小子,跑哪鬼混去了。”一个中年男子推开窗户冲外面喊。 白榆闻声抬起头,看见白文进双手抵着窗台即便脑袋是摇摇晃晃地,但他的眼神永远是凶狠的。 他看到了一直待在外面的白榆,吼了一声,“你给老子进来!” 随后“啪”的一声关紧窗户。 邻居被声音吵醒,打开窗户,眯着眼打着哈切瞧向窗外,看到是白家儿子之后立马见惯不惯了。 “白大哥,你别打孩子了,再打,这么聪明的孩子会被你打傻。”邻居大姐喊道。 白榆上初二那会儿,一中的老师一天换一个的来家访,都希望白榆能够去一等一的中学读书,邻居们是知道他的成绩非常优越,也劝过白文进,但是不但被骂是多管闲事还差点害得白榆没书读。 一开始邻居们以为白文进是因为没钱才会不让自己的儿子读书,直到他们知道白文进是曾经著名的叶脉画师之后,才知道他的家底有多厚,也才明白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他的儿子而已。 至于是因为什么而讨厌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就算是打死他,你们也管不了。”白文进下楼的时候听到了邻居大姐说的话,所以他没好气地回了这一句。 楼下铁门被一脚踢开,楼上就有人拍着窗户喊,“孩子你快跑啊,快跑!” 白文进以为白榆真的会跑,一箭冲到白榆的跟前,一手抓住被虚汗浸润的衣服,一手扯出皮带。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每一条皮带都十分狠重地打在白榆的身上。 皮带划过空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的响,邻居都看不下去的进屋。 就当是眼不进为净。 “啪。”的一声,白榆的手臂挨了一鞭,他的双腿渐渐往下滑,先是左腿,后是左腿,最后他整个人双膝跪地。 他微微低头,冷白如玉的脸上不慎被打的红一块紫一块,如珍珠大的泪垂直滴落在他的膝盖上的伤痕上。 “你今天敢回来这么晚,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像那个贱人一样抛弃你老子我。” “如果当初你肯求你妈,你妈就不会离开!” 他一直把自己老婆离开的事情归咎在白榆的身上,他认为当时白榆不愿意求他妈妈别离开才会一直装睡。 “是她自己受够你了,才会选择离开!” 这是白榆第一次和他爸顶嘴,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被打的更重,重到整个人被打倒在地,随后是长达十分钟的拳打脚踢。 “你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你妈有多爱我吗,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生你妈才会跟别的男人跑。” 这句话在他妈妈离开的第二天他也听到过,这次是第二次,以后他还有可能听到无数次。 白文进打累了之后摔下一句,“一会儿回去把酒瓶子收拾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脚步声小时候,白榆转过身平躺在地上,盯着天空。 少年看上去身形瘦弱,躺在那,如同随时会被捏碎的蝼蚁,他的眼眶慢慢变红,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被深沉雾霭遮挡其中,他哭了还一会,随后眼里只剩一片死寂沙漠。 为什么我是那颗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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