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再次遇上薛知棠让陆怀宇非常开心,只是遗憾他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不知为何,她与他忽然一同出现在报纸上,而她还被塑造成一个贪慕富贵的女子。 陆怀宇并不知这事是他父亲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父亲就忽然登报公布了他与阮春莉订婚的消息。 他匆匆忙忙找到父亲,“你为什么要公布婚讯?” 陆父揉了揉眉头,对儿子道:“我们能不能把生意在京城做下去,与阮家联姻是非常关键的一环,早在你和阮春莉见面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必须赢得阮春莉的喜欢和她结婚,现在公布婚讯也不过是顺理成章。” “可是我也很喜欢那位小姐。” 陆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怀宇说的是和他一起上报的那个姑娘,他心下略一思量,就有了应对之策:“那位小姐出身一般,你若是真心喜欢她,等你与阮春莉结婚之后,可以纳她回来做妾,想来她一定是愿意。” 只要不影响和阮家的联姻,儿子纳几个小妾也不过是无伤大雅之事。 陆怀宇听父亲这么说,也就接受了他与阮春莉的婚约。 若说他对阮春莉没有感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大方热情又主动奔放,她对男人的非常有办法,与她在一起叫陆怀宇第一次体会到了当男人的感觉。 可如果说他有多喜欢阮春莉,倒也并没有,他们虽然做尽亲密之事,可她却并没有给他那种心动的感觉,反倒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薛知棠叫他念念不忘。 如今婚讯已经公布,他与阮春莉的婚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父亲也答应之后帮他纳那位小姐回来,陆怀宇便没了异议,对于未来能享齐人之福的生活,还生出了隐隐的期待。 他心里正欢喜着,就听说有人找上了门退婚,他此时才知道,他曾有一门婚事,不过现在已经退了。 对于退婚一事,陆怀宇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有一门亲事,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薛小姐,他没有丝毫感觉,也就任由父亲决定。 与父亲聊完之后,陆怀宇到客厅里喝茶,他拿起桌上新送来的报纸准备看看新闻。 翻开报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下一瞬,他忽然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报纸上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生的美丽动人,一身旗袍更显韵味,她眉眼含笑,灿若星辰。 而这人正是他日思夜想难以忘却的薛知棠。 照片拍的非常清晰,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也会一眼看出,这就是前几日与陆家少爷一同上报的“贫家女”。 陆怀宇心乱如麻,努力查看着照片下方的文章。 那文中简单的介绍了她的身份。 她是京都日报的连载作者“唐枝”,她写过好几部小说,深受年轻女性的追捧。她本人出生苏城,爷爷是清朝末期的状元,奶奶是满族亲王的一位格格,父母都是苏城仁爱医院的大夫,家世底蕴非常深厚,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名门之后。 这篇人物小传通篇都是讲述薛知棠的身世,没有一个字提到之前《幸福日报》的内容,可却清晰又明确的告诉众人,她这般的身家底蕴,根本不是所谓的“贫家女”,而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若是再往前几十年,凭她奶奶王府格格的身份,说她是皇亲国戚也不为过。 且她还是有名的连载小说作者,追捧她的读者不计其数,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去恋慕一个酒店老板家的少爷。 就在刚刚,陆怀宇还和父亲商议要婚后纳薛知棠为妾,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公布出她不凡的身世。 “怀宇,你说的是不是就是她!” 陆父拿着报纸急匆匆的从房里出来,指着报纸上薛知棠的照片急切的问儿子。 陆怀宇呆呆点头,“就是她。”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陆父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不过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初次相遇之后,他曾在刘府看到过她的身影,之后几次上门,门房都说没有他形容的这个人,陆怀宇便以为她是刘府做客的亲戚。 那日在齐府遇上她后,他见她戴着一价值连城的项链,以为她是哪家小姐,可阮春莉却说她是无足轻重的阿猫阿狗,肯定是混进来的。 陆怀宇当时隐晦的说起薛知棠脖子上的项链,阮春莉不屑的说那肯定是借的,他想着阮春莉对京城名媛肯定比他了解,她都没有见过那这位小姐肯定不是出身大家。 没想到,他们全都看走了眼,她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她就是薛家女,苏城薛玉山的女儿。”陆父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父亲薛玉山,曾任职苏城仁爱医院副院长。 “就是她,错不了!当年我就是在苏城的医院看病才和她父亲认识的。”那时陆父还不是明德饭店的老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正是看中了薛玉山的身份,才主动提出要结为儿女亲家。 后来他在天津发迹,又听人说薛玉山夫妇已经过世,便再也没有和薛家有过联系。 陆父看着报纸上的照片眉间紧锁,若早知薛家女已是京都日报的作者,他必然不会踩着她为陆怀宇和阮春莉的婚约造势。 “所以,她本该是我的妻子?”陆怀宇苦笑一下,脸色苍白的看着照片里的人,他和她原来竟然有一段婚约,可现在什么都不存在了,他刚刚竟还妄想着能够纳她为妾。 “父亲,我不想和她退婚。”陆怀宇央求着,若是没有这段婚约,哪怕来日不能和她在一起,他也只是遗憾一些。 当知道她曾是他的未婚妻后,他只觉自己错把珍宝当鱼目,错失了本该属于他的宝物。 “胡说!你和她之间一没信物二没婚书,口头上说了退婚,就是取消了婚约,你现在的未婚妻是阮春莉,你休要再胡说,如果让阮家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与阮家和合作也会受到影响!” 陆怀宇无力的低下了头,他一向优柔寡断又没有主见,被父亲拒绝之后也不敢再去反驳,只能在心里暗自难过。 他和她的关系竟然曾经那么近过,现在却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被父亲呵斥了一顿,陆怀宇无精打采的回房休息。 这一夜,他坐了一个梦,梦里她从苏城出来之后就去天津投奔了他。 他依然对她一见钟情,和她相知相许成为了夫妻。 可家里人却对他们百般阻挠,最终她怀着他的孩子难产而亡。 陆怀宇在梦里看着心上人死在血泊之中,他难过的恨不得取代梦里的那个“陆怀宇”。可无论他在梦里如何吼叫,她还是去了,梦里的那个陆怀宇也琵琶别抱取了他人。 然而,梦里的那个“陆怀孕”生活的并不幸福。 他的妻子是一个世家千金,之所以和他结婚是因为婚前与家里的长工相恋珠胎暗结,她父亲为了掩盖丑闻才把她嫁给陆怀宇。 可是,她结婚之后并没有安分多少,不但把那个长工带到家里来同进同出,还将整个陆家的生意把持在手中。 “陆怀宇”在她父亲的扶持之下成为了津市商会的会长,可所有的一切都被控制在她父亲和她手中,他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工具。 终其一生,那个陆怀宇都活在妻子和岳父的控制之中。别人看他儿女满堂夫妻恩爱,却不知那些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他的妻子更是从未与他做过真正的夫妻。 后来他得了重病,妻子对外宣称了陆怀宇的死讯,不就之后就正式嫁给了长工,而“陆怀宇”则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最终落了个重病身亡的下场。 陆怀宇被梦吓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梦里的那个人是他。 难道,这就是他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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