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之哑然,她不由得想到何广成出轨自己母亲的事。 提起结婚,周韵是越想越烦,公司里年长的那些同事没少八卦,什么出轨,婚后争吵,又想到纪方文的态度,她就更来气了,“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公司有个女同事插足了别人的婚姻,原配带人找到公司来,还大闹了一场。原配把小三按在地上打,还想当众扒光衣服,最后还是我们帮忙拉开。” 听到“小三”,何安之眼眸微抬,只是笑了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不打她老公?” 周韵无奈耸肩,“肯定是打不过自家老公,只能把气发在小三身上了,关上门,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不过有的人的确是贱,喜欢知三当三。” 看到菜都上齐了,周韵拿起筷子,“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吃,今晚使劲吃。下次要是再约,我们再喝几杯。” 何安之不能喝酒,周韵觉得自己一个人喝没意思,干脆就陪她一起喝饮料了。 两人吃到一半,周韵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纪方文的来电,接通后说:“什么事?” 纪方文问她,“你在哪?” 周韵:“火锅店,跟朋友一起。” 纪方文:“男的女的?” 周韵:“女的,你认识的,何安之。” 纪方文:“你们准备吃完了吗?” 周韵不想他过来影响心情,随口道:“快了,怎么?你该不会想过来吧?” 纪方文犹豫了下,“是有这个打算,想带个朋友过去。” 闻言,周韵瞬间就明白了,纪方文这是想给朋友介绍对象,她看了眼何安之,笑嘻嘻的说:“叫你朋友别想了,她都有老公了。行了,就这样,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周韵就自顾挂了电话,她幸灾乐祸的笑道:“纪方文那个猪头竟然想把你介绍给他朋友,可惜没机会了,谁叫你是已婚人士。” 何安之跟着笑,周韵没少在她面前叫纪方文猪头,她都听习惯了。 回到家,徐东霆没看见何安之,知道她这是出去了,眼看天色黑了,人还没回来,想了想,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时,两人刚出火锅店,何安之拿出手机,周韵凑过来看,来电显示是“徐先生”,她狐疑道:“你老公姓徐?” 何安之点头,她滑动了接通键,徐东霆问,“要回来了吗?” “刚准备回去。”何安之推着一个劲贴过来听的周韵,不知道她在兴奋个什么劲。 徐东霆说:“地址,我过去接你。” 何安之拒绝,“不用麻烦,我打车就可以了。” “顺路,我还在外面。”徐东霆坚持,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个谎,再次重复了遍,“地址。” 何安之意外,“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哦,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末了,她又补充了句,“开车注意安全。” 徐东霆“嗯”了声,两人结束了通话,全程明目张胆“偷听”的周韵嘴里啧啧几声,揶揄道:“果然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好,有时候还挺贴心的。话说,你老公找到工作了吗?如果没找到,建议去当声优,声音是真的好听。” “他有的。”何安之编辑好短信发送出去,收起手机。 何安之有辆车,不过今晚她没开出来,寻思着也不是很远,索性就打车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周韵笑得一脸开心,“你老公要过来接你,我不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吗?运气真好。” 当然,周韵高兴得太早了,她还没等到徐东霆出现,反倒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她母亲不小心摔下楼梯,人送进了医院。 “安之,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周韵担心得不行,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何安之应了声“好”,目送着周韵上了车,她站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左右,徐东霆的车就到了。 这会八点还没到,徐东霆回来得有点早,何安之坐上车,发现他换了身衣服,她低头系安全带,“你吃完饭就回来了吗?” 一般情况下,他们吃过饭,应该还有别的活动,比如去KTV,或者是一些高级会所什么,反正会有第二场,不会那么快结束。 徐东霆还真就是吃饭,连酒都没喝,何安之生理期,昨晚又出现那种情况,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告别万总后,他就回去了。 徐东霆点头,“不想应酬。” 打完高尔夫球,出了汗,他就在酒店洗了澡,重新换了身衣服,这才跟万总去吃饭。 何安之微微侧身,眼角余光处是男人立体的侧颜,想到刚才周韵和男朋友的通话,她似不经意的问,“你怎么不问我刚才跟谁吃饭?对方是男的女的?” 晚上开车,徐东霆不敢分心,眼尾扫了下她,“你有跟朋友来往的权利和自由,我无权干涉。” 这话确实没毛病,徐东霆是关心她,但好像不会吃醋,或许这就是责任和喜欢的区别吧,还是说他对自己太放心了,何安之心里有点复杂,她不甘心的问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你会吗?”徐东霆反问。 何安之摇头,“不会。” 因为童年的缘故,她最讨厌的就是出轨这种行为了,不管男女,她都一样恶心。 徐东霆说:“我知道。” 何安之诧异,“你就这么自信?”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徐东霆轻声应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何安之生理期这几天,徐东霆都回来了,随后不久,他又像之前那样待在外面,极少回家一趟。 当然,徐东霆工作忙,何安之不好说什么,她更不会说,他们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事要做。 两人再次见面是准备过年那两天,徐东霆应酬得很晚,他喝得有点多,还是司机送他回来,他扯着碍事的领带,摇摇晃晃进了房间。 不管徐东霆会不会回来,何安之都没有等他的习惯,她觉得困了就睡。 何安之睡眠有点浅,当鼻息间充斥着难闻的酒味,烟味,以及淡淡的香水味,她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徐东霆,他眸光炙热的盯着自己,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跟着发烫,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摸不准徐东霆在想什么,他外套已脱,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的领带,连扣子都连解了两颗,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隐约可见的精壮肌肉。 何安之别开视线,她有种自己是待宰羔羊的错觉,气氛颇为奇怪,她穿鞋下床,“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何安之刚迈出一步,腰肢顿时一紧,她被徐东霆环着腰带了回去,男人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坐这。” 闻言,何安之双目圆瞪,她站着没动,她明显看得出来,徐东霆今晚喝得不是一般少,他平时不会这样。 兴许是看她不肯配合,他又连拍两次大腿催促,“坐这,不怕,结实。” 何安之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结不结实的问题,而是他喝醉了,但看他这执着的样子,不坐是不行了,她依言坐了下来。 徐东霆似不满意她的坐姿,扣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劲,下一秒她就跨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 这姿势,何安之没办法不多想,她也觉得不自在,耳根都红了,咬牙问他,“刚才那样坐着不是很好吗?” 徐东霆摇头,献宝似的说:“最近学的,她们都是这么坐。” “她们?”何安之想到一些老总的场合,自然有陪酒女坐在旁边,有人起哄,钱到位,大胆的还会有坐到腿上,甚至现场上演活色生香的都有。 徐东霆点头,“嗯,我看到的。” 有些应酬是在所难免,但一到徐东霆也抱着别的女人,又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何安之心里不是滋味,她挣扎要从徐东霆腿上下来,男人没给,她急眼了,“徐东霆,你放开我,放手。” 徐东霆非但不松手,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不少,他睨着面前炸毛的何安之,不明所以,皱着眉问,“好端端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在何安之看来,徐东霆就是在明知故问,她低头去掰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手,气恼的说:“除了你,还能有谁,你既然抱了别的女人,就别来抱我,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谁说的?” 好啊,刚才都亲口承认了,现在装糊涂了,何安之没能掰开,她掰一根,这人又抓一根,她没辙,只能戳着他的胸口,原封不动的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最近学的,她们都是这么坐。” 徐东霆反应不大,“你就为这事?” 这不是小事,至少何安之不是这么想,又听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她更来气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放我下去。” 然而,禁锢在她腰上的手纹丝不动,何安之差点没气哭,她又气又恼,手下不留情,对着男人的手就是大力的“啪啪啪”几下,小麦色的肌肤瞬间就被打得泛红。 徐东霆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眉眼深沉,看着她问,“怎么不打了?” 何安之咬着唇,一声不吭的瞪着他,他皮糙肉厚,她打了还嫌手疼。 徐东霆说:“我没抱别的女人。” 何安之反驳,“你没点头,她们还能爬到你身上不成?分明是你有那意思。” 徐东霆:“我没点,也没抱女人,她们更没坐我腿上。” 何安之:“你是没点,别人给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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