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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节(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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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比昨晚穿戴得东西更多,去画舫香菱不便跟着,就在府里给我添置好,总算她点头满意,拿了阿臸准备的头纱半遮了脸。

同我衣裙颜色和花纹相配,阿臸身上这件一定也是千丝局赶制的,见我来了,他有意在我跟前转一圈,却不问我反而问香菱。

“小丫头,你家公子还能入你的法眼吗?”

香菱点头如拨动的琴弦般,笑嘻嘻地绕着我们俩转了一圈,弯下腰来挽着我的手臂。

“姐姐这件衣服秒藏玄机,我猜今夜定是让人再挪不开眼了”

冰丝罗汉衣,轻如薄纱,不动的时候就如普通金色衣裳一般,这金色原是忌讳普通人穿,只是一旦人动起来这衣裳就好似闪着白光,一如庙堂里的金身罗汉闪闪发光。袖口截到手腕处,是宽袖,倘若不注意风的走向,整个臂膀就会漏出来。腰身上绣着闭合的莲花,金线缠了一圈莲花边,又转到身后线与细碎珠花又绘成绽放的莲,只是这莲花藏得隐秘,不定睛去看是发觉不出来的。这衣裳倒是拟了西域衣裳的做法,不是裙身是裤身,蓬蓬松松,倘若两脚闭拢看着像裙,只是一动就出破绽。裤上并无其他,最简单的样式罢了。

香菱替我觅一双绣了荷花的鞋,只是鞋头开着花,其余出近乎白色。走前阿臸给我披上他的披风,在颈间系绳时,他低笑着:“阿襄,今晚走路腼腆些,你穿着不知道,我可告诉你走得太快了,所有人只都盯着你两双腿看”

“你让我穿成这样可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他合掌,睨了我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家里不差你一个人的饭,卖了你,有几多钱?”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上了各自的轿子,在轿子里稍作休息,只听到外人一声“落”,这才有人掀了帘布伸手扶我出来。此处是一处小码头,停靠着赵姑娘的画舫,赵姑娘就立在船头,她身后的随从抱了我的琵琶。

船下不觉此间的华美,上了船,果真是赵姑娘的船,画舫画舫,奇珍异宝,茶碗杯盆,就连奴仆都值得瞧上几眼。

赵姑娘叫了随从收了我们的外褂,走到阿臸身边,两人窃窃私语,赵姑娘还时不时看我一眼,大概是聊到开心处,两人低笑怪异得很。我抖抖身子,仆人上茶时那两人才分开。

“阿襄,我此处要迎接些朝中要员,歌女美姬皆有,只是差一位技艺绝佳的琴师,劳请你今晚弹上几曲”

“赵姐……泯曲客气了”我刚要脱口而出的赵姐姐,硬生生被赵姑娘的眼睛瞪回去,连忙改口差点没吃了自己的舌头

“阿臸你们俩先去休息,等会照我说的办”

我们随仆人到了东边的厢房,阿臸接了琵琶,叫我先调调音,今晚人多可别害羞丢了脸。

问到会有哪些人来,阿臸低着头掰手指头道:“外戚两位王爷,知府大人,卫将军,我知道这些,听泯曲说还有女眷”

“这么多的人?可不能丢了泯曲的脸面,我先弹弹练手.”

琴音捆住了我的手,阿臸看书,失误时抬头笑话我,等我完整地弹上两曲后他转过身子对我讲起赵姑娘。

他说,他姐姐是红楼第九妓,像我这样养在深闺中的大都女子定然不知晓她的名号。与其他名妓不同,赵泯曲出身大家,他也不知道姐姐怎的不要了赵大小姐的身份,托身在红墙绿瓦中,她入幕之宾不多,只听得权贵求欢于她,她不许,权贵便让人看着不让她与别人有所苟合。

朝廷下了密函,接管了各处有名的巷子楼,楼中的名妓都限定了接客次数和对象。妓有官府保护,常人也万万不能挑衅侮辱。

“谁都不知道泯曲为什么会选这条路,即便是大伯逼婚也好,她也不必这般,伤了许多人的心。阿姐常说快意泯恩仇,可她终究不愿意回家”

我们俩各自叹息,倚着琵琶想赵姑娘,听了故事方觉得她潇洒背后隐约透着凄凉,女人这一生都攀附着他人,只是自愿为妓求得一点自由,代价未免太大了。赵姑娘可曾后悔么?

换做是我,嫁就嫁了,无非是换了一个托身的主,倘若有情就好好过,若是无情便各过各的,两不打扰两不亏欠得好。

“阿襄,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好歹说说你自己,我这好奇心藏了一天天又一天天,快藏不住了。”

他坦白这么多,我从前只想着避嫌,不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他没问我也没想怎样去回这些问题。话到此处,不说些东西恐怕要惹得他不高兴了。

也罢,不讲我是唐家的女儿就是了,王爷也不必提。

“我是大都一户人家的养女,爹娘将我许给了一个书生,前些日子得知生母的消息想来寻亲,夫君休了我给了钱财打发我走,爹娘有亲生女儿也顾不上我,这琵琶就是我生母的,也不知她还在不在”

“你居然嫁过人?可你身上有印记啊”

他说的是梅花印,未破身的女儿家都有,我这梅花印藏在手臂上,想来是这衣服走漏了风声。

“我和他是一人住一头的夫妻”

阿臸笑了又笑,喝一口茶,把书合上。

“你那相公也真是把持得住,换做我可不愿意分开住,你俩莫非是遂父母的心愿凑合到一起?”

“你少打趣我,我跟他,不过是保他的命。我姐姐喜欢他好多年,非嫁不可,爹娘瞧不上书生,将我姐姐嫁给门当户对的公子,我姐姐求我与书生做一对假夫妻,莫要爹爹去害他而已”

阿臸不知怎么脸色缓了缓,也不瞧我,低头玩他腰上的玉,忽地站起身子朝我走来。

“你呀,真是命苦又命大,不如……”

他弯下腰,脸贴近,两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将我圈在其间,气息吞吐烫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抱着琵琶,身子往后退,贴着椅子,他倒没跟着来。

“嫁了我也不吃亏。”

声音即使刻意放低也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捏紧双手,他没笑,这回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神色如常,他的瞳孔中映着我的模样,我摸不出他心意,嫁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不是现在。

“香菱说你年纪大”

先拿这个搪塞过去。

“嗯?我年纪大?我不过二十出头,她小丫头片子还嫌我老了?”

他起身,忿恨地把落下来的头发甩倒身后,站定片刻又问我:“她怎么说我?”

这两人真是怪,明明彼此有意还藏着掖着,又何必呢?我放了琵琶,讲起香菱怎样损他,他的情绪全全写在脸上,说着要回去教训那个管不住嘴的丫头。

“阿臸,你明明有意于她”

我点破他们,只是想成全,而非是调侃。

只是阿臸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是我想得简单了。

“不是的,香菱和我,不是你所想那样”

他目光像水一般的柔,忆起当年往事,连笑都那样明媚,怎的说是无意呢?

香菱是他四处奔波时买下的姑娘,那时他刚接了家里的事物,身边的侍候的人都老了,恰巧看中了香菱,不过是因为她的眉目与他娘有两三分相似。少年懵懂,不知情爱,早些年的有意随着香菱一日日地长大却渐渐消散,他知道香菱对他是如父如兄,没有掺和半点男女之情,渐渐地阿臸放下了,也就看得更远,久而久之真的把香菱当妹妹看待。

何况,赵家本想要个女儿的,阿臸想将来把香菱放进赵家的族谱里,遂了她娘求女儿的心愿。

如今,香菱和他就只是兄妹之情。是我悟错了,并非所有的关心和宠溺都源自男欢女爱,那王爷和我是不是也和阿臸与香菱一般,我待是他如父如兄,他当我只是小妹妹?

心口像是沉到水中,憋屈得狠,当年一幕幕从脑中闪过。

王爷吻过襄儿,王爷有意娶我,这怎么能是兄妹呢?

又或许是我又会错意了,我又没有哥哥,又怎么知道平常兄妹相处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

阿臸不知什么时候又贴上来,还是刚才的样子,将我围在他和椅子之间。抬眼见他喉结滚动,眉眼闪烁,发丝垂到我的耳边,痒痒的,伸手要去拿开,他忽的抓了我的手腕,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就好像凝固在我们俩身上,我们都稍稍得醉了,脸颊有点烫,他也红了脸。

船停了,有脚步声,有人在叫阿臸。

阿臸把面纱递给我,我戴上后他一摆手示意我跟着他,我们一前一后地从厢房里出来。

似乎人很多,阿臸叫我在幕后休息,他先出去跟赵姑娘为客人接风洗尘。从孔雀眼看去,能看到阿臸和赵姑娘向两个人行大礼,其中一个应该是知府大人,另一个人唇色苍白,眉目锋利却遮盖不住病态,腰间挂了和王爷相似的牌子。距离有点远,看不真切。又来了将军和一些不知道身份的人,从着装打扮都不是平常人,估摸着不是高官就是富商吧。

赵姑娘给众人安排好位置,主位还是空悬着,莫非还有人?也对,阿臸说了还有两位王爷,若之前那个公子是其中一个,那还差另一个。

先帝的皇子众多,我的王爷应该是个闲散王爷,不然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待在王府里。

多年来虽是出入王府,却不知道王爷的名号,王府的牌匾也是收着的,要不要牌匾其实都知道那是王府,那一块地不是公主阁就是王侯府,平常的百姓进不去,要牌匾做什么。

“裕王爷到。”

“花郡主到。”

即使穿了我不曾见过的衣裳,身边站着的是我不熟悉的人,一眼看过去,都还是能找到你。裕王,是有意隐瞒,还是本身就不在意。多日不见,你说你命中大劫将至,我瞧你一如当年,或许这位花郡主就是你在找的人吧。不然你怎么能允许她贴着你那样紧,你又怎么会安抚她叫她先去厢房休息。

你渡劫成功了。

幸好,你做了这么多善事,也算是有善报了。

合上铜雀眼,方觉日暮将至,后殿的窗子只是点点白光,我点了烛台,将琵琶抱起来。

这琵琶是你给我的,你一定能认出我。

阿臸进来了,我垂着眼似丧家犬般,了无生气,他的鞋子推推我的鞋,这才抬起头。

“怎么了?”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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