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压我的方式,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曾经张起灵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把我压在身下,然后温柔的亲吻我,那时的他那样深情,他的眼睛明亮清澈,他的唇……我的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我现在不能想他。我的眼眶突然就湿了,没想到青阳的大拇指摸上了我眼角,大拇指与食指摩挲着:“这就哭了,怕成这样?” 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打掉他的手,“谁哭了。” 他从我身上起来,换了一副表情,语气也柔和了很多,“不逗你了,躺好,我给你换药。”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谁要你换药。” 我现在可不敢让他给我换药。 他也没有生气,语气还是那样柔和,“想我来硬的?” 我打不过他,现在伤的这么严重也反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坏心思,至少现在没有。 然后在我发呆的时候,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拉开我的拉链,然后把左肩的衣服往下扒拉,露出洁白无瑕的皮肤,但是下面就是一道被包扎好的纱布,还有丝丝淡黄的药水浸染。 “解开。”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秒我才反应过来,肩带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给我换药了,被张起灵刺中的位置很尴尬,之前几天换一次药,都是我自己换的,搞得衣服上都是,今天不知道汪青阳发什么疯要给我换,而现在这种情况我又反驳不了。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我把衣服拉上去,把脸瞥过去,该死的张起灵刺哪里不好,偏要刺我胸口的地方,搞得现在被迫换药这么尴尬。 “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 “别别别。”我赶紧制止住他,解开自己的肩带。迫不得已,我只能用手挡住除了伤口的其实地方,捂的死死的。 青阳似乎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我现在这样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没有乐趣吧,我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他一边包扎一边把头凑近我的脸,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带着邪魅的不羁,“如果我想做什么,你估计已经失身千万次了。” “而且……” 他把嘴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又不是没亲近过?” 亲近什么? 我窘迫的瞪着他,没想到他再补充了一句,“我对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颜值没颜值的丑不拉几的女人没兴趣。” 我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出来,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别欺人太甚!” “怎地?你以为我是那张起灵,啥货色都收?” 我一脚朝他踢过去,他的下身闪的很快,上身纹丝不动依然在给伤口涂药。 我吼道:“汪青阳!我跟你没完。”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干嘛这样侮辱我,我欠他的啊。 见他把纱布打结完,我立刻拉上衣服,恶狠狠的盯着他,他突然又凑近我耳边,小声说话,“带子没扣上。” 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我气鼓鼓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跟你亲近过,你别玷污我的清白!” “好了,没有,没有,不气哟。” 没想到这玩意居然丝毫不在意我杀人的眼神,自顾自的收拾好了医药包,然后拿出工具箱,快速转移话题,“你是今晚过去研究院里,还是明天?” 我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捉摸不定,我把衣服捂了,毕竟房间有些冷,“明天吧,反正我不急。” “行,好梦。” 说完他就出去了,现在青阳就像换了一个人样,没有之前的虚无的存在,变得很欠揍的模样。见他要关门,我赶紧道,“汪青阳,要不你变回之前那样,你这样我不习惯。” “我没有样子,你看到的都是我原本的样子。” “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在汪家给我灌输的记忆中,汪青阳本来就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背景板,他本来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我突然想到在发电厂底下,青阳拿着资料带着金丝眼镜,对我使用仪器,那时的他与现在判若两人,是现在没戴眼镜的缘故吗? 他,真的不是现在我认为的这样的。 “你会了解到的。” 我本来还想问他会不会继续当我手下了,没想到他啪的一声就关了门。 既然现在对汪青阳没有束缚,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失了他这一道保护屏障,我不知道我柔弱的身体能撑多久,任何人都能捏死我。 第二天难得睡得自然醒,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青阳坐在我床对面盯着我,我吓了一跳,往被子里缩了缩,“大清早的你干嘛?” “都中午了,基地过来催了几次了。” “这么晚了吗?” “你自己看看。”他指了指墙上的钟,果然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过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身体的疲惫感已经消除了大半,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我让青阳出去后,起来洗漱,吃了点已经凉掉的早餐,拎着工具箱下楼了。其实如果汪青阳背叛我的话,他随时可以掐断我的脖子,然后拎着工具箱里的张起灵的血回汪家,他又到底是什么原因知道我昨天对他没威胁的时候,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呢? 在路上的时候我问了他,他也不说,还收起那副凌器逼人的样子,变得很随和的跟在我身边。 他这样阴晴不定,我实在拿捏不住这个人。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不会等会要害我吧?” “止离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我要动手的话,捏你还不是捏蚂蚁一样。” 他说完我就打了个颤,这人太可怕了,我现在真的后悔把他从新月饭店密室里带出来了,这样的人我控制不了,不确定因素太大了。 我简直欲哭无泪啊,现在送回去还来得及吗。 我闭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你爽快点吧,现在捏死我吧,我不想内心煎熬的像奔赴刑场一样送死。” 突然脑瓜子被弹了一下,“你这脑袋里一天天想的什么?你这样根本不适合做大事,懂吗?” “我怎么就不适合做大事?你说说看。” “心软善良,犹豫不决,哪一点都和做大事挂不上勾。” 不过汪青阳说的很对,我这性格真的很难成大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有勇气来汪家研究院和汪家长老谈判的吧,而且现在还是第二次谈判。 “人嘛,总是会改变的。” 青阳摇摇头,“改变不了。” “你可别小瞧人,我这样还不是被你吓的,平时我很凶的。”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就吓到你了。” “还不是你给我第一印象太吓人了,而是昨晚你也吓到我了。” “你都想起来以前的记忆了?” “拜汪染那致命的一脚,让我想起来了。” “既然你想起来了干嘛还回汪家,好好跟张起灵过日子不行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胸口这一刀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刺的吧,昨天桥边抽他血,他红着眼要杀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搞了半天,他还不知道我的情况,难道他自己也没猜出来,那些天张起灵偷偷看我的时候他没发现吗?连我都发现了他不可能没发现。 “怎么滴,你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你绿了他?” 他这是什么话! 我瞪着他,“我!都没有!!!” “既然他不要你,我可以勉强收了你。” 我扶额,“强扭的瓜不甜!” 自从昨晚汪青阳化被动与主动后就特别欠揍,搞得我现在很被动,要是不让他进我房间给我拿药就好了,现在这种脱离我掌控的状态让我头疼死了。 我拎着工具箱往大院的办公楼走,直接不理身后的汪青阳,他现在这聒噪的样子真让人烦,我宁愿他一巴掌拍死我,省的让我胆战心惊的。 “小止离,你进来汪家不会是想调查张家吧?” “闭嘴。” 我刚说完闭嘴,那边就有一堆人过来迎接我了,我给了眼神警告汪青阳,让他老实点,虽然我现在对他没什么威胁,他来去自如,呆不呆在我身边随他,但是别打扰我的计划。 这一次我取出血袋和这群老头做交易,我的目的就是要回汪家拿回主动权,没想到他们拿到血后异常爽快,我以为我会跟他们据理力争半天才同意呢,结果很快就结束了,我的追杀令也撤销了,任职批文通过网络立刻发了过来,族长亲自签字,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的我以为是他们的阴谋。 信息部的实权又回到了我手里,但我觉得这实权形同虚设。我做的第一件事我就让秃头把研究张起灵之前血液的报告给我看,秃头说这些报告都是机密,得经过院长同意,要去指定的地方翻阅然后登记。 这里是整个研究区域,占地好几十亩,每一栋楼都不高,代表四五层的样子,几乎很多层都是灯火通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在忙碌,这只是在院内的大路上看到的景象,没有看到的不知道又是怎样样子。 我问秃头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多人在研究,秃头跟我说有些项目是上面要求加急研究的,有些是我们汪家自己的项目。 我问他为什么汪家自己人的项目查看自己研究的项目还需要申请。秃头说这里是合资的,第三方势力很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每份资料翻阅都要以严格要求执行。 虽然有些张家的研究可以实时传送回基地,但是也要延迟好几天,毕竟各种流程步骤一个也不能少,我问他为什么又成合资的了。 秃头又说因为上头查背景查的紧,只得分散股权,来保持研究的项目能顺利进行下去。 在原著中三胖子对汪家描写的非常少,除了基地的寥寥几笔,其他也没有过多的描写,可能是吴邪的主角光环太重,所以才那么快找到汪家,换作普通人,第一步就死在了去汪家的路上。 而他们要研究的项目更是一无所有,但是可以猜测,研究院设立在北京这种地方无非是看重了这里的资源,三十里开外就是大学城,那里人才汇集,多少国家顶尖的学术研究者从那里出来。 因为这栋楼的实验室全是汪家地盘,所以我可以穿上防尘衣进去特定的地方参观,里面一台台高科技机器在运转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里面各种的液体,以及牢笼里数不胜数的小白鼠,这里的实验器材非常多,而且这些高端仪器也不便宜,处处透露着这里研究的项目不简单。 “这里研究的是什么项目?”为什么汪家的研究可以这么光明正大?会这么有水平,这是九门以及张家望而却步的做法了。 秃头在一旁恭敬道:“人体组织细胞再生研究。” “研究这个干嘛?” “族内要求研究的项目,其他的不知道。” “进展有多少了拿给我看?” 秃头为难,“这……” 我盯着他,“任职批文还在你电脑里呢,你想违抗命令?” 他一边把我往里面带,一边跟我说,“不敢。只是现在还在初级阶段,没什么研究成果。” “这个项目启动了多久了?” “五年了。” 这些实验室里有不少外国人,中国面孔也不少,看来还是有些实力的,但是一项研究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二十年,这么说这里的实验启动也才开始而已。不过汪家布的局很大,能想到以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洗白自己已是不容易。 秃头拿给我的是最近记录的数据,全是英文的,厚厚的一沓纸,上面画着很多细胞图和各种细胞分子结构,看来秃头说的研究的是细胞类的没有错。 因为是全英文,看起来很吃力,我让他解释解释这些,秃头说这些他也不知道啊,他又不搞研究,他只负责汪家这部分的管理。 于是我找了个办公椅坐下,让秃头拿来了笔和纸,我认真的看了一会,那些生涩的专业名词实在不认识,细胞恢复活力技术、成熟期瞬态重编程什么的,就让秃头叫来了负责研究这个的小组长,没想到进来的是个金头发的外国人,而且这人该不会讲国语,用英文跟秃头说为什么叫他进来,似乎是被叫进来特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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