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正处于军阀混战,动荡不安的时候,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年代,也总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那是在一所戏楼里,热闹的很,也特别的暖和,不比外面的北风那么寒风刺骨。歌女唱着一句句:“夜上海…夜上海…” 一场酒会在这里举办起来,不管是新青年知识分子,还是一些名门的大小姐。都会来这里,在这个地方会面,互相交流。 桌椅摆的特别多,玻璃做的水晶杯排列的整整齐齐,红色的桌布让整个地方显得特别喜庆。 小姐们举着酒杯,先生们倒着红酒。戏楼外都是一些机车以及黄包车拖动的声音。 在二楼最角落的一个包间里,窗户半开着。 一位体态优美的女子端坐在镜子前。 霍芝谣正用粉底优雅的梳妆打扮,她身穿带着花纹的浅绿色旗袍,那妖娆的身姿透露出完美的曲线,乍眼一看就是一位千金小姐。 她不慌不忙,是那样的平静,头发全部扎起来,眉笔眼线勾勒的又是那样的细腻。她皮肤白皙,那娇美的容貌可以称得上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但是这位小姐并不喜欢浓妆艳抹,反而喜欢淡淡的妆容。至于浓妆,只会在重要场合,有些时候抹些,又或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故意迷惑对方的。 她这个人,身上带着一场阴谋而来,却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她身上存在半分的危险。反而像是皎洁的月光像盛开的昙花,昙花一现,不可多得,柔美清洁。 戏楼的外面外面长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树上经常会有几只小鸟麻雀叽叽喳喳,聚集于此。 丫鬟麻雀在门口敲了门。 她的头发只用纤细的蓝带子扎了上面的部分,下面的部分还是散着的。她的脸蛋很洁净,眼睛里清澈如水,只是有一点空,可是空洞里还泛点点星光,就像湖水的波光粼粼的感觉。 她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天真无邪,善意美好,没什么坏心思。淡蓝色的上衣,白色的裙子,尤其清爽。 “小姐,都准备好了,可以出来了。” 霍芝谣放下眉笔,轻轻的关上梳妆盒,慢慢的站了起来,温声回答: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顷刻,她戴上了面具,打开了房门,缓缓走下楼梯。看着在酒会里谈笑风生的人们,来回往来的先生小姐,在平常的一天,注定发生不平凡的事情。 那副面具为她蒙下了神秘的面纱。 一个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走到了他的面前:“小姐,要来一杯吗?” 她选中了最旁边的那一杯,将酒杯拿了起来,礼貌的回应:“谢谢。” 她融入到人群之中,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站着,喝起了那杯酒,慢慢的,一小口。 她听见后面有一些人在那里谈论。 路人甲:“听说了吗?陆老爷花了大价钱要绑的一批货,前几日被偷了。” 路人乙:“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啊?在王的眼皮子底下动土,那么大的一批货,说没就没了,陆老爷估计得被气死了。” 路人丙:“可不是嘛,气的直接病了三天。陆家的货都敢拦截。看来那个人不简单,有点能耐。那现在陆家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路人甲:“那不会,陆家还有一位年轻有为的大少爷陆琛景年,有他在,陆家就不可能倒塌。陆老爷这次大病,钱家老爷怕是要虎视眈眈了,说不定那批货,就是钱家的人干的。”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大门突然开了。 一位俊秀的男子破门而入,他身穿黑色风衣,十分有气场,少年皮肤白皙,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人认出他来了:“快看快看,这位就是陆家大少爷,陆琛景年!” 少年这一出,不知能迷倒多少小姐。 他目光坚定,向前走去,与她擦肩而过。 霍芝谣并没有转头看他,对于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背对着他,连个背影都没有看到,更别说脸了。 陆琛景年去了一个包间里,选择了一个宽大又舒服的椅子坐了下去。 助手戚见的衣服内衬是白色的,外部就是黄色的,也是戴着金丝眼镜,只是光泽没有少爷的那么亮,他是一副新青年,知识分子的模样。 “大少爷,你今天在戏院里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陆琛景年低头翻着桌子上的书,他非常爱看书,也非常爱汲取知识,家里面的书房都快成一个图书馆了,摆的书特别多。 “老头子是不是给我安排了一场婚姻?” 戚见站的很端正:“没错。大少爷,老爷已经生病三天了,您不要再气他了。联姻家族是霍家,听闻霍小姐最近很爱在戏院里听戏,有时候一时兴起还会唱几首,你这次就是为了她这件事而来的吧?” 陆琛景年扶了扶眼镜,说道“我需要见一见这位霍小姐。来解决婚约的事情。” 他根本无心儿女情长,在这种时候。 戚见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又重新拿出一只,对着他道“来一根?” 男人警告道“戚见,你要是想慢性自杀,你大可以再抽一根。” 戚见也立刻认怂了。 “我错了,忘了陆大少爷不抽烟。那,简小姐那边……” 陆琛景年现在只想好好钻研自己桌上的这本书,性子冷漠到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你去解决。” 戚见没有再说话了:“……” 一个身穿司令服的军官走了进来,他便是夜鑫,是眼前这位陆大长官的部下。他很俊秀,人如其名,是夜里不睡觉的的猫头鹰。 “陆长官,霍小姐出现了。只是人群中人太多,我们认不出她。” 戚见总是没事做找夜鑫斗嘴,他有些调侃的语气:“夜三金,你是缺了哪根筋吗?完不成任务,就来讨扰我们的大少爷了。” 夜鑫并没有理会他,他根本不屑于与他吵架。可以说是,他比陆琛景年说的话还少。 陆琛景年顿了顿,放下手头的书,慢慢站起来,再次扶了扶那副金丝眼镜。 “夜鑫,你和戚见跟了我很多年了,我相信你的洞察力不比我的差。霍家的那位小姐,今天穿的什么颜色衣裳?” 夜鑫想了想,回答道“听闻是翠绿色的旗袍。头发扎起来的。” 陆琛景年走出了包间。 “我知道了,去碰碰运气吧。” 戏楼跟歌舞厅是连在一起的,上层唱戏,下层听歌。 酒会正在进行之中,然而霍芝谣打破了当时的寂静,她要声东击西,让酒会先热闹起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于是她放下酒杯,上了台。背景灯光闪,音乐起。女子端庄优雅,像是一朵富贵的牡丹花。 她成为那个舞台的中心,唱歌如此之好,让台下的几位先生特别想知道她的模样。 “唱的不错呀。” “敢不敢赌一把?让台上那位小姐将面具摘下,肯定倾国倾城。” 肯定得有人跟她里应外和,那就是麻雀。 麻雀躲在后台的幕下听歌,欣赏着自家小姐婉转的歌喉,用时刻准备动手。 她那副样子可谓纯天然,无公害,清澈如水,但见莺啼。 正在此时,一位身穿铜棕色外套的少爷走了进来,他毕竟年少气盛,又有事业心,所以对于未来前路茫茫,也有着未知的期待。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台子边上鼓掌,他的注意力一下被这个顶着干净脸蛋的小姑娘给吸引去了。 她还没有发现有个少年走到了他的旁边。鼓完掌之后,转身一看,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灵有被触动一下。 钱梧桐故意不看她,看了看台上,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然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麻雀摆出一个“嘘”的姿势,叫他不要大声说话,省的坏了事情。 “嘘,小声一点,我们家小姐歌就快唱完了。” “台上那位是你家小姐啊?”钱梧桐道。 她向他夸赞道“我们家小姐不仅唱歌好听,更是优雅又端庄,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钱梧桐道“我相信,连你都这么好看,你家小姐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麻雀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个少爷给调侃到了,他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这位先生,请离我远一些,怕误伤到你,等一下我就要离开跟小姐干正事去了。” 钱梧桐发现这个小姑娘还挺有趣。 “你们在暗度陈仓啊?什么正事?带我一个。” 麻雀还是有些警惕的,转过了头。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钱梧桐心里暗想:无视我? 他凑到她背后说:“我呀,姓钱,有好多好多的钱。” 随着不知从哪处响起的一声枪响,麻雀也没有在理会他,直接跑了,也不知道跑哪个地方去了,人群突然乱了,一团糟,大家慌慌忙忙的逃命。 霍芝谣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目标出现了,拿出了自己藏起来的枪,快速的冲下去,对着刚才那个开枪的穿着褐色衣服的少年,就开始朝他开枪。 少年在桌子底下东躲躲,西藏藏,这场激战还是特别的激烈的,不知道谁能赢。 她的枪法简直可以称得上快,准,狠,让人避恐不及,生怕会被打中。 少年也是狡猾,每次都专门躲在人的背后突然袭击,这场酒会的杯子,桌子,都已经碎了一地,打翻了红酒,吓走了客人。 枪没子弹了,少年干脆从背后直接抱住了她,想要压制她束手就擒,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一个带着阴谋来的特工啊。 她把枪往空中一扔,反手就是一拳,将人干翻在地,然后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枪,朝那个少年就是一枪,毙了他。 她快速转身逃离现场,混进逃跑的人群当中,不慌不忙的走着,却在一个走廊口转身的瞬间,正对着陆琛景年。 陆琛景年看清了这位小姐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是那么坚毅灵动。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戚见从背后叫了一声:“少爷。” 霍芝谣也收住脚步,转身无视他,朝反方向走去。她来到了歌舞厅后面的化妆间,化妆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倒是特别安静。 麻雀拉开帘子走进来,连带着挂一件件衣服的架子都给拿来了:“小姐,这边。” 陆琛景年寻着她的方向,来到了这个地方。化妆间里有灯光,显得很温馨,气氛又很温暖。 他将手中的书本放在了桌子上,观察起来。 麻雀从旁边出来了,是出来把风的。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陆琛景年先说了话:“不好意思,贸然闯入。” 戚见随即也从陆大少爷后头跟进来,他认出了麻雀。 “少爷,我见过她,她是霍家的丫头。” 陆琛景年摆手示意,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找到那位霍小姐了,他也看出来霍小姐似乎不简单。 戚见捂住了麻雀的嘴,硬是把它给拖了出去。小丫头的力量虽然不及他,但这被拖着的野人路上也没少打他。 麻雀护主心切:“小姐!” 躲在衣帽间换衣服的霍芝谣感知到了来者不善,她慢慢的掀开帘子,看见了这个男人。 她认出他是自己刚刚差点撞到的那个男人。 她换了一身杏色的旗袍,摘下面具,露出真容,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走出来应对。 陆琛景年先开了口:“放心吧,我的助手不会伤害她。” 他开始靠近,她后退,被堵在了梳妆台前,弯下了一半的腰。 “霍小姐,幸会。” 她收起了刚才狐狸的妩媚,成了单纯小白兔。 “先生?” 男人告诉她:“我是陆琛景年,我们谈谈。“ 霍芝谣并不知道他,仅有的了解就是,他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的未婚夫,至于他为何突然主动来寻她,她没有猜到原因。 “是…婚约的事情吗?” 陆琛景年退后,两人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他说这句话好像在表达着什么。 “外面不知哪来的一声枪响,惹的人群混乱,霍小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莫不是做贼心虚?” 霍芝谣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怀好意,想要套什么话似的,又想要告诉自己,他知道她什么秘密似的。 她一点也不紧张,回答道“先生说笑了,这里没什么人,我躲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掩耳盗铃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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