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管铺并非把铺给两人, 而是替国府管中的账。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年前得盘点一次，下面人是好是坏, 有没有做错事的, 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做错事还知悔改的，就打到庄去。 年前沈氏杂事缠身, 正好这回姐妹俩和赵简袁谈成了生意，做得还有板有眼的，就让两人一人管两个铺，帮分担分担。 沈氏年纪也小了, 管这些事管了十几年，说实话，早就够了。等明年许静姝进门，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交给，沈氏想歇歇了。 正巧燕明月也正和沈氏学管家，沈氏略微想了想，便让明荞和明月一道, 美其名曰帮扶。燕明月自己也知道, 明荞懂得多, 母亲是想好做，所以才让妹妹帮。 燕明月很是乐意，但燕明玉干了。 燕明玉一直和妹妹一块儿的，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能跑到燕明月那儿去了，想和沈氏争辩一二，又怕被母亲说以后嫁人妹妹还能跟一同去吗, 就只能自己来了。 过铺年前盘点也有好处就是了，还有一个多月的间, 燕明玉急。 只要赶在腊月二十五前把账对了就行，燕明玉一点都急。 姐妹俩性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燕明玉可以拖到最后一日去，但燕明荞想早点做完就用惦记这件事了，所以初八下午一放假，就让林枣去月明轩问三姐姐，明日可否有空去铺。 燕明月有间，两人便约定好第二日同去。 林枣刚走，燕明茹便过来了，身后跟两个丫鬟，没跟进屋，就守在院里。 看像是有话要说。 燕明月看这阵仗，挥了挥手，屋里丫鬟便低出去了。 燕明茹扫了眼屋，和以前没什么同。今年九岁了，明年就能像燕明月一样自己住一个院了。在里，三姐姐一直都是直性，还有点蠢，总是惹母亲、二姐姐痛快，看全是眼，可是很少能从正院讨到好处。 好像有近半年来三姐姐都没被罚，锦华苑也很消停。 最近两个月还能常常看见三姐姐去正院。 是从什么候起和正院的关系这么亲近了，母亲带学管家理账，三姐姐偶尔还在正院留饭。 五妹妹常戴的那个手笼，燕明茹看过燕明月做的，做了有七八日呢。 雪的皮，配的是蓝色绸缎，都是好料。 上面绣技精湛，的确是用做的，送人都是送好东西的。 燕明茹倒是嫉妒燕明月送东西给五妹妹，就是觉得三姐变了许多呢。 知道讨好母亲了，也知道讨好五妹妹，性和从前一点都一样了。 其实，燕明茹还是喜欢从前的三姐姐，“听说三姐要和五妹妹去管铺了，五妹妹可真厉害，祖母都一直夸。” 这是燕明月以前常说的话，只是没燕明茹这般委婉罢了。 说燕明荞惯讨好人，年纪大眼倒少，从梧桐苑住的候显山露水，平平无奇的，到了正院就又读书又哄祖母、母亲高兴了。 说没眼谁信啊。 都是燕明月说过的话，现在从燕明茹口中听到，却觉得无比刺耳。 原来以前这么酸这么讨人厌啊。 燕明月道：“五妹妹是厉害。” 五妹妹和二姐姐谈生意的事起初知道，过应该母亲是告诉祖母了，祖母本来就高兴，加上玉芳斋生意好，就一直说两个孙女聪慧，母亲教导有方。 然后整个国府就都知道了。 燕明月从前觉得燕明茹胆小怕事，性也好，其实一点都，这个人还挺有小聪明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五妹妹自然聪明厉害了，这回有帮忙，正好省我一人独木难支了。”燕明月得意笑了笑，“哎，母亲竟然向我，二姐姐还想和我抢人呢。” 燕明茹干巴巴问道：“……帮什么忙啊？” 燕明月道：“你知道啊，这是快过年了嘛，母亲忙府里的事，就让我们三个帮管铺。我和五妹妹一道，五妹妹懂得多，我这儿倒是省啦。” 其实燕明月的性和从前也差多，就是知道谁对好谁对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明茹干笑两声，“……这样啊。” 燕明月点了点，“对啊，你别急，等你年岁大一些，母亲也教你理账了。” 燕明茹一点都高兴，五妹妹才七岁就学这些，都九岁了，明明比五妹妹大两岁。 五妹妹今是嫡女，比得，以前燕明月蠢，现在了，自然急。 燕明茹：“三姐姐说的是，我是急的，慢慢等就是了，万事有母亲安排。” 可真能装。 燕明月懒得搭理燕明茹了，“四妹妹，我还要准备明儿去铺里穿的的衣裳，若是没事儿……” 燕明茹识趣地告辞了，燕明月叹了口气，现四妹妹和以前的没什么区别嘛，过经醒悟变好了，四妹妹爱何便何吧。 算计的人，可是大慈大悲的人，燕明茹赶紧摔两个跟，摔疼了就长记性了。 燕明月也没说谎，真得准备明儿出门的东西，除了衣裳还有路上吃的东西。五妹妹挺喜欢吃好吃的东西的，就带一点吃食在马车上吃好了。 * 次日一早，燕明荞吃过早饭，和沈氏说了要出门，就去月明轩找三姐姐了。 沈氏特地嘱咐了两句，就是怕姐妹俩还有嫌隙，“明月以前懂事，今一样了，现在知书达理。你们姐妹几个，以后要相互照拂。” 这等日后就知道了，还是亲人间能帮的多，等以后嫁人了，姐妹间往来照顾的多。 国府的姑娘，明静嫁人，回娘家少些，以前和明荞明月关系一般，现在和明玉关系也平平。四姑娘燕明茹太爱说话，六姑娘还有七姑娘年纪还小呢，且再看看吧。 若是实在相处来，沈氏也强求。 沈氏觉，这些庶女也是蠢，若是，这样的出身，好好巴嫡姐们，就算是真，作秀也作出几分样来。 至少给外人看得是这样的。 燕明荞重重地点了，“母亲，我知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姐姐还送过手笼袜，从前的事都记得了。 燕明月也收拾好了，两人坐马车出门，铺离国府还挺近的，路上也就花费小半个辰。 刚上马车，燕明月就把食盒拿出来，“看喜欢吃。” 燕明荞愣了片刻，打开食盒看了眼，里面还有热气，估计是算辰做的。形状很好看，是长条柳叶形状的锅贴，前后都没包严实，一整个大虾仁儿从后面钻出来，这么长的皮，竟然装下这么红彤彤的大虾仁儿。 闻也香。 燕明荞出来之前吃了早饭了，但现在觉得自己还没吃饱，还能再吃几个。 仰问：“三姐姐你吃了吗？” 燕明月想，五妹妹竟然还管吃没吃，可真乖，“放吧，我吃过了，也是这个，你吃吧。” 院有小厨房，每个小厨房其实都有几道拿手菜，院里的厨娘做虾仁儿锅贴就很好吃。 燕明荞一连吃了三个，这个吃起来香香的，里面还有尖椒碎，带些许的辣味，皮特别酥脆，虾仁知道什么是弹牙的，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的。 就是吃过早饭了，燕明荞最多吃三个。 可以等看账本饿了之后再吃。 燕明月觉得妹妹吃东西的样还挺可爱的，“以后要是想吃，就来月明轩。” 得承认，五妹妹很讨喜，明芸和是一个小娘生的，过没有五妹妹性活泼，若是的亲妹妹就好了。 现在长大了，懂得也多了，其实活泼聪明难得，但还能沉稳懂事，这才最难得。 到了铺，姐妹俩就开始干活了，查一年的账，挑几个铺里的伙计问话，再和掌柜的交谈一番。 两人去的第一间铺是卖胭脂水粉的，每月能赚三百多两银，果和玉芳斋比，生意还算错的。 国府上的主丫鬟都有胭脂水粉的定例，就是从这个铺拿的。 一年的账好查，燕明月看前半年，燕明荞看后半年，这样还快一点。 查了将近一天，账目倒是没什么问题，过两人从掌柜口中得知，铺里有个伙计，曾偷过两次东西，这人还有点关系在，是燕国身边得用小厮的妹。 掌柜的训斥过几次，但碍这层关系，也好说什么。 燕明荞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 父亲身边的小厮很得脸的，估计是把亲妹妹安排到铺里，这边活轻巧。这间铺生意好，在这儿干活有月钱拿，怎么看都是好去处。 可是偷东西就是犯错了，哪怕就是个最便宜的口脂也该拿。 事过三，况且经给过两次机了。 燕明荞看掌柜的一脸难，想了想，好奇问道：“真的是两次？” 掌柜的干笑两声，“怎么也算是爷身边的人，我这儿好弄得太难看。” 那就是两次了，一次可以给机悔过，但一直屡教改，就能放任管了。 燕明荞对燕明月说道：“三姐姐，这事儿咱得管呀，这也算偷咱们的东西。” 燕明月有些难，“可哥哥是父亲身边的人，咱们这样太好吧。” 燕国身边的小厮，在府里说话很管用的。 惹父亲高兴。 燕明荞道：“有什么好的，咱们可是父亲的女儿，若是好好干活，自然管。可又是的国府，咱们都能来随随便便拿铺的东西。” 这话没错，国府的铺也要记账，们也能随便拿的。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两人让掌柜的把这人叫过来，很快，这位得用小厮的妹妹就过来了，比府里丫鬟衣好些，看年岁也大，十五六的样。燕明荞没废话，直接道：“你偷过铺的东西，证据确凿，赶紧收拾东西，回国府吧，后怎么处置看夫人的。” 燕明月扭看了眼妹妹，眨眨眼睛，这就行了？ 燕明荞也眨眨眼睛，然呢，难道还要跟道个歉，好好周旋？ 是做了错事，又是求来铺干活，有什么说得的。 小姑娘看了看掌柜的，又看了看燕明月燕明荞，“三姑娘五姑娘，我经悔过了，求二位姑娘再给我一次机！” 燕明荞坐得端正，对掌柜的道：“铺里有这种事，你该早告诉母亲的，你想添乱，殊知这才是添乱。” 燕明月看起来更好惹，爱冷脸，这样看还是燕明荞好说话些。 燕明月道：“我妹妹说的没错，偷窃可是小事，若非你兄长在父亲身边办事，早该送你去见官了。” 伙计这回更敢开口了，面色惨，耷拉脑袋回了国府，至于后面是送去庄还是干粗活，燕明荞就知道了。 这事解决之后，一直待到傍晚，两人才忙活完。 第二间铺还得一阵再去，只能等下次放假再说了。 明儿燕明荞想留家里看看书，这个月经请了好几次假了，傅生虽说下课的候补齐就好，别因贪玩耽误功课，也都补齐了，但出去就吃吃喝喝，燕明荞就虚。 也该拿一整日出来看书了。 燕明月觉得自己也该看看书，向五妹妹学习，至少多学些东西。比五妹妹聪慧，没有二姐姐出身好，是该自己加把劲。 若是燕明玉知道燕明月这么想，里欣慰些。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做什么，嫌累得慌吗。 燕明玉和两个妹妹比，急看铺，在看楚堪疑给写的回信。 信上说，他腊月底能回盛京。 越朝的大将军，曾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今也能顾自己的小家，过年回来几日。 信上还说，楚铮听话就训，必顾及太多。 说楚铮性直，但没什么坏。 这话燕明玉是认同的，自从他乖乖去书院上课，来国府的次数就少了许多。过倒是常往书院送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些该他母亲准备、镇北侯府管事顾上的，都是燕明玉让流霜收拾的。 对楚铮，燕明玉也挺尽的，毕竟楚堪疑给的银多，那些聘礼，足够镇北侯府请多少个丫鬟照顾楚铮了。 送过来的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些皮一匣宝石。羊皮牛皮狐狸皮，前两样可以做几双靴，冬日里穿暖和。狐狸皮能做冬衣，楚堪疑送回来的多，足够做一个大氅了。 宝石知道哪儿来的，燕明荞倒是知道，西北一带多矿山，生产玉石和宝石，肯定是未来姐夫看见了，就给带回来了。 楚堪疑说腊月底回来，燕明玉带两分期许，这回单单了这些东西。 能自己赚钱，是靠镇北侯府圈养的鸟雀，虽然求上进，可这是按自己的意活，并非别人逼这样。 楚堪疑这个人说实话有些无趣，从信上就能看出来，也是说花言巧语的人，过这样的人靠谱呀，就……哪怕他在盛京，让一个人去守侯府，也觉得害怕。 燕明玉觉得，现在算上喜欢楚堪疑，但对楚堪疑还是有好感的。 楚铮成了加分项。 燕明玉往榻上一靠，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窗外，窗外正对一棵银杏树。这个节自然没什么叶了，过情好的候，看光秃秃的树也很好看。 没什么太阳，天有些冷，这个天气适合吃点热乎的东西。 燕明玉喊了一声流露，“你去看看五妹妹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问问要要过来吃米粉。” 那种酸酸辣辣的米粉，大骨汤煮的，放很多豆芽和配菜，还有鱼丸虾丸，知道燕明荞过来吃。 * 燕明荞从水粉铺回来之后就看书了，没想到二姐姐来问，眼睛一亮，说道：“流露姑娘回去告诉二姐姐吧，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真好，又要去吃好吃的了！ 自从夫人和国回来之后，姐妹俩都是一个去寿安堂一个留正院，很少一块儿吃饭。 要说和谁吃饭最自在，当然是和二姐姐了，在玉明轩想怎么坐怎么坐，可以大口吃，也可以小口吃，吃多饱都无所谓。 必顾及吃饭只吃七分饱，还要注意仪态。 燕明荞在屋里转了一圈，给二姐姐拿了点和果，这就去玉明轩了。 玉明轩离正院远，院带个前院，有三间正屋，两边各两间厢房，后带个小花园。 小厨房在厢房那边，房门口还有两棵银杏树。院后燕明荞也见过，春天最好看，有好几棵玉兰树，雪雪的，风吹过的候，像一群振翅欲飞的鸽。 燕明荞进屋用通传，从棉帘后探出来，“二姐姐，我来啦！” 燕明玉对妹妹招招手，“饭还得等一儿呢，米粉要现做，过来吃点别的。” 燕明荞进院的候的确没闻到饭香，感情还在现做呢。 小几上摆金黄色的吃食，看是肉，就是知道是什么肉。 “二姐姐，这是啥？” 燕明玉笑道：“吃这个，米粉在做呢，知道好好吃，这个我尝过了，是好吃，就是些炸过的鸡肉块。” 米粉是厨娘第一次做，燕明玉也知道怎么把大米做成粉条状，还能筋道弹牙好吃，就只说了个模糊的样，能能做出来还知道呢。 实在行，只能吃面条了。 燕明荞看姐姐直接用手拿吃，自己也就用手拿，啃了一口，嘎吱吃了一口碎渣，好香呀，一口油润的香气席卷而。 面衣有咸味儿，但更多的是香料味，燕明荞本来就喜欢吃鸡肉，无论是小鸡炖蘑菇还是烧鸡，只要是肉都好吃。 炸鸡和炖鸡烧鸡还一样，这里面汁水充盈，因鸡肉汁水多，所以尽管是油炸的，吃也觉得腻。 燕明玉把辣椒面往妹妹面前推了推，“蘸辣椒面味道还一样，过太辣了，你少蘸点。” 燕明荞又试了试蘸辣椒粉的，没想到更好吃了！ 怎么二姐姐这儿都是好吃的。 炸鸡翅炸鸡腿炸鸡肉，一大盘摆在面前，可以敞开肚吃，燕明荞啃完鸡腿啃鸡翅，这个炸的就连鸡脖都特别酥脆，吃得手指上全是油。 而且外面的面衣是一片一片的，就像鱼鳞一样，里面肉也好吃，哪儿都好吃。 吃到一半，流霜进来，“姑娘，厨房那边说米粉做好了，要现在端进来吗？” 燕明玉深吸一口气，“快端进来吧。” 丫鬟端进来两个比脸还大的碗，燕明荞这回闻道香味了。 骨汤掺杂辣椒油和花椒油，呛鼻的辛辣味。 两人也没去饭桌上吃，就对坐在小几旁，青花瓷的大碗，上面是一层满满的看出原来是啥的料。 燕明荞把视线放到一样菜上，燕明玉就能说是什么，“豆皮丝。” 燕明荞看向哪一样，燕明玉就能说道：“加了虾肉的鱼丸，牛肉丸，火腿丝，溏蛋。” 溏蛋是什么，怎么还没熟透，可软软的。 燕明荞没有废话，直接吃了一大口，这还没吃到米粉，觉得太够味，就加了一大勺辣椒油，想了想，又加了一勺。 “二姐姐，这个好吃！” 燕明玉尝了尝，味道没有以前吃的好，米粉够弹牙，过胜在汤汁浓稠，辣椒够味，配菜好吃。 “可以让厨娘再试试，米粉更弹一点就好了，到候让母亲祖母也尝尝。”燕明玉现在也惦记沈氏们，多捡了一条命，还多了关的家人。 燕明荞觉得这样经很好吃了，都是长长的细条，就是和面条的口感一样，米粉米粉，大米还能做成这样的吃食。 燕明玉对吃得研究颇深，“大米还能做肠粉，做米花糖，等以后做好了叫你过来吃。” 燕明荞吃了几口米粉之后浑身都暖和了，米粉吃完又把骨汤喝了，正是长身体的候，吃完又啃了一个鸡翅。 吃了一汗，身上暖和得很。 “二姐姐，这些可真好吃。”燕明荞觉得这些也能去开铺，过现在有玉芳斋、春饼铺要忙，而且也想一直走开铺找人合伙这条路。 现在闭眼睛都知道怎么开铺开分店了。 一直这样，燕明荞就觉得自己都在做同一件事，然后又重复了好多遍。虽然赚了钱，可是好像没什么用。 母亲说赵板还做茶叶粮食生意，燕明荞对这些也很感兴趣。 南来北往，水陆商运，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转眼到了十一月月底，玉芳斋也准备开业了，刘掌柜写了信回来，说是下月月初能准备开业。 盛京这边的铺刘掌柜管了了，是新带的掌柜理事，学得快，倒也用两人操。 燕明荞等下次放假把另一间铺的账和三姐姐看完，再挑半日看看庄，林香经看了好几个了，看了觉得合适就能定下来啦。 燕明荞觉得今年仅长高了，还懂得多了。 想今年给母亲二姐姐们准备礼，除夕的礼。 母亲对好好呀，想给母亲买好看的首饰，能总让母亲给买。还有二姐姐，总给好吃的，《诗经》中有句诗叫“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好也”，现在正好能用上了。 间过得也快，下旬的候燕明荞和燕明月把另一间铺的账理了，花了一日间，两人免亲近几分。 第二日带林香，又从母亲那儿请了宁湘姑姑来，一块去看庄。 毕竟年纪小，万一谈价钱的候被骗了怎么办。 还是宁湘姑姑跟的好。 林香一共看了四处庄，一日还看完，再来得等月底放假再看一次。 看第一处的候燕明荞还挺兴奋的，但到第二个的候，燕明荞就被马车晃得全无性质。 什么温泉什么暖棚，哪儿都没有正院的小屋小床舒服。 等月底燕明荞又看了两处，最终定下了十日前看过的那个，二百六十亩，带个温泉，要价六千六百两，还能给燕明荞剩下两千多两银。 正好准备过年给母亲们的礼。 这个庄在城东，冬日可以来泡温泉，庄户有三十多户，宁湘帮忙看，还算实本分。 燕明荞打算带下个月去庄住两天。 泡泡温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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