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澜抱着锦云若迅速出了云岚殿,不理会身后锦绣等人诧异的眼神,将锦云若送回了倾若宫。 姜羽寒赶到云岚殿之时,只看到室内一地狼藉,冷着脸命人收拾了残局,将昏过去的沈青萝送回了凤仪宫。 林奕突然被请来倾若宫,看到如同黑面神一样站在殿外的姜羽澜,心惊了一瞬。 我的王爷啊,您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啊,是生怕皇上不对你起疑吗? 但在看到锦云若的伤之后,林奕聪明地选择了闭嘴,这皇后下手也太狠了,不愧是沈家人。 他低声指挥着锦绣她们为锦云若清洗伤口,上了伤药,才悄声退出殿外写着方子。 姜羽寒赶到时,就看到姜羽澜站在殿门外寒着一张脸,顿时疑惑了一瞬,他怎会在此? “参见皇上。”姜羽澜看到姜羽寒,压下所有的情绪,躬身行礼。 “免礼,”姜羽寒匆匆进殿之后,担忧地看着昏迷的锦云若,“贵妃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贵妃娘娘伤势太重,微臣只是暂时稳住了心脉,至于何时苏醒,微臣......”看到跟在姜羽寒身后的姜羽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林奕立时噤了声。 “林奕,必须给朕救下贵妃,否则朕拿你是问!” “是,陛下。”林奕怎敢不尽力,不然单是姜羽澜的怒火,就是他承受不起的。 姜羽寒这才想起了姜羽澜,“羽澜,你回京了都不先来看一看皇兄……”姜羽寒笑着道,却是带了几分责备。 “臣弟知道皇兄正忙于政务,就先去拜见了太后。”姜羽澜不慌不忙,已然有了说辞。 “那羽澜怎么会来倾若宫呢?”姜羽寒眸子暗了暗,状若无意地问道。 “臣弟从万寿宫出来,本是打算顺道去云岚殿看一看,却看到这几个小宫女在殿外神色慌张,向臣弟求救,说是有人在殿内动用私刑。皇兄知道的,臣弟向来不喜别人动云岚殿的任何东西,所以下手可能没控制轻重,还望皇兄恕罪。”姜羽澜显然不想多余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倾若宫,只是说了为何对皇后出手一事,眉眼间一如既往的倨傲。 “哦?”姜羽寒扫了锦绣等人一眼,目光里全是审视。 “启禀皇上,是奴婢心急娘娘,让小祥子去请陛下来救娘娘,恰巧遇上王爷过来,奴婢不得已才请了王爷帮忙,还请陛下责罚。”锦绣忙跪倒在地,心下却十分忐忑。 当时她可是看着王爷气势汹汹过来,不问缘由就一脚踹开了门,看到娘娘受伤之时,王爷的心疼和愤怒可做不得伪,锦绣心里直突突。 暂且不问王爷为何对自家娘娘如此,但她万不能让皇上觉得王爷和娘娘有什么牵扯不清,要不然这可是大麻烦,是以锦绣一力担下了所有责任。 “原来如此,你也是护主心切,朕怎能怪你,好生照顾你家娘娘。”姜羽寒又深深看了锦绣一眼,才转头对着姜羽澜温和一笑。 “羽澜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想必也累了,就先回王府好生歇息,改日朕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至于皇后那边,朕会给羽澜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是,陛下。”姜羽澜压下心内的担忧,就这般离去,在踏出宫门时,状若不经意地回头,看到姜羽寒又问起了锦绣什么,姜羽澜不由握紧了拳头。 姜羽澜沉着脸,回到了逍遥王府,远远看到了等在府门口的老管家—安伯,免不了寒暄一番。 用过晚膳之后,姜羽澜坐在书房里,静静听着暗卫汇报,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宫廷。 “你是说,她还没醒?”姜羽澜手中把玩着一个碧色的小瓷瓶,冷凝着眉头。 “是,王爷,芝纱说连药都喝不进去。”暗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 “该死!”姜羽澜捏紧手中瓷瓶,低咒了一声。 夜色低垂,倾若宫灯火通明,宫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锦云若仍是昏迷不醒,可急坏了一众人。 林奕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让锦绣扶起锦云若,想要把药喂进去,锦云若却是紧闭着口,一滴也不肯吞下。 林奕眸子暗了暗,吩咐锦绣,“再去把娘娘的药熬一碗来,你亲自去,不要让任何人插手。” 锦绣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就这样匆忙去了,林奕看了一眼芝纱,她顿时明白了,使计支开了锦绣和织夏。 林奕放下药碗,小心揭去□□,竟是姜羽澜。 他幽幽轻叹一声,把锦云若小心翼翼地扶起,生怕触碰到她背上的伤,然后取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在嘴巴里慢慢嚼碎,和着内力,就这般渡到了锦云若口中。 锦云若似是十分不舒服,几欲作呕,姜羽澜忙堵住她的嘴,药才终于被她吞了下去。 锦云若刚刚醒来,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几乎失声尖叫。 姜羽澜的唇再次覆了上去,让她的声音立时消弥。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让姜羽澜几乎心神失守,想要夺取更多。 直到锦云若抬手无力地锤着他,俏脸微微泛红,姜羽澜才放开她,一脸坏笑盯着她。 “你......你这个登徒子,”锦云若气竭,心口起伏不定,俏脸和脖颈变得通红,清冷的容颜也染上了几分媚色。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对她做了这种事。 原来迷糊之际,那柔软的触感,竟然是这个人的......锦云若顿时羞红了脸颊。 看着那粉嫩的娇颜,姜羽澜眸子暗了暗,轻轻避开她的伤口,将她虚虚揽进怀里,“云若,我好想你。” 那低沉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情意,让锦云若一时愣住。 “你......”锦云若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靠在他的肩头,眸中尽是茫然。 她知道不该贪恋这个人的怀抱的,可是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推开他。 被沈青萝即将打昏过去的时候,她是期盼着姜羽寒到来的,毕竟她安排了后手的,可是姜羽寒的姗姗来迟,让她几乎坚持不下去。 但那一刻,眼前这个人,仿若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义无反顾救下了她。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定是假的,更何况她本就对这人有点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 “云若,有想过我吗?”姜羽澜手指绕了一缕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我……”锦云若咬了咬唇,凤眸微闪,一时不该如何回答。 “云若不用说,我都知道的,云若肯定也很想念我的。”姜羽澜涎皮赖脸地道,他可是记得锦云若昏迷前,看到他可是很高兴的。 所以聪明的姜羽澜当然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对他全无情意,只是她的矜持,她的身份,都成为了枷锁,牢牢捆缚住了她。 “谁会想你这个大无赖!”锦云若一把推开他,薄怒道。 “云若竟然一点都不想念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姜羽澜佯装伤心,让锦云若哭笑不得。 这个就是名动天下的逍遥王爷,这般没脸没皮的无赖模样,真是…… 看着锦云若笑魇如花,姜羽澜才微微宽心,“你身子不舒服,就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这冰肌玉骨丸,你按时服用,就不会留疤。” 说完,姜羽澜重新戴上了那面具,看得锦云若惊诧连连。 姜羽澜正要离去,只听到身后传来柔柔的声音,“王爷,天黑路暗,还请小心些。” 姜羽澜的嘴角无声的扬起,心情莫名愉悦,这次还真是不亏他冒了大风险进宫来。 锦云若的伤口虽然还是很痛,但是摩挲着姜羽澜给的瓷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姜羽寒之后又来看望了锦云若,关切地问候了很多,又叮嘱太医好生照顾。 锦云若醒了之后却越想越心惊,她明明第一时间让人去请他,乾清殿的路到云岚殿最多不过半刻钟,但他却姗姗来迟。 事后锦瑟忿忿责问了小祥子,问他为何那么慢才来,小祥子却支支吾吾说是陛下当时在议事,不便见他,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到底是在议事,还是故意让她被皇后伤的更严重些,他才好拿此事作筏子,对皇后发难呢,锦云若苦笑一声,只觉得自己此前妄图真心换真心的想法,实在太过可笑。 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真心,他需要的只是扳倒太后和沈氏一族的助力,而她只是放在天平上的筹码之一。 姜羽寒本欲处置了皇后,但是因为碍于太后的面子,也只是暂时将沈青萝禁足了,并让她在宫中静思己过,至于六宫之事,则交给锦云若全权处理。 听到姜羽寒对沈青萝的处置,锦云若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都是陛下全权决定的,那既然如此,她接受就好了,万不能得寸进尺,让姜羽寒觉得她是不通情理之人。 太后期间去看了沈青萝,沈青萝一脸悲伤,“母后,你一定要救救臣妾。” “你就先老老实实待在宫中一段时日,等过些日子,陛下气消了,哀家再向皇上说情,让你出来。”对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沈南卿真是恨铁不成钢。 “母后,那个姜羽澜回宫了吧?”沈青萝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样问道。 “嗯,是陛下把他召回来的。” “母后,那天是姜羽澜突然把锦云若救走的,而且姜羽澜似乎十分在乎锦云若。” 沈青萝可是清楚记得,那天姜羽澜看到她时的眼神,几乎想要杀了她,而且姜羽澜很紧张锦云若,这未免不让人生疑。 “你确定?”沈南卿眼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是,母后,臣妾很确定,那天姜羽澜可是为了锦云若,狠狠打了臣妾一掌。” “若是如此,姜羽澜,锦云若,哀家一个都不会姑息。”沈南卿恶狠狠地道,心里暗暗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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