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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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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随手可弃的垃圾,对他却是唯一的幸运。

于是,血与痛,泪与笑,便都由此开始。至于到底哪个更多一点,这个问题,只能由命运尽头的他,自己回答。

现在的陈弃狠狠揉搓了几下眼睛,泪水没来及涌出就被擦掉。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徐灵宾,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只有淡淡的微笑。

陈弃闷头就走,边走边道出怪圈真相,他知道她想听的是这个。

真相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沟壕深埋在地下,自然不可能从天上看到,但上面长着的庄稼却可以。人为动过的土和普通的土对水分的吸收与蒸发会有所不同,因此上面栽种的庄稼长势也会有微妙的差别。沟壕位置的熟土更难吸收水分,上面的庄稼会比周围的矮上一截。这种差距凭借肉眼难以分辨,从空中俯瞰却一目了然,自然就成了只在照片中存在的怪圈。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圈怎么都找不着,原来不同的土,长出来的庄稼也不同。这要是换了我,我可想不出来。”徐灵宾感叹,要不在怎么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呢。

他们说话间已经回到了上沟村,再过前面一个弯就是考古工地了。

徐灵宾从背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往陈弃手里一塞。

“什么。”陈弃看起来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工钱,拿着。”徐灵宾把信封硬塞到他手上。

陈弃捏着信封,没有说话。

她看他还是呆呆的,提醒道,“收好,别丢了,这两天辛苦你了。”这句话说完就算道过别了。

徐灵宾又朝着他招了招手,转身往考古工地走去,但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等等。”

她回过头,陈弃还站在原地,手里举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瓶盖。

“这个,”他扬了扬手里中奖的瓶盖,“你是怎么做到的?瓶子我开的时候是好的,你不可能提前看过,你是怎么知道哪瓶能中奖的。”

徐灵宾一笑,猫儿一般狡黠,“就像你说的,谁能做得到呢。”

她神神秘秘说完这句话,转身蹦蹦跳跳离开了。

陈弃目送她的背影,过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但他没走几步,便摸出了手里的信封不对,拆开一看,信封里是厚厚一沓钞票,不用数就知道远远超过他应得的部分。陈弃扭头去看,转弯的尽头早就没了人影。

他捏了捏单肩包背带,犹豫了一下,大步追了上去。

转过弯是另一个世界——正值午休时间,工地上学生正成群结队笑着经过,陈弃在其中努力寻找着徐灵宾的身影。

三三五五的学生在边上飙着手铲,每当手铲插中地上画的圈,便如同绝世高手得到同伴由衷的惊叹和喝彩;有学生趴在地上斗从地里捉的虫子,热火朝天的劲头宛如身处西班牙斗牛场;更多的学生则聚在一起闲聊,聊得无非是饭菜难吃探方日记不好写之类的闲话。

一种掺杂着快乐与美好的惆怅击中了他,令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有人注意到他这个陌生人,警惕地打量他,“你找谁啊。”

陈弃转身,落荒而逃。

*

考古工地外。

“贼你妈。”

梁二兴叼着烟,看着手里整理完的牌骂出了声,“这都什么牌呀,这晦气沾上还扎上根了。”

这是间只剩四面残墙的破房子,考古工人午休时分聚在这里一起打牌。他们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这里四面都有遮挡比较阴凉,另一方面,这里距离考古工地近,但又不是太近,上工的时候还能磨一会洋工。

有知道内情的接话,“是遇着讨债的了嘞。”

“可不,这都好几天了。”梁二兴出牌。之前闹出的冲撞摩女的事情,他和三子去摩女庙剪了自己头发烧了,又在庙里跪到了半夜,果然摩女没再来找他们,这事情算是过去了。只是碰到陈弃后,现在牌运都不好了。

“二哥在躲债?”有不明所以的问。

“什么啊,”梁二兴吐出嘴里剩下的烟头,“我们村那个陈弃,前两天碰上嘞。我和你们说,这个人是真邪性,撞上了赶紧躲远点,不然就等着倒大霉吧。”

赌钱的最忌讳倒霉两字,所有人都来了兴致,“怎么个邪性法。”

“怎么个邪性,”梁二兴也来劲了,“他家老人怎么死的,他克死的,这事村里人都知道,谁不怕啊,连他爸妈都怕,怕哪天克到自己头上,吓得躲外地嘞,没再回来,十几年都没回来。”

“不是吧,”有知情人反驳,“不是我们以前来的老师,老说打孩子坐牢,陈大哥陈嫂子害怕,才跑的。”陈家父母是陈弃几岁的时候跑的,他外公可是他高考的才出事的,怎么到了梁二兴嘴里这顺序错了。

“不都是一回事?”梁二兴面露不喜,讲故事当然得添油加醋了,“对了,那老师也是吓跑的,也没多呆嘞。为什么啊?这世上人各有命,有的人是天生富贵,有的人就是天生害人。见一次伤一次阳气,见一次走一次背运。不过要我说,这些都算轻的,怕的就是他哪天替阎王爷办阴差嘞!”

“办阴差?”周围人竖起了耳朵。

梁二兴把牌一扔,兴致很是高涨,“办阴差不知道?我和你们讲,就我们村那个二大爷。他家儿媳妇有天半夜起来,在院子里要去撒尿,就瞧见陈弃在墙外头转过来转过去。她当时心下害怕没敢吭声,等到了第二天,你们猜这么着?”

“怎么着?”

“二大爷无灾无痛的,多硬朗一人,第二天就去嘞!”梁二兴高声道。

“这么邪门?”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不是,那媳妇现在还吓得不敢关灯睡觉呢。”梁二兴随口说。

这故事说得似模似样,噱头十足,谁又在乎是真是假?最重要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几个人默默记下了陈弃的名字,心说碰到这人千万躲得远远的。

同村的人听这编排不知道多少遍了,早从中咂摸出了别的乐子,“要我说,办阴差是顺便,扒墙头上看俏媳妇蹲坑才是正事吧!”

这群老光棍心照不宣地怪笑起来,有人吹起了口哨。

梁二兴也笑,露出一口黄牙,“就我们村那几个老娘们,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要看也来我们工地上看啊,这一个个女大学生,水灵。”

他最后两个字拖着古怪的尾音,透着猥琐。但梁二兴很是满意自己幽默风趣,又懂的比别人多,先眯着眼睛笑出了声。

他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对,渐渐不笑了。哪里不对呢?对了,这群狗日的怎么不跟着笑呢。梁二兴睁开眼,眼前的场景更是诡异,这群人,不管打牌的还是看牌的,都跟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慌。

“打呀,干嘛呢都。”梁二兴勉勉强强道。

他话说完,这群人还是不动。

“讨债的!”直到有人惊呼。

喊的这个人,其实根本不认识陈弃,但看到眼前人的瞬间,不知为何就叫出了这三个字。

梁二兴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他回过头,陈弃果然站在那里。

陈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着一声不吭。他头顶烈日,整个人却在照不到的阴影里,黑沉沉的跟个鬼一样。

没由来的,梁二兴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有点发怵,嘴上却说,“你个鬼迷日眼的干甚?我一撇子锤死你信不信。”

拳头落下,不过他才是被捶的那个。

梁二兴的衣领被抓住,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脸上,力度之大几乎能让旁人听到骨头作响的声音。

是陈弃一拳打在他的左侧脸,又一拳打在右侧脸,就这么一拳接着一拳左右开弓。和之前打车手不同,这次陈弃脸上没有半点暴戾,每一拳都出得稳准狠,甚至连节奏都很平均。好像他现在做的事,只是应当做的事。

见到情况不对,几人早就脚底抹油跑了。而剩下的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或坐或站,甚至有人还在伸手抓牌……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们熟识的梁二兴正在被一下又一下地揍,很快鼻血出来了,淤青浮现了,有血从嘴里吐出。

但他们还是一动不动。这个情形很是诡异——几个人干站在一边,看着陈弃在打自己的朋友,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人在面对自己没法理解的情况时,就会这样呆住,在外人看来十分匪夷所思。呆住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认识梁二兴,也都认识陈弃,正因为都认识,所以才呆住了。毕竟他们没办法解释眼前的场景,一个离奇无法相信的场景,一个从小被欺负的人居然还起手来了?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连梁二兴,这个被打的人自己都懵了。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人朝陈弃挑衅,可从没听说他还过手啊?

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梁二兴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

这群人和梁二兴不是一个村的,就是隔壁村的,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他们的场子,传出去他们还怎么混啊?

于是他们牌一扔,气势汹汹冲了上来,一副要把陈弃揍得满地找牙的架势。

陈弃还抓着梁二兴衣领抡拳,右侧一人直接冲过去要抓住他的右手臂。陈弃作出了横肘的架势,只要对方靠近,迎接他的将是重重的一击。

另一双手从左侧抓来,竟是两个人同时一左一右发动攻击!不光如此,陈弃正面已经有人抱着石头冲过来,看来只等陈弃双手被一左一右抓住,这人就把石头砸他身上。

陈弃松开抓衣领的手,起身后猛地侧身,巧妙地避开了右边扑来的人。右侧的人扑了个空,带着惯性身子冲前,陈弃抓住时机,一脚踹在他小腿腓骨的位置,这个地方何其脆弱,只一击就让他再起不能。

只是这击过后,左侧的人刚好在他身后,等于陈弃的后背直接暴露给了敌人。

左侧的人一看好机会,直接高抬脚往陈弃背上踹去。他这一条腿倒是踹出去了,只是陈弃好像背后有眼睛一样,一个转身高扫踢,这个动作躲过了他攻击的同时,还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脖子处,痛得他直接倒地。

这下两个同伙都倒了,正面还在冲的人直接懵了。他们三个人打架是有配合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对方,自己在正面适时补刀。招数虽然简单,但实战中却十分好用。但这一次,他还没上前,另外两人都倒下了。

不过,他手上拿的可是石头,陈弃却是赤手空拳!

他“啊”的高喊一声,双手高举石头朝着陈弃头上猛地砸去,看到刚刚的阵仗,他知道对这人可不能手软。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看起来攻势猛烈,其实空隙明显,全是破绽。陈弃只是一个正蹬,直接踢在他胸口,正面的人仰面倒地,石头差点没砸到自己身上。

不过瞬间,三人合围的优势局面便荡然无存。

剩下四五个人,仗着人数优势一齐冲了上来。

在普通人的想法中,打架肯定人越多越好,越多越厉害。但其实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么多人能够相互配合,而不是相互绊手脚,不然反而会出现人越多破绽越多的局面。

这群人现在就是如此,之前三个都算会打配合的,剩下的人不光没发挥一点人多的优势,反而因为人挤人,好几次被陈弃抓住空隙,把拳头全落在了被提来当肉盾的自己人身上。不光如此,每当他们想要靠近陈弃,无论拳打还是脚踢都会落空,然后被他抓住机会狠狠反击。

这群人打着打着,一开始心里是怒火,后来是窝火,再后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打起来啊……

片刻之后,一群人蜷缩在地上痛得叫唤,身下是散落得七零八落的纸牌。陈弃是场上唯一站着的人。

陈弃不紧不慢走到梁二兴跟前,朝他伸出一只手。

梁二兴趴在地上,瞪着眼睛,眼中只有惊恐。

陈弃一把揪住他头发,拖着往前走,完全不管他痛得一路哭爹喊娘的,一直把他拖到了纸牌散落得多的地方。

陈弃又弯下腰捡地上的纸牌,捡起一张又一张,再把这一张又一张捅进梁二兴嘴里,一边慢条斯理地捅一边说,“闭上你的臭嘴,再让我听到你满嘴喷粪……”他说到这凑近了点,“我要你的命。”

作为一句威胁的话,这话说得不够大声,不够有力,甚至有点轻飘飘。但梁二兴浑身都在抖。农村吵架阵势很大,跟打仗一样,菜刀都敢拿出来,撂出去的话一个能比一个狠,祖宗十八代都能反复死个遍,但从没有这样一句话让他如此确信——

这个人,真的,会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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