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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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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军报一封一封的送往京城,整个兵部乱成了一锅粥,看着眼前面面相觑的大臣,没有一个能站出来,更别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了,此刻的皇帝才明白,武将对于整个朝野意味着什么,文臣稳朝纲,武将定朝野,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了,本以为,将萧策派去,可以解兴城之困,没想到,却将兴城送入了万劫不复···

这些日子,颖妃也没闲着,帮着长安忙这忙那的,想着一旦过了□□丧诞,就将长安和顾郦的事情定下来,两个孩子都能放下心结不容易,只是现在已经顾不得他们的婚事了。

予舒得了消息,匆匆跑了进来:“娘娘,出事了!”

颖妃最看不得底下人慌慌张张的样子了,这皇宫里还能出比军情还紧急的事情?

颖妃放下笔,准备的物品按照清单也筹备的差不多了:“慌什么?慢慢说!”

予舒:“咱们殿下在回营的途中被夏军所困,重伤落涯,下落不明了···”

长安惊的起身:“怎么会?不是说萧策已经到了吗?”

予舒:“萧将军在阵前看见了叛逃的章将军,不顾大局非要上前,中了夏人的圈套,花将军率众折回,这才勉强将兴城守下了,殿下为保兴城,折返相救,可之前攻进来的夏人,将殿下逼到了悬崖···”

长安:“那萧策呢?”

予舒:“萧将军弃守···逃了!”

颖妃气的拍案,此刻也没了半分贵门淑女的模样,恨不得提枪上阵:“他娘的!”

予舒急忙拦下颖妃:“娘娘先别急,花将军已经呈上军报,相信裘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圣上已经召了大臣在商议此事了!”

颖妃直接冲了出去,圣上要是有她这个先见之明,就不会在之前她劝说的时候装傻了!倪孜也得了消息也急匆匆的赶回了宫,赶上颖妃要去求圣上,急忙跪在颖妃面前劝解:“如今太极殿里,众说纷纭,此刻圣上不会见娘娘的!之前娘娘隐晦的提点圣上,圣上不是也觉得您小题大做杯弓蛇影吗?此刻去了,圣上会认为您只顾着殿下的安危,根本不顾念大局,萧策带去的兵力不在少数,现在缺的不是兵,而是能镇守一方的将!”

倪孜的话像是敲醒了颖妃,不受控的被倪孜拉着回宫,现在对于圣上来说,常逾的生死根本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谁能解兴城,才是最重要的,而对于颖妃来说,能救兴城的人,才是能救常逾的人!

长安虽然没有倪孜的聪明,可也知道,此刻母妃若去,必定会无功而返的。

长安也帮着相劝:“是啊,母妃,乔林和白鹭已经去了,他们对战夏军更为熟悉,而且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颖妃也镇静了些,恢复到清冷神色,此刻众大臣一定吵的圣上头昏脑涨,她若是去了,不仅救不了人,还容易触了圣上的霉头,到时候不但帮不上常逾,或许还会牵连戚家!几个人重新回到殿内,想着京中如今无人可用的局面,更是焦躁难安!

倪孜给予舒使了眼色,让无关的宫人都先退下去。

予舒:“如今京中无人可用,辽夏两军摆明了是联合起来,要吞了兴城!”

倪孜给颖妃倒茶,心沉道:“有一个人可以用,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长安:“谁!?”

倪孜在回来的路上,已然想好的对策,否则只是回来安慰,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倪孜将茶递给颖妃:“凤安老将军!”

殿内的人都在思索着凤安老将军是否是这个合适的人选,倪孜继续说道:“萧策弃城逃了,而萧策是宁川郡主的夫婿,这对一生戎马的凤安老将军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只要有人稍微的激一激,就算圣上有意让这些老将颐养天年,凤安老王爷也放不下这个面子,必定会主动请战的!”

长安:“可谁去做这个激将的人呢?”

倪孜:“裘老夫人!夏辽既然联手,那么裘落那边也不会轻松,裘落是裘家的独苗,裘家一身荣骨,可以战死沙场,可这样被自己认暴露后背捅刀子的陷害,裘家一定接受不了!”

倪孜所说的此人,确实是现在唯一的人选了,凤安老王爷为人正直,对常逾也是青眼有加,不会放任常逾的生死不管,所以他是唯一可以镇守一方,又可以救常逾的人!

秦岭得了消息,不顾一切的奔向西固,此刻他自认为不是朝中的人,什么军令对他来说都是放屁,行至半路,马儿也累的跑不动,秦岭弃了马,不顾内力的消耗,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风雨兼程,轻功兼程,在半日内赶到了西固,兴城的西城门已破,城外饿殍遍野,残旗映日,和多年前来到此处已然不是同一番景象,目之所及的狼烟,已经足够证明战争的惨烈,若不是花将军死守,这兴城怕不是已变成了一座空城,只是秦岭此刻顾不得其他,冲出兴城,看着夕阳无限,却失了温度,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还没有被风吹的干净,烽烟尽处皆是灰烬,感受着凛冽的秋风试图掩盖的痕迹···

行至一片荒野,秦岭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他们身上的铠甲上有赤鳞军的标记,秦岭认得,这是常逾从京中带来的亲卫,龙之逆鳞,触之必亡,秦岭害怕,他害怕真的在这里找到了常逾,可他也也不知道,如果这里没有,他又该去哪里找常逾那,那一刻,似乎天地万物只有秦岭一个人,秦岭似乎又回到百家征讨之后的绝境了,孤独无助···或许也是在那一刻,秦岭才体会到常逾他行便千山,也要将那只寒潭里的自己找出来的感受,秦岭不敢信,挨个的去检查,吴耀祖自幼长在兴城,所以对路线极为熟悉,骑马抄了近路这才遇上秦岭。

吴耀祖上气不接下气,上去拉着秦岭:“秦大哥,裘将军、发了、好大的火,说属下要不将你带回去,要将你按逃兵处置···”

秦岭甩开吴耀祖,没有一点亲卫的模样,身上都是江湖人的不羁和痞气:“去他娘的,老子不是他的兵,你告诉他,今日谁也不用守阵地,丢了多少地,老子明日自己夺回来!”

吴耀祖看着秦岭的疯癫,看着他一个个的将地上的尸身翻过来,二话没说,也帮着秦岭翻,反正他认定秦岭这个大哥了,不管明日是受罚还是夺城,他都陪着!

秦岭也知道自己有些失仪,看着吴耀祖的举动:“你、不回去?”

谁知吴耀祖也学着秦岭刚刚的语气:“你既不是将,我也不是你的兵,你没权利赶我走!”

秦岭很少说谢谢二字,因为以他的能力,从来都是别人求他,今日倒是真的想谢谢眼前的这个弟弟了。

秦岭:“我自己找吧,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的,就算死,也不会死在这!”

秦岭从荒野翻到悬崖,从夕阳翻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轮回至白昼,他将所有的尸首都翻遍了,在没有看到常逾的尸身后,吐了一口浊气,也算是稍许放心了些,秦岭不信军报,也不信传话,他只信自己,他也相信常逾不会食言,他一定会回来陪他过这个生日的。

就在此刻,田绛带着人出现在了秦岭的眼前,秦岭迅速的扫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常逾的身影之后,质问道:“阿逾呢?”

田伯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五十几岁的人哽咽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秦岭怒吼:“我问你人呢!”

田绛:“我们、被夏军冲散了,最后传信兵说,殿下说了一句话,宁死不降!”

秦岭看向断崖,似乎明白了那句宁死不降是何意,常逾的身份特殊,夏人若是以此来威胁,会让边境本就不安稳的局势会更加艰难,晨曦而至,秦岭向地上的尸首行了大礼,感谢他们不顾一切的守护,也敬重他们的牺牲。

秦岭神情淡漠:“田伯,劳烦你将这些将士们安葬了吧!都是大齐的功臣,不能让英魂陌路!耀祖,你帮帮田伯,这些将士的衣领上都有名字,劳烦你记下来!他们的名字才不该被人忘却!”

田绛有种不好的预感:“二爷···!?”

秦岭忽然露出那明媚的笑容来,在阳光的映射下,宛若海市蜃楼一样让人分不清虚实,只见秦岭纵身一跃,便从中众人眼前消失了。

这悬崖百丈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要命的,可对于秦岭,只要没有意外,那就是不会有意外,落至崖底,秦岭只在四周找到了一块衣服的料子,秦岭不知道常逾是穿着哪件衣服掉下来的,可这衣服的料子看着就贵,估计除了他也没人穿的起,四下巡了一圈,没见任何尸首和残肢,秦岭算是舒了口气,还好,至少人还活着,而且,是全乎的,秦岭没有目的的看着四周,根据草的折痕推断出了常逾所行的路线,这个高度,肯定不是兔子野鸡了···

秦岭将自己的袍子斩掉了一块,当做包裹,看见能吃的果子就攒起来,像松鼠过冬一样屯着粮食,砍了段竹子做水壶,装满了露水,这样的林子,或许别人活不下来,对于秦岭,那就等同于到邻居家了···小半日下来,秦岭身上零零散散的挂满了东西,甚至顺手牵羊弄了只兔子,若是在年关里,还以为是上货去了呢!

秦岭注意到地上的石子上有血迹,急忙加快了脚步,血迹未干,证明常逾受伤了,而且离他不远···

常逾也感受到了身后窸窣的声音,还以为是夏人的追兵,回望过去,那张熟悉的笑脸,明媚可掬,常逾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狼狈过,身上的污秽和泥泞,显得他本就不白的肤色更加脏兮兮的,可常逾眼中的欣喜根本不是有人来相救,而且在死之前能看到秦岭,哪怕是梦,也是觉得甜的···

还没等常逾说话,秦岭便上前封了他的口:“别说话!”说着抓起他的手就切了脉,还好只是些挫伤,不要紧的,看着常逾皲裂的嘴唇,秦岭一看就知道他定然是没寻到水源,便将身上的水壶拆解下来递给他:“你就感谢我吧,没有我,渴也渴死了!”

常逾确实是渴的要命,可看着秦岭,还是哑着喉咙问道:“你喝了吗?!”

秦岭卸下身上的东西,得意的显摆:“看看,这都是一路上我给你攒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是不会过日子,现在可知道我宝贝了吧!”

还没等秦岭说完,常逾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秦岭是想拦也拦不住。

秦岭拿着一堆竹筒:“着什么急啊,来尝尝这个,咸不咸?!”

常逾这才感觉嗓子稍许舒服了些,狐疑的看着秦岭手中的几个竹筒。

秦岭想照顾岁桉似的照顾这常逾,话里话外都是宠爱:“唉呀,我往里面放了点盐,可后来忘了,哪个有哪个没有,你这缺水缺了这么久,得喝点盐水,而且不能这么着急!”

秦岭打开竹筒,递给常逾,盯着常逾浅尝辄止的模样,迫切的问道:“咸吗?!”

见常逾摇摇头,秦岭便又拿出一个:“那你再尝尝这个!”

在看到常逾点头之后,秦岭才欣慰的找了块石头坐下。

常逾按照秦岭的方法,一口一口的抿着,盯着眼前的小狐狸:“你哪来的盐?!”

秦岭一脸的得意,把身上藏的瓶瓶罐罐抖落出来,挨个打开给常逾找着药膏:“你以为我身上瓶瓶罐罐装的都是药啊,我这都是续命的宝贝,你看,这不是派上用场了!”

秦岭将药递给他,常逾倒是也不怀疑,直接吃了,毕竟秦岭想害他,也没必要自己跳下来,而且常逾相信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他,唯独这只小狐狸不会,秦岭将包着果子包袱打开,用短刃去了皮之后给了他:“这地方没有水源,要不是我跳下来的早,估计露水都没了,这果子没洗过,你且对付对付吧!”

秦岭盘着腿一边唠叨一边削果,也不知这嘴碎的模样是随了谁,常逾看着他的鞋底已经烂了的模样,也知晓他来此应该也是困难重重吧:“你怎么来了?!”

秦岭哼笑:“给你收尸呗!毕竟你是个郡王,带回去,颖妃娘娘怎么也得给我些赏银吧!不过这下不用了,你这金主还在,不过阿逾,你看,我这衣服也破了,鞋也烂了,等回去你可得还我一套新的!”

常逾知道秦岭是在说笑,这样的绝境,有这样的玩笑,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哭丧着脸。

常逾还是担心战局:“兴城如何了?!”

秦岭才不管这些什么所谓的战局呢,要不是常逾在意,秦岭根本都不会问。

秦岭的脸上挂了不开心的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呢。

秦岭:“你和花将军的坚守有了成效!夏人虽然没退兵,但至少兴城保住了,我们那边也没事,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是第一次常逾等着秦岭的投喂,毕竟常逾摔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下来!

秦岭碎嘴子的埋怨:“这个萧策也是,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险些让整个兴城给他的决议做赌!你们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啊,我就听传信官说什么,你们遇到夏军突袭,生死不明,也没仔细听,就跑了出来!”

常逾:“与萧策交接之后,我带着亲卫先行,花将军为继,夏人趁着萧策还未完全熟悉,率军突击,在阵前萧策看见了章将军,非要将其击杀,章将军诱其深入,萧策也因此中了夏人的奸计,带进去的兵都被夏军吞了,萧策无奈之下弃守而逃,而夏军也因此冲破了防线,花将军率众迂回,将缺口堵死了,我负责围追堵截渗透进来的夏军,只是没想到,被逼到了悬崖,若我这个身份被活捉,那么牺牲的这么多人就枉故了,无奈之下,只能拼一把了!”

常逾说的轻巧,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李,囊括了多少将士的性命,也只有他们知道···

秦岭不想他再回想这些,安慰道:“好了,好好休息半日吧,吃饱喝足,我带你上去!”

常逾看着这四周的峭壁,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这悬崖,没有百丈也有几十尺,你怎么带我上去!?”

秦岭挑着眉:“相信我,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嘛!我这狐狸道儿,别人想上我还不应呢!估计夏人也在找你的下落,所以咱们得抓紧回去,否则你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开,辽军或许也会趁此机会突袭,扰乱军心!”

秦岭擦了擦额间的汗,这晌午的太阳毒,好巧不巧的秦岭还穿了一身黑色,更热了,这再爱晒太阳也没这个晒法啊!

常逾看出了他的难熬:“若是热了,便脱了吧,在这没人说你!”

秦岭见常逾盯着自己,赶紧捂紧自己的衣物:“可别!”

常逾看着他这过激的反应,只觉得好笑:“怎么?之前在王府那么肆无忌惮,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怕什么?!”

秦岭歪着脑袋:“怕你对我图谋不轨,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行了吧,在京城众目睽睽,你也不能把我这么样?!这里就咱俩,我脱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秦岭后背的伤本来不重的,可这连续打了这么多天的仗,这伤口是裂了愈,愈了裂,就没好透,这又折腾了几日,秦岭明显感觉到后背的刺痛,要不是黑色衣服遮盖住了血色,他还真想不出来什么由头来诓骗常逾呢!

秦岭故意转了话题:“你这命够大的啊,这么高摔下来,就蹭破点皮!”

常逾也顺着他聊:“有你的内力做基,我若不勤学苦练,岂不是辜负了你曾经给我输的那些内力!”

秦岭不免咂舌:“唉呀,这话我得记住了,下次见到岁桉一定要告诉他,他常叔叔这么大岁数还在努力,他可不能偷懒!”

常逾凑到秦岭面前,反问道:“我、很老吗!”

秦岭:“谁老谁知道呗!”

秦岭没心没肺的答着,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秦岭比,那老的自然是常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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