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他都这样妥协了,她竟然还敢提离婚?
霍起云怒火燃烧更甚,要得更凶:“终于将真心话说出口了是吧,沈心慈我告诉你,永远都别想离婚的事,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边所有人为你陪葬!”
他越是这样子威胁,沈心慈越是排斥。
她又哭又喊,不想配合,他的态度却越发强硬,她没有办法,只能死劲的咬着唇瓣,拼命的不想让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她越是不想吭声,他就越是想逼她出声,一来一回,最终受苦遭罪的,却还是她。
渐渐的,沈心慈觉得自己都快没力气了,胳膊和双腿都发软,眼前发黑发昏,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舒爽,她又疼又怕,越想越是委屈,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抽泣声。
然而,即使她都哭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没有办法,她只能被迫的放空自己,竭力的劝慰着自己,她的隐忍,在男人看来却成了无言的抗争。
见她到这个时候都还倔强的不肯屈服,霍起云怒火越燃越旺,他松开了她,让她正对着自己。
目光落在她满脸的泪花上,咸湿的味道让他越发的亢奋,默不作声的加重了力道。
“还敢跟我说离婚吗?”抬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霍起云冷声道:“认清自己了吗?嗯?沈心慈,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让你这样吗?”
“你变态!”沈心慈毫不妥协,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变态,难得一见的大变态。
然而,她越是辱骂,他就越是用力,她骂得越凶,他要得越狠,在这恶性循环中,他们凶狠的对峙着,不知疲倦的用彼此身体上的气力来消磨着自己。
这一场不知持续了多久还没有结束的趋势,沈心慈是真的累得撑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眼前都开始冒着金花了,整个人的情绪,也开始疲软了起来。
眼皮无力的耷拉着,血红的唇瓣微微有些泛白,眼里眉梢也满满都是颓然。
察觉到了她的疲惫,霍起云下意识的有些心疼,可忽然想起这个女人诡计多端的手段,一次次
的装可怜,一次次的骗他,霍起云又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变本加厉的用力,逼问道:“认错吗?嗯?沈心慈,事到如今,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错?她没有错!
不,她有错!她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听了许铮的!她不该跑到深市来让他糟践,她应该就像以前一样冷漠,装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等这个男人自己想清楚再说!
现在看来,他把自己圈定在了自己的思维里,认定了她心中有别人,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
她自以为能感动他,可自始至终,感动的不过都是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沈心慈是真的累了,撑不下去了,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吧,无力再去继续抗争,她近乎求饶的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放过我,霍起云,求你放了我行不行!”
霍起云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拉扯着头发的一根弦骤然松了下来似的,他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许,挑着眉问:“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沈心慈十分无奈,却还不得不应付道:“我……我不该去顾华城的房间,即使被服务员骗,我也不该独自一人去找他,不该离开你的视线范围,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就这一点吗?”霍起云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服务员有没有骗人这件事就不追究了,她的确不该去找他,但这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就是她不应该相信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外人。
就算那天他们是被算计的,可这女人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一日自己没有出现的话,自己会如何,药力上来了,顾华城还能保持正人君子吗?而自己,就真的把绿帽子戴稳了,到时候还得自个儿纠结要不要摘下来了?
还有什么?
沈心慈眉头紧蹙,双眸紧闭,几乎都绞尽脑汁了,才又挤出一句话来:“嗯,我也不应该在你面前提顾华城,你不爱听!”
这女人,总是治标不治本,故意与自己作对吗?
霍起云脸色冷得很:“以后还敢去找他吗?嗯?不管是他家的沙龙,他的邀约,他家
的宴会,甚至是他家的一条狗,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敢靠近吗?还敢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吗?”
沈心慈被这一下撞得惊呼了一声,红唇微张着,配合着绯红的脸色,分外的诱人。
难受得不行,除了一个“嗯”字,沈心慈再也说不出其他。
见她实在是不堪重负,心里也明白自己今天过分了点,霍起云目的已经达到,也不舍得再继续为难她。
“记住我说过的话。”男人脸上的阴郁散了开来,心头涌起一丝捉摸不透的喜悦,一掌拍在她富有弹性的臀上,又道:“还有,我不喜欢你关心他,不喜欢从你口里听到他的名字,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唯一的主宰就是我,明白了吗?”
这个男人,太过狂妄,但此时此刻,沈心慈肯定是说不出反话的,哪怕筋疲力尽,都只能强撑着蹦出一句:“明白了,那么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那副迫不及待想结束的架势,冷不丁又刺痛了霍起云。
在霍起云看来,夫妻之间的情事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如今自己都这样卖力了,她却不是冒然提另一个男人,就是不住的求放过,这种不认真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等等!”他毫不犹豫的就说:“现在在兴头上,等会儿再说!”
说罢,他收回心思,更加专注的变本加厉起来。
沈心慈觉得自己被骗了,觉得这个男人违背了自己的本意。
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为了讨好这个男人,她都昧着良心认错了,她是真的没辙了。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只能无力的隐忍着,祈祷着这场情事赶紧结束。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男人停下来的时候,她犹如虎口逃生一般,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摊倒在座位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像一具尸体一样,无力的躺着,任由男人将她搂了起来,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早这么乖,该有多好呢!”
霍起云一手将沈心慈圈在自己怀里面,另一手撩起她早已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在指间把
弄着,当抱着她的时候,胸腔里有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男人既喜欢温柔顺从的女人,偶尔又喜欢来点不一样的滋味。
就比如现在,这种征服女人的感觉,是哪怕一千万的订单都给予不了的满足感。
他喜欢这样,喜欢亲手把她脑子里的杂质都一点点的揪开,扔掉,好让她心里面自己自己一人。
然而……
霍起云低头,目光又落在沈心慈狂潮退却后狼狈不堪的小脸上。
她双眸紧闭,他看不清她的瞳孔里是什么颜色。
目光落处,却只瞧得见她满脸的泪痕。
以她害羞内敛的性格,经常狂放的在车上做了,她应该是恨极了他的吧!
叹息一声,霍起云一手抱着她,一边弯下腰去捡起扔在一旁的她的连衣裙,喃喃的说:“沈心慈,别怪我心狠,如果你早乖乖认错,我会这样对你吗?我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你如果中间走了岔路,我不帮你掰回来还能怎样?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无论你心里有没有我,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再惹我生气,我只会这样弄死你,懂吗?”
他说着,抖开了连衣裙,却见连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撕碎了,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拿自己的大西装将她裹了起来。
“将就点!”他细心的为她扣好西装的扣子,他个子很高,西装够宽够大,她穿在身上,就跟大号的裙子似的。
然而她对这一切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没有任何不适似的,只是闭着眼。
霍起云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她听进去记住了没,不喜欢她这副不配合的模样,下意识想训斥她,可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再被我发现亲近顾华城,或者是其他别的男人,别怪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都下不了床!”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拉开车门去了前面。
沈心慈摊在后座,身下微微有些颠簸,但及不上刚刚的伤痛,她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她只是下意识的有些心痛无奈而已。
除了霍起云,她眼里哪里有别的男人了?她何曾看过别人一眼?
她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真的就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吗?
难道她在他面前,真的就没有任何信誉度可言?
不想再上心了,太累了,罢了,什么事都不要想,随他去吧!
这样想着,沈心慈慢慢的抬手抹掉刚刚沁出来的眼泪,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沈心慈是被抱起来的。
她只穿着一件西装,再也没有别的遮挡物,她也没有觉得羞耻。
反正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信誉,也没有尊严可言了。
回了房间,她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浴缸里,男人温柔的手,一点一点的为她洗干净每一寸皮肤。
就像过去感情还好的时候,每次事后他都会殷勤的伺候她一样。
沈心慈莫名的有些想哭的冲动,这个男人,坏的时候那样坏,坏得让她恨不得离开他,好的时候又这样的细致,这般的惹人留恋。
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沈心慈咬紧了唇瓣,故作无言。
夜深了,身旁的女人早已熟睡,霍起云却还睡不着。
拈了杯红酒踱步去了阳台,看着窗外的繁星满天,他心头又有些压抑的感觉。
以前尚不觉得,只以为自己是习惯了这个女人的身体,习惯了她温柔小意的伺候,习惯了她缱绻的少女柔情,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早已越了界。
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后想起来自己都觉得禽兽不如的事情。
越想越是纠结,心里头就跟打了结的乱麻一样,霍起云想不出这个女人是哪里是值得自己上心了,干脆懒得去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回了房间。
滑进被窝里,睡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的将她抱得很紧,她也像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惬意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依赖的小模样,那是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男人见到过的,思及此处,霍起云故作强硬的心,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