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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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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宾是吧……”

徐灵宾正优哉游哉站在考古工地小土坡上,不知道马上要火急火燎往避雨少年的家走。身后有人唤她。

她回过头,一个顶着宽檐防晒帽的女生朝她走过来。这防晒帽帽檐宽大,还自带遮挡护住肩颈,只是不甚美观,戴上直接和土匪差不多。

“师姐。”徐灵宾面带微笑,没露出半点异样。

毕竟她这次跑到考古工地,说好听点是来提前参观学习,说难听点是来给人添麻烦来了,所以初次见面一定要留下个好印象——彬彬有礼,得体大方,以示自己很好相处,不会乱添麻烦的。

转身,完美,微笑,完美,再走出个意气风发就可以了。

她保持微笑大步上前,这才迈出一步就发现不对,脚踩的土块松动了一下,没来及调整重心,整个人已经从土坡上栽了下去。这土坡不高,她倒是没有摔倒,只是一路狼狈滑到坡底,还直接把旁边插着的指示牌给推倒了。

“我来负责接你。”师姐刚把防晒帽一摘,就看到这猝不及防的一幕。

“我还说要留个好印象。”徐灵宾稳住身体,苦笑道。

“挺好的,印象挺深刻的……”师姐意味深长地说完,在边上看着徐灵宾把指示牌重新扶起,看着她想立起牌子却不得其法,牌子倒了一次又一次,无奈道,“先放那吧。”

“我惹出来的,得收拾到底啊。”徐灵宾这次成功把指示牌插回地里,又把底部的土按实了才不好意思地说,“师姐,麻烦你了。”

“嗨,都一个学校的,哪里的话。再说,你刚考完就有参观学习的心,好事啊。”师姐领着她往蓬房方向走。

毕竟这里条件实在不怎么样。

这次抢救性发掘的位置在汧阳县西部的上沟村。从地图上这附近是大片的墨绿色,说明这一带的特点,山多沟也多,这点从标出的几个村名也能看出来——大多都带着沟、山、岭等字样。

而这又上沟村外围,四周荒无人烟,放眼望去,单调的黄土地上只有几个临时搭建的蓬房,如果不是一旁竖起的“考古重地,闲人免进”指示牌,看起来更像是一片废弃已久的荒地。

炎炎夏日在这刨土,每天的处境可想而知。

“哪有哪有,”徐灵宾摆摆手,表示不敢当,“我就是放假到京大转转,正好碰上了喻老师,她说起陕西这边有京大的考古队,我是想闲着也是闲着。”

师姐面露一丝古怪,却没有说什么,转而指了指地上墨线交错的方格,“刚确定的位置,过两天就开始动工,到时候你找个探方先挖着呗,但先说好啊,你估计也就在这耕土层一走一过了,其他就……”

徐灵宾点点头。

耕土层是最表面耕种用的一层土,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让她挖一挖没事。但后面的工作——测绘、标注数据、记录出土文物的年代和位置,这种技术活可不是她这个外人能插手的。

“对了,你家里支持你报这专业吗。”师姐突然问。

徐灵宾身形一滞,“呃,特别支持……”

这其实,说起来有点小小的,不足为外人道的麻烦,她暂时还不想提起。

“那还好,当初我报的时候,家里人死活都不同意。”师姐摇摇头。

“还好师姐没跑,不然考古行业得停滞多少年。”徐灵宾开着玩笑。

师姐噗嗤一笑,“师妹你才是,这里条件你也看到了,就这样了啊,可别转头吓跑了。”

“我尽量。”

两人相视一笑。

手机提示音响起,师姐看了之后说,“今天下雨又积水了,老师的意思是再放两天假,不然师妹你在这休息休息,或者先在附近旅旅游?”

“正好,我还说抽空去乾陵怪圈看看。”徐灵宾点点头。

作为一个考古人,说起陕西,就不能少了乾陵——这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合葬墓,大名鼎鼎的无字碑就是在这里。但很少有人知道,乾陵旁边的麦田里,会长出一个圈来,这个圈用眼睛看不到,只有拍下照片,在照片中才能显现。曾有人到实地再三确认,发现照片中的圈没有问题,麦田也没有人为动过的痕迹。那为什么只能在照片中看到呢?一时间谣言四起,有人说是不干净闹鬼,有人说是仇家对女帝的厌胜之术,总之越传越离谱。她早就想抽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了。

两人说着说着到了蓬房边,有两个汉子从里面掀开蓬布走了出来,“我说下雨肯定放假,梁哥非要让我跑一趟。”

“大典不都完了吗,还请假?梁哥忙啥去嘞,打牌都找不到人。”

“听说是冲撞了摩女娘娘,跑到讨债鬼家去了,拿着一把剪刀,我看是要见血。”

冲撞摩女?徐灵宾脑海中一道惊雷炸开!梁哥是之前摩女庙的梁二兴?他在考古队干活?对了,他们也称呼过那个避雨的少年为讨债鬼……

怎么回事?冲撞了摩女为什么要跑到那个少年家里?

她想起来了,在石瞎子听到的那句“半仙救救我们”,是梁二兴的声音!怪不得听起来有些耳熟。肯定是他们冲撞摩女后找石瞎子化解,石瞎子不知为何要他们去找那个少年……等等,拿着剪刀,还要见血?糟糕,因为她扮成摩女装神弄鬼,给旁人惹上了祸事!

汉子正要继续走,一个女生拦住了他。

“这个讨债鬼家在哪!”

*

上沟村隔壁,下沟村。

村子最西头,这里较偏,只坐落着两家小院。院墙都是黄土垒就的矮墙,挡不住什么视线,外人能轻易看到院内的情形。

少年被按在院子中的石碾上,头发被两只大手反复拉扯着。他垂着头,端坐在正中,左右各站着一个人,既像是被选中献上的祭品,也像是被架出来表演的观赏动物。

“来,给你理理发。”梁二兴手里的剪刀嚓嚓作响。“这给你整个什么型嘞。”

他们冲撞摩女后马上找了石半仙,只是自己做的那些只字不提,光说陈弃在那,摩女显灵了。石半仙告诉他们,应该是阴气重之人与神灵相冲,泼了驱邪的血,剪下他的头发,在摩女像前烧掉就行。

好啊,就知道还是这小子的错。

“流里流气,早该剪了。”之前庙里的黑脸汉子也跟着附和。

“三子,从哪下手嘞,”闪着寒光的剪刀贴着少年脑袋逡巡,每到一处都伴随一声,“这?这?还是这?”原来黑脸汉子叫三子。

“阴阳头好,二哥,”三子又说。

“好主意!”梁二兴高呼。

他们眉飞色舞,旁若无人地谈论着。少年坐在石碾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具身体并不属于他自己。只是推搡间惊鸿一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有血水自眼角滑落。

梁二兴心底却在抓狂。欺负别人的乐趣,就是看对方怎么反抗,越是反抗才能越来劲,不会有人想欺负一个死人。但陈弃这个人,被唬了这么久,脸上别说害怕惊恐,连眼神都没一丝波动。不愧是从小就被父母揍,真的很有装死的天赋。

梁二兴觉得没趣,呸了一口,这才揪起一把头发,真剪下去不信还不哭。

一剪刀眼看就要下去。

“等等。”有声音从门口传来。

梁二兴和三子都顿住了,扭头看向门边。连一直毫无反应陈弃都眼波一动,抬起了头。

一个陌生的女孩扶着门框。汧阳的夏天闷热无比,像个倒扣的蒸笼,风都寻不到缝隙,黄土地上少有阴凉处,光站着就能腻出一身的汗。她梳着高马尾,穿着绿色冲锋衣,站在黄土院前,却仿佛另一个微凉醺然的夏日就此降临。

这人谁啊?梁二兴和三子却面面相觑。

“你认识?”

“不认识,你认识?”

“我上哪认识去。”

既然都不认识,凭什么听她的?他们不管不顾就要继续。

“您这一剪刀下去,可是要大祸临头啊!”女孩喊道。

一听大难临头,梁二兴的手缩了回来。之前摩女庙的事情让他吃了教训,不敢再托大了,决意先把事情问个清楚。

两人也不管跟前的少年了,气势汹汹地把她堵在门口,“你谁啊你,在这瞎哼哼甚!”

“别那么紧张。”徐灵宾这会暗暗把气喘匀了,连忙说,“我只是帮石瞎子跑个腿,传个话。”

这是赶上了?还好还好。这下沟村说是在上沟村隔壁,可山路要走一个小时!得亏她足够幸运,搭上一辆顺路的拖拉机,否则这会只能找后悔药吃了。她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十分平静,仿佛就是一个过路人在管起闲事。

“石瞎子?”两人疑惑。

“是,我就是走在路上,他突然问我是不是要去下沟村。你说奇不奇怪,我还真是要去。这还不算,他连我七岁差点被淹死都算出来了,神了诶。所以他一说让我帮着带话,我立马就答应了。”徐灵宾张口就来。

梁二兴和三子交换着眼神,很明显心有疑虑。毕竟有什么话不能算命的时候说,非要找她带话?

“你,是叫梁二兴对吧?今天找石瞎子是不是说……”徐灵宾决定加点细节把话编圆。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观察起四周的情形。少年坐在院中的石碾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他就是之前避雨的少年?原来这么好看,要是不看身形,完全就是女孩子。

有血痕在他脸上,但仔细看能看出只是被泼上去的。她顺水推舟道,“你们在摩女庙冲撞了神灵,石瞎子和你们说,说得准备什么……什么血来着,”徐灵宾挠头,作冥思苦想状,“等一下啊,我马上想起来了。”

这么简单都忘了?梁二兴忍不住,“黑狗血,没有黑狗血,鸡血也可以。”

徐灵宾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差一点就靠自己想起来了。

“这上哪找黑狗血,鸡血凑合吧,不还说朱露更好呢,这上哪有啊。”三子接话。

三子回想起和石瞎子谈话的情形,他们本来听到鸡血就想走的,结果石半仙非要开始扯一种叫朱露的东西。这半仙什么都好,就是爱拉着人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只得屁股悬空,硬着头皮听了下去。他一会说朱露比黑狗血强上百倍,只需喝上一口,便可百邪离身。他们刚提起点兴趣,他又说它十分罕见,连他都只是听过。

那还扯屁啊!他们拔腿就想走,但石瞎子还在继续说。

据传深山之中,有些天然宝石,常年聚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会在表面出现罕见的朱砂点。这一点,宛如美人眼角一滴痣,初时浅褐,慢慢变红,红色艳丽到了极处,便会渗出,痣变为泪,这泪便是朱露。朱露一落地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想要收集,只有在美人垂泪的一瞬间,因此十分罕见。

“那你说大祸临头又是什么意思,这些就是石瞎子让我们干的。”梁二兴说话,打断了三子的思绪。

看来他已经信了,确实,这些细节只有石瞎子才知道。只是这传话的可别话也多。“对啊,剪了邪气重的人的头发,烧成灰放在香案上赎罪,是他说的。”三子干脆自己补充。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徐灵宾慢腾腾背过身子,慢腾腾地负手而立,笑而不语,颇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架势。

这背影不知为何,和石半仙的身影重合,一下十分之高大,甚至伟岸!往夸张里说还带着点高山仰止的意境!梁二兴和三子都被唬住了,能被石瞎子选中的,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啊。故而两人都竖起耳朵,很有耐心等着下文。

只有她心底在暗暗叫苦,什么世外高人?就是没想好接下来怎么编,可不得慢腾腾拖延时间吗。

她沉吟了一下,心下有了计较。

“石瞎子……他用心良苦,先前不说,是想给你们机会,看你们能不能自己回头。”

梁二兴和三子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回头,什么回头。”

徐灵宾转过头正要再说,却看到少年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端了个瓷盆,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洗脸上的血痕。

她愣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明明冲撞神灵的是你们,与邪气重之人何干?冒犯神灵已然是罪,推给他人,便是罪加一等。直到最后关头都不醒悟,更是罪无可恕。现在剪自己头发已然不够,得立刻到摩女庙跪到三更,要是摩女没再找你们,那就还有救。”

这番说辞简直天衣无缝,她不信梁二兴等人还不离开。

“不对啊……”梁二兴却说。

竟有疏漏?徐灵宾警觉起来。

“他是不是邪性,是不是到处克人,我让他滚蛋,他推三阻四地不愿意,我心情不好,我也是没有办法。是,是我和摩女出言不逊,但这个事情往根里说,不是他害的还能是谁,既然是,又怎么能叫推给别人呢。”梁二兴振振有词。

“是啊,和我们大声干嘛啊……”三子说。

徐灵宾:“……”

本来她还奇怪,这冒犯神灵怎么和少年扯上关系的,敢情背后是这么一番歪理啊!

梁二兴和三子倒不是有胆子推诿,而是内心真就这么想的。如果不是因陈弃生气,他们就不会冒犯摩女,所以源头就是怪他没错。外人看来自然离谱,但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套逻辑,所以面对指责竟然还委屈起来。可能正应了那句老话,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大大超乎了她的预料。

怎么办?她现在只是个局外人,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她不露声色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间院子,内心飞速地想着办法。这里没什么能用上的,等等,天是不是阴了一点。果然,天上一朵厚重的积云正在缓缓移动,马上要遮住太阳。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那我就不知道了。”徐灵宾终于说话,把自己局外人的身份演到底,“管它呢,反正我就一传话的。不过,他最后有句话,特别奇怪……”

“什么话。”他们齐声问。

“他说我有慧根,所以不要害怕。”徐灵宾笑道。

这话一出,把梁二兴和三子都搞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女孩大概也觉得奇怪,笑了两声,但笑容一下断了,突兀得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伸手一掐,把她身上的时间生生掐断那般。不仅如此,她身体诡异地抖了起来,满脸痛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梁二兴和三子都吓得退了一步。天竟也迅速阴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只见她双手抓着头发,身体抽动着,似乎在和某种无形的力量做抗争。但忽然她不动了,显然抗争迎来了失败。头发已经被抓散,如同女鬼那般倾泄,把整张脸挡住。她双手莫名伸直,疯狂抖动起来。这还没完,诡异的声音从长发后传来,“三更?还是五更?”

这声音这语调!他们顿时寒毛直立,不和摩女一模一样吗!

“鬼上身!”

“慧根!”

两人腿都软了,相互搀扶着跨出院子。石半仙的话还是要听啊!就当是他们错了吧,赶紧去摩女庙跪着,再晚就来不及了!

听见他们出门的动静,徐灵宾低着的脸在头发后偷笑。真是的,非要她搬出装神弄鬼这套。还好她从小就喜欢和人玩闹,演技一直都还可以。而且,任凭谁听到和先前“摩女”一模一样的声音,心中都会惊恐万分的吧,更何况这两个色厉内荏的人。能上一次当就能上第二次,更别说她这次还有此地远近闻名的半仙帮忙背书,成功的概率自然很高。

“对,明天再来算账。”院外传来一句话。大概梁二兴觉得脸上挂不住,临走放了句狠话。

徐灵宾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还来?

算了,喷得也差不多了,先这样吧。现在院里子就剩下她和那个少年了,她帮着解围,他不会太感激她吧?不用不用,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稍微感激一下就可以了。

徐灵宾刚要抬起头,感激从天而降。一盆水从头上泼下,把她淋了一个透心凉。

“你干嘛!”

徐灵宾腾地放下手,把湿漉漉的长发往后一薅,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他端着空瓷盆,瓷盆边沿还在往下滴水,好啊,人赃并获。徐灵宾撸起袖子正要找他算账,一抬头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眼里居然有一丝……关切?

嗯?

等等,这水里是他洗下的鸡血,她刚刚的样子又像是中邪,难道……他觉得泼水是在驱邪吧?那要这么说,她岂不是不光不能发火,还应该反过来……

“谢、谢、啊。”徐灵宾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少年没有答话,放好陶瓷盆,拿起屋檐下的笤帚,自顾自地开始扫地,一扫满院子尘土飞扬的,全当看不到还立着的湿漉漉的大活人。

虽说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传话的,到这莫名其妙被鬼上身,但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没错,冷漠是徐灵宾对陈弃的第一印象,但这印象没能持续两天,甚至以后的相处中她自己都忘过有这茬了。

但现在的徐灵宾很是无奈,她还得收拾自己惹出的事,得找个借口赶紧把他支走,不能让这群人又找了上来。

“这位兄弟,也是赶巧啊,我现在有这么一个事儿。这两天我得空要去乾陵逛逛,一个人有点不稳当,想找个本地人带带。我听人说你就很靠谱,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徐灵宾试探性地问,她确实要去乾陵,正好一箭双雕。

一直闷头扫地的少年突然不扫了,缓缓抬头看她。

徐灵宾以为有戏,适时加码,“放心吧,待遇低不了,一天一百,怎么样?”

“是吗。”少年淡淡地说。

“两百?”徐灵宾以为他对价格不满意,直接翻一番,反正她不差钱。

“哪位?”

“啊?”

“你刚刚说有人觉得我靠谱,谁啊。”他问。

她被问住了。

这……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啊!为什么非要去较真!就好像你和别人初次见面,随口说句久仰久仰了,别人却非要揪着你问,老实交代,从哪天开始仰的。

他一双眼睛盯着她,好像非要把这人找出来才善罢甘休。

“是……是……”徐灵宾才刚到此地,连个像样的人名都编不出。没想到今天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最后却要在这里翻船。

“是我说的。”有人在门口说话。

徐灵宾回头,门口站着位老婆婆。

“牛婶。”他打着招呼,她就是大典上卖面具的老婆婆。

“是我和女娃子说的。陈娃子,你不是在考古队干过嘛,我一听是要去看坟,就知道找你最合适。”牛婶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帮自己,而且,也不能叫去看坟吧……但徐灵宾还是在一边配合地点点头。

“陈娃子,多和朋友接触接触,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内向,多出去走动走动。人生在世,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牛婶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定在原地,没有说话。

徐灵宾觉出他态度松动,连忙见缝插针地加码,“三百。”

“一天天的,”陈弃皱了皱眉,“有钱没地方烧。”

徐灵宾却松了口气,听话听音,这就算是答应了。

她生怕再出点变故,三两下和他约好明天碰面的细节,等忙完这些,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头发湿透贴在身上,还有水滴顺着滑落。还是牛婶把她拉到自家院子,就在隔壁,和陈弃家挨着。她家屋檐下早放有一桶井水,晒了一天,温度正合适,农村常这么备洗澡水。

牛婶舀着桶里的水帮她洗头,一边舀一边还絮絮叨叨的。

“女娃子,别听村子人风言风语的,陈娃子人可好了,没事就帮我这老婆子的忙,不光这样,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可好了……”

徐灵宾弯着腰听着,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想着这少年被她从汧阳支走,两天后考古队又得重新开工,梁二兴到时候得回去,就再没时间找他麻烦了。

这样,事情也就有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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