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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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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馥深端着白瓷茶杯,“说来听听。”

芸娘微微松一口气,“三公子已知小女家中变故,我已和表姐商量,举家移居渭县,只人生地不熟,家中如今只得我一弱女子顶门立户,难以支撑,烦请公子能推荐庄中管事,帮忙留意渭县出卖的田产。”

谢馥深把芸娘的心思看在眼底,名为求助,实则告诉他,她不问帝都旧事,且愿意被他掌控行踪,不会胡说八道。

这样心思透彻的小娘子,谢馥深莫名的起了逗弄的心思,“急着跑什么,怕松石对你动手,杀你满门?”

芸娘面色从容,露出苦笑,“公子何出此言,若不是生活所迫,何至于背井离乡。”

谢馥深颔首,并不回答。

芸娘实则心惊胆战,她不知道三公子不是其父亲子,她不知道三公子正在寻找身世之谜,她不知道三公子已另行培养人手。

她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时,珍馐楼侍女陆陆续续上菜,崔大管家和松石陆续出门,分别前往周家和李家。

芸娘取下了腰间挂着香草荷包,交给松石,松石腰间冷漠的面容和腰间的长剑,极易吓坏被接连打击的家中众人,“出门前小妹追车闹腾,劳烦松石小爷告知她,晚归时我会带三宝斋的蜜枣酥,叫她不要哭闹。”

松石不愿搭理,在他眼里,为保万无一失,芸娘一家迟早是死人。

谢馥深并不制止芸娘,这让松石摸不准公子的心思,只得答应下来。

松石和芸娘错身而过时,谢淳到来,他落后一步,于芸娘之后进了兰字包厢。

“三公子。”谢淳看见芸娘和谢馥深并排而坐,很是震惊,但他并不多言,谢家家主和主母皆知他来这一趟,带了不少话。

见芸娘在,谢淳欲言又止,芸娘不愿掺和这等家事,加上三公子之前的言语试探,她绝了听人谈话的心思,借着胸闷起身要出门转转。

“坐着吧,还有什么听不得。”谢馥深高深瞧着谢淳,眉宇之间仍是温润公子,淡淡的话语却莫名有些冷意。

谢淳在谢家做了十五年家臣,跟随谢馥深已有十年之久,摸到了一两分的心思,但他并不明白近段时间以来,谢馥深突如其来的改变是为何事。

这改变让人惶恐,他越加尊敬,“夫人很是担心,因着崔大公子逍遥爱玩的名声,夫人让我多劝谏公子,又言外面哪里比得上家中,如若三公子因家中之人住得不满意,不若把那不长眼之人扔出去,三公子你呐,才是嫡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说道此处,谢淳略微停顿。

谢馥深的心不在焉,又让谢淳心底生出那种说不出的彷徨,他更加卖力,“大人言公子今日未曾上朝,陛下特意问起,才知公子到了十二庄养病,公子辞官的折子大人拦了下来,大人让您尽快回家一趟,朝堂之上的事,不可随心所欲。”

他又絮絮叨叨说起谢家众人对谢馥深的问候,恨不得谢馥深的狗多吠了两声,都要说出来。

谢馥深依旧淡淡,他拿着茶盅在点茶,清透的绿色茶粉,点出一朵娇嫩的绿色玫瑰,颤颤的花瓣仿佛真能吸引灵动的蝴蝶。

芸娘从这人话语中,察觉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但她并不多想多分析,她自身难保,只愿和贵胄的关系到此为止,但谢馥深并不这样想。

晚市开了,楼下是鼎沸的人声和叫卖让芸娘有了借口,借着去三宝斋买蜜枣酥起身出门。

谢馥深也起了身,“听得耳朵起了茧,一起出门散散味儿。”

芸娘正欲拒绝,却见谢淳脸白的仿佛天塌了一般,再让人听这诛心的话,真怕人马上哭出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

芸娘也盼着早日打消崔三公子的疑虑。

她和谢馥深坐上了那辆青帷马车,健仆架着车,朝着三宝斋出发,谢淳跟车而行,车上人多,车上挂着的花球坠铃“铛铛铛”的声音能替他指路。

到了三宝斋,买了糕点,因着小二找错了钱,虽只是十文钱,芸娘却依旧要返回,谢淳有些瞧不上芸娘小家子气派,“小娘子,不若这钱我替掌柜付了?”

“这位谢爷可是三宝斋掌事?”芸娘一问,见他摇头,又问:“那谢爷可和三宝斋老板是旧识好友?”

谢淳自讨没趣。

谢馥深撇了一眼芸娘,这是一只带爪子的红眼兔子。

三人重回三宝斋,拿了银钱再出来时,青帷马车燃起熊熊烈火,四驾马车能并肩而行的西市街道,人群围着那匹被杀死的马和燃烧的车指指点点。

价值百两的马匹被人当街杀死,青帷马车挂着崔家的名牌被烈火吞噬。

杀了马,烧了车的男人并没有离开,他似乎喝醉了,身边围了一群同样喝醉的壮汉,一群人对着燃烧的马车嘻嘻哈哈。

男人大声的吆喝,“不就是匹马吗?杀了就杀了,能奈我张老三如何?哈哈哈哈,愿赌服输,龟儿子们,给钱,全都给钱。”

芸娘捡起被烧得只剩半个,黑黑乎乎的五彩花球,想起离家前兰娘指着花球喜欢又克制的目光,对有些人来说喜欢而不得的东西,对另外的人来说却是随手可毁的玩意。

市井流氓,看似上蹿下跳,实则最后看人下菜碟,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就如那周家,他们敢对无依无靠的李家强取豪夺,却不敢对崔家管家大声放肆。

芸娘似有所觉。

“这当真是流氓喝醉酒闹事吗?”沙哑的语调中有种压抑的清醒。

“问问不就知道。”谢馥深轻描淡写,“谢淳,还不去结交各位英雄,你一直欣赏有这滔天的豪气的人。”

谢淳多年来对谢馥深最深的了解,知道三公子这人,人越怒,声音愈淡。他像是从这缥缈的话语中,听到了怒火燃烧“咔咔咔”声,比这焚烧着马车的烈焰更甚。

谢淳不解谢馥深为何动怒,却意识到这是讨好三公子的机会,当即上前,和人结交,“各位英雄够胆量,可惜我未亲眼目睹,遗憾,实在太遗憾,不如各位和我进酒楼再喝一杯,各位好好给我说说这惊天壮举。”

流氓被他一顿恭维,哄笑得意的进了酒楼。

待到谢淳再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此时,黑夜完全降临,西市明亮的灯火点亮大片天空,人来人往,灯光灼灼的锦绣阁前,广袖长袍的公子低头看着荆钗布裙的少女,那一刻,似有情,似眷侣。

谢淳看见神仙般三公子嘴角浅浅的微笑,一眨眼,却已消失不见,似乎只是莹莹灯火带来的错觉。

“三公子,问出来了。”谢淳说出打探到的消息,为了示好,少不了自我夸奖的话,最后,才说:“是崔书那伙人指使。”

芸娘感激之后,结合崔大管家的话,果然如她猜测那样,这威胁戏弄不是因她,而是这马车的主人——晴娘,“这崔书是崔家大少夫人的管事?”

“不是。”回答她的谢馥深,“他是崔四夫人的远房亲戚,替四公子掌管外儿杂事,四夫人娘家是皇商马家,如今周家崛起,马家势弱。”

芸娘当即明悟,“四夫人娘家是否遇到事急需解决?所以她才会抢先动手示威,是为了让大夫人承她的情。”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或者她真的只是想示威吗?若不是刚刚三宝斋小二找错了钱儿,咱们又下了车……这火到底要烧了谁?”

芸娘一点就透,这个机灵劲儿,并不出乎谢馥深的预料之外,刚这样想着,却见芸娘当即福身,给谢馥深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原芸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三公子大量。”

谢馥深眼中透出些许微光,“此话从何说起,我倒是不知了。”

芸娘猜测到三公子并不信任谢淳,于是借一步和谢馥深私聊。

芸娘原以为崔三公子和她见面,是怀疑试探,因此多有防备,可经过刚才一事,显然公子内有乾坤,于豪门隐秘手段多有了解,正是因为预料道崔家大少夫人和十二庄的恩怨,晴娘的处境带给她的危机,这才主动邀请。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如若三公子要动手,何至于曲折婉转,真正的狠辣应如今日的烈火,嚣张,不加掩饰,碾死她如碾死蝼蚁。

芸娘从三公子冷淡疏离的外表之下,看到了菩萨心肠,又窥见了家族和公子之间隐隐的异样,三公子看似豪门贵胄,实则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芸娘敞开心扉,“我知公子在招揽人才,适才请求实在僭越,公子帮我良多,不敢再多劳烦。至于公子招揽人才一事,公子胸怀天下,又前程似锦,多些助力帮手,自是黎明苍生之福,算不得可做威胁的秘密,公子实在不必多虑。”

“芸娘真是个体贴的人。”谢馥深浅笑,这等机敏有趣的人,可惜竟英年早逝,不过幸而因着崔远道的前情,他搭了一把手,如今看来,却是做了一桩美事。

今日这一遭,概是危机解了,谢馥深倒也想看看,这样有趣的人儿,遇到如今的情形,她会怎么做。

两人谈笑风声,气氛和乐,谢淳看着这一幕,心底生出别的心思。

天色不早,谢淳驱来马车,亲自驾车,重回珍馐楼。

此时崔大管家已处理好周家之事,正等芸娘前来,他听到马车被毁,事关崔家内围,急着回去禀报大公子崔道远,匆匆告别。

松石也已回来,芸娘得知家人安好,沉甸甸的心总算落了地。松石带来其他消息,和谢馥深耳语,芸娘肉眼可见谢馥深神色冷淡下来。

与此同时,谢淳主动请缨,送芸娘回家,谢馥深点头答应,“她要在渭县置田,这事儿你来办。”

芸娘不愿麻烦,“公子不可。”

谢淳拦了下来,积极主动揽活,又说:“公子事忙,小姐我们该走了。”

谢馥深和松石骑马离开,芸娘和谢淳上了马车。

她撩起帘子,看见白色骏马走上只剩寥寥月色的街道,蜿蜒的街道蔓延至巍峨的皇城,皇城的天空涌动着如墨的乌云。

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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