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想要老子的命不成!”
李全顿时就跳起来了,他心里不是不怕的,只是秦月夕从头到尾只跟他说了这两句话,而第一句话又没什么威慑力,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这个女人狠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他听秦月夕说他死到临头的时候,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还是觉得她会说到做到,这才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想大放厥词的时候,还是该先看看周围的环境才是。”
秦月夕对李全的神经大条实在是很无语了,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在势不如人的时候还妄想用语言战胜她,迫使她放他走?
不过她现在对这个并不关注,而是更想知道一些其他的事。
“我问你,那个找上你的到底是什么人,说清楚了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秦月夕说的当然是假的,而对像李全这样的人说谎,她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若是他乖乖地说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来还好,若是不配合,那就注定要吃许多苦头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这辈子都休想要再看到外面的太阳。
“哼,你还是先想想自己为什
么会得罪上那样的大佬吧,若是好好善待爷爷我,乖乖奉上金钱豪宅,好吃好喝地善待爷爷,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给你透露点儿消息。”
李全刚才还是满心恐惧,可是一听到秦月夕的话,顿时就得意起来了。
这大半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破庙里,还被人暗中看守着,根本没有打听消息的机会,也就更不知道现在秦月夕的生意已经做到了什么程度,印象依旧停留在顾家还在盖新宅子的时候。
如今他以看到自己手里握有秦月夕想要的情报,立刻觉得有了能够敲诈要挟她的资本,又重新露出了他贪婪的嘴脸来。
“你确定?”
秦月夕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在看到李全点头的时候,出手如电地抓住他左手的手腕一拧一提,牢房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李全嚎叫得如同待宰的猪一般,可是他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而他的手臂被反折在身后,整个身体顿时就泄了劲儿,稍微一动都像是会把手臂从身体上撕扯下来似的,使得他根本就不敢动一下,更别提做出什么反抗了。
“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
一次给我听听。”
秦月夕轻轻松松地将手往下一压,那凄厉的嚎叫声顿时又拉升了几个高度。
“别!撒……撒手!”
李全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还被秦月夕给“曲解”了。
“放心,不会撒手的。”
她说着手上又微微加了一把劲儿,这回李全是彻底喊不出来,只是疯狂地摇头,身上汗出如浆,瞬间就将身上的衣服都打透了,整个人如同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淋淋的。
秦月夕的手心被他的汗水沾湿,那粘腻冰冷的感觉让她松开了手,将李全往前一推掼在地上,眉头皱起嫌恶地看着手掌,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条手绢擦了擦手,就扔在地上。
“不想吃苦头,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撑不撑得住。”
像李全这样的地痞无赖,用言语是沟通不了的,只有用拳头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这样才能从他嘴里掏出东西来。
秦月夕现在可没有什么耐性继续跟他耗下去,如今她的作息已经很规律了,如非必要实在是不想熬夜。
事实证明,有
时拳头确实比语言更直接有效。
秦月夕甚至没机会在李全身上动第二次手,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是怎么被人下套设计着赌赢了钱,又丢了钱,最后被人找上,然后就成为诱饵,以及这大半年来的遭遇统统都说了出来。
结果也不出秦月夕的所料,他一个做为诱饵般存在的人,也不会知道太多的东西。李全能提供的信息甚至还不如那两个正副小队长知道的多。
再继续询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秦月夕很快就厌倦了,她连一句话都懒得跟李全说,转身就往牢房外面走。
李全此时已经从手臂的剧痛中缓过来了,眼瞅着秦月夕居然是准备走了,立刻就扑过来想抱住她的大腿。
可秦月夕是什么样的人物,连让他近身都不可能,更遑论是被他抱住大腿!
她抬腿一踹,李全就像是个炮弹般弹射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牢房的墙壁上,又滚落在地。
这一撞险些让李全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眼前一黑喉头一腥,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依旧争着着往秦月夕的方向爬,嘴里断断续续
地说:“你……你说话不……不算数!明明……我,我都说了,还不放……放我走!”
“放你走?”
秦月夕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只要你说了就会放你走?”
“你!你骗我?”
李全到这时候才忽然有了种可怕的猜想,他恐怕是要出不去了。
“你自己胡乱猜想出来的东西,却说我骗你,真是可笑。”
秦月夕也懒得再跟他多废话,就直接丢下了一句话:“我不杀你,但你想要出去就别做梦了,对于死性不改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仁慈过,你该感谢我近来的性子温和了许多才是。”
她说完就直接出了牢房门,看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直接锁上了牢房的门。
李全在恍惚了一阵后,忽地扑过来抓住咯房夫人铁栅栏大喊道:“秦月夕,你回来!你不能将我关在这儿,你不讲王法,你滥用私刑!”
“秦月夕你回来!你回来啊!”
他凄厉的声音在地下通道里回荡着,而随着看守也离开之后,墙上的灯也逐渐熄灭了。
一整层的牢房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李全绝望而恐惧的嘶吼声久久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