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青青康复之日 ,吴以元还是没有回水县,而金青青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吴童年去找了蒋大夫。 蒋大夫把了好久的脉,又翻了吴童年的双眸,又在他身上东摸西摸了好一会,让才吴童年自己先去外面玩。 “你是不是没有听我的话,我当时给你开的药,说好了只能喝一个疗程,你不止给他给他喝了多久!” 金青青呆了许久才说道:“我开始只是给他喝了一个疗程的!” 蒋大夫眉头一皱,他开的药,他心里有数,一个疗程断不会如此重的负作用的。正当蒋大夫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隔了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他好像又有点需要了,就又给他喝了一个疗程!”蒋大夫惊讶的看着她。 “你觉得他需要?” 蒋大夫瞪大了眼看着金青青,他给吴童年开药应该是二月到三月的时候,那会正是童生试前后,离现在已经近十个月了。思及此处,蒋大夫沉声问道,“照你说的,你给他喝过几个疗程的药?” 金青青的眼神荒乱到不行,颤抖的声音说道:“六、六、六次!” 蒋大夫听闻后,直接张大了嘴!呆掉! 而后干巴巴的说道:“我记得我有特别强调,这种药不能乱用,你有听到吗?” 金青青嘴巴动了好几下才道:“您的药很有效,童年吃完一个疗程后,情况好了许多,我就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蒋大夫扶额仰天,“你平时不是极为相信医生的么,到了儿子,为何要自作主张啊为他用药啊!” 金青青深吸了口气,而后轻轻的吐出,都到这个时候了,金青青双手抓紧手帕轻声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儿子的智商有问题!”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 金青青再也繃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蒋大夫也是无声长叹,本来今天收工,他也就回家过年去了,没想到金青青带着吴童年来找他。 “他年纪还小,大脑受了损伤,现在也只能慢慢调养了!” 蒋大夫拿过纸笔,“这次一定一定要听我的,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吃多久,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金青青连忙答应,蒋大夫现在就是她家童年的希望了。 蒋大夫停住手中书写的笔,“孩子现在年纪还小,所以虽然调养的时间长但还是有希望的,只是你要做了准备,这是个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一促而就,你要有个心里预期!” 金青青不停的点头,有治好的希望就行,有未来可以期待就行。 == 吴以元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出了正月到了二月中旬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形打开家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蹲在院中看着地上蚂蚁的吴童年。 吴以元怔了一下,这个点,这孩子应该在学堂的啊,为何? 吴童年回头看他,父子两对目看了好一会,吴以元看到了吴童年眼中的迷茫,他的儿子这是~ 吴童年似乎此时才认出他,露出了笑容站了起来:爹爹! 吴以元看着儿子,半天没动弹! 直到门外传来声音,“青青你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啊!我关了的啊!“ 几步奔跑的声音,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金青青与张婶子。 吴以元一回头就与她们打了个照面。 金青青啊了一声!张婶子喔了一声 “原来是以元回来了啊!”张婶子轻声道了一句,而后转向金青青:“那婶子就回去了哈!” 金青青连声称谢:“麻烦您了!” 张婶子又看了一眼吴以元,此时的他身着灰色长衫,原本挺直的背,似乎也有点直了,脸色也不是离开时的那么精神了。 张婶子心中叹气,转身离开吴家。 金青青走跨过槛内,关上门。吴以元看着金青青走近自己的身边,接过他身上的包袱。 “童年这是怎么了?”这明显的变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儿子~~不正常了~~ “脑子生了些病,要休养!” 金青青想过很多,要如何跟吴以元说,她们儿子是怎么了,吴以元要怎么问她,她要怎么回答! 然后,吴以元得到她的第一个答案的时候,就没有再往下问的意思,他只是转过头看向儿子。 吴童年见父母都回来了,复又蹲到地上,开始用树枝画画。 金青青也随着吴以年的动作看向蹲在地上的儿子。一时间,小院内,无人说话。 最终还是金青青开了口。 “你也累了吧,我烧些水,你洗漱洗漱,休息一下吧!” 吴以元转过,看向金青青,轻轻的道:“麻烦你了!” 金青青有些惊讶,却也只是微笑的应了一下,“你先进屋坐会吧!” “我睡到书房吧!”吴以元复又开口道。 金青青这回是真的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啦!为什么?” 吴以元微笑的看着她:“等一会,我收拾完了再跟你说!” 金青青定定的看着,而吴以元,却是从金青青的手里拿回了行礼,直接去开了书房的门。 吴家的小院本就有书房,书房里有张罗汉床,本来是他们父子准备的,专心读书的地方。准备床的意思,本意是为了监督儿子读书时,母亲可以坐着,父亲也可以一起,一家人相伴着,但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过一家三口的温馨场面。 吴以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书房,金青青将水烧好后,吴以元就在厨房里洗漱了一番,之后,他要金青青与儿子一起过来书房。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吴以元开口道,此时的他并无半点异常,金青青也相信他,他本来就不是一直犯病,而且大多数时候,是清醒的时间比犯病的时间多! 这是好事啊,但为何吴以元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说好事呢!金青青有些紧张。 吴以元看向金青青,她的表情那么的明显,呵,她从来就是个聪明灵利的女子。轻轻的笑了一下:“我大约看不到这个冬季了!” “什么?”金青青大惊,这是什么意思!吴童年有些迷惑,父亲明明没有发脾气,母亲为何却不高兴了呢,连忙伸手去拉母亲。 金青青看向拉她的儿子一眼,而后转向吴以元。 “以元,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啦!” 吴以元站起身来,走到金青青的身边,轻轻的揽住她。 “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本来我想着,你将儿子送回到吴家,再嫁就好了。但是现在,我走了以后,你只能将儿子送到庙里去了。” 金青青揽住他的腰身。抬头看他。 “以元!这是怎么了啊,咱们不是一直在看大夫么,情况不是好转了么,怎么,你要说这种话呢!” 吴以元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这么折腾,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这次去南郡,虽然没有见到那位大夫,但是也有名医,只是那位名医道,我的执念太深伤及肺腑,虽然运动强身,但是内腑受制于情绪。是以! 我这数十年的伤害,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一旦身体不如前,就将病来山倒,一发而不可收!” “是以,我想着,乘着我还活着,一定要回来,要跟你说,不要再等我了,也不要守在这个院子了!” 说完这些,吴以元蹲下向子与金青青已经满是泪水的脸齐平。 “不要哭,不要哭!”吴以元用手擦天金青青脸上的泪水,只是这泪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吴以元便拿过毛巾,轻轻的为金青青擦脸。 “这么多年了,你都坚强的过着,怎么到这会了,反而哭了呢?” “不过,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你还年轻,莫要再为吴家耽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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