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腕处,感受着神力。 稷泽突然想起了正事,转身和冥夜说到:“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探望桑酒小友,二是我们近日于诛魔台观望,魔域有所异动,此番动静不小,情况比较严重,你要速速与我们前往诛魔台。” 冥夜眉心蹙了蹙,瞳孔一沉。 魔神不除,则难定天下。 “我知晓了,你们二人先前往诛魔台与同袍们汇集,我随后便跟上。” 稷泽与初凰不约而同地望向桑酒,罢了,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定会对这些感到害怕的,让冥夜同她说清也好。 于是二人点点头,飞往诛魔台。 冥夜转过身子,眼神从桑酒身上扫过,眼底的一丝暗淡一扫而过。 “好好照顾自己。” 熟悉的话句,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场景,桑酒明白这是又一次分别。 无奈,冥夜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不可能是仅仅属于她的。 眼底的失落涌现,可她不想让冥夜担心,生生憋了回去,抬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什么时候回来?” 何必?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会尽快的。” “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首要的,我等你。” 冥夜点点头,他该走了。 桑酒低下头手不自觉地缠上了衣带,嘟囔着:“你离我近点。” “嗯?” “你离我近点。” 冥夜的身子靠近了几分,谁知桑酒又道:“不够,再近一点。” “做什么?” 一个缱绻的亲吻落在了冥夜的唇上。 桑酒没有乱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唇瓣贴着唇瓣。 她第一次感觉,冥夜的嘴巴好软,比她的更甚,软软甜甜的。 覆了片刻,桑酒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而上,才微微分开。 冥夜失去了怀里的温软香玉,这才回了神。 不是第一次亲吻,可身体的感知却一点没变,方才清凉温软的触感与气息直冲他心肺,没有感到一丁点不适。 方才为什么没有回应桑酒?冥夜回过神的同时暗自懊恼。 两人的体温骤然上升,桑酒立马低下了头眼底却是含着笑:“都……都怪你……诱惑我” 诱惑?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这还倒打一耙啊。 冥夜想这些的时候,桑酒早已经跑了个没影。 回味般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来,有些事情需要提上日程了。 桑酒急急忙忙地进了房门[砰]地关上,捂住脸痴痴地笑了,激动的险些跳起来。 冥夜跟我接吻了!!!他没有拒绝我!!! 桑酒捂着脸笑的正欢,一封符咒飞到了她眼前。 吾妻亲启。 冥夜:桑酒,此次前去,少则七日,多则半月,归期不定,我定会尽快,好好照顾自己,待我回来,有事同你商榷。 顾不得想冥夜要与自己商榷何事,桑酒现在只剩下了开心。 * 天欢一挥衣袖,坐在美人榻上,面前是双目无神的红珠和绿萼。 她们二人昨日被天欢传唤过来,下了腾蛇族的禁药——傀儡散。 “你们二人是那蚌妖的内侍,该怎么做就不用我亲自教你们了吧?冥夜战神此番前往魔域一时半会赶不回来,速速前去吧。” 红珠和绿萼福下身子,傀儡一般出了天欢的大殿。 “小欢,你这可真是一石二鸟啊,既能取下那蚌妖的心头血,又能不惹怀疑。”紫露高度赞扬天欢的阴谋。 天欢嘴角勾起,把玩着手中的那条锦雾绫,阴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回到大殿内,二人如往常一般浇花侍弄仙草,却未曾有半分言语。 负责交往传唤的信使来到桑酒的屋子旁,敲了敲门等待。 桑酒[呼噜]一下从床上坐起拍了拍脸,起身开了房门。 “参见桑夫人。” 桑酒微微颔首,“严伯伯,是有我的信吗?” 严林是上清神域的交往大使,负责传唤与沟通和外面的联系,玉倾宫的信件每每最大可能就是给新战神的小夫人。 “是啊,来。”严林把信件递给桑酒,便离开了。 桑酒一看,是来自漠河的信。 桑佑:桑酒!你在上清神域过得并不开心还受了弱水之痛,阿兄都已知悉了!那冥夜竟根本没有好好的保护你的安危!现在还没有替你修养那反噬之气,当日同我们说定会好好保护你的!阿爹还不知道此事,我没有说,若是阿爹知道定会豁出去以下犯上都要为你讨个公道,你好好想想这门婚事到底有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桑酒看着一脸懵,这什么和什么啊?阿兄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语?冥夜对自己的好她还没来得及说呢!阿兄为何会知晓弱水? 但无论如何,这门婚事她都要和冥夜一起坚持下去,冥夜都没有放弃,再说了,这才开始呢。 顾不得思索桑佑如何知晓,桑酒立马提笔写信,要解除误会。 而次日得到的回信却是一周后桑佑要她和冥夜一起见一面。 * 天空阴云密布,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距离冥夜离开上清神域已是三日,日日打仗未曾好好歇息,让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 “小冥夜,你还好吧?撑得住吧。”稷泽倒了一碗水,递到冥夜眼前。 冥夜接过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又拿出手帕擦拭尽了自己手上的血迹,摇摇头:“我没事。” 抬眼望天,他语重心长却又带了一丝调侃:“看来魔神是不与我们同归于尽誓不罢休了。” “是啊,这打了三天三夜都不嫌魔域的并不够!”木神年纪小,有些愤愤。 “若是此次能再遇魔神,我单枪匹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了。” “不担心,不还有我们吗?” 听了稷泽自信点语气,冥夜点点头,也算是宽慰自己。 好不容易得个休憩的空档,冥夜急忙写信遣人送回上清神域。 * 上清神域的夜晚,雕梁画栋被雪覆盖,莹莹一片。 桑酒推开窗户,望着漫天大雪,还有一轮明月。 “冥夜……你都三日没有来信了,我好想你啊,好想立刻见到你”桑酒对着月亮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没有隐瞒。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词现在她真的信了。 桑酒看了一会觉得寒冷,不自觉地裹了裹狐皮,才关好窗户。 “夫人。” “嗯?绿萼红珠?这么晚了有事吗?” 绿萼红珠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机械:“回夫人,上次那个救您的仙侍晚月醒了,您要过去看看吗?” 晚月?桑酒思考了一下,是那个就自己性命然后被打成重伤的那个姑娘吧?去看看也是好的。 但总不能空手去吧…… “绿萼,你去取一把剪刀来,我剪几束玫瑰带去探望。” 绿萼微微福身,转头离开。 “走吧。” 桑酒剪下了几支玫瑰花,边剪边问二人:“她感觉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啊?都好了吗?” 无人回答,桑酒感觉背后突然一凉,灵活的转身,玫瑰花也掉落在地上。 是绿萼拿着一把银色匕首向她冲来。 “绿萼你这是做什么!红珠快来帮我!”桑酒紧紧抓住绿萼刺过来的手,不让她靠近自己。 红珠眼神一凛,操控身子飞上前去想将桑酒控制住。 桑酒猛的一转身,匕首划伤了她的脸颊,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来不及躲闪,甚至来不及唤救命,红珠飞身向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的禁锢上树前。 “你们……要做什么……快醒……醒啊……”桑酒感觉自己被掐的快要窒息,却毫无任何反抗能力。 绿萼将匕首插进桑酒胸口的那一刻,鲜血飞溅,桑酒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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