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艾进入车站,汇入人群,感觉是看着曾经独自在外面上学的自己,而成长之后的我看着她走远。 回到家里,小跑进屋里,倒一杯热水,坐在床边,暖着手指,脸放在杯口上让水汽熏陶。 棉花糖身影在屋外窜过,习惯了小艾的陪伴,突然离开,还有些安静。 下午两点,午睡结束后,在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张婉去农场帮忙,顺便腌制一些肉,在过年时给家里带着。 没有人能够拍视频,她不习惯,喊着白召和自己一起去。 “别说我不会啊,我现在教你,这个是……”小艾提前堵住她的担忧。 “我好像学会了,我先试试。”听完讲解后,白召害羞地小声说。 按照夫人教的方法,对准院子里的梧桐,花草,看着清楚之后将镜头转向夫人,镜头里人裹着围巾将耳朵都埋在里面,头发有些鼓起,显得肉肉的脸更加小巧,正笑着看镜头看自己。 “可以了吧。”白召低头暂停视频,将其删除,重新录制。 “好,相信你,把语气词去掉,说话肯定一些,声音大点,打开肩膀。”拍拍她的肩,这孩子很聪明,上次去开会,村干部还夸奖,在会上拿着笔记本认真做笔记,还积极提问题,态度认真极了。 把其他认为种地多简单,从小看到大,我就是来蹭个饭吃的中年人都带的严肃一些。 白召得到鼓励,也从心里告诉自己你能行,提醒自己说话大声点,走路挺直腰,她也期待改变。 “出发了。”提醒她。 下雪天,趁着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动物们大多出去放放风。 华成照例穿着白大褂,拿着鸡蛋检查受精情况,在本上记录。 “婉婉姐,情况都不错,我挑出来这些准备去放在温度室里去孵。” “好,辛苦,再有一周就放假了,但是过年的时候,还得麻烦你和方伯来看看。”没等华成提出异议说道,“工资翻倍。” 华成扶了扶眼镜,一幅无奈的表情,“我妈已经交代我,说过年你要回家,让我主动帮忙,”想到什么还有些想笑,“我妈还说,别嚷着加工资,你不愿意去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捡来的儿子,你是他亲闺女呢。” “哈哈,放心,我给你加倍。”心里感谢阿姨。 “说起来,不管是幼崽的存活率,还是健康度,都是高于平均水平,我做了半年实验,也没确切摸透……”布拉布拉给张婉讲解自己做实验的过程。 张婉表面上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心里面早已得出答案,随着升级,灵玉内部逐步打开,释放的灵气在浸染着这片土地,这些动物身体肯定会比同市场的好,但是她能说吗,不能啊。 “唔。可能是这片土地依山傍水,自然生态好,那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动物们也比其他地方健壮不少。”张婉觉得逻辑自洽,点头增加信服力。 “但是我的同学,也有去深山扶贫的,我们在沟通之后,他也尝试让当地饲养牲畜成为当地优势产业,但是并没有如同咱们一样。”华成提出怀疑,有理有据。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两个地方差异那么多,我还有事先走了哈。”张婉快步走过华成的身边,白召赶快跟上去。 华成还在苦苦思索,说的没错,那是温度,水分,还是草料呢?没发现婉婉姐走的有些急。 走到肉类加工的地方,说“姐,我要两个猪腿,五花肉,三只鸡,三只鸭。”随着农场走上正轨,肉类产出也变多了。 “婉婉你吃得了这么多吗。”虽然已经是冬天,温度比较低,可以放很长时间,但是离得这么近,想吃的时候自己过来拿更新鲜。 “我腌制一下,过年给我爸妈拿一些。”张婉回答。 “好。”大家伙知道婉婉在网上做饭,能在网上有一百万粉丝的,那做饭水平得有多高啊。 割了好大一块五花肉,挑了几只健壮的鸡和鸭。 两个人抬着一筐肉放在电动车前面,“慢些啊,婉婉。”大娘在后面招手送走婉婉。 “好,回去吧。”张婉到家门口,棉花糖扑上来,张婉赶紧下来把他抱开,“现在还不能吃,等熟了再给你吃。” “来,小召,帮我把他搬到厨房里面。”白召收了摄像机,跑过去。 “婉婉姐,你从哪儿学的做腊肉啊。”她也很想懂很多,很佩服知道很多的女生,但是不知道从哪下手。 “以前吃过一次别人送的腊肉,晶莹剔透很好吃,我爸不会做,我就去网上看各种视频。”张婉把各种材料找出来放在碗里。 “那很多视频,听谁的呢。”怎么知道哪一个是标准答案。 “哈哈,我看了好多视频,有的讲的一样,有的讲的不一样,最后我做的时候交叉着来,说听谁的吧,也没有这么绝对的一个人,只能说,我是吃百家饭,是杂家哈哈。”小心的用湿毛巾将猪肉表面清洗一下,她心里觉得很多人碰过,在灰尘里沾染过,这样的方式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这样子。”白召小声说,心里明白了,事情要变通。 “我来帮你吧,婉婉姐。” “不用了,我自己行。”一点一点擦,仿佛完成一个大的工作,心里很有成就感。 完成清洗这一大工作量,张婉觉得有些热,洗手将羽绒服脱掉,露出里面的毛衣裙子。 开火将盐,以及碗里常用的炖肉材料放入锅中,炒出大料得香味停火。 “好香啊。”白召感慨,这香有一种木制深沉的香,如果直接作为食物过于深沉,放入一点点调味就能增添灵魂。 张婉心领神会,必须的,将材料捣碎,碾成粉末状。 接着将其涂抹在肉的表面,过了一个小时,腰已经酸了才完成一多半。 “我来吧,婉婉姐。”白召再一次说,看着精细的工作的确是享受,就是太费时间了。 “好。”她摘下一次性手套,捶着腰走动,回头看小召抓起一把盐噌噌噌涂在肉表面,大力揉搓,瞪大了眼,没看出来挺温柔的小姑娘,下起手来这么豪放。 十分钟就将剩下的工作完成了,对小召竖起大拇指,小召抿嘴笑。 “接下来怎么办呢?”她也没自己做过,不知道流程。 “把他盖住就行,过两天再熏一熏。”找一个大框子盖住他,为了防止棉花糖扒拉。 晚上,和谨安视频,谈到今天做什么,他一直在忙,“过两天我就回去接你,一起去看爷爷。” “好,我腌了一些肉,到时候一起带回去。” “那爷爷肯定高兴坏了,你做的月饼爷爷一直记着。”顿了顿,“你第一年在家里过,让你不开心的人,他们说了不开心的话你不用管。”他担心婉婉会自己藏在心里,时不时想一想,容易抑郁,人多了自然比不上云安湾。 “那我可以骂回去吗?会不会影响你们关系。” “不会。”婉婉能骂回去倒是让他放心。 “哈哈,我才不管他们呢。” 结束视频后,喝了些酒就睡下了。 等天气晴朗的时候,雪化了的土地干一些,张婉去山里找一些树枝,背着大筐子拿着镰刀喊着白召,“走了,小召。” “好嘞。”不理会旁边的人,排挤人还阴阳人。 “我们这次目的鲜明,很快就回来了。” “嗯嗯。”她拿着摄像头,跟在后面。 院门开进一辆车,是顾谨安的车,张婉停下步伐打算跟他打个招呼再去。 顾谨安下车后,大步向张婉迈去,“给我吧,”接过背筐和镰刀。 看他身上穿着西装大衣,十分精英,有些犹豫,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 “把摄像机给婉婉。”对白召说。 “啊,”手比脑子快的给了出去,看先生还看着自己,非常善解人意的跟张婉说再见。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拉着婉婉的手向院门走去。 “你还挺霸道。”张婉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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