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选中了巴克比克。它已经向德拉科鞠了躬,他正在拍它的嘴,摆出一副傲慢的派头。 明明之前还很害怕的。 “这很容易嘛,”德拉科拖着长腔说,“我早就知道肯定是这样,既然波特都能做到...我敢说你一点儿也不危险,是不是?”他对鹰头马身有翼兽说:“是不是,你这只丑陋的大野兽?” 钢一般的利爪忽地一闪,德拉科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巴克比克伸着脖子还要去咬他。你忙不迭地跑过去,海格挣扎着给巴克比克重新套上了项圈,德拉科蜷着身子躺在草地上,脸痛苦得皱成一团,鲜血染红了他的袍子。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伤! “德拉科!” 你跪在他身边,轻轻捂住他受伤的胳膊,指尖碰上黏腻的液体。殷红的鲜血不断从袖子的裂口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我要死了!”德拉科脸色苍白虚弱地说,全班同学都惊慌失措,“我要死了,看看我!它要了我的命!” 你垂下了肩膀,恐惧和担忧已经充满了整个脑海,鼻尖忽然一酸,唇都抖了起来,眼眶骤然红了,泪水滴到他的脸上。心脏被扯得七零八落,声音止不住颤抖。 “你不会死的!” 德拉科抬眼,看见女孩发红的眼眶,眼睛湿漉漉的,袖子两端都染上了鲜血。 好不狼狈。 他试图举起手替你抹去泪水。可是太痛了,他抬不起来。脸上的一小块湿润刺激他的神经,冷汗沾湿了额前的头发。 “别哭,莉娅。别哭。”他声音暗哑地安慰道。 “愣着干嘛!快把他送去医院!”你几乎是吼着对海格说的。 变了调的声音里夹着颤抖。 赫敏跑过去打开大门,海格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德拉科抱了起来。等他站起来,你才发现德拉科胳膊上的伤口比你预想的更深更长,鲜血溅在草地上,海格抱着他冲上山坡,向城堡跑去。 你跟着海格离开,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大声埋怨海格。 “应该马上把他开除!”达芙妮气愤地说。 “这都怪马尔福自己!”迪安托马斯不客气地说。克拉布和高尔听了,气势汹汹地展示着他们的肌肉。大家踏上石阶,来到空无一人的门厅。 “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达芙妮和西奥多跑上大理石楼梯。斯莱特林们一边仍然嘀嘀咕咕说着海格的坏话,一边朝他们在地下室的公共休息室走去。 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第一眼看到德拉科的伤口时吓了一跳,她一边询问原因一边从药柜里翻找。站在帘子外的你只能祈祷涂药不会很痛,可德拉科的呼痛声还是让你心头一紧。 “海格,我会照顾他的,你回去吧。” “噢,好。”海格摸摸鼻子,光速逃离了医院。就在后两秒,达芙妮和西奥多闯了进来。刚才在门口碰到离开的海格时,达芙妮斜眼晲了一下他,不满地冷哼一声。 “莉娅,德拉科怎么样了啊?”你摇摇头,在布帘掀开之前,谁都说不准。静静地等待后,庞弗雷夫人终于出来了。德拉科的右臂被绑了起来,用带子吊着。 “伤得不轻,这几天别乱动手了,回去好好养着吧。” 庞弗雷夫人收拾好绷带药水之类的东西,她一走远,你们就拥了上去。 达芙妮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德拉科,吐槽到:“都绑成克拉布了,那一爪子真厉害。” “哼,我一定会让海格这个傻大个和他的小鸡仔付出代价的!”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西奥多双手抱胸:“你要把海格开除?” “再说吧,反正我不会放过他们。” 西奥多点点头,三个人一齐看着德拉科的右胳膊,达芙妮伸手去戳被他打了回去。 “你们以为在观看景点?我也没事了,快回去。”德拉科没好气地说。西奥多和达芙妮互相对视,抬脚就离开,德拉科忽然用左手拉住你,“你留下来陪我。” “嗯。” 医疗翼里只剩下你们两个,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歪倒在你身上,因为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你微微侧了侧身。 “还痛不痛?”你柔声问。 “超级超级痛,我以为胳膊要断了呢。”德拉科撒娇地蹭了蹭你的脖子。 “那我再去叫庞弗雷夫人——” “不用!”他制止你,眸色深深地盯着你的嘴唇,“你亲亲我,就不痛了。” “……” 见你有些无动于衷,德拉科又蹭了蹭,有几根柔软的发丝调皮地钻进衣领。“这里没人,亲亲。嗯?” 你没办法,快速地在德拉科脸颊上啄了一口,他的嘴角得意地勾起。之后又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你身上蹿起来,皱着眉头,生气又委屈地看你。 “怎么了?” 你一脸黑人问号。 他不说话,努努嘴把头偏过去。你往前坐了一点,凑近他。 “到底怎么了?” 德拉科轻哼,像极了闹脾气的孩子。“你不明白吗?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服软再说。 “错哪了?” “……” 对啊,你错哪了?倒是说出来啊? “我不该骑巴比巴克。” “这不是重点!他怎么可以抱你!臭疤头,我要把他的手砍下来!” 当他看见波特和莉娅一起骑在那头怪兽身上,波特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有他发红的脸,怒火就从心里猛地蹿生。他肮脏的双手穿过莉娅的腰,把她圈在怀里了! 他怎么敢!用他的手碰她! 然后他们飞上了天,德拉科看不清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始至终,他们的身体都是贴在一起的。波特占了莉娅的便宜! 亲昵的接触,从耳廓红到脖子的哈利,在众目睽睽之下! 凭什么!疤头有女朋友了! 我才是她男朋友! 他居然敢觊觎我的人!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德拉科灰蓝色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当时莉娅的示好并没能让他消气半分。 可当自己受伤,莉娅满眼的担忧和害怕,她哭了。 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没有哭过。 今天为我哭了。我最见不得她这样。 怒火早就消散无影,只剩下自责和心疼。 德拉科气势汹汹地大叫,这可引起庞弗雷夫人的不满了。 “医院里不许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 她训斥了德拉科,并告诉你探望的时间已经过了,你只好在德拉科恋恋不舍的眼神下离开。 斯莱特林休息室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达芙妮有点吃惊。 “庞弗雷夫人不许我探望了。” 你歪倒在沙发里,西奥多盯着你沾血的袍子和衬衣几秒,上面的血渍已经干了,变得发黑。 “清理一新!” 血渍立刻消失了,袍子和衬衣变得像新的一样。 “谢谢你,西奥多。我都没注意到。” “不客气。”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到微笑。 直到傍晚,德拉科才从医疗翼回来,休息室里的人都对他受伤的事感到惋惜,大家都自动屏蔽了是因为德拉科的主动挑逗才让巴比巴克抓伤他的细节。 星期四上午的魔药课,你们要做一种新的魔药:缩身药水。德拉科今天很意外的没有和你坐一起,他把他的坩埚架在哈利和罗恩的坩埚旁边,于是他们三个在同一张桌子上准备配料。 “教授,”德拉科喊道,“斯内普教授,我需要有人帮我切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胳膊——”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教授头也不抬地说。 罗恩脸瞬时涨得通红。 “你的胳膊根本就没事儿,别装了。”他压低声音对德拉科说。德拉科不理会,在桌子那头得意地笑着。 “韦斯莱,你没有听见斯内普教授的话吗,快把这些根给我切了。” 罗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雏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乱地切了起来,切得大大小小,很不均匀。 “教授,”德拉科拖着长腔说,“韦斯莱把我的雏菊根都切坏了,教授。” 斯内普教授走到他们桌前,眼睛低垂着从鹰钩鼻上看了看那些根。“跟马尔福换一下根,韦斯莱。” “可是,教授——” 罗恩刚花了一刻钟把他自己的根仔仔细细地切成了均匀相等的小块儿。 “快换。”斯内普用他最咄咄逼人的声音说。 罗恩苦着脸把自己那堆切得漂漂亮亮的雏菊根推到德拉科面前,又不情不愿地重新拿起小刀。 扑哧!你忍住不笑出声来。 “还有,教授,我的这颗无花果需要剥皮。”德拉科继续作妖,声音里充满恶毒的笑意。 “波特,你帮马尔福剥无花果的皮。”斯内普教授说着,厌恶地看了哈利一眼,这种目光是他一向在哈利身上专用的。 哈利拿过德拉科的缩皱无花果,罗恩动手继续切那堆现在归他自己用的乱糟糟的雏菊根。哈利三下五除二地给无花果剥了皮,一言不发地扔给了桌子那头的德拉科。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得意。 “最近见过你们的朋友海格吗?”他小声问他们。 “不用你管。”罗恩头也不抬,气冲冲地说。 “他恐怕当不成教师了,”德拉科装出一副悲伤的口吻说,“我爸爸对我受伤的事很不高兴——” “马尔福,你再说下去,我就让你真的受点伤!”罗恩怒吼道。 “他向校董事会提出抗议,还向魔法部提出抗议。你们知道,我爸爸是很有影响力的。像这样一种很难愈合的伤一一”他假惺惺地长叹一口气,“谁知道我的胳膊还能不能恢复原样呢?” “怪不得你这样装模作样。”哈利说,他气得手直发抖,一不小心把一只死毛虫的脑袋切了下来,“就是想害得海格被开除。” “没错,”德拉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说对了一部分,波特。但是还有别的好处呢。韦斯莱,替我把毛虫切成片。” 你隔着几只坩埚一边听他们三个说话,一边熬制魔药。分神的后果就是——你差点往坩埚里多加了一只老鼠脾。而你左边的纳威恰巧犯了错误,他的药剂变成了橘黄色。 斯内普教授不留情面地斥责了他,并要求在课堂结束时给他的□□喂魔药。 斯内普教授抓住蟾蜍莱福,然后把一只小勺伸进纳威的药水。此刻药水在你和赫敏的帮助下已经变成了绿色,他往莱福的喉咙里灌了几滴。 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见莱福张嘴喘着粗气,然后就听噗的一声,变成了蝌蚪的莱福在斯内普的手掌里扭来扭去。 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顿时欢呼起来。斯内普教授显得很不高兴,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几滴液体在莱福身上,莱福一下子又变成了蟾蜍。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说,大家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我告诉过你不许帮他的,格兰杰小姐。下课。” 你心中一惊,他应该也知道你是帮凶,可只扣了格兰芬多的分。 明摆着的偏心斯莱特林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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