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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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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爷,你果真还活着?”

秦岭皱眉,这话说的,像是他不该活着似的。秦岭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市井泼皮的模样,转着手边茶盏下的托瓷,君子覆白衣,是他深处于此不得不装下去的伪装,可如此行径,也是在警醒眼前这些来求证的人,这江湖还没轮到他们这些伪君子来做主呢。

这些人看着秦岭还是如此这般的没规矩,倒像是以前的恃才傲物,毫无畏惧,可无心在他们这些老人的心里,那可是有着一定地位的,秦岭的武功是高,可若说他杀了无心,确实有些不太现实,便求证似的问道:“江湖传闻,说你杀了无心法师,可是真的?”

“无心法师可是痴心武学的人,是现今武学最高的成就,二爷真的杀了他?”

秦岭切笑,指尖轻弹茶盏的声音,像是宣告前的警钟:“你说的是曾经,现在这个最高的成就该易主了!”

这传言来的本就已经让大家心中有了半分的相信,如今秦岭的态度和做法,也几乎是让人确定了那另外的半分,有些反应快的狗腿子,瞬间阿谀奉承了起来:“是是是,二爷胜了,自然是赢家!”

秦岭本身不是一个如此行事张扬的人,可现下只有如此,才能震慑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越是忌惮,这江湖或许就能多平静一日。

秦岭掏出一个染血的帕子,沧澜依山傍水,就是冬日也有和煦之风,暖阳之冽,指尖勾着帕子的一角,随风微波,已经泛黑的血迹此时与他一身白衣相得益彰,也格格不入:“江湖规矩,死战无仇,这是我与无心法师死战的契约,诸位不信,尽可来战,当然我也不在意让众人当个见客!”

秦岭这话说的飘飘然,而且现下是无心已死,可秦岭却活脱脱的在这坐着,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断攀上脸的怯衣,秦岭更看不起他们,一个个的只会耍嘴皮子,遇到事的时候,比寒潭里的王八都会冬眠!

众人都知道秦岭的武功如何,如今他能胜得无心法师,自然会更近一层,谁也不敢说出那句不服。

秦岭现在内力全无,可他这无所畏惧的模样,倒是更让人以畏惧,毕竟秦岭是可以隐匿自己内心功法的人,谁知道他现在的武功到了哪一个阶段,看着众人怂的退缩,秦岭抬手将那帕子丢在一旁。

秦岭挠了挠脸颊上的痒痒肉,覆上了那最纯洁无暇的笑来:“今日是我沧澜掌门的生辰,承蒙诸位抬爱,前来我沧澜贺喜,那我便起个头,恭贺掌门人生辰之喜!”

秦峪只是想自己的生辰有兄长的陪伴,却没想到这些人来此一个个都是想确认秦岭的死活的,心生愧疚的唤了句二哥。

秦岭看着秦峪,颇有一副我家少年初长成的成就感:“于家之合,我是你二哥,于江湖之上,你是沧澜的掌门,沧澜未曾将我逐出门,所以不管我在哪儿,都是沧澜的子弟!”

秦岭的话已经足够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在家里他是哥哥,可无论他武功多高,身在何处,只要是沧澜掌门有令,他会千里奔袭,听命于沧澜,而沧澜之主,正是他的弟弟,秦峪!

众人见状,不管是觉得秦峪有秦岭这座靠山,还是觉得秦岭恃才傲物,结果都是一样的,也纷纷给秦峪道了喜,众人相继恭贺围喜之际,秦岭从另一侧的门里走出来,好像他与这个世界对立,有着推翻一切的勇气,同流合污时,也有着绽放自身的淡然···

一句阿弥陀佛从秦岭的身后传来,秦岭知晓来人是谁,对于无声大师,秦岭还是无比尊重的,便也规矩的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刚刚有些失礼了,还望无声大师见谅!我与朝堂之人相处,本就是违反江湖规定,又贸然杀了贵派之人!大师若是觉得···”

秦岭不想因为他杀了无心的事,连累秦峪和整个沧澜,本想着说无声大师若是有什么不甘心的,就冲着他一个人来,却没想到无声大师拦着他的话说道:“公子为何不与众人说实话呢?”

秦岭心中突然释然,想着还是瞒不过大师!刚刚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声大师:“无心是我们的大师兄,不惭愧的说,它天资卓越是公子所不能及的,可若不是因为痴心武学,伤了诸多无辜,我少林也不会将他逐出门去,可师兄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自离开少林,他便隐匿世间,醉心钻研,并在我少林门前发誓,不会应下任何一场比斗!”

秦岭没再选择欺瞒:“襄王得了驭心之术,虽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对待无心法师这种心思纯粹之人,是拿捏的轻而易举,我本意并不想杀他,可他被控制的深,无法解救和为求自保之中,我只能如此抉择!”

无声大师点着头以示肯定:“公子刚刚没有说实话,是为了给我少林留脸面,可这世间的妄言,会视公子为暴戾之人!”

秦岭负着手,无所谓的走在前面:“如果以我一人能,足以让整个江湖畏惧,那这所谓的妄言,由我一人扛起,那么对于其他人,或许就能有所谓的公平了!”

无声大师:“公子心胸,让老衲自愧不如,今日我代少林谢过公子,还望公子保重身体!”

秦岭本以为自己现在没有内力的情况可以瞒住所有人,却没发现,终究是欲盖弥彰,秦岭苦笑:“还望大师帮我隐瞒下此事!”

无声大师点点头,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少年,不仅有着他自愧不如的天资和胸襟,还有他佛门无法匹及的普渡:“公子为江湖所做之事,是无疆之大爱!凡人之躯,堪比神明啊!只是如此对公子尤为不公!”

秦岭看着天,团云遮盖了这世间的明亮,却在风流下,又将光亮还予世间,人生不就是如此吗?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没能将眼前的阴鸷横扫,可秦岭却经历了这世间多半的苦难,索性现在他也终于迎来的光亮,虽然是有限的,少年脸上的豁达不符于他这个年纪:“我这人生来便是不公的,所做之事,全凭本心,自序言说,对错纷由,留后人去评述吧!”

秦岭掏出一颗佛珠:“这是无心法师的遗物,不管是受人所控还是神志不清,我所见时,他亦是袈裟容身,佛珠于手,想必也是想落叶归根的吧,现在交由大师,也算是皈依了!”

秦岭这话说的,让无声大师这个历经半生的人,眼中好似有了刀子相割,不管是感激还是感动,他都从心底敬佩这个少年···

秦峪这场生辰宴办的浩大,只是如今这样的沧澜,江夫人没机会看到,除了在秦峪的生辰上,秦岭照了一面之后,秦岭就再没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是去后山就是在睡觉,有了乔林的止疼药,秦岭也算是好过了些,虽然乔林说过这药不能多吃,会影响身体,可秦岭这样的身体,哪里还怕影响了。

夜深人静,秦峪也来到了祠堂,或许在这一刻,才是属于他们兄弟二人的时光。

秦峪拿了些糕点过来:“我不用想都知道二哥在这!灵阳兄今年闭关的早,不知道你今年会回来,估计等他出关了,非要与我争论呢!”

秦岭捏了一块糕吃着,兄弟二人闲话家常,这是秦岭曾经最想要的,只是现在的身边,只剩下秦峪了:“他被架在那个位置上也是憋屈,若你不烦闷,便同他逗逗口舌也无妨!”

秦岭嘴角带着笑,看似盘着双腿却没有一点规矩,秦峪取了点了香,照例打算给众人上了香,秦岭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峪看,明年就是秦峪及冠了,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豆子我终于长大了,想到这秦岭心中也有无限感慨,秦岭拿出兄长留下的那枚玉簪,仔细的端详着,秦岭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曾经说过,等秦峪及冠的时候,用这枚玉簪亲手为其束冠。

秦峪吹灭香上的明火:“二哥不是说,在我及冠的时候,为我束冠吗?怎么?舍不得了?!”

秦岭:“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我的东西都不太吉利!”

秦峪规规矩矩的给父兄他们磕了头,秦岭看着欣慰,还好小时候是秦峻教了这样的规矩,要是秦岭来教,怕是一步也做不对。

秦峪礼毕后,忽而换了刚刚一本正经的模样,换了个姿势盘着腿,秦岭心想着,刚刚的夸奖幸亏没说出口,他这规矩啊,也就这一时半刻的模样了,谁知道接下来秦峪的话,更加不规矩,或许只有看见秦岭的时候,他才不是一个家主,不是一个掌门,不是江湖的盟主,只是一个家中的弟弟。

秦峪盘着腿,与秦岭分吃着盘子里的糕,满脸憨笑:“是不太吉利哈,不过也巧,咱家人都不太吉利,算是负负得正了!”

秦岭:“你当真不嫌弃?”

秦峪吃的噎,直接从供桌上拿了个果子啃,和秦岭在一起,秦峪也不再那么拘着了:“二哥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家人之间何谈此二字,只是这东西,是长兄送你的,我不好夺人所爱,可若二哥偏要相送,那便按照当年说的,明年待我机关,二哥亲自来为我束冠!”

秦岭握着那枚玉簪,他还剩下的这须臾岁月里,还能否再回来还未可知,许梦黎为其所制的续命一年的药到底有没有效,也要在九尾开尽之后才会知晓,秦岭心中担心,若是下一次他真的赶不回来该怎么办?可看着秦峪眼中的期待,秦岭也不忍一盆凉水浇下去。

秦岭:“行啊,那今日二哥先预演一番如何?”

秦峪没起疑心,转过身去背对着秦岭,一手糕点一手果子,仿佛这样的玩笑嬉闹间,二人已经是在明年的冠礼之上了。

秦岭:“其实你已经长大了,在没有及冠的年纪统领江湖,威震八方,这冠礼与你是锦上添花了!那日的贺词想必你也听倦了,那二哥便祝你岁岁无忧,安康顺遂!”

秦峪觉得秦岭这话是话里有话,便试探性的说道:“对于成就,我怕是永远也达不到二哥的地位了!”

秦岭笑笑:“地位?阿峪,不是武功高就该得到推崇的!我的地位是人人惧畏,嗤之以鼻得来的,即使现在昭雪陈冤,可他们依旧觉得我会危及武林,所以啊,阿峪,你该标榜的是像长兄那般的人!而不是我!”

秦峪忽的转过身来,郑重的模样吓了秦岭一跳:“可我知道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秦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将这气氛搞的这般凝重,见秦峪吃的嘴角落有残渣,便替他擦掉,顺便转了话锋:“你这都多大了,吃还没个吃相,弟妹见了,可是要笑话你的!”

秦峪不以为然:“莹禾不会的,倒是二哥你,装成今日那般混不吝的模样,可是给他们都吓着了!”

秦岭反手撑着地,摇头晃脑的得意着:“要不咋说金窝银窝不如我自己的狐狸窝呢!还是家里人懂我!”

秦峪看着如此傲娇的兄长,或许是因为在祠堂的缘故,多少有些感慨:“母亲要是有幸能见到今日,一定会高兴的!”

秦岭没有应答,只是规矩的坐定,他从未怪过母亲,可说到底,他与母亲的关系也着实不深,秦峪看着秦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心中隐现出一丝不安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秦岭回来之后,他总有一种决绝的神情,他没见过当年秦岭自刎于绝的场面,可若秦岭此刻的眼神和曾经想必,或许便只是少了曾经的愤恨吧···

秦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烛光晃动的光影将他拉回现实,秦峪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荒谬:“对了,舅父给你带了些东西,路上因为事务耽搁了便迟了些到,后又怕你贪睡不敢打扰你,让你明日醒了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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