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们家饭馆的位置还是比较靠近集市地段的。 沿街的叫卖声早早的响起，街头上大家讨价还价的声音。 冷心月看了许久，这比她呆的星球有意思多了。 那些人都是冷冰冰的机器，没有丝毫的情绪。 冷心月到周围的一带逛逛，往外附近的一带都是些国营大厂，工人们干活可得劲了。 花国兴起，大家都在可劲的干着。 冷心月站在一个简易的木牌标旁，这就是公交站。 冷心月心里嫌弃着，这也太落后了。 她的时代早已是悬浮路车，如今花了2毛钱挤上公交车。 小气的系统先预支的钱。 车上吵吵嚷嚷的，夹杂着各种味道和声音。 公共汽车颠簸的她就像摇筛子一样摇着，快吐了。 雨水还未干透的泥土路面，溅起了黄泥。 花国的建筑还未兴起，只有一些低矮的楼房铺面。 路面的平房也是零星的几栋，树叶也冒出了新芽给这里增添了一丝活力。 冷心月在这附近兜了一圈，布鞋上早已裹上了厚厚的黄泥。 看到这里招工的工钱一天几块钱不到，省吃俭用赚多久她才能够还的上呀？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这人是铁饭是钢呀。 怎么都得吃饭。 找寻着饭馆，一个也没有。 这时候工厂的食堂还是包干的。 正值烈日当头，听着叫卖声看到工厂外有几个大婶拉着板车在卖着盒饭。 原来是她想岔了。 那手推车上一盒盒的饭盒码在那面前。 从那棉被里拿出来，还带着热气。 这时候人的保温还用棉被，虽然原始但是有效果呀。 不消一会那高高叠起的一摞饭盒就都售空了，一群工人拥挤在矮小的桌椅前吃着饭。 饭菜一荤一素，肉虽然少得可怜。 但是饭量大，肉汁浇饭香。 冷心月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摸着早已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大叔，这一份得多少钱呀？” “我这便宜一份八毛，也有贵点的一块二毛。味道是一般，但顶饱。”大叔顾着吃饭了。 一桌的另外一个人说：“不过这比食堂的好多了。偶尔换换口味是不错的。” 冷心月想着这不就是她的老本行吗？ 唱戏的腔，厨子的汤，厨子。 何况她还是罕见的植物系厨师。 了解市场行情后，这些人的品种单一。 她火速买了些菜回去了。 又回到饭馆里淘出了能用的上的厨具和饭盒。 找来了在废弃屋里的平板车叮叮当当的修了起来。 把处理好的鲤鱼清洗后，鱼头一分为二，加了一些粮食酒腌制一下。 热锅冷油，“哗啦”一下鱼头下锅煎炸了一下。 葱姜蒜改刀，豆腐切块加水一起冒着锅炖着。 想着这许久没有营养突然吃了油水。 “好香呀，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菜。”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 “很快就能吃了，安平。”冷心月看着这个萌萌的小娃。 “去洗洗手，准备下吃饭。” 看着小床桌前的冷母王桂月心事重重的看着她。 “娘，这是怎么了？” “月月，你告诉娘。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是不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爹。 “月月，都怪我……” “哎呦，你们想什么呢？我今天不是收拾旁边的饭馆吗？把一些没用的东西给换了钱，买了这些？咱们总不能为了还钱，不吃不喝吧。就算咱们能，可也不能委屈了安平吧？” 冷心月从大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剔除了刺后，夹到了安平的碗里。 “快多吃点。”冷心月往里加了点植物精华，让他们都补充点营养，调理下身子。 “是是是，如果是这样就是我们想多了。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还上钱呢？”冷父冷和正说出了自己想想法。 “嗯，秘密。不过我明天不在家。到时候饭热锅里，到时候弟弟拿下就能吃。” 吃完饭后，她麻利的备菜，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出摊的第二天，冷心月早早的起来，天破亮四点多就开始准备，动作麻利的忙活起来。 冷心月今天做了四道菜，麻婆豆腐，酸辣洋芋片，黄瓜木耳炒鸡蛋，青椒木耳炒肉丝。 她醒的时候，屋内灯光微亮。 冷安平也早醒了，看着她一直忙碌巴着灶台不想走了。 “太香了。”冷安平已经围着那桌子转了好几圈了。 “姐姐，今天怎么那么多菜呀？”暖萌萌的声音问着。 “姐姐给你们都留着了，等等就能吃了。乖哦。”冷心月弯着腰逗弄着。 “我想现在吃，能吗？”冷安平仰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她。 “好，我们先吃一点点哦。” 冷心月把每一样菜都装一点，放在小桌子上给他吃。 吃得狼吞虎咽，嘴角都沾着饭粒。 不一会，就空了碗。 冷心月看他吃得可开心了。 *** 冷心月推着平板车赶在工厂中午前到了那工厂附近。 看着那附近的摊子挺多的。 自己的四个菜带着一点点的荤腥。卖个一块钱不过分吧。 可事实上好像大家更愿意去买熟悉便宜的主顾。 冷心月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一盒盒卖着，自己这一样也没动。 “咕嘟”她的肚子在抗议着，才想起来自己忙活忘了吃早饭。 自己这一盒也没有卖出去，还是先给自己来一盒。 从保温的棉被里掏出一个饭盒，刚刚打开盒盖一股饭香袭来。 就连一些工人都忍不住闻着香味找来了。 味道太诱人了。 一旁的摊子很快卖完了，其他的一些工人们顺着味找到她的摊子上。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 工厂职工闻到饭菜香走过来：“大妹子，怎么卖呀？” 大叔这一喊，把冷心月给吓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摊位上已经围上了一群人。 冷心月连吞带咽的吞下一口饭后，盖上饭盒，拿着手帕擦嘴。 从保温的棉被拿出一盒打开给他看：“看我这三素一荤，可香了就一块钱。” “确实香。行，我就要这份了。”味道扑面而来，大叔已经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这家味道香呀，大家快来呀。”随着大叔一声吆喝。 许多人也都要来一份，冷心月此时已经顾不上吃饭了。 这样的摊子，只要有一个客源说好吃，销路就打出去了。 只见冷心月一边递着饭盒一边收着钱。 好在她卖的是整数还不用找零。 也有的拿着钢镚铛铛铛的丢进了她的铁盒中。 这声音显得格外悦耳，很快她的盒饭就卖完了。 工厂铃声一响，过了点后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冷心月收拾着她的小推车要回去了。 “新来的？” 听到大老远有人喊着，寻思着自己在这没啥熟人呀。 “喂，叫你呢，新来的？”看着不远处站着五个男子。 前面那个穿着花衬衫的，手里叼着根烟。 后面跟着四个拿着棍子的人。 冷心月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废话，这路上还有其他人吗？不叫你叫谁？” 冷心月用围裙擦了下手说：“你们是来买盒饭的吗？不过来晚了都卖完了。明天赶早吧。” 准备拉着平板车准备走时。 其中一个小混混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看起来生意不错吗？来点意思意思？”领头的黄毛男子伸出手指和她意思意思的比划着。 “什么？握手吗？别了吧，我这手油着呢？”冷心月顾不上这么多心里惦记着家里。 还想着早点赶回去看看家里。 “咦，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保护会你知道不？”黄毛看着她就来气了。 冷心月看着这些流里流气的这些人，这才明白是找茬的。 她的手握着靠它最近的棍子。 看着那五个人将她的人和车团团围住。 “给我让开，不然我喊人啦？”冷心月的语气冰冷已经没有刚刚的热情。 “你倒是喊呀，就这破地方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听到？”黄毛老大一说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的前俯后仰。 黄毛看着她年纪小小的，却面不改于色。 “你怎么不害怕呀，不是该哆哆嗦嗦的求我们吗？”前面的黄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我求饶有用吗？”冷心月觉得问得烦。 “没有。”黄毛没有考虑地来了一句。 “那我害怕有用吗？”冷心月冷眼又看了他一眼。 “嗯，也不一定吧。看我心情，但是钱是一定要交的。”黄毛被问呆了，咳嗽了一声特意强调。 冷心月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手，依然我行我素的推着车往前走着。 “喂，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什么态度，我大哥和你说话呢？”后面的一个小瘦子对着她喊着。 见她依旧走着，忍不住吼着：“给我把她拦住了。” “住手，你们干嘛呢？欺负女同志。”这时不远处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子喊着。 “呲溜”的一声，自行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呦，这又是哪里冒出来多管闲事的人？难道是英雄救美来着呢？” 一群小混混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立马围住那男子。 “你们这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举报你们流氓罪。”时建刚扶了扶眼睛说： “况且你们这些多人欺负一个女同志算什么英雄好汉呀？” “哈哈哈，听听多新鲜呐。这都哪辈子了还英雄呢？”说着又是一阵笑声。 “你看人家领你的情吗？都走了。”话刚刚说完就一个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冷心月扶手汗颜，这还没有开打就已经趴下了。 她应该把这些人给解决了，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来点意思意思的保护费。” “让开。你们想要的保护费我没有。不过比这个，我可是你爷爷。”冷心月不惯他们这些毛病。 “兄弟们，听听这是吃了几斤的蒜呀，这么大的口气。”那几个人现在笑得跟花一样。 “哈哈哈……” “行呀，那来比划比划。你是女的我让你一对一？” 冷心月看着这些人招数套路是都没有，这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吗？ “不用，你们一起上吧。”冷心月不想多浪费时间了。 不消片刻一顿咔嚓，就听到地上一片哀嚎着。 “还收保护费吗？”冷心月脚踩着黄毛的边上问着。 “不收了不收了。”地上躺着一片哀嚎着。 冷心月扶起倒在地上男同志，看着鼻青脸肿的他，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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