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到是挺快。”
楚天尧入屋,有人给他搬好了椅子。
顺势坐下,抬起一只脚,踩在江蒙头上。
此刻,江蒙脑袋里是懵的,心则是乱做一团,整个人五官都微微扭曲。
见了鬼,潘家要对付的人,这么强悍!?
昨夜到现在,江蒙都在春宵中度过,根本没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
但听小明星的意思,踩着自己头的人,就是昨天搞废武千秋的那位?
严海也在,还自称手下……
他眼神一侧,正好看到了严海的军靴,心脏差点蹦出来。
严海的上司!
捏死自己,不跟玩似得?
砰砰砰!
他再度磕头,道:“这位先生,是潘家让我这么做的!”
楚天尧笑了,道:“你到是自觉,想活命吗?”
江蒙连忙点头。
“苏颖姿的事,你参与了没有?”
“没有。”江蒙摇头,道:“苏颖姿掌握苏家的时候,不曾参与过房地产业,跟我们没有交集,倒是在她快彻底倒台的时候,苏颖情找过一次我。”
“起来慢慢说。”楚天尧挪开了脚。
江蒙迅速起身,不敢有任何隐瞒:“听说,苏颖姿身边留了几个高手,而且她预感到了自己被对付,所以弄了一批人马。”
“苏颖情找你
借人,就是为了对付她手下的人吧?”
“是这样。”
“结果如何?”
“苏颖情看不上我的人。”江蒙摇头道。
当时,他觉得是一种羞辱,今日,觉得一阵庆幸。
“那她最后找谁要的人马?”
“这我就不知道了。”江蒙望了一眼楚天尧,脑袋低了下去:“真的不知。”
“价值寥寥。”楚天尧摇头起身,道:“潘家住在哪里,你知道?”
“南盟四大家中,我跟潘家关系走的最近,他们之前重新建了宅院,是我负责的。”
“之前…苏颖姿死后?”
“是!”
楚天尧目光变冷,道:“看来四大家族,真是吸血不少。”
问出了潘家宅院,楚天尧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随即写上一个字——拆!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江蒙斗胆抬头看了一眼,两眼直冒金星。
拆了潘家宅院!?
“好好表现,如果你拆的好,以后有你一口饭吃。”白奎似笑非笑。
这时候,临江县的任开河来了,对楚天尧行大礼。
“交接一下。”楚天尧手冲着任开河一指,对江蒙道:“以后,碧海云天,和你手下的其他房地产产业,交给他了。”
江蒙满脸灰败,只
能点头。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任开河大喜过望:“多谢楚帅栽培,任开河绝不敢忘!”
“别高兴太早,我希望明天的你,不要成为今天的他。”
任开河连忙点头:“绝不辜负楚帅!”
潘家。
潘人凤挂着水,身上还缠着绷带,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几人伺候着。
原本,她受伤了,应该和其弟弟一样,待在医院。
但因为昨夜的事动静颇大,故而她的爷爷潘文海和父亲潘贵让人把她给接了回来,询问发生的一切。
“映月天湖和索菲亚都卖面子给他,一招就败了武千秋?”潘文海问道。
“是的,就一招!”
想起昨夜的光景,潘人凤依旧心有余悸。
惊天人物入场,再一手虐了武千秋,随后视众人如无物。
一人扎一刀。
雨露均沾。
让人又恨,又恐惧!
听到此,老爷子笑了。
“爷爷,您不担心?”潘人凤不解。
“不担心,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武力。”老爷子摇头发笑,道:“你仔细想想,这些年自持武力过人,来挑衅大家威严的人,还会少吗?”
“确实不少。”潘贵道。
“那他们的下场,都如何?”
“这…有实力不足的,直接在金陵被
杀,有实力过人的,我们只要找点人……”潘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道:“您是说,请一些人过来,直接把他给解决了?”
“不错。”潘家老爷子点头,道:“没有地位的保障,就无人会忌惮于他,而我们人脉广泛,有富甲千万,要对付一个孤胆英雄,能难到哪去?”
“可是映月天湖和索菲亚都卖他面子,说明他地位不同凡响。”潘人凤道。
“错了!”潘文海大笑,道:“映月天湖和索菲亚之所以给他站台,是希望得到他这个人。”
两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那我得赶紧通知碧海云天,让他们停止行动!”潘贵一拍大腿,道:“前日,人归看上了一个女子,正是徐素衣,前去找他麻烦,结果吃了亏……”
他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潘文海摇头,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稍安勿躁!依照常理而言,没有人会愿意四处树敌,碧海云天虽然比不得我们,但也不算小。”
“那个楚天尧但凡有些见识,都不会因为这事敌对碧海云天,这样等同于又拉一个敌人入场。”
潘贵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笑道:“如此一来,到也让那嚣张的小子栽一跟头了。”
“不错,碧
海云天是江蒙的地盘,人家要取回要拆迁,都是他的自由,那小子能如何?难不成因为此事大动干戈,又是一阵打?”潘文海笑着摇头,道:“不要慌,他对头越多,死的越快。”
轰!
突然,潘家大门倒了下去,溅起一地灰尘。
“怎么回事!”潘贵猛地起身。
“毛毛躁躁的,你这样如何做大事?”潘文海责怪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了,遇事要处变不惊,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潘贵点头,一副受训的样子。
“去。”潘文海摆了摆手:“叫个人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了。”
轰轰轰!
此刻,前后左右,崩塌之声大起。
隔着玻璃,尤可见外面烟尘滔天,土石乱飞。
潘文海眉头皱起,有些不悦。
潘贵迅速出去,没一会儿就走了回来。
老爷子镇定依旧,风范非常,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才问道:“何事?”
“父亲,七八个拆迁队在拆我家的院子!”
老爷子吹了一口茶烟,缓缓摇头,突然神色一变,老眼瞪圆:“你说啥!”
“有人拆我们家院子!”
啪!
手中杯子被摔了粉碎,潘文海顺手抄起一根拐杖。
“胆大包天,老子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