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得很不好,一会梦到黑毛蛇追我,一会梦到自己被机关夹住了动弹不得,一会又掉湖里挣扎着上岸,也有可能喝了点酒的缘故,口渴的很,于是起来倒杯水喝。去客厅的时候,发现汪舒居然不在沙发上,我里里外外找了都没看到他,我这屋就这么大点地方,他还能自己消失了不成,倒了一杯水喝着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小子是不是大半夜溜回去了。 不能啊,他自己怕黑我是知道了,不然我也不会收留他在我这里过夜。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显示三点钟,反正这小子也不会可能在汪家基地走丢,说不定又出去疏解失恋的郁闷了。反正他知道基地内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于是我打算关了灯继续睡觉。 刚关灯就听到窗边的玻璃动了动,我擦,我被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有人在我外面吗?偷窥狂?在如此防备的基地都这么明目张胆? 我摸出一把匕首,轻轻的走到窗边,刚掀开传来就看到一个人头,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这小子跑外面去干嘛,还在窗边晃荡,这窗户是用钢筋焊死的,又装上了玻璃。他不会是想从这里进来吧? 我道:“我给你开门,从前面进来。” 他也没说话,直接就消失了,我去给他开了门,他一个闪身就进来了,我看了眼过道的监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神情有些慌乱,我看他衣服上也有些脏,我给他拍拍上面的灰尘,“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搞得这么狼狈?” “睡不着出去逛逛。” 见他不回答,我又问,“凌晨三点,你跟我说去逛逛,逛什么逛?” 我没管他了,我穿了单薄的睡衣冷的很,于是就赶紧回房间了,没想到他居然也跟进来了。 我钻进被窝,他跟在我后面也脱了外衣要往我床上挤,虽然之前跟他说过我是他姐,但是这小子好像不以为然。 我总感觉今天这小子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一下就蹿上了我的床,跟个猴一样。 我把脚抵过去挡住他要躺下的身体,“老实交代,刚才干嘛去了?不然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这是我想都没想过就说出来的话,好像无意识的就崩了出来,可是他本来就不应该上我的床啊。 “今晚月色很美。”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月色很美跟你出去有什么关系?” 他又道,“你把灯关了,我给你看。” “什么?” 我神使鬼差的伸手就把灯关了,也不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房间里瞬间黑漆漆的。我居然会相信这个不靠谱的汪舒,我刚想把灯再打开,就看到他摊开手心在我面前,金色的光在手心里亮起,真有月光撒在手心那意味。 他马上就握上手心,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手心里的是什么,然后我感觉他一把就把我按了下去躺着,这是在干嘛? “汪舒……” 我还没说出口,他就把手臂伸过我的脖子下面,我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往我身上靠了靠,我的头贴着他的温暖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熟悉极了,我好像特别喜欢这种味道,可是我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这样好闻的味道。 “阿离,睡觉!”这还是汪舒的声音,可是我却觉得他不是汪舒。这句阿离让我恍惚了好久,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一些事情? 既然汪舒让我枕着他睡。于是我也不客气,我们又不做什么,单纯的挤被窝而已,我把手搭上他的胸口,发现他心跳的很快,我赶紧拿离了胸口往下放了点,居然摸到了他的腹肌,汪舒那小子平时看起来很瘦,都被他那宽大的衣服拦住了,我居然不知道他还有腹肌。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又上下其手的摸了好几下,确实是真真实实的腹肌。 他沉重的呼吸,压低了声音,“别摸。” 我不,我今天就要摸!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便宜了别的女人,自家姐姐还没过过手瘾呢。 我的手被他的手握住,他身上突然就烫的厉害了。 我喊感到他身上温度不对,问到:“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他推着我的肩膀,让我换了个方向侧着。然后他往我身边挪了挪,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再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沙哑着声音道:“没有,你别动,睡觉!” 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不能乱动,这是在床上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容易出事。于是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枕着他的手臂就睡了。 于是一夜睡得极为安稳!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了,醒来的一瞬间,我心说遭了,被人看到我和汪舒亲姐弟睡一张床会出事,没想到睁开眼却没看到汪舒,他这是又去哪里了? “谁啊?”我批了件衣服才出去开门,就看到青阳穿了身运动服站在门口。 “止离小姐,收拾一下,去训练。” “好。” 我以为青阳要进来等我洗漱,没想到他居然走了。 我关上门找了一圈汪舒,都没他的身影,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一天天不着调,这可是汪家啊,随便乱跑被抓住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洗漱下,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看到楼道的摄像头的布还在。 安保部还没有发现这里的监控不对劲吗?之前我也没有注意过这里的监控,昨天担心汪舒才看的,不过这些跟我关系也不大,只要汪舒别在这里给我惹事就行了。 出去的时候,青阳已经在等我了,青阳住在我对面的楼里,他们那栋专门供员工住宿,离的也近,方便上司随时的呼唤。 他刚要转身走,我叫住他问道,“你看到汪舒了吗?大清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应该回去了。” 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昨天晚上不还跟我聊的火热吗?我总感觉他要在这基地搞点事情,算了,他出去也好的,不然到时候给我惹麻烦。 青阳今天带我来了另一个区域的私人场地,基地很大,我以前隐约知道这是里有一部分是私人场所,因为各部门内隐私保护,我并不知道那些私人场所到底是谁的。 我问青阳,他说长老让他带我来这边训练。我在哪里训练都一样,只不过私人场地可以避免太阳的暴晒,女孩子比较爱美,我也不想跟着光膀子的大老爷们在集体训练场做康复。 进去大的场馆时汪染也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觉得他在等我。他热情跟我打招呼后,孜孜不倦的跟我聊东聊西,我并不想跟他一直浪费时间,就打算让青阳带我训练,结果被拉着去测体态结构、生理机能和身体素质了。这些是青阳没有帮我做过了,看着汪染很认真的帮我体测,我心里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青阳则在门口安静的等着我。 测完以后,我的数据很不达标,我就更加头疼了。 然后青阳也没有过来陪我,汪染就继续带着我在训练做热身活动,以后做了简单的拉伸,就开始训练了,我以为我的训练生活会继续下去,结果没想到我刚做完引体向上运动就把脚崴了,脚踝处传来钻心蚀骨的痛,我整个人都倒在地上了,那一刻我才觉得也许我并不适合有一身功夫傍身。 而后我发现汪染像看个智障一样眼神看了我一眼,再然后青阳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抱起我百米冲刺一样的往医院跑,好在这里到医院就几分钟的时间。 医生还是那个医生,他看到我的腿时也皱了皱头毛,一边问我情况,一边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让我不好好听他的话,康复不能操之过急。 医生给我处理好了以后,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提着个脚,一跳一跳的就往外走。 汪染走过来跟上,没想到他也跟到医院来了,他道:“止离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让青阳送我回去。” “抱歉,止离。”汪染居然跟我道歉了。 我摆摆手,“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让你做这样的锻炼,出事了是我的责任。” “染总,真不能怪你,怪我自己的身体太废了。” “止离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跟长老请罪。” “真的不用了不……” 我呼叫青阳,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青阳,带我回去。” 汪染见我这样拒绝,表情有些尴尬,“止离,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汪染走后,青阳扶着我继续一跳一跳的往回走,走到台阶出都是他直接抱我下来。 青阳突然跟我说:“止离小姐,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怎么突然道歉?” “我不该带你去那里的。” “多大点事,脚伤了又不是好不了。”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修养几天就好了。” “嗯,大概十天。” 我以为按照医生的水平,四五天就好了,结果这要十天。“那月中的占卜预测怎么办啊?” 青阳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这个眼神里充满了关爱,这样子比汪染的表情让人舒服多了。 “放心,没事的。” 果然汪舒才是我最亲近下属。 我跳了回房间,就躺在床上发呆,离汪舒离开也才几个小时,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不是汪舒,可是昨天晚上他又与我聊了家常,小时候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果是别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姐弟小时候的事情。 汪舒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是个谜了。 结果青阳通知我说:月中的占卜预测照常举行,但是这几天我可以在家休息。 然后他就来看我了,带着点补品,我看着那一盒老白金陷入沉思,这应该是仓库批发的,有时候出任务的人会用得到,没想到青阳直接拎了一盒给我。 然后他在我身旁突然蹲下来,拿过我受伤的脚放在手心,我一时之间懵了,他这是什么操作。 他另一只手捏住我的小腿,我连忙往后伸。 “青阳你干嘛?放开我。” “止离小姐,我帮你揉一揉穴道,会减轻一直疼痛。” 青阳也懂一些中医药道,所以他说帮我减轻疼痛肿胀,我还是相信他的。 他揉了一会,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让他最近不用一直跟着我了。 他从我家出去的后,这个家没有人气就显得有点空旷,我这几天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吧,汪舒的事情是个迷,我正好借这个空闲的时间搞清楚。 我让青阳把我弟叫过来,让他陪我几天,不然我会憋的慌的。 我想了我想,外人在汪想要住几天,必须要请示长老们的同意。 青阳拿来了内部专用手机,我拨通了洪叔办公室的专用电话,还好那有人接了。 “洪长老,我是止离。” “止离啊,你的脚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啊?”其实这老头知道我的情况,我们现在不过了意思意思。 “有点严重。” “这样啊,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染总怎么了?您没惩罚他吧。”按照正常情况,他带着我训练出了差错,导致我会耽搁很多事,他必定要受到族规惩罚。 “怎么问这个了,这是他的失职。” 这算什么失职啊,运动过程中受点伤是难免的。 “洪叔,这都怪我自己没有把握好尺度,不小心崴了,跟他没关系,能撤销处罚吗?” “止离,处罚一但实施,哪有撤销的道理,而且你是病人,他就给你用那么大的康复训练,肯定会对你有伤害的。”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到底要怎么解释啊,“他没有给我很大的训练量,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洪叹了一口气,“你这傻孩子!” 最后这争执来争执去,也没有让汪洪撤销,我也实属无奈,就去私人场所训练了一会,汪染就背了那么大的锅,无论他这人怎么样,但是因为我受到惩罚,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最后我也只能说我自己的目的,“洪叔,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同意。” “你说。” “我这几天走不了路,想让我弟弟汪舒来陪我几天,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我给你下批文。” “谢谢洪叔,染总的事您要惩罚就惩罚我,等我脚好了,我亲自来领罪。” 汪洪语重心长道:“止离啊,做人心不能太软,办不成大事,这个事就这样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其实两个长老对我这么好的缘故,大多都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爸是负责外部人员协调,所有出任务的人都要经过我爸的手调配,所以我爸也算是在汪家极其重要的职位,只不过他是不回基地的。 所以汪舒在这规则森严的汪家才能这样随意,换做别人进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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