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在邀请我吗?”傅梨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雀跃,毕竟能够聆听大神的课程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 齐司一别过头去,也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她。 正午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洒在他高挺的额头上,映衬出他深邃的眼眸,散发着一种温暖而神秘的魅力。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只是问一下,你的周末安排而已。”他的声音虽是冰山一样地沉冷,但并没有包夹着攻击性,“并不是特意要你将自己的宝贵时间腾出来,所以如果你没空的话,也可以拒绝。” 这番话原本很平常,然而傅梨却感受到了其中微妙的情感。或许是她自己认为齐司一此言是在委婉地告诉她——他并没有那么渴望她的加入。 想到这儿,她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鹤州大学的学子,他是鹤州大学的教授,双方没有任何过节,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她参加他的讲座呢?肯定是她自己多虑了。 傅梨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误解了齐司一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温和地问道:“那齐教授的讲座是在周六还是周日呢?”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远处是一片翠绿的树林,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心中有一丝期待,希望能够与齐司一的讲座安排不冲突,同时也要与傅容的约定正常进行。 齐司一显得有些犹豫,思来想去,只好认真地说道:“你待会加入微信群,就会告诉你具体的时间。”他的眼神和语气皆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对自己无法即时告知时间感到抱歉。 “诶?”傅梨感到有些困惑,明明他现在就可以告诉她时间,为什么要让她加入微信群呢?难道是因为他担心她一旦知道具体时间,就会不想履约吗? 齐司一察觉到她的疑惑,随后做出解释:“我只是临时被通知要开讲座,具体的时间还未确定。”他用手指扶了扶眼镜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你进了微信群以后,留意一下群里的信息,就会知道了。” 傅梨眼神闪烁,她开始明白了。或许齐司一并非是不愿告知具体时间,而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她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谅解,不由得心中一暖。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的,那我就静待具体的时间通知咯!” 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对话伴奏。傅梨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她期待着能够踏入齐司一的讲座,聆听他的教育方式,感受他的学识魅力。 在这个美好的心境中,傅梨不禁感到自己的心情愈发雀跃起来。她期待着未来的相遇,期待着与齐司一共同探索知识的海洋,期待着那个令人梦寐以求的讲座。 齐司一也察觉到她的喜悦,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知不觉间,两人总算走到了旧图书馆的一楼。 “终于……终于到出口了。”傅梨战战兢兢的心理在看到离出口越来越近的那扇门时,瞬间得到了缓解,“这个鬼屋图书馆,我再也不要来了。” “鬼屋……图书馆?”齐司一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这个图书馆在早些时日就已经荒废了。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一人来过此处。学生们不都说,有时会在夜里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更夸张的还有人声称,自己看见了鬼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传闻到底还是不实的。之所以会听到毛骨悚然的声音是因为夜里的风会吹进这空荡的屋内。风吹过破碎的窗户、破旧的老式风扇以及锈迹斑斑,螺丝松了的铁门,都成了导致那些奇怪声响的元凶。而所谓的鬼火,也不过就是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错觉,将和某样相似的物品看成他心里所认为的东西罢了。” 说罢,齐司一停顿了一下,侧头看向她,问道:“现在还会害怕吗?” 傅梨怔愣了半晌,才缓慢地点头:“嗯。” “既然这样,我们赶紧出去吧。”齐司一转头继续往前走,步伐不疾不徐。 “好。” 傅梨低着脑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亦步 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来时的旧走廊里,不一会儿就从这个恐怖的图书馆里面出去了。 刚一出来,傅梨还未从那阴森的环境中缓过劲儿,直到迎面吹来一阵夹杂着茉莉花香的微风,她才感觉整个人舒坦一些:“活过来了……”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机,“果然还是待在阳光明媚,充满鸟语花香的环境下才会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她抬起双臂,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想要再次和齐司一道谢,却发现身旁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身影。她疑惑的四下寻找着:“明明刚刚才和我一起出来,怎么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呢?他的衬衫还没给我呢!” 傅梨沿着旧图书馆周围和操场,找了一圈都没有见齐司一的身影。眼看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她只好决定先回教室,晚点再去办公室找他或是联系他。 傅梨回到教室的时候,有的人在准备课堂用到的书,有的则是聚集在座位上讨论着八卦。见她回来,姚紫昕率先脱离‘八卦阵’,来到她身边问道:“梨梨,你刚才去哪里啦?去那么长时间?” “哦……我哥打电话给我说事,就聊得久了点。”傅梨含糊其辞地解释道,她不想让姚紫昕为她担心。 “那没什么要紧事吧?不然怎么会连午饭也不吃,还去了整整快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呢?”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时间,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没有没有!”傅梨急忙辩驳,“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倒是你,快把课本准备好,咱们该上课了。”她轻轻推着姚紫昕向前走,催促着她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 姚紫昕也是笑着回应:“知道了,知道了。” 傅梨重重呼了一口气,接着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的位置在最靠墙边,因为是班级倒数第二个座位,也很偏僻。傅梨平日里除了在课上写作业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拿书本立在面前偷偷地发呆。 但这些都不影响她的成绩,从小学一年极开始,傅梨的成绩每年都保持着稳定的名次,从来没有掉下来过。她的记忆力非常强悍,基础功扎实,学习能力很强,在许多学校比赛上也取得优异的成绩。 正当她盯着面前的书页发呆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赫然显示出微信提醒的标志。 索性这堂课改为了自习,她将书本立起,打开手机进入微信里面,在置顶班级群的下面是一个叫“讲座听师会”的群名。傅梨点进这个群聊,发现这个群里已经有了三十七个成员了。 傅梨又看到看到一条底下的提示,是姚紫昕邀请她加入的群聊。 她点开这个群组成员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几个熟悉的名字在上面,例如:齐司一、宋诗意、姚紫昕、陆文,还有班长张佳羽等五名同班同学。 “连紫昕都参加了,还真是少见。” 在她印象中,姚紫昕可是不会把欢快的周末时间‘浪费’掉,参加无聊的事情上的。 她又看了看,剩下的则是其他班级的老师和学生。 顺势又查看了一下群通知,看看有没有写讲座的时间,但只写着“进入群聊后,请各位修改在群里的名字”的字样,并没有写时间。 傅梨只好关闭屏幕,又将手机放在课桌里,在空白的纸张上画起了画。 她的笔尖灵巧的转动着,线条在纸张上流畅地勾勒出一点点的形样。身边的张佳羽无声向她凑近,惊讶地看着傅梨正在作画的纸上,喃喃道:“梨梨,你在画什么啊?” “我哥哥啊!”傅梨头也不抬地答道。 张佳羽睁大眼睛,惊叹道:“哇塞!梨梨你居然还会肖像画!好厉害!” “也是久练才有的成效。”傅梨谦虚地笑笑,继续画着手里的人物素描。 她在纸上描绘出傅容的轮廓,细致的勾勒下,渐渐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帅气面容,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与傅梨相似的神韵。 “感觉还差点意思……” 将眉毛改画得稍稍弯曲了几分,又将傅容的鼻梁画高了几分,使之变得挺拔英气,眼窝稍稍凹陷下去,使得整体气质显得深邃幽暗,却不失温润清朗,整幅素描栩栩如生,就仿佛是真人站在她面前似的。 傅梨看着自己画的这副素描,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目光却是落在了傅容的右耳朵上。他右耳垂上有一颗黑痣,虽然不太明显,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它的存在。 “诶!傅梨,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右耳垂上也有一颗痣吧?”张佳羽注意到那幅画,随即问道。 “是啊,我和我哥同款右耳垂痣。”傅梨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垂,笑吟吟地回道。 “你画的这么好,那可不可以等我生日的时候也帮我画一幅啊?” “可以啊!乐意之至。”傅梨爽快地应允下来。 张佳羽道谢后,下课铃声也响起来。 这时,姚紫昕过来找傅梨,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方盒放在桌上。 “紫昕,这是什么?” “你中饭不是没吃嘛!就给你买了一份蛋糕填填肚子。”姚紫昕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拆封打开,“考虑到某人喜欢吃酸的,就买了这份青柠芝士蛋糕,快吃吧。” 看着盒盖内躺着的一块精致漂亮的小蛋糕,肚子也有了动静,便笑着对姚紫昕说道:“谢谢你啊!我先尝尝味道再说。” 傅梨用叉子挖起一块蛋糕送入口中,味蕾瞬间被浓郁的奶油所包裹住。这种甜腻的味道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她喝了一口水咽下,然后又咬了一口蛋糕。 “嗯……味道还是不错的!”傅梨夸赞道,她将蛋糕往嘴里塞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将一整块全部吞咽入腹。 姚紫昕欣慰地笑道:“喜欢就好,别噎着了。” 她拿水和纸巾递给傅梨,傅梨接过后喝了一口水又擦拭嘴巴,随后又问道:“对了,紫昕,那个讲座你怎么也会参加?以前的几次讲座,你可从来都不去的。这次怎么就?” “这次之所以会参加,当然是为了看帅哥才去的啦!”姚紫昕也是直白,毫不避讳地说道。 “帅哥?谁啊?” “当然是这次开办讲座的齐教授啦!”姚紫昕兴奋地说着,“我听学姐说了,他是前几天才入职我们学校的。他不仅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学教授,而且为人谦和低调,博学多才,长相又帅气,简直就是每个女学生的梦中情人啊!但听一些人对他的描述,不怎么爱笑,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他的向往之心!” “哦——原来如此,单纯就是冲着人家帅才去听讲座。”傅梨拖着长长的尾音,故作恍然。 “当然啦!”姚紫昕理所当然地说,“你要是见到他,肯定也会立马被他惊艳住的!” 傅梨默不作声,只是笑笑,毕竟她已经见过他了,还跟他共处了一段时间。 两人闲聊一阵后,又是上课铃声响。 待到剩余的课程结束后,傅梨便收拾了东西,走出学校,到站台坐公交车回去。 到家门口时,见里面的灯光亮着,想必傅容也已经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吃。 推开房门,屋子里果然有股饭香飘荡而出。 “我回来了。” “哟!我家的小酒鬼放学回来了。”厨房里传来傅容的声音,紧接着傅梨便看到他围着围裙走出厨房,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菜。 “什么小酒鬼啊?我才不是呢!”傅梨装作不满的语气嗔怪道。 随后走进厨房,看到台上摆着的一盘辣炒鸡肉和奶白草鱼汤。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带鱼片,放进嘴里品尝起来:“唔,鱼肉又鲜又嫩,真好吃!” “那当然了,你哥哥可是五星厨师啊!”傅容毫不掩饰地得意道,端着两盘菜到客厅,“那碗筷出来,吃饭了。” “好咧!傅梨应下。 用完晚餐过后,傅容先让傅梨去洗澡,他则是一个人收拾碗筷就好。 浴室内,傅梨脱去衣服,慢悠悠地挤了沐浴乳、洗发水,用浴球搓洗着湿漉漉的身体和头发。 洗完澡的时间已经十点多钟了,困意也袭来,但就是头发没有吹干。 恰好这时,傅容经过浴室,看到她半蹲在浴室外,手里握着一把梳子,头发滴滴答答 地滴淌着水珠。 “怎么还不吹头发?“他走进去,将她拉起来。 “有点……困了。”傅梨迷迷糊糊地说着,顺势靠在他怀里。 “把头发吹干再睡,否则以后会头疼的。”傅容从她肩上取下毛巾,轻柔地擦拭起头发。 他的力道掌控得很好,不仅能够保证不弄痛她,更能令她感受到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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