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你的意思是说,野生系统现在的寄居者不会轻易出现?” 风舞雩听了一堆即墨云里雾里的话,到最后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灵魂中会混杂七情六欲,照即墨的说法,一个人的阶段性变化其实也是那个人灵魂中的各种情绪占比变化! 而且即墨刚刚还说:“一个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躲入安全地带后,只会变得懦弱胆怯,轻易不会再离开。” ——也就是说,那个野生系统被无整怕了,躲起来了,轻易不会再出现了。而且野生系统要是不及时绑定一个新的寄居者,不用即墨出手,这位面的天道就能把它绞杀了。 所以,那个野生系统现在已经换了个寄居者,还会强烈影响那个寄居者,以利于它休养生息…… “那怎么办?” 风舞雩嫌弃地看了一眼即墨:“都是你,太磨蹭了没抓到。” 她还以为这世界可以不用起码待个一年,还能提前完成任务溜了呢…… “是谁的系统不肯合作的?”即墨看都不看风舞雩一眼,凉凉地将锅甩了回去。 风舞雩一噎,反驳道:“你也没提出什么疑问啊?还自己直接准备好了去抓呢——啧啧啧,提前准备了还没抓到……呃!” 即墨猛地一个急刹车,风舞雩被安全带狠狠地一勒脖子,身体本能也给整得心脏狂跳! “聒噪。” 风舞雩:“……” 呵,狗男人,吵的就是你! “唰!” 一个冰冷得刺骨的东西抵住了风舞雩的眉心: “闭嘴。” 风舞雩此时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但也不平静。往常恬淡无波的眸子此时如秋水潋过般明澈,像似暖阳洒在轻风拨弄着的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我不。” 快开枪! 这把枪触碰的明明是躯体,可她却感觉到灵魂的颤动! 这是针对灵魂的武器! 只要他扣下扳机…… 解脱。完美。 风舞雩笔直地盯着即墨漆黑冷然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挑衅与期待。 甚至非常愿意为他代劳。 真遇到这难道的机会,之前她关于“生不生、死不死”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她全然记不得了。就连一开始一直念叨着的“要把即墨摁进ABO世界”的fla,她根本没想起来半个拼音。 风舞雩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快!开!枪! “?” 两人对峙不过两句话四个字的时间加个无动手的几秒,仅一分钟就以风舞雩没反应过来就被劈晕收尾。 无下手极有技巧,一击必中,力道也不会让她醒来后疼痛。 “让姐姐到后排来睡。” 无在解晕过去的风舞雩的安全带的时候,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按住了动作。 “不用。” “你想杀了她。” “所以?” “她也想你动手。” “然后?” “你们不能离太近。” “哦。” “……” …… 就这样,等风舞雩迷迷糊糊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一歪头就看到两只好看骨感的手交叠(误)在一起的画面…… 这是在干嘛? 都冒青筋了……干什么那么用力? 风舞雩将头歪到另一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揉了揉后颈被击打处:真是毫无反应的机会……可惜了。 即墨明明动了杀心,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杀她? 还是因为小白和她绑定了? 野生系统都能随意脱离寄居者,组织系统就没办法脱离任务者吗? 真的有说的那么麻烦吗? “冷静下来没有?” “嗯。” 风舞雩打了个哈欠:这一下,直接让她睡到了第二天拂晓,昨天晚饭都没吃!但是她现在也没啥胃口。 看来激怒即墨行不通。 那种层次的存在,对自我情绪言行的控制力是难以想象的。真要杀她,根本不会给她反应的机会,更别提还给点时间去挑衅。 啧,位低言轻而无自主选择的权利。 烦。 还是赶紧让自己变强,好接触到更多的特别东西,以增加消亡的途径。 “呐,小白。”风舞雩懒散地问道,“野生系统不可能一直收着寄居者在空间里的吧?” “对,有上限。” “所以他其实知道野生系统大概躲哪去了是吗?只是想去A市做点别的事,然后一网打尽?” “或许。” 不再想着在即墨跟前作死的风舞雩又恢复了往常平静的一面,双眸依旧平淡无波,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的眼底起任何波澜。 小白也答得极简。 某女愿意不再扮演“跳梁小丑”安静点,对她自己有好处。 “姐姐……” “嗯。”风舞雩转头,看到那两只莫名其妙还在较劲的手,伸了她自己的手去把无的手一点一点轻挪出来,然后拍了拍:“没关系,谢谢你。” 要不是无,她和即墨之前最后很难收场。 无反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又立刻松了松:“姐姐对不起……谢谢姐姐……姐姐饿了吗?” “要到A市了吧?” “是的姐姐。” “那到了再吃吧,我想吃点鲜煮的。”说着,还看向了即墨,“可以吧?” 即墨眼眸微微瞥了一瞥,然后微微颔首。 风舞雩将手抽了回来,安静地窝靠在车座里,平静地看着前方的天空变化…… 在不见熹微晨光的拂晓后,黎明的放大,天空渐渐发白发亮。等到天色全白时,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A市基地的前哨城门正下方。 守这边门的士兵刚交接完一班,突然注意到城门下出现了一辆越野车。那车看着很新,没有丝毫的沧桑感,在微凉的末世清晨中,静静停在大路上,十分突兀违和。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守卫长怔了怔,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连忙开扩音器问话道:“城门外的越野车里有人吗?!” 车喇叭响了两声。 但没人应声。 守卫长迟疑地继续喊话道:“下车来!几个人?!从哪里来?!” “上去挥个手。” 即墨显然不想下车弄脏他的鞋底,也不是会大声喊话的样子,索性开了天窗叫风舞雩探头出去。 风舞雩没什么意见,解开安全带,脱了脚上的军靴,快速攀上座椅,探出上半身朝城门上挥了挥手,然后比了个“三”的手势。 无默默伸手护在她身旁。 守卫长看到从车天窗里冒出来的是一名干净整洁的少女,不免怔了怔。随即看懂了手势,便让人下去确认车内的人是否有感染几率。同时,他还赶紧报告给了上级: ——这末世里,从外而来,能如此干净整洁的正常人……就是整天长在基地研究院里的人,仪表是整洁,但精神面貌可不如她! 这几个人绝对不容小觑! 看到问话的守卫转头吩咐去了,风舞雩便缩回车内。看到无护在她一旁的手臂,挑了挑眉,然后自然坐好,弯腰穿鞋。 果然这种时候,队伍中女性儿童的存在更容易降低他人警惕。她露个脸,一下子就让对方有所放松。 即使对她衣着整洁有所疑虑,但第一步“进门”是基本没问题的了。 至于后面再有什么,就是即墨的事了。她就像是个跟着长辈出来凑热闹的晚辈,除了满足自己的玩心和帮长辈放松他人警惕,并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风舞雩的余光注意到无将手收了回去,然后她眸子转回:无保护过度了。 是看出来她不想活着,所以这样? 有空聊聊吧。 …… 城门缓缓开启,开到中间仅容即墨的车堪堪能过的距离就停下了。即墨缓缓将车精准地开了进去。门洞内还有一道升降式闸门拦着,像是斗兽场通道的铁关闸,高大阴冷。 在一队持枪守卫的包围下,三名医护人员慢慢走到离车一米外处停下。 风舞雩和无都没动,都看着即墨。 “下车。” 三个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三个人的衣着外表太干净了!这其中还是一名青年和一对少年少女! 守卫长忌惮地盯着即墨:这个男人的实力必定极强! 显然,所有人在震惊之余,只关注到成人外形的即墨,下意识忽视了未成年形态的风舞雩和无。 “您好,我们需要抽取血液检测风险,麻烦请配合。” “……” 即墨黑漆漆的眼瞳转向那名开口的领头医护人员,并不搭话。 “您好?请您配合。” 风舞雩走到即墨身边站好,无走到她身边站定。 三双眼睛给人的感觉迥异,但其中的情绪是一样的。 一样的平静淡定。 好像在旁观同一幕无聊至极的话剧。 那名医护人员咽了口唾沫,耐着性子打着手语,放慢了语速:“您好,我们需要抽取血液检测风险,麻烦请配合。” “如果你非要坚持多余的流程,那就让凌岷批下你们的申请。” 凌岷……首相大人的名讳! 所有人都惊讶无比,为首的医护人员还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守卫长暗呼不妙,明白那男人是惹不起的存在,赶紧上前挡在两人之间:“是我们冒犯了。但是保险起见,也是为了基地安全着想,请你们如实告知你们的行动轨迹。” “把凌岷叫来。” 即墨似乎有些厌烦,但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真的搭理他的要求。 风舞雩眨了眨眼睛,忍住打哈欠的欲望:就不能一开始就装起来嘛?过个“关口”都要整半天。真以为自己气场很强有王八之气能让人直接放你进去啊? ——他们三个一年轻男子和俩未成年,干干净净的很可疑的好不好?人家这么客气也就是敬你那看似很高深的实力,都没想着查户口一样登记……但是直接上来就说要抽血……也是很绝,很突兀很冒犯,就差快进到把他们三个人解剖了研究了。(——;) 而且超级没逼数,看不懂别人脸色,能重复三遍也是可以。至于后来把凌首相搬出来了……就已经不是这些人能处理的事了。 因为即墨的潜台词就是:找能跟我对话的人来。 唉,要是一开始就好好登记一下别动歪心思就好了嘛。 进了这基地,不有的是机会吗? 风舞雩看了眼有些慌乱的领头医护人员,垂下眸子,安静地等着。 很快就能进去了。 就凭着他们一行“一大二小”在这末世里,衣着整洁地来直呼首相的大名,他们就能进去。 无论是真的认识而被放进去,还是进去后被抓住。都是能进去的。 即墨之前估计是想低调走流程,但是架不住对方脑子不行,稍作考虑还是选择最直接的办法了。 “放行。” 果然,在片刻的沉静后,沟通后回来的守卫长示意守卫散开,允许三人进入。 即墨转身便上了车,风舞雩和无也跟着坐了回去。 “我饿了。” 风舞雩拿着消毒水喷着鞋底说道。 “还要一会,等着。” “真麻烦。” “姐姐饿了要不要先吃点面包?” “不想吃,谢谢。”风舞雩叹了口气,拒绝干面包。 她真的很想吃口热的! 稀粥就好! 热牛奶也行啊! 铁门闸厚重地升起,即墨将车开入了A市基地。开过一段路后,后方远远传来重重的门闸落地声…… 这A市基地整得跟古代城门一样…… 不过无所谓,她现在可以再放低点条件—— 给她喝口热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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